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偶尔(神话—eric) 作者:一池碎泪 文案 文晸赫 我们只是偶尔的相遇相知 若我离去 莫问归期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茱萸文晸赫(eric)李善皓(andy) ┃ 配角:乔熙珠莉金烔完申彗星 ┃ 其它:韩国神话组合   ☆、emma   韩国,我这趟旅游最后一个国家,也是离‘炸弹中心地’最近的一个国家,一个以泡菜闻名世界的国家。   炸弹中心!一个我用这趟环球旅行换来的终身的牢笼,对!是牢笼,一个我极力想逃脱不的牢笼。   提着行李走出仁川国际机场,12月的韩国,没有我想象中的萧瑟,干燥略微带着寒意的空气一扫我旅途的疲劳,充耳的韩语以及那些从身边经过的不相识人的善意的微笑,还有广播。   抬头望着天空,明净如水的蓝色的天空中有不知名的鸟儿高空掠过,留下一个黑点,随着鸟儿的高飞,黑点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空中。   明净,脑海中顿时浮现一个纯净的笑脸——Andy,一个人相识于美国分别于美国街头的男生,比我大,但我从未叫过他哥哥,离开没有后,发我的邮件里说,回到韩国了,回到他的那个组合了,组合?对!叫什么来着?神力?神人?神奇?神经??????最后我自动放弃了,太累的事情不适合我。   乘着出租车走进了这个陌生的婉约的好像江南的小媳妇的城市,竟有点期待在这里为自己的旅游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车在华克山庄酒店停了下来,这里因《情定大饭店》而被众人所知,我选择这间酒店无非就想看看这点缠绵悱恻的爱情的发源地是不是像屏幕上一样的唯美。   Andy的组合的名字是我那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才想起的,神话!一个由6人组成的男子组合,Andy是老幺,我记得就这么多。   第二天一早我跑到SBS大楼的门口,听饭店前台的领班小姐说,今天他们会在SBS,因为她是橙子。走进SBS,   提着便当箱跟着一个小哥走进了SBS大楼,他们是负责今天整幢大楼的午餐的,在我的大把美金的‘输送’下,一个小哥很‘乐意’的为我带路去andy他们的休息室。金子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好用。   “呆会老实点!”小哥警告道,很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他只是当我是个粉丝,心中不由得大骂了一顿从他的祖宗十八代骂到现在,我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跟着他又是上楼梯又是电梯,转的我头昏眼胀的,终于在一个门口停了下来,是个化妆间,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神话’,我吐了口气,终于到了。   小哥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应门,他推门走了进去,先是一个弯腰说明来意,我抬眼望了过去,一屋子的人,几个人在一边打闹在一团,最后定睛在那个看杂志的人的身上,“hi,boy!”我一个箭步走了过去,这个招呼是在美国第一次跟Andy打招呼的用词,而这个打招呼的方式延续到我离开美国。   随着我一声过于大声的英语下去,整个房间顿时静了下来,那天打在一团的几个人也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我,外卖的小哥更是睁大着眼睛,连忙放下便当箱想拉住我。   Andy看向我,清澈的眼神,一脸的疑惑,我一把拿下鸭舌帽,一头的秀发随即倾泻了下来。   “茱萸?!”Andy有点激动了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盯着我看了好久,眼神中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andy,发音又错了!”我佯装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我的名字的发音就这么难吗?张开双臂用力的抱住他,礼节性的在他的两颊上碰了一下,“好久不见了!”   “还以为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呢!” Andy一把抱住了我,手臂上微微在颤抖,手劲比第一次我见他的时候大了很多。   对于andy来说我只是莫名的出现在他的视线然后又莫名的消失在他视线的人而已,这种出现到消失的速度或许有点过于快,“天堂,地狱都不敢要我,所以只能留着人间了!boy,瘦了嘛!”我捏了捏他的双颊,没有以前那样的肥嘟嘟的了,多了一份成熟,淡淡的沧桑写在眼底。   外卖的小哥被一边的人给‘送’出了门。   Andy笑了笑,拉住我的手,一如在美国我拉着他在街头狂奔,跑到最后两个人无力的瘫倒在街头公园一样,“茱萸,给你介绍我的几位哥哥。”   我看了看那几位从刚才开始就在看热闹的观众哥哥,表情不一,不过唯一相同的动作就是盯着我,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各位这是我在美国认识的??????”   “emma!”我抢着说,对于这些我第一次认识的人我还不想就将他们归入好友的行列,‘茱萸’这个名字只有我亲人才可以叫,“你们可以叫我emma!”   Andy看了看我,笑着理解了,最初他也之叫我emma的,我离开美国的前几天我才将自己的本名告诉了他,他也是除了妈妈以外第一次知道了本名的人。   一班男生向我礼节性的问候着。   “eric哥,我们组合的队长。”所谓的队长是被人推醒的,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大概是看到生人立刻清醒了过来,立刻露出了笑容。   “火星人原来是长成这样!”我看着眼前这个带着职业性笑容的男人说道,之前andy很自豪的向我介绍他的几位哥哥,依稀记得这位队长来自火星的。   室内一阵安静,随后一阵爆笑,而他也‘扑哧’的一声,那个原本被保持的很完美的职业性笑容刹那功亏一篑了。   “茱萸!”andy也汗颜,讪讪的笑了笑。   接下去的几个人被我归结为笑的单纯junjin,女人相的彗星,大烔完,危险男人珉宇,只觉得那几个男人走秀一般的在我面前秀了一把,然后闪入我脑袋的‘后台’了,我发誓我是很努力的去记住他们的,真的,可是脑子不好使,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记不住,就这样不小心的被我忽视了。   吃过饭他们就要上节目,andy让经纪人把我安排在一边看他们录影,灯光下的andy笑容让我的心倏然的开朗起来,跟在美国的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虽然还是很害羞,可是眼神中透着自信了,妈妈说自信可以驱赶一切的心魔。   节目还在继续,坐在andy边上的那个eric话不多,大部分时间只是微笑的听着队友说,那种感觉就像一只老母鸡张开双翅营造了一个安全的乐园然后安静看着自己的鸡宝宝在自己面前玩耍,老母鸡?我‘扑哧’的一声笑了起来,我很难想象火星人长的像只母鸡。   节目还没有录完就离开了,我还是喜欢在电视机前看着那些已经剪辑好了的节目,至少连贯的让我看不出破绽,给他们的经纪人打了一个招呼,逃离了节目现场。   走出SBS大楼,灿烂的阳光是我还真有点不适应,从包内拿出韩国自助游,上面说是首尔有两大游乐场,一个是乐天世界(Lotte World)与爱宝乐园(Everland),乐天世界简介边上有一张暴跌旋转机的张片,说这个东西离地70米,以每小时100,米的速度滑下,我的眼睛中立刻被这70米和100米两个数值占据的满满,心中开始兴奋起来,熟睡的细胞开始慢慢的扭动身躯,细胞也好久没有运动了。   招手打了个的,开车的大叔听说我是旅游,高兴的为我介绍首尔的风情,从63大厦到泡菜,我很配合的在一边听着他说,偶尔还提一下问题,满足他当导游的欲望,虽然他说的这些信息我在网上早就看过的。   下车后兴冲冲的跑到乐天世界,直奔暴跌旋转机,虽说是直奔过去的,可是前面还是一大推的人排着队。   好不容易轮到我,一阵兴奋坐上之后,绑紧腰带,紧抓扶手,机器将我我网上送,视野也开阔起来,四周亮堂堂的一片,从上望下,地上的一切就像小时候玩的玩具一样,唯独缺少了玩具的精致,蔚蓝的天空,远去的天边有架飞机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耳边已经有人在尖叫了,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扫兴。我不知道在这里别上的人在想些什么,而我喜欢在高处感觉过去父母给我的温暖,因为高处接近天堂。   升降机震了一下停了下来,我看了看周围,这里应该是最高的地方了吧,就在刹那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犹如离弦的箭下降了,脑海里竟然浮现andy和一个职业性笑容的脸,不过很快就被刺激感给掩盖了,风景在两边不停的往后飞驰,告诉我在飞速的前进。   升降机停下来,我有点扫兴,全身的细胞的兴奋状还没有消停,身边哭爹喊娘的叫什么的都有,就差没有将这个升降机给拆掉来减轻刚才的惊吓,我跳下了升降机转身跑到售票处我还要玩!!好久没有这么刺激了。   第4次去买票的时候,售票的那个大妈已经认识我了,一脸惊奇的看着我,我给她一个迷死不偿命的笑容,虽然我的笑容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呵呵,刚拿到票,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知道我号码的人不多,“喂,你好!”   “茱萸,是andy!”电话那头一个干净的声音,发音有点顺耳了。   “恩!”我继续朝旋转机走去。   “在哪里?”   “在乐天世界玩暴跌旋转机,andy,你知道吗?这个好好玩啊!从上面往下冲的时候那种刺激我好久没有体会到了,上次在南非布劳克朗斯的大桥上玩了那个蹦极以后我好久没有这么刺激了。虽然没有蹦极来的刺激,权当是安慰一下自己吧!”我对着手机很兴奋的说,扬起头看着天空,落日中的韩国天空有些灰暗,不是我喜欢的颜色。   “玩了几次了?”andy那边传来轻轻的笑声,他了解我比了解自己还深。   “刚买到第4次的票呢!”我看了看手中的票,“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玩?”话一出口猛地想到andy已经以往的自由了,他选择了一种最没有自由的职业,就像我被别人选择了最没有自由的职业一样。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别伤心,以后去南非那里玩好了!”我安慰他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玩了!”站在入口说道。   “恩,小心点!”   我“恩”了一声,挂上电话奔向了升降机。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   开文了   开文了   ☆、赛车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饭时分了,洗了个澡吃过晚饭今天拍到的照片整理放到硬盘里,这个硬盘记载着我一行的点点滴滴,正因为有这些记录这看似孤单的旅游才不显得不那么寂寞,新建一个文件嫁,取名叫韩国,然后看着数据一点点的飞入文件夹内。   正在出神,手机响了起来,是andy的。   “good evening!”我把手机放在耳边一边在电脑上整理着其他的照片。   “回到酒店了吗?”   “恩!”   “出来吃夜宵吧!”电话那头的andy很是温柔,这份温柔让我觉得很安心,在一路的旅行中,结交的朋友很多,但是andy,这个看似单纯也有点忧郁的男人却一直保存在记忆的深刻,我曾经也试着找过理由,我想因为他是自己旅途中碰到的第一个朋友,因为是第一个所以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好的!我正想出去看看首尔的夜景!”都说白天是一个城市的脸面,夜晚才是一个城市的灵魂。   “恩,我让eric哥去那边接你,他现在在你那边上,你记一下eric哥的号码???????”andy一如从前,这么的为别人考虑,跟他呆久了,身上的惰性会自然显现的,因为被安排的太好了,好到你跟着他走就行了!   “那一会儿见!”   我挂上电话,草草的看了一遍纸上的号码,穿了件外套走了房间,酒店的大厅这个时段人少的离奇,而那个andy的eric哥也迟迟不见人影,无奈点了一杯蓝山,拿起一边的杂志随意的翻着,安静的大厅,除了偶尔来check in的客人外就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了,小声的交谈,完美的笑容。   “I LOVE YOU??????”   旁边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我不由的一怔,是《I LOVE YOU》,妈妈最喜欢的一首歌,除了妈妈小时候哄我入睡之外,第一次听到其他人唱这首歌,而且是一个被天使吻过的嗓音,撩动着心里深处的某些东西。   ‘喜欢那个人的时候一定要跟他说I LOVE YOU!’母亲在我8岁生日的时候送我的礼物,那也是母亲送我的最后一份礼物。   我自嘲的笑了笑,I LOVE YOU?感觉跟我很遥远的一个词,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出现的词,八哥说我是一个理智到不会恋爱的女人,是的,我承认我理智,我承认我不会像妈妈一样为了一份可笑的爱情输掉了整个人生。   咖啡很快就送了上来,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我的全身,母亲生前喜欢喝咖啡,身上总是有淡淡的咖啡的味道,午后,坐在阳台上,母亲泡杯咖啡,披着暖阳优雅的看着书,而我和小狗——皮球安静的在一边玩耍,记忆中母亲总是回过头笑着对着我:“萸儿?????”   思绪开始不停的泛滥开去,我有点心慌的拿起咖啡狠狠的喝了一口,不加牛奶和方糖的咖啡苦的让我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味蕾,不过很好,泛滥开去的思绪被遏制住了。   我是不是该回去了?猛地为自己有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我在想什么?!烦躁的合上了杂志,封面是白天见过的andy口中的eric哥,留着胡子,不过看起来出奇的清爽,上眼皮弯曲弧度较大,内眼角尖而较内陷,眼尾细而略弯,一双桃花眼,心里一个恍惚,不由得感叹道:火星人莫不都是妖孽?   手机在我耐性快要被磨光的时候响了起来,屏幕上不停的跳动着那个我只是草草看了一眼的号码。   “喂!你好!”   “晚上好,我已经到你酒店门口了!”那头的磁性声音中透着高贵,高贵中一股淡淡的悲伤。   我站起来关上书,朝封面的那个男人狠狠地挥了挥拳头,该死的!让本小姐等这么久!   门童为我打开车门我坐了进去,车内清新的常春藤叶,甜美的柑桔果,还有一丝淡淡的黄兰香,是迪奥真我香水的初调,但混上呛鼻的烟味,我尽然有些翻呕。   “让你等了这么久,不好意思!”他开动车说道,后视镜里写着双带着幽怨的双眸,眉宇间一股疏离的傲慢不羁。   我扬起头,思考着怎么回答他。   “怎么了?”他见过久久不回答,透过后视镜看着我。   “我在想我是很淑女的说呢还是按我的习惯来回答。如果是淑女的回答话,没有,我也是刚刚到的。”我一副娴熟的像个大家闺秀般,“不过我较喜欢说,不久,就等了1个小时而已!”我挑了挑眉毛。   “哦?!”他有点意外看着我,或许是我的表情过于的戏剧化,以致于他一眼看穿我本想表达的是什么。   我没回答,车内又陷入了安静,带着几分的压抑,我打开车窗,由于是高速行驶灌进来的风焦躁的吹着我的头发,不得已又得关上车窗。   “你们火星人的心事写着脸上的吗?”我有点气恼的捋了捋头发,不是说妖孽都是隐于市的吗?   “呃?”eric有点跟不上我说话跳跃的速度了,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你的额头上写着,我在为女人烦恼!”看着后视镜中那双眼睛,我有点夸张的指了指额头说,而且我还知道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个用迪奥真我香水的女人。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专心的开着车,平静的脸上我看不出半点情绪,车内的气氛顿时跌倒了冰点以下,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麻烦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我,依言把温度调高了一点。   温度是高了,可我全身的血液却开始结冰,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吐出白气,我确定我不是去见andy而是去见阎王爷!   “停车!”   他没有回头,很安静的在路的一边停了下去,我下车敲了敲他的车窗。   他打开车窗,抬着头看着我,平静的脸上职业性的浅笑,虚伪的像个假面具。   我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假笑,“火星人,下来!”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下来。   Eric也没问为什么,径自走了车,嘴角礼貌继续保持一丝微笑。   我一屁股坐到驾驶座上,“火星人,上车!姐姐带你回火星!”   “恩?!”他脸上终于出现其他的表情,不错!   “走不走,不走我走了!”我抱怨看了看他,一把关上车门。   Eric像似我要霸占他的车一般,跑着到副驾驶座入座,“那个??????”   “绑好安全带!飞出去了我可不管的!”我硬是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双露指的黑色皮制手套,顺便活动了一下胫骨,赛车这种东西,犹如一瓶好酒,不自觉的沉醉其中的,隔段时间你会想念。   Eric转头系上安全带,“那个??????”   “怕的话可以叫姐姐的!”我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咻’的一声,只听见还没有准备好的eric头‘啪’的一声撞在椅背上,一路他再也无言了!   那天晚上eric硬是说我超速,说我是恶魔,其实是边上的那些车太慢,我只是在车群中杀出一条捷径而已,真的!而且转弯的那几个原本是大漂移度数由180°变为90°,其实我还是挺善良的,不是吗?   车驶入地下车库,随着‘吱’的一声,今晚的‘火星行动’就此打住了,有点可惜,没有将eric送回火星。   我脱下手套,eric坐在副驾驶座上好久没说话,神游太虚的表情良久才冒出一句:“andy等我们很久了!”   “我知道!”我瞟了一眼eric,没有大叫,没有叫姐姐,比第一次跟andy出去飙车好多了,勉勉强强算合格吧。   话虽如此,eric硬是在车上呆了好一会儿才下车,带着我进了电梯,出来是个酒吧,昏暗的灯光,暧昧的音乐,炫动的霓虹,一班人说是我们迟到了,硬是要罚酒,罚酒就罚酒,身边有andy在,原本心中那仅有的戒心也松懈了,放开怀跟他们喝,我知道自己的酒量好,但,自以为还不能够喝过5个男人,事实上,我错了!他们都趴下了的时候我还清醒的知道我喝了多少瓶。   烔完风尘仆仆的赶来的时候,我坐在那里吃着冰激凌,服务员在一边点算酒瓶。   玟雨和junjin被经纪人接了回去,剩下的由烔完开车送回去,而我也是剩下人中的一员,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后座上躺着eric,彗星和andy,如果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三个男人特别是三个喝醉酒的男人可是三台戏,吵吵闹闹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声音大到我有点头晕。   “看不出你喝酒这么厉害的!”烔完边开车边说到,用敬语很自然的让彼此陌生了几分。   “谢谢!”我揉了揉太阳穴,正想那胶布封了后面几个男人的嘴。   他笑了笑,依稀能看到他眼角的皱纹,“跟andy认识很久了?”   “不算久吧,几年前在美国的街头认识的!”至于到底是几年了,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时候的andy无助的犹如迷失方向的小孩,而我就是那个‘指引’让他回家的人,多年后,andy说我这个说法有点夸大其词,可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我当时的英明举措。   “emma 小姐是哪国人?”   “哪国人?你认为我是哪国人就哪国人吧!”我笑着说,英雄莫问出处,再说了这么难的一个问题,我也懒得去思考。   “emma小姐??????”   “你可以直接叫我emma,谢谢!”我面带着微笑,不容质疑的说道。   大叔笑了笑,大概他也感觉出彼此的陌生感了吧,“emma,是一个旅行家?”   “旅行家还算不上,只是选择一些自己喜欢做,想做的事情做而已!”我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灯,繁华的街上霓虹灯闪烁,购物商厦内灯火通明,或是情侣,或是家人,亦或是单身来购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轨迹,目标的。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件幸福的事情!”烔完笑着说,我转头看了一眼烔完,或许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在镁光灯下的他们来说,自由是种奢侈的东西,而对于我来说这也是一种奢侈到我穷尽一生去追求的。   我微微的笑了笑,算是同意烔完的观点,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后面的三个人在干些什么,说些什么我不想去听,喝醉的人很容易露出最真挚的一面。   红灯,停车,烔完回头看了看后座的几个人转过头问我,“去过哪些地方?”   “很多,我想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我笑着说,夏天法国的普斯旺,冬天赛班岛的阳光,四五月英国的乡村,冬天北京的红叶,是的我想去的地方我都去过了,只是去过这些地方,就像完成了某些任务,生命猛地变得很轻薄,有时候我在想,这些经历能不能充实我以后的生活呢?   “烔完,我要唱歌!”彗星猛地扑到我和烔完中间的空着的位置上,很真挚的看着烔完,精致的五官是我感叹造物主应该将他做成女人的。   “知道了,知道了!”烔完有点宠溺的笑着,犹如一个长者呵护着自己身边的所有人。   “emma,我要唱什么?”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清澈的眼神让我心头为之一震,他只是单纯的想唱歌,仅此而已。   “唱《I love you》吧!”我望着这个过于单纯,执着的脸,想起了母亲,随口吐出了这首歌名。   “好,我给emma唱《I love you》”彗星有点吃力的坐回位置上,清清喉咙准备开唱。   绿灯,车启动,音乐在开动的车里缓缓的流淌。   I love you   ??????   原来在酒店大厅里听到的那个手机铃声是彗星唱的,我动了动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全身的细胞松懈下来,白天在游乐场的刺激起来的兴奋在神话主唱彗星的天籁之音中慢慢的平复,犹如法国普斯旺薰衣草的花香里,所有的不快化为虚无,我有点喜欢彗星了,喜欢他的嗓音,喜欢上一样东西真的很容易,就是刹那,一瞬间的事情。   唱到□□的时候,eric也迷迷糊糊的在一边跟着哼,然后好好地歌曲就被他们的和声给弄得乱七八糟的。   Andy大概被他们的歌声给弄乏了,扑到我的座椅的靠背上,问道:“茱萸,还要去环游世界吗?”   我是不是还要在环游世界呢?我心里虽是在思索着可还是不由主的点了点头。   “那下次出发的时候也带上我吧!”andy一本正经的说道,清澈的眼神里尽是期盼。   Andy,我们是永远不可能一起去旅游的,过去我莫名的消失,以后我还是会莫名的消失,可是再次消失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再见面呢?我不敢保证!   我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跟andy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思考一件事。   “如果我大难不死,会再次周游世界,然后找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住下来。”   我竟然有几丝的期许,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还是期许着有这么一天!因为有这么的期许,希冀所以才会不懈的走下去!   “不带上我吗?”andy微微的撅起了嘴,在酒力的作用下红扑扑的脸蛋乍是可爱。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能给他这个承诺,承诺容易,守诺难!再说,我一个人惯了,不习惯跟别人呆这么长的时间。   “茱萸就像大海里的浪花。”andy坐回位置了,一只腿压在一边的eric身上,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浪花?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形容词呢?   “浪花最无情了!”andy猛地笑了起来,就像在说醉话,然后是喃喃自语,听的不是很真切。   浪花最无情!我在车上思索了很久,都未能在浪花和我身上找出相同点!   浪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温泉   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带着血腥的梦,凌晨醒来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是因为里‘炸弹中心’太近的原因吗?还是因为碰到了andy,一些又回归到原点了?   第二天一早andy就打电话给我了,说是今天有行程,不能陪我去玩了,对于他特意打电话过来我一时间有丝的反感,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也不喜欢有牵绊,因为一有牵绊我就想逃离!就像第一次莫名的离开andy一样。   一早出门,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出大厅的时候,前台的小姐很好心的提醒说是今天会下雪。   逛了一下市区进商场买东西,潜意识中我还是去买了风雪衣,等我提在手里出商场的时候,天已经飘起了小雪,我伸出手,雪掉在手心很快就化了,曾经我问母亲,雪化了后会成为什么?母亲说雪化了会成为春天。   快春天了!约定的期限快到了!我记得离开站‘炸弹中心’时,柳丝儿正长,花儿正艳,从枪林弹雨里走了出来,狮子说过如果我能活着出来的话,就给我三年的自由,结果是我活着出来了,不过是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年。   在街上逛到肚子饿,找了一家法国餐厅走了进去,优雅高档的环境,可以看出店主颇费心思的装潢。服务员确定我是一个人以后带着我走到一个较为边上的靠窗的地方,我喜欢安静,特别是对这个很陌生的城市,我更喜欢坐在边上看着这里的一切,我向来不喜欢用‘偷窥者’这个词来形容自己,虽说我现在这么做就像个偷窥者一般。   服务员很热情地为我推介他们的店里的法国菜,她说的我全部点上了,服务员很善意的提醒说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我说我能吃完的,因为她的微笑让我觉得温暖,仅此而已。   “我们分手吧!”一个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我有点自嘲的笑了笑,我总是能碰到这种闹分手的事情。   “就这样!”‘啪’的一声女的关上了手机,随后女人的一声长长的叹息,再等一会儿,就是一个脚步声从我身边经过,我抬头是留给我一个完美的倩影,但这几分决然。   上菜的速度很快,服务员小姐笑着给我介绍说这是黄油鹅肝,粉红娇嫩的鹅肝,配上绿色的素菜花,首先在色泽上我给了一个合格的分数,浅尝了一下,这里的味道终究是比不上史特拉斯堡的鹅肝,吃过那个被誉为世界上最可口的鹅肝以后,我鲜少吃鹅肝,总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慨。   一个匆匆的脚步声,抬头,一个修长的身影匆匆的从我身边而过,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低下了头,继续品尝鹅肝,李碧华说,它就“一块甘、香、 鲜、软、嫩的脂肪,入口即溶掉,奇特的芳香令脑细胞也有感应”,虽然没有达到李阿姨说的如此的美味,我勉勉强强给它一个合格的分数。   脚步声在我的桌边停了下去,我有点恼意的抬起头,刚毅的脸型,桃花眼焦急地店里寻找着什么东西,在哪里见过呢?我微微的弯着点头搜索着脑海里的人物图片,桃花眼??????对了!andy的哥!火星人!   “hi!”对着那个修长的身影打了声招呼,因为是andy的哥,所以才要打招呼。   桃花眼盯着我看,纠结了一下眉毛,好一会儿才说:“你好!”   “找朋友?”我笑着问道,一身藏青色的校服,可以修饰过的脸上看上去比昨晚年轻了很多,妩媚的桃花眼被眼影一修饰更显得似醉非醉,眼神迷离。   “她走了,刚刚!”我好心的提醒着,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毕竟是别人的分手事件自己怎么能随便掺和呢。   他偌大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淡淡的应了我一声,走开了。   让服务员撤下鹅肝,拿起一边的香槟清了清口,转头看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一点点小小的白色悦动在天地间,打破这初冬的沉寂。   “有空吗?”旁边猛地出现一张在我面前被无限制放大的脸。   本能的往后面倾了一下,口中的东西差点喷了出来,是eric,我甚是狼狈的将口中的香槟给咽了下去,拿起一边的手巾擦了擦嘴角,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陪我出去走走!”eric双手扶在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这是命令吗?我这一生最讨厌的事情大概就是别人命令我吧!   “不好意思,没兴趣!”我瞟了他一眼,拿起叉子吃着一边的蔬菜沙拉,浓淡适宜的沙拉做的还可以!   “这餐就当我请客!”eric从钱包随意的拿出了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钱!我冷冷的哼了一下,钱,我有的是!   “走!”eric一把拉住我的手,一股暖流从他的手心传了过来,新房里顿时满满的,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阳光下听母亲将故事,皮球在我的脚边一直的蹭着,企图引起主人的注意。   门口灌进来的风使我打了一个寒蝉,雪好像下大了,纷纷扬扬,无边无际的,首尔城的万物开始被白色给覆盖了!   在副驾驶座上坐定,刚才被他握过的手心上还有残留的暖意,然后一点点的冷下来,最后恢复原来的冰冷,我试图保存这份温暖,可还是消失殆尽了!   车出了市区,进入郊外,郊外的已开始铺白,看上去很干净,车很是小心的开在有点薄雪大路上。   “要去哪里?”我转头看着窗外的飞雪,铺天盖地,连绵不绝。   没有回答!安静到有点过分的车内,他不想说话我也不会去追问,暖暖的车内睡意袭来,进入了黑色的漩涡里,我又做梦了,一个满是血梦,我挣扎着想醒来,只觉得身子往前一倾,走出了那个梦魇!   “做噩梦了?”eric停好车,转头问我。   我没有否认,脑海里依旧清晰的徘徊着刚才梦境里面的血腥。   “跟andy一摸一样!”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什么一摸一样?”我跟着下了车。   “做噩梦的时候。”他轻车熟路的朝着里面走去,仿佛是这里的常客。   雪落在我的脸上,冰丝丝的,一边的招牌上写着‘夫妻温泉’,地面上就只有eric刚才踩出来一串脚印,木屋顶上一支烟囱冒着袅袅的青烟,四周除了呼啸而过的北风就是铺天盖地的飞雪了。我又打了一个寒颤加一个喷嚏,看来韩国的天气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老板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不过看起来很健朗,跟eric认识的,含笑的眼神看了看我,有点会意的点了点头。   Eirc跟老板娘交谈几句然后自顾自的走开了,大概是下雪天,这里生意出奇的清淡,除了我和eric没有其他的人。   老板娘带着我去了女浴,偶尔也回头跟我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大概他们做生意的人都是这样的吧。   站在温泉池旁边,白色的热气给池罩上了一层神秘,在日本的时候曾经泡过温泉,第一次还晕倒了,说是暂时性休克,还引起了八哥的嘲笑,八哥,想起这个名字心莫名的被被刺了一下,很疼!   走进池内靠着池边捧了一掬水淋在脸上,水中淡淡的硫磺的味道,硫磺不是我喜欢的味道,因为这种味道会不小心带我走进内心的深渊。   “哥是不会伤害小九的!永远都不会!”八哥声音在耳边响起,笑容慢慢的在温泉中荡漾开去,“永远都不会!不会!不会!”   “八哥~~~~”我喃喃的道,身上都出的枪伤留下的疤,虽都愈合了,但还是留下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疤痕,拿起毛巾擦了一下身体,肩膀上的疤痕红中泛着黑,我潜意识下用手捂住了疤痕,隐隐的作疼,这里是八哥的枪打的,也是八哥将自己的生的希望注入到我身上的地方。   伤口一旦疼起来,心就会被无边的疼痛给占据了,那些被压抑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如泛滥的黄河,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这一枪,我会不会拿起枪朝着八哥开枪?   如果不是这一枪,我现在会是在哪里?又在干些什么?   如果不是这一枪,八哥现在会不会还在我身边陪伴着我?   如果不是这一枪??????   水呛到嘴里,我一个激灵,一把站了起来,我在干什么!?茱萸,不是约定好不想八哥的吗?不是说要连他的那份一起活下去的吗?我心慌意乱的走出了温泉,水从身上蒸发,带来一阵凉意,又打了一个喷嚏。   走回到大厅里,老板娘不在,我回到eric车的边上,抬起头看着天空,阴漠的天空中除了簌簌而下的雪,淡淡的还能看到八哥还有妈妈!   “小姐,会感冒的哦!”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店里,朝着我喊道。   我回过神,回头看了看老板娘,恬淡的脸上我看不出她的真实的年龄。   “这样很容易感冒的!”老板娘笑着看着我回到店里,她指我从温泉池跑到外面去这件事。   “我很健康的!”我笑着说,可是鼻子不争气的打了一个喷嚏。   老板娘白了我一眼,有点父母责怪自己孩子不听话的神态,转身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给我。   我说了声谢谢,接过了茶水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这里原本是客人休息处,上面还放着一个价格牌,有啤酒,红茶,还有绿茶的价格。   我喝了一口茶,一股暖流从口里慢慢的流到了心里,是大麦茶。   “小姐不是韩国人?”她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这茶很香!”   她笑了笑,“小姐应该是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了吧。”   我一愣,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老板娘这店经营很久了吗?”我岔开话题。   “也算是吧!”老板娘环视了一下四周,恬淡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这店是我那老头子幸苦了一辈子才建立起来的,几个儿女都说这种店不会有什么客人了的,他们哪里懂我坚持经营。”   猛地我很憧憬老板娘的幸福,憧憬老板娘的事情,可以为一件事情花上一辈子去完成。   “他们是不会懂的!”老板娘笑着说道,笑眯起来成弯月的眼睛骤然的亲切了几分。   我喝了一口茶恩了一声。   “你是eric的女朋友?”老板娘问道,由弯月变回圆月的双眼带着几分犀利。   我摇了摇头,“这是我和他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待机室,第二次是在车上,这次是第三次。   老板娘猛地笑了起来,一副了然的模样,“你太理智了!”   我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老板娘!   “太理智的人不容易恋爱!”   太理智的人不容易恋爱!八哥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不由得笑了起来,“或许吧!”我理想中的男人,是一个能带着我去完成海阔天空的心愿的人。   老板娘站了起来,拿来放着炉上的水壶又给我到了一杯,然后又聊一些其他的。   雪下得正紧,我总相信世界上一定会存在那个带我去完成海阔天空的心愿的男人,或许在天涯,或许在海角!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   Eric出来的时候,雪刚好有点小了,老板娘就急着要我们乘着没有下雪赶快回首尔,免得雪大了回不去。   坐回车上,头开始发晕,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斜眼看了看eric,“你常来这里吗?”   “恩,之前跟他们来过几次!”eric小心的开着车。   “我能不能开点窗户,有点热!”是的,我现在头很晕,胸口闷的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Eric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风从窗口吹进来,吹在脸上很舒服。我用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点热,泡的温泉温度还没有降下来?。   路上又开始静了,静的让我觉得有点窒息。   “几岁了?”eric猛地问道。   “呃?”我没有反应过来,问我年龄?eric只是盯着我一副我不回答他不罢休的模样,“23。”我淡然的回答道。   “不是32吗?”eric很不客气的说道,嘴角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我一笑,“大叔,你这个眼神是老爷爷的眼神吗?”我不急不缓甜甜的叫了一声大叔,按年龄来说的话,我是可以叫eric大叔的。   Eric回过头看着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叔,我来开?”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开车的eric,我还没有在雪地上开过车,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Eric瞟我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切’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晕沉沉的脑袋加上窗外吹进来的风刚好可以入睡。   “小九,小九,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一张狰狞的带血的脸慢慢的在我的眼前放大,黑色的枪口对着我的眉心,腥味随着风带了过来,我一阵反胃。   “八哥!八哥??????”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摸了摸一边的枪,不相信的看着八哥,不是说永远不会伤害我的吗?可为什么又拿着枪对着我的眉心?   “小九,小九,哈哈哈!”子弹在我的周围来回的扫射,扬起粉尘迷茫了我和八哥之间的距离,只觉得‘吱’的一声,肩膀一阵吃疼,如雨般的子弹使我顾不得疼的翻了一个身,躲到了水泥柱后面。   “小九,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八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癫狂的声音夹杂在枪声中。   肩上的血开始如注般的涌了出来,我苦笑了一下,死!果然是可怕的,连平时唯一亲近的八哥也把自己的生看的如此的重,肩的撕心裂肺的疼使我不得不换只手拿枪!   八哥!既然上天只让我们一个人生,那结局就让老天来定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牵动了伤口硬生生的疼,坚决的拿起了枪,趁着八哥开枪的空隙对着他的头部,‘啪’的一声,刹那四周的声音静了下来,猩红的血出八哥的脑门里喷射出来,嘴角上扬,努力的上扬,最后露出一个会心的笑。   八哥倒地的刹那,刚才的拿枪的坚决被瓦解的尸骨无存,“八哥,八哥!”我顾不上肩膀的疼痛,扔掉枪跑了过去,他毕竟还是我的八哥!是我在这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小九,我说过我会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刚才吓到你了吧??????”八哥气若游离。   我一怔,明白了所有!老天给我们一个人生还的机会,可是结局是自己自己来主导的,八哥主导的是将生的机会给了我。   “八哥,”我一把握住八哥的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我本能的抡起一个拳头就送了过去,一声惨叫,我坐了起来。   “看不出你生病了,力气倒是挺大的!”地上爬起了一个人,是eric,捂着脸。   “谁叫他靠我这么近!”我没好气的说,并不打算道歉,错在他又不是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扫视了一下陌生的房间。   “你发烧了!”eric有点气恼的说道,没有职业性微笑的脸让我觉得很真实。   我发烧了!我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热,“这是你家?”   Eric恩了一声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已经拿了一个鸡蛋在脸上滚了,另外一只手拿了药进来,“先吃点药,我已经打电话给经纪人哥了,他会送你去医院的。”   我接过药看了看吐了下去,“不要去医院,我睡一觉就会没事!”对于医院这个词我十分的敏感,一听到这个词,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酒精味,然后是白色的医生护士,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   “我去给你那杯水!”eric又出去了,我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还残存着刚才的梦境,三年了,这个梦伴着我过了三年,总想狠狠地忘记,可是每次又被活生生的提出来,在我熟睡的时候画面再来一次重现。   耳边不知道那个外星人在说什么,不想听,也没有精力去听。   “萸儿!萸儿!是不是又生病了!”妈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   “妈妈,你回来了?”我高兴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萸儿真是不乖,一定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妈妈还是温柔的看着我,盈盈的笑着。   “妈妈是不是不走了,永远陪着萸儿的身边?”我抬起头紧紧的抓住妈妈的手,我知道一放手也许妈妈又要消失了。   妈妈笑了,很温柔的将我的头揉进怀里,一如当初在她怀里听她讲故事一样,闻着妈妈的气息沉沉的入睡。   “妈妈不会在扔下我一个人的,是吗?”我紧紧地握着妈妈的说,生怕一松手就妈妈就此消失了。   “萸儿,长大了,自己的路要自己走,知道吗?”妈妈还是慈爱的抚摸着我的头。   ??????   美梦总是容易醒,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我又闭了眼,我动了一下手,手被什么握着,一看,趴在床边睡觉的eric,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我一怔,连忙抽回,动作幅度太大,吵醒了他。   “醒了?”他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问道,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烧退了!”   我自己也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是没有在发烧了。   Eric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重重的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下去,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了。   我看了看被他握了的手,手上还有昨晚梦中妈妈留给我的温度。另一边是趴在那里睡觉的eric大叔。   “昨晚谢谢了!”我轻声的说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了。   我爬了起来,走出了卧室,打开了阳台,银装素裹,整个首尔陷入了一片白茫茫中,严肃的就像是在悼念逝去的年华。   我走出eric公寓的时候,他还在睡觉,走在首尔的街上,忧郁苍白的世界让我莫名的觉得惊慌,这个时候很难打到出租车,身边还有匆匆而过去上班的人,妈妈牵着女儿急冲冲的去上学,远处一对老夫妇相互搀扶着艰难的走在雪中,眼角是甜蜜的幸福。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有点满足,至少还有一个声音陪我同行。   电话响了起来,是andy。   “早上好,andy!”   “茱萸,感冒了吗?你没事了吗?在eric哥家吗?”那头的andy有点过分的紧张。   “没事了,我已经出来了,现在在欣赏雪景呢!”我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白,苍白无力的展示冬天的妩媚。   “什么!出来了?eric哥不在吗?”andy有点听到外星人攻打地球的语气。   “只不过是个感冒而已,不碍事的!”我抓起一把雪,扔了出去,“善皓哥!”我叫andy的本名很少很少。   Andy猛地静了下来,“怎么了?”   “善皓哥能不能陪我打雪仗?!”看到雪猛地想起打雪仗,小时候和几个哥哥姐姐常玩的一种游戏,后来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能跟我玩的只剩下八哥,而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恩,今天陪茱萸打雪仗!”andy就像兄长般的给了我一个承诺。   空荡的心里瞬间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我满足的笑了起来,“今天没有行程吗?”   “下午有一个录音!”andy沉思了一会,说道。   “那哥做饭给我吃吧!”我盯着灰暗的天空好久才说,我心里的空虚感好像并不是andy一个上午的时候就能填满的,“打雪仗以后再说。”   andy也顿了一下,我善变andy也是知道的。   挂上电话,andy说来接我,让我沿着这条路慢慢的走。   风带着雪飞扬在我的周围,我抓了抓领子,有点冷。   十字路空!我停住了脚步,茫然的看着来往的行人,选择,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带来的都是晦气,因为每次的选择都得不到命运垂青,母亲去世后我选择离开了章园,我被狮子操控着进了‘炸弹中心’;三年前我选择离开‘炸弹中心’,我杀了八哥??????   手机又响了起来,是eric的号码。   “你好!”我吐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吐出来的气消失在自己眼帘。   “什么时候走的?”电话那头的主人eric好像有点生气,或许是因为我的不告而别。   “上火了?”我笑着说,“如果你觉得很热可以打开阳台的门,外面很凉爽的!”   Eric一愣,随即语气温和了下来,“你在哪里?”   “我?一个十字路口!不知道往哪里走。”我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远处一两摩托车慢慢的驶了过来,被车和行人踩得实实的路面滑的有点夸张,你会摔倒的!我心里暗叫道。   我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料事的能力,我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因为路面滑向前滑了数米,还好车主机灵早早的跳了下来,可是车划过雪地激起一地的雪扑在我的身上,我不由的‘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eric大叔的紧张的询问声。   “看到一起交通事故!”我有点狼狈的抖了抖身上的残雪,十字路口我往往会发生意外。   Eric舒了口气,“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过来!”   我挂上了电话,楞楞的站在一边,听话的站在原地不动,百无聊赖,蹲下身对了一个小雪人,雪白的鼻子,雪白的眼睛,雪白的嘴。   忙得正欢,“笨蛋啊~”一个将‘啊’字拖得特别长的声音响了起来。   抬头,是戴着墨镜的eric,宽大的羽绒服帽子差不多遮住了整张脸,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我翻了翻白眼,重新低头摆弄着雪人,路过的行人对于在马路边堆雪人的我偶有露出惊讶之色的,但也匆匆而过,急着做自己的事情。   “要去哪里?”eric蹲下身子,盯着我手中的雪人问道,然后伸出手在雪人的脸蛋上硬是戳了两个坑。   “呀!”我的杰作!一把打开了eric想继续破坏的手,“想去andy那里!”我嘟囔着说道。   Eric站了起来,“走吧!又要下雪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阴霾的苍穹,看样子又会有一场大雪,拍了拍手上的雪,站了起来。   “笨蛋啊~”eric好像叫上瘾了一样,我有点不爽的回敬他一个白眼,“你妈没有告诉过你,天冷了手要放进衣兜的吗?”   我看了看冻得通红的手,我妈是没有教过我天冷了手要放进衣兜里的话,看着eric双手插在兜里,臃肿的像只大笨熊,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放进了兜里,暖暖萦绕在我指间。   Eric转身走下路肩,过了马路。   “去哪里?”刚问出口猛地觉得这个问题好白痴,eric回过头看了看我,墨镜遮挡了他的眼神,我可以想象他一定又是再说我笨蛋,一个大步迈了出去,脚下一滑,重心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Eric顿了一下折回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已经笨到无药可救了!”   人倒霉的时候真的喝水都会呛到,好端端的跑出一个感冒不说,现在无缘无故的又摔倒。   我用力的省了一下鼻子,塞住的鼻子酸酸的。   “来吧!”eric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eric一个用力将我拉了起来,他的手心比我的衣兜还要暖,驱赶着我身上的寒气,莫名的有点恋上这种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两股热乎乎的液体,等我发觉时eric已经看到了,我忙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擦了擦。   “怎么了?”eric停住脚步,“这么大的人了,摔一跤就哭了?”   “哪有,只是刚才飘到我眼中的雪化了而已!”我佯装潇洒的甩开他的手,大步的朝前走去,握紧手心放进衣兜里,如果衣兜可以保温的话,我希望将这份暖保持到永久。 作者有话要说:     ☆、聚会(上)   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eric在后面说着一些话逗我开心,我也没有细听,只是低着头朝前走着,过了一个斜坡,远远的看到andy走来,和eric一样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太阳般的微笑,一扫我心头的阴郁。   “hi,boy!”我有点兴奋的跑了过去,犹如向日葵朝着太阳般的跑了过去。   Andy张开双臂抱住了刹不住车的我,站定后第一个动作是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放心的笑了起来,“怎么跟eric哥在一起?”   “他绑架我的!”我可怜兮兮的都到andy的身后,警戒的看着eric。   Eric一笑,“是我绑架她的!”很大方的承认,“在过马路的时候??????”eric痞子般的笑了起来,我头皮一麻,想说我的糗事!   “andy,我想喝荏子鸡汤!”我急忙拉了一下andy,使他的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   “andy,我要吃牛肉土豆羹!”eric有点争宠般的拉起andy的另一只手。   “大叔,今天我是病人,你要照顾病人的!”我有点不满的说道,顺便拉扯下他andy手臂上的手。   “你现在的气势看上去是病人吗?”eric据理力争,“再说,我好久没有吃过我家andy的做的饭了!”eric重新拉着andy的手臂。   撒娇?!我一定是疯!一定是我感冒眼睛有问题,刚才还对我露出痞子般笑容的男人竟然对着andy撒娇?   我拉了一把andy到我的边上,“大叔,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可以向晚辈撒娇?”   “国家哪一条法律规定老人不可以撒娇吗?”eric靠近andy拉起他的手臂在那里摇,“还有。你知道人是怎么老的?是被叫老的!”   被叫老的?我败下来了,我拉着andy说,“andy,我要喝荏子鸡汤,andy鸡汤是世界上最好的美食!”既然说不过eric,总可以缠住andy吧。   “andy,我们前天刚刚喝过鸡汤,今天吃牛肉土豆羹好吗?”eirc把andy的脸拉过去朝向他那一边。   “eric大叔,你刚才不是说好久没有吃过andy的做的饭了吗?”这个死火星人真想一脚将他踢回火星去。   “你不知道一日不吃如隔三秋吗?”eric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承认这时候的韩语是有点比不过这个男人,也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学韩语了,拿起地上的一把雪气急败坏的扔了出去,“大叔,你最讨厌了!”   被我打中的eric也不干示弱的拿起地方的雪扔向了我,被我躲了过去,“你不知道我是CFstar吗?我身子可是很值钱的!”   “去你的CFsta!”下过雪的就这点好,随手就可以抓起雪,又被打中。   “打坏了,要你陪!”一个雪球飞了过来。   “你是豆腐做的?”我躲到andy的身后躲过了雪球,随手又捏了一个扔了出去。   “stop!”人肉盾牌andy大吼一声,“我下午还有一个录音,你们看着吧!”andy美式的耸了耸肩,转过身去往回走。   我瞪了瞪eric,扔掉手中的雪,“大叔,我不管,中午我一定要喝鸡汤!”跑过去拉出andy的手臂继续我的战术,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喝到鸡汤。   ‘啪’的一个雪球打在我的头部,后面是eric的笑声,我只觉得一阵头晕,不由得抓紧了andy的手臂。   心细如andy,很快发现我的异样,“很疼吗?”   我摇了摇头,回过头看着eric“大叔,会死人的!”是的,打我的头部会不小心打死我的。   “eric哥,你再玩中午可就没饭吃了!”andy盈盈的笑着,使出他的杀手锏!   eric乖乖的扔掉了手中的雪球,做错事情般的走到andy和我的身边,一脸的严肃的说,“走,回家吃饭!”   变脸还真快!在演川剧?andy拍了拍我的肩:“eric就是这样的。”   到andy家的时候,经纪人大叔已经买来了材料,eric一进门就直冲andy的卧室去睡觉,我被安排在一边看他们的mv。中餐有我的鸡汤,andy说,茱萸今天是病人,要以病人为中心,暂不考虑健康人的要求,惹得eric嘟囔了很久。   吃过饭,andy跟经纪人去录音,我收拾碗筷,eric走进厨房的时候,一脸凝重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按时吃药!”说完将药放在桌上。   我愣了一下应了一声,有点意外他会把药也带过来,洗完碗随便的吞了几片药,回到大厅,eric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电视里的女主角撕心裂肺的哭着,宛若天塌下来般的。   找了个舒适点的位置躺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   在一阵门铃声中被惊醒,有点恼哪个不识相的家伙打断我仅有的美梦,摇摇睡的有点迷糊的脑袋,开门。   “我家的andy啊!”一个人随即扑了过来,我潜意识下退了一步,一张笑的只剩下眼线的脸有几丝的可爱也有几丝的性感。   我的后退使得小眼睛的男人睁开了眼,李玟雨,andy的三哥,一个长的像猫一样的男人。   “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andy!”李玟雨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了然一笑,侧身让他进门。   “andy还没有回来吗?”李玟雨走了进来扫视了一圈,将手中的大袋小袋的东西拿到厨房,“看来我来早了!”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5:39!我尽然睡了这么久!   “今晚说是吃火锅!”他朝着我走了过来,站在大厅的我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茫然的看着他。   “还没睡醒?”这个微笑的有点魅惑的男人好像在取笑我又要像在关心我。   “恩,下午睡的有点多!”我努力的扯开一个笑容,使自己看上去有点生机。   门铃再次响起,“烔完来了!”李玟雨一笑跑过去开门,我在原地转了个身子,朝着门口。   进来的果真是烔完,背着一个包,鼓鼓的不知道装着什么。   “emma,听说你感冒了?有没有好点?有没有吃药?”烔完在玄关脱着鞋子,睁大着眼睛看着我,犹如一双眼睛就可以将我病看透一般。   药?对哦,eric给我的药我还没有吃呢。   “好多了!”我笑着接受他们给我的关心,这小小的感冒惊动这么多人,有点夸张不知为何有一点反感,转身走进厨房,拿起eric给的药。   烔完跟了进来,一把夺了过去,细细的看了看,又探了一下我的额头,“不要吃这个药,这个退烧药!”说完走回客厅,打开包在那里找药,最后干脆全部倒了出来,摊满了整张茶几。   “来,吃这个!”烔完拿过来一堆药,我看着捧在手里的药,转头看了看李玟雨,他朝我暗暗的摇了摇头,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   “谢谢!”然后捧着药回到厨房放在饭桌上,李玟雨跟了进来,有点同情的看着我。   “我要吃这么多吗?”我有点无奈的看着他问道。   “烔完的药你自己酌情处理!”李玟雨一语双关的说,打开袋子开始整理东西,该放进冰箱的放冰箱,今晚要用的放在一边。   我走回客厅,伸了一个懒腰,外面的天色有点暗下来了,看来很迟了。   “emma,药要按时吃,病才会好的快,还有药多喝热水,这个水一方面可以排毒,一方面还可以美容,美容对于你们女生来说一定喜欢??????”我的手则一直保持着伸懒腰的状态,怔怔的看着沙发上那个男人嘴一张一合的动个不停,过于快的语速听到最后我都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了,嗡嗡的像只苍蝇叫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聚会(下)   一阵开门声,andy回来了!我有点兴奋,兴奋我可以摆脱这种‘语言’攻击了,跑到玄关处,帮忙着开门。   Andy领回两个人,一个是申彗星还是junjin,打了一个招呼进来。   “我家的andy回来了!”烔完跑了过去整个人挂在andy的身上,我暗暗的吐了一口气,还好烔完转移目标了!   “烔完哥很早来了?”junjin探过头问道,纯真的笑容。   “带了什么过来”烔完一把抓过junjin手中的袋子。   “那是我的!”申彗星又一把拿了回去,一副离我10米远的眼神。   “是吃的吗?”烔完不死心缠了上去。   彗星把袋子放在烔完的鼻前让他闻了闻,立刻拿了回去。   “是炸鸡!”烔完叫了起来,“我要吃!”   三个大男人开始在那里抢吃了,andy很坏的往junjin的屁股上蹿了一脚,三个大男人应声倒在地上惨叫。   “刚睡醒吗?”andy提着东西转过身问我。   “恩!”   “eric哥呢?”   “出去了!”我跟着Andy走进厨房。   “我家的andy,回来了!”李玟雨上来宠溺的给andy一个拥抱。   “哥,我来!”andy放下东西接过玟雨手中的菜。   “彗星,过来洗菜!”玟雨扯着喉咙叫了起来。   “不要!”很简洁的一句话,嘴里还含着东西。   “看来这新版的游戏只能送给andy了!”玟雨一副痛心疾首的说道。   立刻厨房门口跑进两个人,是junjin和彗星,嘴里还含着鸡块,眼巴巴的看着玟雨。   “哥,游戏在哪里?”junjin睁着小鹿般的眼睛一把拉住玟雨问道。   “先洗菜!”玟雨将手中的菜扔给彗星,走到门口,回首,“彗星,不准放麻油!”   “玟雨哥,游戏呢,游戏呢!”junjin追着玟雨要游戏光盘,而我也让andy给赶了出来。   “eric哥不来吗?”junjin睁大着眼睛看着烔完和玟雨,拿起一块鸡块吃了起来。   我在他们面前坐了下去,junjin很热情的拿起鸡块给我吃。   “刚刚给他打电话,他说有点事情。”玟雨嘴里在说话,眼睛却是盯着我。   “有话说吗?”我单刀直入的问,我好像习惯了我来主宰别人而不是别人来主宰自己的。   玟雨笑了笑,“emma是中国人?”   我没有否认,他的问法比烔完来的高明,我只要回答是或是不是就可以了。   “中国人?我去过几次中国,那里的小吃真的很好吃!”junjin开始幻想了。   “感觉emma身上有很多故事!”玟雨眯着眼睛,掩藏住眼神中最真挚的情感,其实猫是可以变成老虎的,就像现在的玟雨。   “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故事!”我笑着应道。   “emma是中国哪里的?”junjin对于中国还是很在意。   “在哪里呢?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想了很久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当做是自己家乡的地方,或说我的家乡根本就不在中国,不是吗?   “emma真是奇怪,自己住的地方还要来一个反问!”烔完很随意的接了一句,刚才抢炸鸡的时候好像输了,现在开始收拾自己的包了,那些药被他整整有条的收进了包内。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忘了我住哪里了。”我放弃思考这么没意义的问题了,咬了一口炸鸡块,很咸!   “听说你和andy认识很久了?”玟雨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审视着我。   “恩,有几年了吧!”我也往后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一排andy的哥哥们,玟雨的睿智,junjin的纯真,烔完的真诚,还有那个在厨房,可是眼睛告诉我他很狡猾的彗星,他们是在审核我和andy的关系?   “上次你们去喝酒,他们多说你酒量很好,下次我们去喝!”junjin将啃完的鸡骨头放会袋子里,拿起张纸巾擦了擦嘴,他好像对吃的感兴趣一点。   “恩!”我淡淡的应了一声。   玟雨大概感觉我不想说了,又或许一直吵着要玩游戏的junjin过于的执着,打断了这原本看着还算顺利的谈话,烔完无奈被junjin拉去玩游戏了,彗星一听他们要玩游戏逃离了厨房,加入他们的大军,而玟雨则被andy叫回厨房去帮忙。   一边是玩游戏的三个男人夸张的叫声另一边是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做饭的声音,这就是家吗?萦绕在心头的那种陌生的感觉就是家的感觉吗?   走进andy兼创作室的书房,电脑前两个两个男人盯着画面根本没有理会烔完,彗星在一边教着junjin该怎么走,偶尔骂junjin几句‘傻瓜’,而我和烔完则是站在他们的后面看着屏幕上厮杀着的人群。   “往左走,把敌人引过去!一起ko掉,总比一个一个解决的好!”我若有思索的说道,junjin和彗星两个人不同而约的回过头看了看我,没有否认我的意见!   “彗星也过去,junjin一个人引过来的敌人有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看着他们的打的幸苦而已!   彗星回过头,可爱的狐狸眼发出了金子般的光芒:“emma是吧!来,坐!”一把蹿开junjin让我坐在junjin的位置上,善良的junjin嘟嘟嘴什么都没说,很快的跟着游戏在那里兴奋着叫了起来。   手指就像沉睡许久醒来全身充满着精力,飞快的跳跃的黑色的键盘上,使我想起八哥,那个跟我可以陪我玩三天三游戏的八哥,很显然彗星的技术还不过火候,我只能怎么说,比起跟八哥的合作无间跟彗星是我带徒弟的感觉。   我和彗星在andy的千呼万唤下下了线,彗星很不情愿的被拉出来吃饭,出房门前还约定下次一起再玩。   Eric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吃饭了,他身上淡淡的CHANEL No.5的香水味,我相信那个女人一定很漂亮,andy添了一双碗筷,他挨着我坐了下来。   “申彗星!那是我的!”我很平静,很平静的说道,我的肉这是第几次被神话那班人给抢了?这是死狐狸,嘴这么小我就怀疑他怎么能一口就吃进去呢。   “你有什么证据%¥&”后面的话含着肉,由于肉太烫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emma,我的给你!”烔完老好人把自己的夹给了我,刚到中途又碰上彗星来抢了,我一个眼明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了过来放进嘴里,说到抢东西吃,怎么说也是从小训练出来的,在炸弹中心,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去枪你就会被饿死,只是安逸了几年,我快忘却这种生存方式了而已。   大家也许是被我动作给震住了,“emma的速度那真叫着像彗星般的前进!”烔完打趣道,大家一阵哄笑,恢复到原先的热闹中。   “彗星,小心脸变成包子!”烔完坏坏的揶揄道。   彗星一个眼记扫了过来,烔完迟疑了一下,捧着碗慢慢的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彗星。   “就是,哥,肉吃多了很容易肥的!”junjin这个单纯的孩子,不会看脸色的接上一句,“小心长的像虎东哥!”致命的一击!   “彗星哥这么瘦当然要多吃点!”andy出来打圆场,尴尬的几声笑适得其反,一下子陷入冷场。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现在这个场景,彗星好像很忌讳被人说是包子!   “肉,肉,我要吃肉。”eric很是时机的用虎东的口吻向在坐的各位弟弟要肉吃。   一阵爆笑,化解了一场冷场。   吃过饭,一班人拉着有点醉醺醺的eric回家了,彗星出门前还是不能忘怀他的游戏,约定下次再玩。andy在厨房收拾着,我由于路远再加上安全的考虑,今晚暂时住andy的家,洗了个澡躺在andy为我准备的房间,无聊之余翻看着一边的照片,从他们相识一直到现在的照片,满满的好几十本。   一个敲门声。   “进来!”我并没有将头从照片中抬起来。   “在看什么?”andy在我的身边坐了下去。   “你们的照片,eric大叔长的好像非洲人啊!”我指着一张他们出道前的照片说道,黑黝黝的eric怎么看跟现在的帅气不搭边的。   引来了andy的一声大笑。   “这次打算在韩国呆多久?”andy随着我翻看相册好像很随意的问着,我知道他进来一定有目的,这个问题在待机室再见的时候他就像问我了。   “不会很久的,等我厌了,我就会离开!”我一如当初在美国给andy的答案。   “之前你告诉我,是因为喜欢旅游所以全世界的走,真的是这样的吗?”andy往后躺在枕头上,若有所思的说道,白皙的没有任何妆容的脸看上去很干净。   我回过头看了一下andy,笑了起来,顿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要将自己的过去告诉andy,“andy,如果我能??????平安无事的话,我就告诉你我的故事。”是的,还是平安无事这个词来形容最为恰当。   “平安无事?现在的茱萸不是平安无事吗?”andy有点不满的说道,微微翘起了嘴,他还是这么可爱。   我笑了笑,重新回到相片册里面,“彗星还是现在好看!”我没心没肺的叫了起来,转移话题。   “eric哥说你下午哭了!”andy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倒是问了其他的问题。   这个大嘴的大叔!“感冒了而已嘛!”我很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你也知道,感冒的人因为鼻子不通特别容易流眼泪的!”我朝着eric的照片狠狠地打了一下,叫你多嘴!   “那时候的eric哥真的很黑!”andy见我有意无意的都是在说相册,探上头来也看着照片笑着说。   “andy相信那些哥哥吗?”我笑着问,这个世界亲兄弟多会背板,更何况这些原本不相识硬是被组合在一起的人呢。   “相信!”andy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如果没有他们也就没有今天的andy。”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的犹豫和傍徨。   我一笑,这人世间还真的有可以相信的感情吗?这样说好像对不起andy,对于andy在自己心中的定位在哪里呢?好朋友?亲人?不对!我只是将他定位朋友以上,亲人未满。   “善皓oppa!”   “哦?”andy对于我这么正式的称呼抬起了头,我每次这么正式叫他的时候一定是要说正经的事情,“茱萸,今天你很怪,这么正式的叫我可是很少见!”andy呵呵的笑着。   我抱住了andy,这个单薄的男人的身上有八哥的味道,“如果那一天我突然消失的话,善皓哥还会不会在这里等我?”   “当然会了!”andy有点奇怪。   “那我们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oppa都会在原地等我!”   Andy点了点头,“丫头,我怎么感觉你在留遗言!”andy很宠溺的拍了一下我的头。   又是一个头晕,我离开他的怀抱,笑着看着andy:“还告诉你一个秘密,以后不能拍我的头,也许一个不小心,你会拍死我的!”我很轻松的说道。   Andy看着我的笑一怔,“你的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留了一个炸弹在里面。”我尽量找了个最轻松的语气来说。   “肿瘤?”andy很紧张的看着我。   “也可以说是肿瘤吧,我不碰到他他永远是良性肿瘤,我如果不小心碰到他的话就会成为恶性肿瘤。”是的,是个肿瘤,是那次枪林弹雨中留在头部的子弹而已。   Andy看着我眼睛睁得老大,良久才问:“恶性的话,会怎么样?”   “也许会死掉吧!”出院的那边的那个医生就是这样跟我说的,说我不小心的话随时可能死掉。   Andy盯着我看了好久,猛地笑了起来,“在跟我开玩笑的,是吧?这样的玩笑一点多不好笑!”   Oppa,如果认为是个玩笑那就是玩笑吧,我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张是烔完哥,很难看吧?”   “恩,看上去好土!”我笑着说。   Andy早早的回房休息了,说是明天有行程,大概是感冒药的缘故,我一碰到枕头就沉沉的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   第二天起床,andy已经离开了,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说是有行程让我呆在家不要乱跑,走进厨房,桌上放着一份牛奶加面包的早餐。   吃过早饭,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有一股冲动想去滑雪,我穿上衣服跑回酒店,跑去了龙平滑雪场,一切只是性质而来而已。   刚到龙平滑雪场的酒店,喉咙开始火山爆发般的疼了起来,特别是呼吸外面冷的空气的时候更是连口水也难以下咽。有写泄气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有点混沌的雪的世界,有点冷,拿起被子盖住了身子,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在手机声中被吵醒的,我坐了起来摇了摇过于沉重的脑袋,西周一片漆黑,“喂!”喉咙还是不舒服。   “茱萸,你在哪里啊?打了这么多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是andy,口气中有点焦急也有点教训的味道。   “我在龙平滑雪呢!”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伸手打开房间的灯,我睡了多久了?   那边一阵沉默,“哦!”话一说完,挂上电话了。   我看着手中的手机,andy生气了吗?andy一定是生气了,是生我不告而别吗?还是因为我不接他电话。   我重新拨回电话,没几声andy就接了。   “善皓哥最好,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有点撒娇的说道,我不知道andy到底在生什么气,先承认错误来的好。   “错在哪里?”那边说话还是有点冷,我可以想象andy现在一定是紧绷着脸。   “我,我没有告诉你就跑来滑雪!”我有点底气不足的说道。   “还有呢?”   “还有?我没有接你的电话,让你担心了。”我努力的开动脑筋。   “还有呢?”   我深思了一番,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什么理由,“没有了吧!”我有点心虚的说道。   我话一说完那边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你为什么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呢!之前在美国也是如此!”   自己的身体!猛地心头一阵苦涩,我的身体吗?我要珍惜吗?“一副臭皮囊,不珍惜也罢!”是的,也许哪一天早上我就醒不来了,一直的睡下去。   “茱萸!”andy的这一声冰到了极点,就像外面的冰天雪地,“连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话,你还想别人怎么珍惜你!”   珍惜自己?我的字典里面从未出现过着四个字!珍惜自己该是一种怎么样的行为呢?,“今天的行程还顺利吗”我连忙的转移话题。   那边一声无奈的笑声,“喉咙是不是很疼?”   “恩!”我诚实的应了一声。   “我过去吧!”   “不要了,如果我不舒服的话,我自己回去。”我一副很自信的样子说道,照顾自己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点。   “茱萸??????”   “我一路都是这样走来的,不是吗?好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应该又是很忙吧!”年末了,艺人好像更忙的。   Andy没有反驳我,良久才应了一声好的。   挂上电话,把空调打到最高,洗了个澡在包里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药,自己好像忘了带药了,用手压了压嗓子,不舒服!喝了一大杯热水躺进了被窝。   买药的第二天的事情了,一觉醒来我试着自己对自己说话,还是决定去买药了,药店离酒店有点远,是个便利店,前台的小姐是这么告诉我的。   走出酒店,耀眼的白雪让我有点不适应,也让我莫名的有点反感,看到雪我总是能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很多很多??????   买好药出来,店门口的树梢上的积雪悄无声息的掉了下来,砸在我的头顶,我有点无辜的抬起头看着树枝,不是说病人要优待的吗?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呢!   “傻瓜啊~~~~”一个将‘啊’字拖得特别长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回过头,一个墨镜,帽子,夸张的围巾,只露出一点点脸,带着手套的手指为我弄掉雪。   “往往只有傻瓜才能看出我是傻瓜的!”我没有来得顶了一句,是eric,好像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他一样。   “太不凑巧了,我就是治这种病的医生!”他帮我将连衣的帽子戴上,无名的心里一阵暖意徘徊,“你妈没有对你说天冷的时候手要放进兜里的吗?”   我依言将手放进兜里,“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知道一个傻瓜在这里被雪欺负了,我来看看的!”eric无厘头的回答了我一句。   淡淡的和上次一样CHANEL No.5的香水,一股是春天气息萦绕在他的脸上,我明了,“春天到了?”   Eric把手放进口袋了,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不承认我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拍了拍eric的肩膀,“大叔,你加油吧!”我转过身回酒店。   “听andy说你要滑雪?”   我恩了一声,然后停住脚步:“你是andy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我跟andy说的话都能传到他的耳里呢?   “你不知道andy是我们神话供养的宠物吗?”eric理了理围巾,露出一个还有胡渣的嘴角,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痞子般的笑容。   “呃?”什么思维?这两件事情都能联系上?算了!转过身去继续走,“andy不会还跟你们说,一见到我就捉拿归案?”   “是下了这个通缉令!”eric接了上去,不轻不重的。   “等我玩够了,我自动回去自首好吧!”吸进的冷气过多,嗓子硬生生的疼,“不准跟andy说你见过我!”我转过头对着eric露出一个‘灿烂’的假笑,半是拜托,半是威胁。   等我回头,手臂被人一拉,我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呀!大叔,会摔倒的!”我不悦的赏了他一个白眼。   “这个给你!”eric把自己脖子上那个围巾绕在我的脖子,直到包着我只剩下一双眼睛在那里动,“我家andy说了,看到你一定要百分百的关心加百分之千的照顾,要不然就甭想喝到他的土豆汤。一条围巾换andy的土豆汤值吧?”   我是感动andy还是感动面前这个思维怪异的男人,拿掉围巾以后他嘴角的胡渣清楚的显示在我的面前,他拉了拉衣服遮住了脸,“不要忘了跟andy说这围巾是我为你围的!”他转过身去走开了。   我刚不是说不准跟andy说见过我的吗?   我看了看围巾,再看了看那个摇摇晃晃走进雪里的男人,没有冷风的灌入,嗓子没那么疼,围巾上淡淡的有酒和烟草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出院   第二天,狼狈的回首尔了,还是因为身子的问题,感冒好像严重了,发起了烧,鼻子也开始塞住了,医生问,怎么感冒的?我很老实的回答,自己耐不住兴奋,划了一场雪!引来了医生和护士无奈的表情让我安排我住院,我只是没想到病毒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在我体内泛滥,而且速度是如此之快!   我给自己找一个高级病房,护士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姑娘笑的很甜,叫静惠,很麻利的帮我挂上吊针,然后很安静的坐在门口的位置上,那是护士专座。   我不喜欢黑色,可是医院的白也让我觉得不舒服,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再进医院的,这幅臭皮囊任由他自生自灭好了,结果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连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话,你还想别人怎么珍惜你啊!’想起andy的话,大概就是冲着这句话我又傻乎乎的跑进了医院。   傍晚时分,已经挂了一个大吊瓶了,烧有点退了下去,昏沉沉的头也变得轻松起来。   静惠看我醒过来,走了过来:“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摇了摇头,坐了起来。   “你不是韩国人,是在这边旅游的吗?”静惠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恩了一声,接过来喝了一口,暖暖的液体滑过喉咙,流到胃里,很舒服。   “这边没有朋友吗?”静惠笑着说,露出好看的牙齿。   “他们??????他??????很忙。”我思索着用最准备的词汇。   “无论多忙也得来看你,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多可怜啊!”静惠笑着给我披了件衣服,好像在开玩笑又好像是在抱怨我口中的朋友。   可怜?这个词我从未注意过,也未曾想到有一天会用在我的身上,如果一个感冒就说是可怜的话,那我一个人在医院整整躺了一年那又算是什么呢?   “是你的男朋友吗?”静惠调整着房间的湿度,转身又问道。。   “不是,是好朋友!”我放下杯子,我不喜欢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就如现在这般,自己好像成了什么犯人似地一一回答静惠的问题。   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andy。   “hi,boy!”   “还在龙平吗?”andy有点疲惫的声音。   我有点心虚的应了一声。   “嗓子还不舒服吗?”andy并没有怀疑我说的。   “好的差不多了!”我笑着说,“我现在的声音是不是很有活力?”   “恩!”andy听上去连声音都很累,我可以想象最近一连串的行程是他们体力不支。   “好了,倒是你啊,早点休息吧!要不然就成熊猫了!”   两个人有聊了点其他的,这才挂上电话。   “静惠!eric和玟雨过来了!”门没敲伸进一个伸进一个带着护士帽的脑袋,很是兴奋的话语一见我不由的降了下来,吐了吐舌头走了进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吗?”   我笑了笑,示意没事,eric和玟雨过来了?   “也是来看善美小姐的?”静惠看了看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个护士点了点头。   “善美小姐?”我反问道。   “就是昨晚在大赏的晚会上因为胃疼而被送进医院的善美小姐,今天已经有好几个明星来看她了!”静惠解释道,不过文静的小脸上洋溢着一份兴奋。   另外的那个护士有点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一个劲的朝静惠使眼色。   静惠看了看我,毕竟这个房间是她负责的,还得看我这个病人的情况:“emma小姐,我能不能出去一下?”她还是说了出来,有点底气不足。   “去吧!”我笑着靠在一边的枕头上,另外一只手上还挂着吊瓶,手有点冰了,‘你妈没有对你说天冷的时候手要放进兜里的吗?’eric大叔的话在耳边响起,拿起被角盖住了手。找eric大叔签名?我猛地很想笑,不知道为什么。   “我很快就回来!”静惠跟另外一个护士有点激动的跑了出去,我有点羡慕他们有这种冲动,或许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试着用这种心情去跟看待andy他们。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门被风吹开了,静惠出去的时候没有将门关好!我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手上的吊针,放弃了!让它开着好了!可以看到走廊上偶尔走动的人,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拿起空调的遥控板往上加了几度,翻开杂志看了起来,走廊上有成窜的脚步声,由远变近,又从近变远。   ‘吱’的一声,我本能的抬起头,门口一高一矮全副武装的两个人,带着墨镜和帽子,不是eric和玟雨是谁啊!   “呦!”我有点不自然的开口打招呼,他们的出现让我心慌,感觉就像andy站在我面前,指责我撒谎的事情。   “andy不是说你在龙平滑雪的吗?”玟雨就像发现美食般,走过来一脸兴趣盎然的盯着我。   “出了点事情,所以就躺在这里了!”我有点做错事情被他们抓住的感觉,浑身的不自在,要知道刚才我应该拔了吊针去关门的。   “你真的是傻瓜吗?一个人跑到医院来住院,不要告诉我andy不知道这件事。”eric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bingo!对了!我没有告诉andy!”我心虚的笑着说,“再说又不是什么大病!何必惊动他大明星呢!”   玟雨在一边双手抱在胸前,走了过来,在我的边上停了下去,猛地俯身在我的脸庞,“你是女人吗?”   “呃?”我一头雾水,“我不是女人,难道你是女人?”我鄙夷的看着玟雨,什么嘛!   “她不是女人,她是傻瓜!”eric笑着拿出手机准备拨号。   “等等!”我一个大声,吓到eric和玟雨,两个人怔怔的看着我。   “如果是打给andy的话那就不用了,刚才andy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说我在龙平滑雪!”我边努力调整自己的笑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笑的自然点。   Eric看了看周围,雪白的一片:“傻瓜,在医院里滑雪!这个主意不错!”   “你难道想一个人住下去?”玟雨看着我,细小狭长的眼神精明的让我心里抖了一下,都说最危险的动物是猫科动物,而眼前的男人就是属于这一类的。   “不会住很久的!”我笑着说,比起那漫长的一年,这些病简直是小儿科。   “你果然不是女人!”玟雨退了几步站在eric的边上很肯定的说道。   门口又进来一个男子,朝着eric和玟雨叫道:“下面的车在等你们!”。   “哥,我们这就下去!”玟雨跑了过去手搭在那个人的肩上,朝我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搞不好我们是同一个星球的!”eric很疑惑的看着我,一副纠结的样子。   “火星人?”我脱口而出。   “是啊,刚才玟雨都说你不是女人了,只有在我们星球上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eric托着下巴一副很肯定的样子。   “什么状况?”   “一个女人怎么会坚强到让男人不知道怎么去爱护她!”eric说完笑的很开心的走了出去。   一个女人怎么会坚强到让男人不知道怎么去爱护她!   Eric走后我脑海里一直徘徊着这句话,我很难想象,要男人保护的女人是怎么样的女人呢?   很庆幸eric和玟雨没有跟andy说我住院的事情,让我安安静静的在医院躺了两天,走出医院,天空挂起了久违的太阳,门口的雪被人清理的很干净,堆在一边的残雪倒是比人还高,更滑稽的是雪堆顶上站着一个雪人,红色的鼻子,黑色的眼球,绿色的礼帽!   站到路边,身后是进进出出的人群,眼前是来来往往的车连,冰冷的空气带着淡淡的阳光的味道笼罩在我的周围,抬头,阴霾了许久的天空湛蓝的好像刚刚清洗过一样,韩国的冬天,看来真的不适合自己,得找个夏天,缓缓着周召的冷气。   一个按喇叭的声音,把我的目光从天空拉回到地上,很眼熟的车子,车窗玻璃下滑,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脸,痞子般的笑靥,是eric,他甩了一下头,示意我上车,我笑着接收他的邀请。   “来接我出院?”我笑着子啊副驾驶座上坐下,我不相信偶然这个词,曾经有人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不存在‘偶然’只存在‘必然’。   “没有,刚刚拍完一个广告,从这里经过。”eric开动了车,穿着正式西装的他看上去有点像牛郎,“去哪里?”   “送我去酒店吧!”我笑着说,酒店才是我的归宿。   Eric没有回答,开着车,“不去andy哪里?”   我看了看手背上的被针扎的痕迹,细心如andy他一定会发现的,我摇了摇头。   “住我那里好了,我过几天回美国!”eric看着前面,很是随意的说着,“回美国过年。”   过年?对了,12月底了,很快就是过年了!我摇了摇头,“我还是喜欢住酒店!”   Eric看了看我,浅浅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开着车,首尔不是很熟,每次出门然后回酒店都是依赖出租车司机的,现在有eric给我当司机,我也安心的闭上眼睛,感冒的人最喜欢睡觉了。   我在‘哧’的一个停车声中惊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昏暗的灯光,好像在地下车库样子,“不是去酒店吗?”我推开车走下来看了看周围,确定,肯定不是什么酒店。   “你有说过吗?”eric很无辜的看着我,棱角分明的脸上很是真诚的看着我。   我被打败了!看了看墙上出口的指向标,朝车库门口走去!   “等等!”他一把拉住了我,然后跑到我的面前,“你就这么狠心不让我喝土豆汤吗?”他一个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就像一个宠物向自己的主人摇尾乞怜一样,“andy知道你在我这里,一定会感激我的,然后烧土豆汤给我喝!”   看了一眼eric,这个家伙竟然向我撒娇,有一股冲动一枪毙了他!   “好不好嘛?”他拉着我的手臂左右的开始摇晃起来了。   “我就值一碗土豆汤?”我瞪大着眼睛看着eric,我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不是!”eric很爽快的答道,“你值多碗土豆汤!而且是天下最美味的土豆汤!”   我只值天下最美味的土豆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开端   走进eric的家,这位大叔怎么看都像似美国街头的流浪汉,没想到家里整洁的让我觉得他有洁癖,给我整理出一个房间,我把包包扔在床上,拉开一边的窗帘,干净的白色的世界里有生命在攒动,透过窗看着远处的天空,明天会晴吗?晴天的话又是一个出发的好时机。   我伸了一个懒腰,洗个澡再睡一觉。   “大叔!”我想起我好像没有带衣服。   “你可以叫我哥,也可以叫我eric,甚至你可以叫我文政赫,就是不能叫我大叔,知道吗?傻瓜!”eric换了一身休闲的一副从衣帽间走了出来,一脸正色的对我说。   “你可以接我姐,也可以叫我emma,甚至可以叫我茱萸,就是不能叫我傻瓜,知道吗,能看的出我是傻瓜的傻瓜。”我也很不客气的顶嘴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话一落音,猛然间——茱萸,我刚才说茱萸了吗?这个只能是我亲近人才能叫的名字,我竟然如此轻易的说出了口。   “茱萸!这个名字,我还以为你只准andy叫呢!”eric微微翘了嘴,像似偷到奶酪的小老鼠。   “是我可怜你,赏你的!”我高傲的像只孔雀转过身去掩饰心中的不安。   “茱萸?”eric的发音真的很怪,可是我不打算纠音了,“什么意思?”   “是祛病驱邪的意思!”我很不情愿的说道,妈妈当初给我取这个名字只是希望我们祛病驱邪,远离‘炸弹中心’可事实上??????。   Eric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个大??????eric,我的衣服还在在酒店,借我套衣服吧!我要洗澡!”还是不要叫大叔了,我要和平,不是说和平,发展才是世界的两大主题嘛。   Eric很满意自己刚才的教导,走进衣帽间,拎出了一套衣服,我也没细看,拿着衣服走回了房间。   等我包着头发出去找eric要吹风机时,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人,姣好的面容,微卷的秀发,高挑的身材,看到我微微的有点惊讶,继而转变为愤怒,而愤怒将她她脸上极力维持的平静划的支离破碎。   “那个eric,吹风机在哪里。”我朝她点了点头,无辜的走向了eric,走过去以后我又想,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在我房间的浴室里!”eric扬了扬下巴,难得他还能笑出来。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用手托着湿漉漉的长发,这种场景会不会就是电影里面的那种老掉牙的桥段?女的发现自己的男友房间里有其他的女人,接下去会是?   “那个女人是谁?!”   一个河东狮吼!震得我鼓膜嗡嗡直响,我用手挖了挖耳朵,真是不爽!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对男人说话要温柔点的吗?”我回过身去,笑盈盈的看着那个女人,发现‘你妈妈没有教过你??????’这个句型用的越来越顺口了。   “什么?!”女人瞪着美目看着我,完好的眼线因为眼睛睁得过圆看上去有几丝的恐怖,。   “eric oppa,她听力不好吗?”我转头无辜的看着eric,一幅我说的很清楚了的模样。   “呀!”女人的目光开始燃烧了,站的这么远我也能感受到那浓浓的‘恨’意。   我跑了过去一把拉住eric的手臂,“oppa,这位大妈好凶啊!”我犹如受惊的小白兔,可怜兮兮的看着eric,好吧,我承认自己太坏了   “大妈?”那个女的彻底的疯掉了,一只手搭在脑后,一只手指着我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茱萸!有点过了!”eric皱了皱浓眉,有点不悦的看了看我。   好吧!女朋友是吧!女人是吧!“不好意思!”我朝那个美女弯了弯腰,“我叫emma,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刚才只是跟姐姐跟玩笑的!像姐姐这么年轻美貌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大妈呢?姐姐这么漂亮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美女愤怒的脸慢慢的缓和下来,最后嘴角露出微笑,女人还是敌不过甜言蜜语的,不过我立刻招到大叔千万符‘电压’的直射了!   “我只是在这里借住一下的,明天就走了!”我放开eric的手臂,朝着那位美女说道,温温顺顺的像个小媳妇一样。   美女终于是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这位小妹妹也真够调皮的!”   “好吧,我不打搅你们了,我去找吹风机了!”我潇洒的挥了挥手,退了下来,有时候做戏要控制时间,免得拖沓过长。   打理完头发以后出来,空荡荡的客厅里两个人都不见了,空气中残留着CHANEL No.5的香水味,原来是她!   回到房间,换上了衣服,我还是适合住酒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我何必挤进去呢。   回到酒店刚进房间手机响了,是andy的。   “hi,boy!”我扔下包,把自己也扔进了软软的床内。   “感冒好点了吗?”andy声音听起来很明朗,听得出他休息的不错。   “差不多痊愈了!”我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看来eric跟玟雨没有跟他说我住院的事情,eric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嘴。   “什么时候回首尔?明天我有空,过来吗?”andy笑着说,这个家伙现在一定是躺在沙发里听着自己的专辑喝着红茶跟我通电话。   “好啊!”我很随意的回答着。   然后andy说起自己上节目时的趣事,我一边搭腔着一边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了下去,   挂上电话,拉开窗帘,阴郁的天空,猛地很想看太阳,很怀念温暖的阳光,我要去南半球,往往做一个决定只需一秒,打电话到前台,让他们帮忙定了一张去澳大利亚的票,航班是后天的,明天,andy就当是为我践行吧。   吃过晚饭洗了个澡,心莫名的焦躁了起来,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冒了一段时间,清瘦了许多,原本肉不多的脸颊,看上去更是没肉了。   半夜一个激灵,睁开眼,杀气!一股浓浓的杀气向我靠近!   我一个鲤鱼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本想去开灯的手缩了回来,披了件外套,小心的开门看了看两边的走廊,两个服务员推着两车被单什么的走了过来,看到我向我问好,??????   被单的车有点狭小,狭小的空间里有被单散发出的令人作恶的味道,很快的杀气的沉重感压制了胸口的恶心感,宛如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个脚步声,铿锵有力,步步惊心,近了近了,我甚至屏住了呼吸,我不知道这些年的环球旅行有没有削减我的戾气,我也不知道这个那只老狐狸派谁来执行抓我的任务。   两个服务员一前一后的问着好,脚步声在车边顿了好一会儿,我脊背一凉,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现在这么贸然的出去,我除了束手就擒之外我没有退路,可,如果就这么回去了,当初牺牲这么多换来的自由太奢侈了。   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的长,才听到重新走动的脚步声,由近及远,越走越远。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轻声的叹了口气,出了一身冷汗!   跟着晚班的服务员出了华克山庄,随便的指了一个地方服务员把我放了下来,走出车的刹那,我打了一个寒颤,如果说白天的雪地很冷的话,那么黑暗中的雪地更冷。   天还没有大亮,在白雪的白光的下多少看上去有点光线,周围来来往往的车原本就少,更何况这种冰雪天地,打了一个电话给andy,系统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说是机主关机,过于甜美的声音让我恍惚觉得我是不是真的得回‘炸弹中心’了?   犹豫了一下,打了eric的手机,响了好久才传来:“你好,主人在睡觉,有事请留言!”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传了过来,睡意正浓。   “eric,是我,能打搅一下你睡觉吗?”我极力用最正常的声音问道,谁说现在我冷的牙齿都开始打架了。   “恩?”   “我好像迷路了!”我抬头看着天空,黑乎乎的天空依稀能看到启明星,顽强的在那里一闪一闪的。   那边一阵安静,好久才说:“你在哪里?”声音出奇的清晰。   我看了一下一边的站牌,还没有等我说其他的eric径自挂了电话,拉了拉外套的领子,试图减少点寒冷,可在着0下的环境里根本无济于事。   Eric车到的时候已经是50分钟以后的事情了,我朝着远处疾驰而来的车挥了挥手,eric跳下车穿着件运动服,帮我打开车门,我朝他一笑,努力的使已经僵掉的身子弯下去,然后钻进车内。   Eric把车内的空调大到最大,顺便将后座的毯子也拿过来盖在我的身上,大概是温度骤然的上升,眼角结冰的寒气化开变成水流了下来,滑过脸有股刺骨的疼,eric扑了过来抱住已经僵硬的我,宽阔的胸怀就阳春三月的暖阳,没有盛夏的炎热,也没有隆冬的犀利。   “你真的是傻瓜!”喃喃的他在我耳边说道,好像是叹息又好像是在责骂。   我僵硬的身体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血液开始蠕动带着这份温暖从心脏出发在全身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心脏,僵硬的躯干慢慢的变回柔软。   好一会儿,Eric松开我发动车回首尔,我卷缩在副驾驶座上,呆呆的看着近在视线范围内的景物,心陡然的沉重起来,余光瞄了一眼eric,有点后悔将他叫出来,我忘了我现在是在逃命,不小心将他牵扯进来了,不,不单是他,还有eric身边所有的人!包括神话那班人!   “傻瓜,半夜三更你不去睡觉,站到路边干吗?”eric有点打趣的道。   “你们韩国有法律规定不准人梦游的吗?”我还是看着远处,喃喃的说,嗓子很痒咳嗽了几声。   “不是说住我那里吗?”   “我喜欢住酒店!”我还是看着前方,干涩的眼睛使我闭上了眼睛,一个人夜晚站在冰天雪地,这种感受就像当初八哥死在我面前,为我遮风挡雨的那个人消失了,无助,迷茫将自己淹没。   “发生什么事了?”eric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侧着脸看着我。   “是梦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就站在路边了!”一个苍白无力的借口,一时间我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Eric看了看我,没有再说话专心的开起了车,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垫底   Andy跑进eric家时,那种架势就好像是地球要爆炸似的,我怔怔的站在门口,andy火烧屁股般的跑了进来,带来的寒气使我打了一个寒颤。   “韩国要地震了?”我关上门,笑着走回到刚才睡的沙发上。   Andy没有应我,甚至都没有拿正眼看过我。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我在一边靠着沙发用手支撑着头。   “哥说昨晚捡你回来的!”andy看着我严肃的脸上没的笑靥,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捡我回来?这个捡字用得好!“恩,昨晚梦游了,一觉醒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我拿了一个抱枕抱在胸前微笑的看着andy,不想说下面的话。   “我饿了,oppa,煮点东西给我吃吧!”我跑到andy的身边坐了下去,有点撒娇的看着andy,转移着话题。   “我去看看eric哥家有什么吃的!”andy看了看我,或许我话题转移的过快。   Andy起身去厨房找东西给我做早餐,忙忙碌碌的就像大妈一样,我伸了一个懒腰,趴在沙发上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接下去等待我的是什么呢?是逃亡的游戏吗?又或许是其他的,比如???????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着的andy,我不要这样!   吃过早餐跟andy回到他住的地方,经纪人大哥开车出去买食物,andy去泡咖啡,我站在阳台上,寒风吹过脸就像有人拿着刀片往自己的脸上割一样,没有见血但就是很疼!   “茱萸,外面冷,快进来!”andy拿着咖啡朝我走过来一边朝着我喊道。   我应了一声,走回屋内,室内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味,一直以来经过andy手的东西一定是很美味,这咖啡也一样。   “外面不冷吗?真是的,感冒了也不注意一下!”andy唠唠叨叨的转身去厨房拿小点心。   我无语的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浓而不苦,香而不腻把握的刚刚好,不由得发出一阵赞叹。   andy拿来小饼干在我的面前坐了下去,“你手背上怎么了?”andy盯着我拿着咖啡杯的手背问道。   我心‘咯噔’地一声,出大事情!忘了手背上的吊针的痕迹了!我一边努力平静的把被子放下去,看了看手背上几个被吊针痕迹,得找个理由:“因为??????”对上andy犀利而又真挚的眼神,原本想好的理由竟说不出口,慌张的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Andy一把拉过我的手,仔细的看了看:“什么时候去医院的?”   “就前几天的事情!”我乖乖的回答道。   Andy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andy,努力的寻找可以开口的话题来化解这场冰天雪地,可一向来反应灵敏的我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茱萸,我们认识有几年了?”andy很平静的问我,平静的就像冬天的湖面,波澜不惊。   “好几年了吧!”我不习惯记这些事情,繁琐的数字让我觉得头晕。   “我在茱萸的心目中是一个什么地位?”   “一个好朋友!”我笑着说,一边观察着andy表情,可是andy过于平静的表情让我找不着任何的头绪,让我的心莫名的慌了起来,就像第一次跟八哥去杀人的那种感觉,慌得不知所措。   “可对茱萸的事情去什么都不知道!”andy有点凄凉的笑了笑。   “andy??????”我止住了我想说的话,今天也许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了,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我顿了一下,转身站起来看着窗外,首尔的雪真的很大,铺天盖地的白。   “oppa,我说如果我能逃过这一劫我就告诉你我全部的故事。”阴霾的天空有几只鸟飞过,“oppa是不是厌恶跟我做朋友了?”喃喃的就好像我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茱萸!”身后的andy好像更生气了,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厌恶过我,哪怕我消失这么久然后又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我转过身去,猛地笑了起来,然后扑向andy,硬生生的将andy撞下了沙发,“oppa,不要生气了嘛,我知道我不对,我知道错了,可是这些事情都是eric教我的,是他让我不要告诉你的!”我一副很真诚的模样说道,不找个人给我垫背我一个人多孤单啊!对吧?   Andy爬起来坐在我的身边,“eric哥也知道?!”他过于激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破音了。   “是啊!eric说你很忙,还是不要打搅你来得好,我想想也对,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了。反正在医院也只是躺了2天而已,手上也只是被扎了几针而已!”我现宝似的把手背递了出去,我为自己能转移andy的注意力而暗暗欢呼了一下。。   Andy看了看我的手背,脸色有点不好!   “eric其实挺好的,很为你考虑,所以今晚的土豆汤你一定要做大份的给他,我的那份鸡汤就免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善良’,不是吗?   Andy顿了一下,猛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哥,不用买土豆了,买鸡回来!???????是的,不要土豆了!??????挂了!”   我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原本说是今晚喝土豆汤的,可是心中那个喝鸡汤的瘾给犯了,所以?????   “oppa,我去买点酒吧!猛地想喝酒!”我仰着脸看着andy,我知道他出门不容易的。   “让哥带点回来吧!”andy喝着咖啡,我知道虽然被我有点无厘头的转移了话题,可是有些疑问在andy的心中产生了的话,不久被我这样一转移话题就能消除了。   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还是我自己出去吧!你的那位哥不知道我要喝什么!”   Andy欲言又止。   “我的感冒好了,放心!”我执意走出了andy的家,出了公寓寒气逼人,我拉了拉领子,手很自然的放进了口袋里,大概被eric说多了,天气冷,习惯的将手放到口袋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13   提着几瓶啤酒出了超市,杀气!我站住了脚步!寒风中带来的微微的血腥的味道,胃开始翻腾,我好久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   “出来吧!”我冷冷的道,既然找上我了,我也没有理由想躲。   超市中走了一个全身黑色的女人,冰冷的脸,孤傲的嘴角,犀利的眼神,“我是13!”   风好像比刚才来的大,虽然有太阳可是这微弱的阳光被这里的寒冷抵消的似有实无。   “好久不见!”我扯了扯嘴角,13曾经走进过八哥生命的女人,八哥叫她善,善良的善!   “废话少说,你想是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乖乖的跟我们走?”13是一个很冷的女人,有人说她的能力其实可以排在我和八哥之前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好白痴啊!“我们来打一个赌吧,赌注就是我的三天自由。”   13冷冷的笑了笑。   “你们既然知道我在韩国了,无论我走到那里还不是在你们的掌握之中嘛!”或说从这一刻开始我成了他们手中的风筝,无论我逃到哪里,风筝另一头的线还是在他们的手中的。   13瞄了瞄我手中的袋子,有点轻蔑的笑了笑答道:”很干脆的回答,跟她的做事风格一样。   “来飙车吧!”我淡淡的说道,我不想跟他动手,毕竟她曾经走进过八哥生活的女人,天堂中的八哥也不希望我跟她动手。   13很平静的走到一边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的,远处两辆保时捷CarreraGT,在我和13的边上停了下去,车内走下两个人朝13弯了弯腰,13挥了挥手,他们消失在人群中了。   “想怎么比?”13抬了抬眼皮问道。   我看了看周围说道:“目的地是63大楼!”   13也没说什么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看了看andy住的方向,andy,不好意思了,酒只能等一会儿再给你了!我也坐上了车将啤酒放在了一边。   13发动车,跟我停在同一条线上,看了看我嘴角挂起了似有若无的笑容,这种笑好想吃定我一样,很不爽!我活动了下手腕,吐了一口气。   车箭似的离开了原地,没带手套有点不适应赤手打着方向盘,现在虽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但是路上的车还是有点多的,我只能这样形容首尔的街头。   13的车技比我想象中来的好,至少能跟住我这辆畅游在车群中的我,或许说一直以来是我在低估了13的实力。红灯!我停住了车,过了这个红灯就是一个大转盘,大转盘以后就上了高架桥!我看了看等在一边的13,嘴角还是那枚微笑,我读不懂也不想读。   手机不是时机的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我抓了耳麦套着耳朵上,车内配置很齐全。   “你好,我是彗星!”一个柔美的声音,还有一些吵声,刚劲有力的是junjin的声音。“我是junjin!”果然传来了junjin的声音,然后接下去就是那边一个劲的在吵闹,好像在夺手机,传过来的声音也是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   我看了看红灯,快结束了!我加足了马力,无暇管那头无聊的吵闹声。   “我们在玩游戏,哥老是说我笨!emma,你一定要帮我啊!”junjin近乎悲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绿灯!出发!一个分神,13已经快我一步出发了,看来飙车时候打电话不是明知之举。   “叫我姐姐我就帮你!”我淡淡的笑道,好像在神话里大家约定俗成一样,欺负的不是junjin就是andy。   那头嘟囔了几句,不知道在说什么,“emma现在在哪里?在andy那里吗?还是在滑雪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junjin变得像烔完那么唠叨了。   “在andy这里!”前面就是大转盘了!车辆前后有序的贴着圆形转盘开动着,看来我的为自己找一个出口了!不单是速度上还有车技上,我重踩刹车并降档,让车重心前移,速切方向盘将车尾甩出,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噪音,随即反打方向盘修正进弯角度,保持车速以滑行到可出弯的角度,配合方向盘,瞬时重踩油门出弯,漂移还未到100°,一气呵成,成功!。   “yea!”我暗暗的欢呼道!13已经被我抛到后面了。   “emma,也在玩游戏嘛?”彗星的声音传了过来,边上还有junjin不满的叫声。   “恩!”我扯了扯嘴角,过了转盘就上高架桥了。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是junjin的声音,过于有贯穿力的声音让我的鼓膜有点不安分的kangyi着。   又是一阵打闹声,“在玩什么游戏?”对于游戏彗星好像总是很兴奋。   “一个关于自由的游戏!”我打了一个方向盘,穿过了一个碍眼的车,后车镜里可以看到13的车紧跟着我。   “是新开发出来的吗?”彗星那边顿了一下,应该是在思索有没有这个游戏。   “恩。”但是这个游戏永远不会公诸于世而已。   前面有一个岔口好像是进口处,我瞟了一眼岔口,继续穿过一辆车,过快地车速就像一条鱼急速的穿梭在鱼群中,我很享受这种急速给我的快感。   “全名叫什么?我要玩!”junjin这个家伙又叫起来了!   “我的耳朵??????”岔口处猛地疾驰出一辆集装箱车,见鬼了!我不由的倒吸了,绕过车是来不及了!左手连忙向左打了个45度的方向盘,右手同时拉手刹。后轮“抱死”,发出一阵比刚才还要大的轮胎跟地面接触的噪声,前轮滚动使车头顺利掉头,车尾靠着惯性甩过去,整整180°的甩尾!逃过了一劫跟集装箱相撞的惨剧,又急忙打转车头,要不然要跟后面的车相撞了。   大概是集装箱的司机也被吓傻了,竟停住了车,身后一连串由于猛地停车造成轮胎跟地面亲密轻吻的噪声!以及碰伴随着车跟车相撞的笨重的声音,如果真的要形容我后面的车队的话,我只能说惨绝人寰!绕过了集装箱车继续前行。   下了高架桥,那边的几个男人终于挂上了电话,看了看后视镜,13还是紧紧的跟着,由于是冰天雪地的缘故,路上的行人出奇的少,而我们的车在他们的身边呼啸而过,纷纷注目而视!   远处信号灯上很快就要成红灯!橘黄色的等在那里闪烁,说明几秒钟以后就是红灯!我看了一下周围,这个速度过去还能赶上去!   路口走出一对手牵着手的老年夫妇,男的走在前面,女的走在后面,大概看到快要绿灯了,所以走上了人行道,两人围着同色的围巾在风中飞舞,倏然心动了一下,你是傻瓜吗?这话又在耳边飘动了,曾经eric也这样牵着我过马路的。不由自主的将急驶中车硬是停了下来,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轮胎印,如果真的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我不想打搅他们的幸福,最近我好像越来越喜欢给自己做的事找理由了。   13的车呼啸而过,开过老夫妇身边的时候不仅引起了路边人们的尖叫,还使女的还吓的摔倒在地上,一股怒火想上去揍13一顿,灯早变红了,我目送着这对夫妇相扶着站起来,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重重的往后靠,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茱萸的心中不是不放任何人的吗?   绿灯!开动车前进!看了看一边的手机,或许要告诉andy一声,或许再来一次不告而别,这场比赛的结束就暗示我,我要回归到的原本的生活,那里没有白天,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戮,杀戮的世界里永远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杀他人,还有一条是他人杀你。   到13大楼的时候,出于意料的是13你我迟到达的。   下了车,走了过去13推开门拿下了墨镜,过于严肃的脸上根本找不到半点她来迟了的理由。   “按照约定,再给你3天自由!”13盯着我,冰冷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八哥的影子。   我猛地笑了起来;“这样就放我走,你会很麻烦的!”我知道她是故意输给我的,其实这场比赛一开始的赢家就是我。   “不要忘了我们的三日之约!”她没有回答我转身钻进了车内,然后开车走人,干脆利落!而我的刚才开的车也被几个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人开走了,开走之前讲还了给我。   13你是故意放我走的,是吗?可是在等待你的是什么你知道吗?轻一点被废四肢,重一点那就是死!值得吗?抬头看着天空,微弱的阳光还是照的我睁不开眼睛,八哥,是你让13这么做的吗?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人不得不刀戎相向的时候,你又会说什么呢?   猛地刺目的阳光被挡住了,一只大手!我转回头,全副武装的eric。   “跟太阳在聊天吗?”eric也抬起头看着太阳。   我赏了他一个白眼,“行程完了?”不是说很晚才回来的吗?   “恩!”他还是扬着头,淡淡的应了我一句,由于靠得近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回家吧!”我转身,“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开车了吗?”   Eric收回天空的目光,看着我:“在这里看到你有点奇怪!”很严肃的话题。   “这里不是观光的名胜处吗?我过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哦!”eric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盯着我的拖鞋看,一副我不攻自破的表情。   糟糕!出来的时候只是打算买点酒的,没有换鞋:“不觉得穿拖鞋出来观光也是一件趣事吗?”   “是件趣事,还有一袋的酒!”eric笑着看着我说。   我讪讪的笑了笑,死大叔,平时都不见的你这么精明,今天出于意料的像只狐狸。   “打算请我喝酒吗?”他还是在笑,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我看了看袋子,递了出去。   “eric,到处找你呢,等烦了吧!”一个大叔模样的人跑了过来朝着eric说道,手里拿着一本剧本样子的东西,是经纪人吗?   “我朋友emma,你上次见过的!”eric指着我说到。   果然是经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晚餐(上)   经纪人看了看我微微的弯了弯腰,算是打招呼了,“这个是最新的剧本,你这小子过完年就得过来给我拍戏,大纲我看过了??????”   “哥,我还有事先走了!”eric一把拉起了我大踏步的走了出来,留下一个还要继续说话的大叔。   好半响才听到身后的经纪人大叔说自己今天没有开车,eric很好心的回头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路上出租车多着呢!经纪人大叔的脸立刻夸了下来!   被eric塞进了车内,他有点生气,不知道为什么。   “玟雨说你身上有很多故事!andy说你的心永远不知道在哪里!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eric猛地欺身进来,一股危险的气息,我本能的往后面挪了挪位置。   “你看到了?”我指的是我开车而来,以及跟13的见面的场景。   Eric没有否认。   我转过头努力的笑了笑:“只是跟以前的熟人打个招呼而已!”   “以前的熟人?”eric进一步欺身进来,淡淡的烟味飘了过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有笑着狼狈的推开了eirc,这样的他让我心跳加速,意乱情迷。   Eric坐正身子点了一根烟,用力的在那里吸着,很快的车内充满了烟味,我不喜欢烟,很呛鼻,打开车窗让空气流通一下。   “那个,andy还在等我!”我努力的打破这种令人心慌的寂静。   “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吧!”看起来eric有点烦躁的熄灭了烟,然后大眼睛盯着我说道。   我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韩国是你旅游的最后一站吗?”eric严肃的脸我还是不习惯,我宁愿看到他痞痞的笑。   我没有勇气对着eric的眼睛说,转头看着窗外,韩国还是冰天雪地的!“恩,最后一站!”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也是我人生中最后的一次旅行的终点站。   “以后还会见面吗?”eric问道。   “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吗?”我有点不爽的回过头,看着eric,这个大叔真的老到连自己刚才的说了什么都忘了吗?   猛地,eric扑了过来,鼻前一股浓郁的烟味,他压住了我的唇!我一愣,脑子里前所未有的空白,回过神一把推开了eric,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看了看一边有点失落又有点兴奋的眼神,推开车门慌忙的走下了车,由最初的走,到最后干脆跑起来,耳边是带刺的寒风。   跑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瘫倒在一边的残雪上,感冒刚好,经过刚才的一跑,脆弱的鼻子跟喉咙一起起来反抗了,鼻子不通气,喉咙撕心裂肺的疼着,回头看了看63大楼,已经看不到了,刚才是在做梦吧,对的!一定是在做梦!   手机响了起来,我摸出手机,一看是andy。   “茱萸,迷路了吗?怎么这么就还没有回来?”andy很担心的问道。   “有点事情给耽搁了!”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道。   “怎么了?气喘吁吁的!”andy更紧张了。   远处有孩子在打雪仗,掷雪球,悦耳的笑声传了过来:“刚才跟孩子们打了一场雪仗!”善意的谎言。   “你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快点回来吧!哥买好菜了!”   “恩!”我挂上电话,脚上一阵冰凉,原来刚才跑的时候拖鞋不知道掉在哪里了,走了几步,白色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鲜红的脚印,我流血了!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雪地中的猩红,就像当初八哥的血,那么的刺目惊心!   “你是傻瓜吗?”耳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微微的带着怒气,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熟悉的烟草味。   回头看着eric,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在我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呢?   抱我坐进副驾驶座里,拿出一个急救药箱,翻出一大堆东西来,把我的双脚搁在自己的腿上,拿出酒精犹豫了一下到了上去,酒精混着血和泥沙留在他名贵的裤子上。见我没有出声,抬头看了看我,大概是脚应经冻到麻木了,丝毫没感觉到疼。   除了八哥以外,总以为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对我好的男人了,美国的时候遇到了andy,而现在eric你算不算是对我好的男人呢?泪水哗的一声流了下来,八哥死后我好像忘记了哭,忘记了这个世界除了八哥以外我还有哭的内容。   “疼就叫出来!”eric温柔的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最后放声大哭,eric,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哭了,第一次这么哭是因为妈妈的离开,八哥离开的时候我已经没有眼泪了,想哭夜哭不出来!所以,eric今天就让我痛快的哭一场吧,不管是什么理由。   处理完我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eric说要去医院,我没有回答只是放声的大哭,最后他放弃了,开车回andy家,我躺在一边的座位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被junjin这个家伙给吵醒的一进门就喊着我的名字,眼睛有点干涩,爬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好像在房间里,我记得自己是坐在eric的车内的。   门被轻轻的推开,伸进一个头,是junjin的,一见我坐着,放心的走了进来,“andy说你感冒还在睡觉!彗星哥emma醒了!”junjin很有活力的叫了起来,我可怜的耳朵!   很快,彗星跑了进来,嘴里还吃着什么东西,“emma??????”下面不知道在讲些什么,糊成一片。   “玩游戏是吧?”我微微的抬起了眼,顺便揉了揉眼睛,这样舒服一点,爬下床双脚刚着地的刹那,一阵痛楚,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你的脚怎么了?”junjin的一声叫,喊住了那个走向门口的彗星,他回过头盯住我的双脚。   “没事的!”我咧开嘴笑了笑,超门口走过去。   “你是傻瓜吗?!”一个跑跳如雷的声音响了起来,走廊上不是什么时候eric站在那里了,随即andy慌忙的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把刀。   “茱萸,谁让你走动的!”andy也是僵着一张脸。   “没事的,不就是一点小伤嘛!”我轻松的说道,是的这些小伤真的是太不足挂齿了。   我话一出口立刻招来了面前两个男人的怒视,eric一步上前,抱起了我大特步的往客厅走去。   “我要玩游戏!”我非常,非常不满的叫道。   “你已经是傻瓜了,在跟junjin玩游戏的话,会变成白痴的!”eric把我放在沙发上,说是在劝我还不如说是在损junjin。   “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junjin很不满的看着eric。   彗星倒是很安静的在我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看着我盈盈的笑着。   “虽然我知道我很漂亮,可是你也不用这样盯着我看吧!”在他们当中混的话,脸皮不厚不行!   彗星收回了目光,junjin挨着彗星坐了下去,用同一种眼光看着我。   没办法,他既然这么看着我,那我也睁大眼睛盯着junjin看,junjin被我盯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看出什么了没有?”我一脸不爽的问道。   Junjin最后干脆躲到了彗星的背后。   Andy从厨房拿出杯水给我,然后坐了下去,“茱萸!你要我怎么说你呢!”   我喝了一口水,抬头看着andy,我又做错什么事情了?   “跟小孩子玩到脚上受伤都不知道!”andy有点责问的,比起责问更多的关怀。   “跟小孩子玩?”彗星靠在junjin的身上,懒懒的投来一个目光,眼神中似笑非笑。   “eric哥说她,跟小孩玩打雪仗,穿着拖鞋跟他们玩打雪仗!”andy宠溺的拍了拍我的肩。   我瞟了一眼躺在一边沙发上半死不活的eric,找什么理由不好找这个理由,“我好久没有玩打雪仗了,看到孩子们玩得这么开心,所以就跑过去一起玩了,玩了太高兴了,不知道自己的鞋子掉了!”我继续编下去。   惹来了andy和junjin的一阵大笑,彗星看着我又看了看eric只是抿着嘴笑了笑,一脸的深意。   “茱萸??????”   “茱萸?”junjin打断了andy想说的话,“茱萸叫起来比emma好听,我也要叫茱萸!”junjin硕大的眼睛听着我,一副我肯定会同意的表情。   我有点不自然的点了点头,茱萸是我最亲近人才可以叫的名字!   “茱萸,你知道吗?彗星哥上次在星际争霸输??????”junjin的话硬生生的被彗星用手给打断了。   “ya!”彗星一个眼记,junjin乖乖的低下了头,不过一边还是在笑。   我看了看还在一边躺着的eric,比起那个火星人,我叫容易跟地球人交流:“andy,我玩游戏是手在那里玩的,跟脚没关系的!就让我玩一下吧!”我有点撒娇的看着andy。   “就是就是!”junjin很热情的扑上来帮我求情,这个家伙对见过几面,还没有熟络到这种程度,过于熟络还是让我觉得不舒服。   Andy看了看我又看了看junjin,那边不知什么时候也加入求情大军的彗星。   “我们andy最好了!”junjin站起来,抱着andy就要bobo。   “好了好了!”andy被junjin的bobo的攻势以及一边急促响着的门铃声中求饶连连,跑去开门了。   我也有点兴奋,站了起来,脚底还是有点疼,不过管理了一下表情,若无其事的被junjin拉起来就跑。   “ya,朴忠载!你不知道她脚受伤了吗!“躺在一边的大叔又开始发话了,junjin被他一叫,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我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   死eric!车上的事情还没有跟你算账,你最好不要惹我,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么事情,比如说会睡得很久很久,比如说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头发没了,比如说一觉醒来睡着雪地里,载比如说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走!”我拉了拉junjin。   “来,我背你!我可不想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junjin蹲了下去,说完看了看一边的eric。   我暗暗的‘切’了一声,正准备绕开junjin继续朝andy的,音乐室,书房兼游戏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晚餐(下)   “干嘛,演戏嘛?”一个大嗓门打破了这里的僵局,也是我停住了脚步,烔完的高音还是这么有爆发力。   “emma,你的脚怎么了?”烔完发现新大陆班的叫了起来。   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转过身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划了一下,现在已经痊愈了!”我特意加重了‘痊愈’两个字。   烔完跑了过来,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感冒还没有痊愈?感冒的事情也是可大可小的,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不在意这些感冒,你看看,你已经感冒很久了吧,到现在还没有痊愈,这就是个问题,对了,我上次给你的药你有没有好好吃?吃完了是吗?没关系我这次特意给你带了点过来。还有这脚上得吃点消炎药??????”烔完开始翻自己的包了。   我一脸的汗颜,junjin这个家伙早就转过身靠着彗星坐了下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个我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烔完给自己的一堆药,烔完,我只能说过于太过于热情了,对于热情我一向来多不知道怎么处理。   “哥,你要吃死茱萸!”andy好心的过来把我手里的药放回烔完的包内。   “小子,你知道什么!”烔完打了一下andy的头,又把这些药给拿出来放在我的手上。   “我的烔完,我最近有点咳嗽!”对面的沙发上那个跟烔完一起来的玟雨佯装咳嗽,有气无力的看着烔完。   “刚才在车上也没有听到你咳嗽!”烔完急忙走了过去摸了摸玟雨的额头,我逃过一劫!   “哥,最新发现一首新歌,蛮好听,过来听听!”彗星一把拉开还在望闻问切的烔完,拉起了玟雨!   “ya,还没有看完呢!”烔完眼睁睁的看着彗星将玟雨拉走,不满的叫道。   Andy硬把我按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玩游戏是不成了,因为书房内传来音乐声了,转身进厨房了,东方紧跟着去倒水喝。   我赏了一个白眼给junjin,没义气的家伙!   “哥,腰又疼了!后天就不用回美国!留在韩国吧!”junjin拿起一边的烟点了一支,问着那个支着头躺在沙发上的eric,吐出的烟味,我往一边坐了坐,离得远点,eric腰疼吗?   “今天是禁烟日!”eric懒懒的说道,眼皮瞟了瞟junjin。   “禁烟日?今天?”junjin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烟。   “给我削个苹果过来!”eric动着嘴。   “andy,哥要吃苹果!”junjin看了看手中的烟,最后还是熄掉了,朝着厨房的andy叫道,好像这班人对老人总是特别的照顾的。   “andy很忙,你去!”eric伸出腿,踢了一下junjin,可怜的junjin嘟囔几句站了起来,刚走到厨房门口,烔完拿着一盘水果走了出来。Junjin很自然的接了过来,走到eric身边坐了下去,挑了一个最大的削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在一个富家公子边上忠心耿耿的书童伺候着,而可怜的junjin,白白的,嫩嫩的,怎么看都是一个水灵灵的女生像的男人,拿着一个苹果小心的削了起来, eric大叔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不由得大笑了起来,这一笑,厅内的三个男人齐刷刷的盯着我看。   烔完很好奇的坐到我身边,然后从我的角度看向eric和junjin,然后摆出一副很深沉的样子,用手支着下巴,死死的盯着,eric拿起一个靠枕扔了过来,被烔完接住,然后很严肃的说道:“知道吗?刚才你们两个的样子很经典的!”然后很暧昧的笑了笑。   Junjin站了起来跑过来一把把烔完压在沙发上,引起了烔完的惨叫连连。   “那个,我的土豆汤呢?”我找了另外一个沙发坐了下去,刚才的沙发成了junjin很烔完的战场了,这不刚坐下就被eric问了。   “问我干吗,问andy,他是厨师!”我翻了翻眼皮,不要惹我,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刚好andy出来,eric立刻朝着andy说:“andy,茱萸说让我问你!我的土豆汤为什么没有?”他扬起一张撒娇的脸,纯真的看着andy。   “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自己反省反省!”andy很不客气的说道。   “今晚没有土豆汤吗?”烔完被junjin压在下面露出一个头问道。   “是啊!”eric撅起了嘴,“烔完,你可一定要帮我,你知道我对andy最好了,我怎么会做对不起andy的事情呢!”eric懒懒的动了动身子,看来好像真的是腰有问题。   “茱萸生病住院你知道吗?”andy在一边坐了下去,顺便将那对打的分不出彼此的人踢到一边,很真诚的看着eric。   “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知道吗?玟雨说你知道的!”eric一副我以为你知道的表情。   “什么?!!”andy血压开始飙升了,飙升了,eric!算你狠!我有点心虚的找一个地方放自己的眼神,很不凑巧的用碰上了eric很无辜的表情,玟雨你自求多福吧!   “你住院过了吗?”junjin和烔完被andy踢到在一边后,暂时性跟烔完和解,两个人有钱气喘吁吁的拿着纸巾搽着汗。   我有点佩服junjin,哪壶不开提哪壶!赏了他一个白眼。猛地打了一个喷嚏,背上猛地一阵寒意!   “是不是很冷啊?要不要将空调调高点?”andy没有理eric问我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andy,我饿了,晚饭还没好吗?”不好意思,我又感觉到不好的事情向我靠近了。   “很快就好!”andy用他的笑容给了我一个承诺,转身回厨房之前还是跟eric唠叨几句,junjin也跟着进厨房找吃的了。   我走到窗前,天色有点暗,窗外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一辆黑色的车在路边停了停,上来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抬起头看了看我站的方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有点不自然,不是说给我最后的三天自由的吗?他们到底还是不相信我!   转过身看了看客厅,烔完的大笑声,junjin上蹦下跳的身影,躺在沙发上听说腰疼的eric,还有另外在书房里听音乐,厨房里忙着晚饭的andy,有点留恋这里的平静了,我应该做点什么,至少是为了今晚的平静。   走到厨房,脚底还是微微的泛着疼,andy忙碌着,并未注意我的到来。   “andy!”   Andy回过头:“你怎么进来了?”   “我想出去一下。”我笑着说。   “不行,你脚底还有伤。”andy一口就否决了,“还有,这么晚了外面天寒地冻的。”说完又开始炒菜了。   “不会很远的,我就去买点只能女生用的东西!”我还是找着借口,我知道也许,也许搞不好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如果回不来就当是我在外面买东西未回吧。   Andy立刻会意到,为难的看了看外面大厅里面的几个男人,又看了看我:“那你快去快回吧!”   “很快就回来!”我努力的笑起来,能回来吗?我也不敢保证,“andy,真是个好男人!谁娶了你是她的福气!”我玩笑似的抱了上去,一如好友间打闹的拥抱!   “ya!什么叫谁娶我?”andy一把推开了我,佯装气愤的说道。   “善皓哥,和将来的娶你的那个人一定要幸福哦!”我玩笑似的跑出了厨房,可是这句话已经包含了我要表达的了,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善皓哥,你一定要幸福!   回到房间穿了件厚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彗星和玟雨已经出来了,玟雨眯着小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彗星在和junjin又不知道再开什么小会议了。   “我出去买点东西!”自动忽视玟雨的眼神,这个猫又不知道想从我身上套点什么情报了。   “现在?”烔完抬头问道。   我点了点头。   “现在外面的天都黑了,明天再出去吧!再说你的脚还没有好呢!”烔完站了起来。   “不行!”   “烔完,你去帮她买!”躺在沙发上的大叔又开始发话了。   “我买只有女生用的东西,他不会买的!”我有点抱歉的超烔完笑了笑,可是这个歉意我想烔完不懂,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懂。   话一出立刻陷入了冷场中,我转身走到玄关换上鞋,身后依旧是吵吵闹闹的声音,带上门,走进电梯,电梯门刚要合上的刹那,被一只手给挡住了,电梯又重新打开,戴着顶帽子的eric的脸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也要去买东西吗?”eric在我的边上站定,电梯门又关上了,我有点奇怪的问。   “真的要去买东西吗?”eric靠着电梯的壁懒懒的问道。   “恩!”我有点心虚的应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eric的嘴角扯开了一丝笑容。   “你不是腰疼吗?还是回去休息好了,买这些东西你在身边也不方面,再说被什么记者看到的话你一个大明星又不知道出什么绯闻了!”我努力的说服eric回去,毕竟我也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没关系!”eric痞痞的笑了笑。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我不知为什么的大声的叫了起来,不过随即知道好像自己的有点大声,而eric也转过头看着我有点惊讶。   “白天的事情我还没有原谅你呢,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要不然一辈子不跟你说话!”我慌张找一个借口,低下了头,我也不知道这个借口能不能骗过这个脑袋瓜有点异于常人的火星人。   猛地一股力量拉着我往前倾,靠在了eric的怀里,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股男性的气息。   “你不要忘了,你说你只是去买东西的!”eric抱着我在我的耳边说道,好像在提醒我什么,又要想在威胁我什么。   我愣了一下,心里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暖暖的气流萦绕在心头,eric,如果我能平安的回来的话,我们做朋友吧!   “大叔!我还没有像你这么老,老到忘了自己要去干什么!”我笑着不留痕迹的推开了eric。   电梯到了一楼,我走出电梯,eric没有走出来,一直没有回头,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大理石的地板上,andy,eric还有神话的其他成员,如果今晚能回来的话,我们一醉方休!   窗外雪洋洋洒洒的飘了起来,第一脚踩上薄雪,我猛地停住了脚步,回过了头,电梯已经关上门了,看来eric已经回去了,也好!这条路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走的,只是这次走的时候心里装了点东西。   大块大块的洁白的雪掉在暮色里,很快的就被黑色给吞没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   在酒店住了下去,善住在隔壁,再次回到这里心情出奇的平静,三年全球环游的照片不知道有没有安全的送到andy手中,照片给andy希望能跟我分享我旅游的点点滴滴,想到andy就想起了eric,这个痞痞笑着的男人。   吃了善送的药,昏昏沉沉的脑袋瓜清晰地不得了,自从脑袋被人打了一拳后从未有过的清晰。打开手机,手机上就两个号码,一个是andy的一个是eric的,排在第一的是andy,第二的是eric。也许他们换号码了,也许他们早已经忘了谁是茱萸了,也许?????   走到窗前看着稀稀拉拉的雨滴打在窗上,拨了andy的号码,还好是通的。   “你好!”电话那头一个传来一个疲惫的略微沙哑的声音,不是andy的声音。   “喂,说话!”那头有点急躁的说。   “对不起,打错电话了!”我说道。   “等等!”突然地大声,迫使我将电话重新放回耳边。   那边顿了一下,“是茱萸吗?”有点颤抖的声音。   这个世界能叫我茱萸的人不过,而这些人都集中在韩国,“是的!”   那头一阵更可怕的沉默。   “你在哪里?”好久冒出一句,很急迫,是eric。   “今晚有点晚了,明天再见面吧!”看着玻璃中的自己,苍白的脸色让自己也觉得很空洞。   “你在哪里?”eric还是固执的一定要得到自己的答案,不容半点商量。   “在酒店!”我把住的房号跟他说了一下,接下来就是茫音了。   走到床边坐了下去,有点累,躺了下去,什么也不想想,清晰的脑袋又开始混沌起来,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睁开眼睛,善已经坐在一边的床上看今天的报纸了,看报纸也是在那里面每天的功课。   看我醒来:“茱萸姐,有人找你,昨晚被拦下了!”善放下报纸说道。   “人没有受伤吧?”我爬下床,被善拦下如果强行闯的话会死的很惨的。   “没有,只是打了几拳,就晕了!”善有点可惜说道。   “人呢?”晕倒?我不由的大声的问道。   “被这里的服务员们给拖走了!”善想到昨晚那班女人见到稀世珍宝般的将那个男人抬走,想想都好笑。   明星被一班女人围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被人拖走总比暴尸街头来的好,走到卫生间开始梳洗了。   梳洗还没有结束,门像打雷般被人敲着,善走了出去开门,我洗了一把脸,走出了卫生间。   “茱萸。”听到这个声音,脑海里唯一反应的就是‘你是傻瓜吗’?   回过头,一个胡渣的男人,一脸的倦容,站在善的边上,硕大的眼睛看着我复杂的表情我说不出什么感觉。   “大叔,好久不见了!”我扬起嘴角说道。   Eric一个大步走了过来,抱住了我,一如那晚在电梯里面的拥抱,他身上还是淡淡的烟草味以及男性的气息。   “你百分百是个傻瓜!”很郑重的确定着一件事。   我笑着接收他的‘赞誉’,不想否认,在他眼中我一直以来都是傻瓜。   “不好意思,买东西花了点时间,现在才回来!”我任由他抱着,一边的善转过头离开了房间,她知道eric不会对我不利,放心的离开了。   “买了什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eric放开我,他知道即使问我发生什么了,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买了一个自我!”我笑着说,买了一个剩下不多生命的自我。   随即eric的手机死命的叫了起来,eric有点恼火的接了起来,最后一点凝重的挂了电话。   “我要回去拍戏了!”eric笑着说,什么时候大叔的笑变得有点患得患失了,没有往日的潇洒了。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   “晚上你还在这里吗?”eric转过身很正式的问,仿佛一个转眼我会消失一样。   “如果你请吃饭的话,我可以考虑!”我笑着说。   “不问我为什么andy的手机在我这里?”eric看了看手中的手机,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不问你也不是自动的告诉我了吗?”我靠在一边的电视机的柜子边上,身子有点累。   Eric笑了笑,转身就走,什么也没说,他不说我也不问。   善看着eric走了出去,指了指门口:“这就是你来韩国的目的?”   善其实很聪明,我并没有否认,走到床边倒在床上。   “善,我现在一天睡几个小时?”医生说我睡的越多就说明我的身体越不好了。   “3/2的时间吧!”善的说话语气还是像在基地里一样没有感情。   “3/2了?”我喃喃的说道,我还有3/1的时间来见见他们,“善,今晚我带你见见他们。”我笑着说。   善静了一下,我微微的迷上了眼睛。   “第一次看到茱萸姐这样的笑。”   善的声音是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嘴角淡淡的笑,就像13临死前的笑容。我猛地想到,如果这个世界我也离开了,就只剩下善一个人,孤苦无依的。   “善,还记得自己的亲人吗?”   “亲人?”善回味似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摇了摇头,“我一懂事就在基地了,后来跟了13姐,现在跟了你!”善的眼神里还是有一股无法掩饰的冷傲。   “现在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随时可以去。”我笑着说,我16岁的时候在干吗?是和八哥一起世界各地的去暗杀目标人物?还是在基地里为争夺一碗饭而杀死自己的对手?记不起来了,想起这些事情我会头晕的。   善看了我一眼,眼神更冰了,善也有自己故事,可是这个故事我不想问而已。   “茱萸姐,如果没有那班人会不会离开基地?”善猛地盯着我,随后有点失神的笑了起来。   “善,喜欢基地吗?”我一直称那里炸dan中心的,这么□□裸的说出来有点不习惯。   善笑了笑,没有回答,走到床前拉开了窗帘,是个晴天,天朗气清的样子,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即使没有他们我也会离开那里的!”从八哥死后的那天起我就想离开基地,“如果真的理由的话,那里是人间地狱。”我不屑的说道。   善拉窗帘的手明显僵在那里,好久才说:“所以你要闯弹雨林?”   我嗯了一声。   “后悔吗?自己的一生就毁在这颗子弹上?”善回过头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说我头上的那颗子弹,“没有!没有这颗子弹也许我永远离开不了那里!”我是说现在的我,就是因为这颗子弹我的判断力,思维能力一直在下降,成了利用价值的废物了,所以被老炸dan扔了出来。   “如果没有这颗子弹的话,也许现在你是大姐头了!”善略微有点稚气的脸严肃的表情,我心颤了一下,她真的跟我很像,天真的做着那个遥远的天真的梦,老炸dan跟我们说,老大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这个虚伪的谎言对于那些还为一碗也在争夺的孩子来说是何等的吸引力。   “善,喜欢跟我在一起吗?”我并不想去纠正善的想法,这毕竟是她从少就接受的思想。   “喜欢!”善咬了咬嘴唇,轻声的说道。   我笑了笑,不想问下去了,“今天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善点了点头,转身去为我拿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游乐园还是一如三年前般的热闹,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经没有精力去玩暴跌旋转机了,站在一边的看着善,这个孩子向来喜欢刺激的,这点跟我很像。   累了,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冰冷的空气迫使我将手放回口袋摄取温暖,睡意袭来,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阿姨,阿姨!”一个童稚的声音慢慢的变得清晰,我睁开眼睛,一个小女孩对着我甜甜的笑,我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脸。   “妈妈说睡觉要到床上才可以的!”小女孩很认真的说道,缺了门牙的发音有点漏气。   我又睡着了?!   “谢谢你哦!”我笑着说,伸手摸了摸孩子滑嫩的皮肤,犹如丝绸。   “阿姨生病了吗?”小女孩弯着脑袋问道,乌黑的眼珠子盯着我,看的乍是认真。   “恩?”   “阿姨的脸色好白哦!”小女孩指了指我的脸。   我不由得摸了一把脸,冰凉的脸上我能感觉到脸颊骨,我的病一个孩子都能看出来了吗?   小女孩从一边的小背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上面是只可爱的唐老鸭:“吃药的时候吃跟棒棒糖就不苦了!”   我笑着接了过了,全身不由的一暖,感动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小女孩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很快的隐没在人群中。   腥味!淡淡的腥味,这股味道从我离开基地就不时的围绕在我身边,我微微的笑了笑,拆开棒棒糖,我现在是废人一个,老狐狸也犯不着派个人时时的监视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浓浓的牛奶味夹杂着甜味侵蚀着所有的味蕾,一如母亲的味道。   下午跟善去了趟商场,给善挑了几件符合她年纪的衣服,那件黑色的风衣也被我扔进了转角的垃圾桶了。   出了商场,天色有点暗下来了,路灯已开,一入秋,韩国的白昼的时间好像越来越短了。   电话响起时,善正在远处帮我买热咖啡。   “你好。”   “茱萸?是茱萸是吗?”那头有点兴奋也有点不相信的语气,能叫我茱萸的除了早上的eric还有就是andy,当然还有神话的其他成员。   “是!我是茱萸!”我笑着应道,andy,神话的老幺。   “现在在哪里?”andy的语气很是急切,宛若我不回答就会消失了般。   我抬头看了一下商场,说了下名字。   “我过来接你!”不容拒绝的语气,然后没等我说什么就挂上了电话。   我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善拿着咖啡走了过来,清冷的深情,自然流露的戾气,跟这个社会如此的格格不入,可又那么独树一帜。   “善,我可能得要杯特浓的黑咖啡!”我抱歉的对着善说道,抱歉,我又想睡觉了,看来自己任性来韩国累到的不仅是善,还是累到自己了。   “要见人吗?”聪明如善,清冷的眼神瞟了过来,嘴角带着份冷嘲。   我淡淡的恩了一声。   善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我理了理手中的购物袋,好不容易在入口处看到休息用的排椅,几个大妈坐在那里轻声的交谈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觉了,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商场的休息室了,善拿着咖啡坐在一边,很安静,看我醒来,走了过来。   “回去做手术吧!”斩钉截铁的说道,冰冷的语气带点机械式,更有霸气到让你不能拒绝。   手术!?听到这几个字,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开口,门被推开了,跑进一个男人,焦急的神情,我定睛一看,是andy!   “hi,boy!”我笑着打着招呼,这个男人,我唯一记住的,也能让我自己的大概就是他干净,温暖的笑容吧。   “茱萸!”不知道是刚刚跑了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再次相逢的激动,andy的声音稍许的有些颤抖,随后,几个箭步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过于用劲的双臂抱得我连呼吸都困难。   “呀,我快要窒息了!”我笑着拍了拍andy的背,这个小子,力气还是这么大!   Andy松开双手,“听说你晕倒了?怎么回事?”andy这才上下打量我,“脸色怎么这么差?”   “头上的炸弹开始爆炸了!”我六分玩笑四分真诚的说道。   Andy笑容一僵,怔怔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一定记得我上次在他家说的我脑袋里有一个定时炸弹的事。   “不用这副表情,还死不了!”我佯装开玩笑的拍了一下andy的肩膀。   “茱萸姐!”善冷不丁开口,我知道她一定会反驳我的话的。   “andy,给你介绍一下,她叫善!”我打断了善的话,有些事情,我还是不希望andy知道,一如他们的生活应该也必须是安安静静的,“善,这位是andy,你可以叫他oppa吧!”让他叫andy大叔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看看这副童颜,叫大叔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Andy看了看善,朝她点了点头,善原本就冷,也只是朝andy点了点头。   “走,回家!”andy一把牵起了我的手,朝门口的工作人员说感谢的话语。   坐上andy的车,善坐在后面,用手支着头,看着窗外,窗外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流光幻影,变幻莫测,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既然答应她会跟她回去做手术的,我就一定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听说你在服兵役?”我头微微的往后仰,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刚好可以靠在椅背上。   “恩。”andy若有所思的答道。   “你手机怎么会在eric哪里?”我问道。   “哥住在我家不小心两只手机给弄调了!”是红灯,andy停下了车,转过头看着我。   这股眼神就像要把我全身看透,有点不爽,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对上andy的眼睛:“怎么了?”   “能在茱萸的身边看到尾巴,还真是意外!”andy转头看了看善。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那以后你可要帮忙好好照顾她!”我的生命是随时可以结束的。   Andy猛地意识到什么似的,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这可不是茱萸做事风格,自己事情自己做!”他不轻不重的把我看似玩笑委托给退了回来。   我笑了笑,andy,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车内并不安静,andy说着自己生活中碰到的趣事,语气中一副自自豪的样子,这样的andy跟我第一次认识的那个迷茫的小子已经是天壤之别了,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我相信。   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床上了,依稀记得自己是在听andy说他的趣事来着,看来自己又睡着了。   推开房门,大厅里坐着两个人背影,嬉笑声不绝于耳,善一副冰冷的坐在那里,看着杂志。   一见我出来,善立刻站了起来,她的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背向我的两人回过头,是彗星和玟雨,我朝他们笑了笑。   “好久不见了!”玟雨翻过沙发,很礼节性的抱了抱我,眯成一条的眼睛掩盖了眼底真实的感情,可以看出他很高兴,彗星朝我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好久不见!”我笑着应道,是的,很久了,三年了!   “来,坐!”玟雨很体贴的扶了我一把,对于这个动作我一怔,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成病人来看。   “andy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急匆匆的把我们全叫了过来,我到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你come back!”彗星一扫以往的生疏,好看的双眸笑成弯月盯着我一笑,好像动画片里面的狡猾的狐狸眼里闪着一股智慧的光芒。   狐狸是动物中最狡猾的,而猫是动物中最难捉摸的,这两种动物合在一起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彗星是不欢迎我来了?”我有点抱怨的看着彗星,这个家伙三年前还是羞答答的像个女生,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给他的定义是像一个女人。   “哥,不欢迎茱萸吗?”andy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整个人趴在玟雨的肩上,像只树熊,幽怨的看着彗星。   “哪敢哪敢!”彗星讪讪的笑了笑,脸开始微微泛着红。   善很体贴的给我拿了一杯水过来,我接了过来,拉着善在我的身边坐下。   “她叫善,andy介绍过了吧!”我在彗星和玟雨的脸上轻扫了过去。   彗星和玟雨相视了一下,点了点头,andy回厨房,玟雨靠着彗星坐了下去,看着我,一如三年前般的审视。   “玟雨又有话问是吗?”他的眼神也如三年前般,不同的是现在内敛了许多。   玟雨笑了笑,摇了摇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霸气的靠在沙发上,这个个子不高的男人,一直是他们当中气场最强的!   “想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替他问了出来,他何时也变得这么矫情了?   玟雨有点被看穿般的,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生病了,要动手术。”我老实的说道。   “生什么病?”狐狸开始发问了。   “脑袋里长了一个瘤,现在恶化了!”瘤是andy的定义,说肿瘤比我说子弹更能让他们接受。   “危险吗?”玟雨最终还是憋不住了问道。   “谁知道呢!”我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嗜睡这条消息,大概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吧。善转过头来看我的眼神明显的冰冷了一下,或许她不明白我为什么又撒谎了,因为对于这个的手术的成功率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们有什么能帮忙吗?”玟雨还是笑着说。   很温暖的一句话,让我莫名的心头一暖,我展颜一笑,摇了摇头,谁也帮不了我的。“junjin和烔完呢?今晚也回来吗?”我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试着转移到轻松的话题。   “烔完有事不能来了,jinjun还在服兵役。”玟雨解释道。   “手术的康复一般要多久?”彗星盯着玟雨莫名其妙的问道。   玟雨一个深思,干脆的回答:“不知道!”   “明年我们神话的四年之约演唱会,你会来的是吗?”彗星身子微微的往我这边倾了过来,看着我说道。   善也回过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andy也刚好从厨房出来那什么东西,听到这个彗星的问题也驻步转头看向我,整屋子的人就盯着我,等着我给出答案。   “我好像不是那种能守约的人,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吧!”我笑的有点心虚,不过对于自己的演技我自认无懈可击的。   我无法给他们一个约定或是一个承诺,明年太遥远了,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重新开更!   ☆、重逢   我话一落音,原本定格的众人又开始活动了,身后一声轻轻的叹息,是andy的。   玟雨和彗星的笑意更浓了,我不知道他们看出了什么,他们的笑的越深我越是看不清楚他们的本意。   Andy做好饭,一伙人就等着10几分钟之前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快到了的eric,可是过了20分钟了,还是没有过来,一屋子的人在彗星再三催促下先动了筷子。   刚开动,就听到门口有响声了,随即一个很大的声音传了过来:“土豆汤,我回来了!”   Andy站了起来,探出头看了看玄关处:“哥,你回来了,快来,我们开始吃了!”   火速的跑进一个人影,带着顶帽子,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大概是刚刚从现场跑回来,扑在andy的肩上,傻兮兮的看着桌上的菜。   “呀,去洗手了!”玟雨很不客气的说道。   “不嘛,andy,给我点土豆汤!”他朝andy撒娇道。   他,还是三年前的那个他!   “andy,别理他!吃饭!”彗星很不赏脸的拉了一下andy让他坐下去。   Andy为难的看了看eric:“哥,还是快点去洗一下吧,要不然对皮肤也不好。”   Eric嘟囔了几句,走了出去。   弄了大半天才回来,换了一身居家服,一屁股的在玟雨的身边坐了下去,嚷着要土豆汤!   Andy站起来将原本就是留给他的土豆汤拿了出来,eric高兴的直往andy脸上亲。   “andy,明天我也要搬过来住!”玟雨也开始撒娇了。   “哥!”andy无奈的叫了出来,面前的这个eric大哥就已经是小孩一个了,再来一个玟雨,是要将这里变成保姆家,还是幼儿园啊?!   “不行!andy是我的!”eric很是紧张的将andy抓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脸警戒的看着玟雨。   “andy是我们的,不是你的!”彗星一副你欠扁的样子看着eric,然后再继续吃饭,随便夹了一个菜给我,我道了一声谢。   善,虽然还是很安静的吃着饭,冰冷的眼神稍许的温柔了点,这么多人看似争吵却又平和的饭桌对她来说是第一次。   “茱萸,andy做的菜还是这么好吃。”彗星看着笑着说道。   “恩!”我应了一声,抬眸看着彗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eric这个家伙上次你离开可是消沉了一段日子的!”彗星看了看一边还在那里争夺谁住andy家的那群小孩,猛地说道。   我停住了手中的筷子,看似前后不相干的两件事,可还是让我不由得往深处想,抬起头看着彗星,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翘起的嘴角,彗星,你要告诉我什么呢?   “神话可是要做最长寿的组合的!”彗星拿起碗朝着一边嬉笑的andy再要一碗饭。   我好像有点明白彗星的意思了,笑了笑:“我想我不会成为你们最长寿组合的绊脚石的!”彗星是多虑了,对于他俩,我只能说我把他们当成好朋友,或说我短暂人生中仅有的几个亲人。   彗星有点抱歉的朝我笑了笑:“玟雨说的对,茱萸的故事是任何人都读不懂的!”   读不懂?或许吧,我的黑暗的人生并不是你们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们能读懂的,一如刚开始我也读不懂你们生活在阳光里的人的故事。   Andy拿着饭走了过来,“在聊什么呢?”看了我一眼又道,“哥,你可不许欺负茱萸的!”   “ya,andy,我是你哥!”彗星一副我是这种人的模样,有点被自家弟弟看扁了的气愤。   “彗星,不可以这样跟andy说话的!”eric在一边开始帮忙了,又是一场看似无聊的唇枪舌剑。   我夹了一个泡菜到善的碗里,一个是在我旅途疲惫总是无偿的提供我休憩地的andy,一个人在我最需要帮助总是莫名的出现在我面前的eric,这份情意我宁愿是像现在这么安安静静,踏踏实实的来守护,记住我们彼此的好!   吃过饭以后,彗星还有行程被经纪人接走了,玟雨搭着顺风车也会去了,andy说跟我聊聊,毕竟很久没见了,我让善一个人回酒店,临走前还是留下了很多的药,嘱咐andy要我按时吃。   我洗了澡进厨房找水喝,andy正忙着收拾灶台,将各式调料归位。   “先吃药吧!”andy看到了很自然的说道,洗了把手,转身拿起善留下的字条,依数倒出了药丸。   拿起药,一仰头,再喝口水,吞下去,完事了!   Andy倒是没有注意我吃药,只是专注的看着药瓶子上的英文字,好一会儿推着让我出了厨房。   客厅内,Eric盘坐在沙发上发短信,我伸了一个懒腰在一边坐了下去,打开电视,刚好是在放娱乐新闻。   “今日,文政赫和李秀妍双双出席时装发布会,这是两人承认关系以来第一次公开出席活动”   李秀妍,一个大眼睛,瓜子脸的美女,巧笑倩兮的挽着eric手臂,天造地设的一双大概说的就是电视上的这个画面吧。   “女朋友很漂亮!”我笑着说道。   Eric停住了手中发短信的动作,一抬眼帘,大大的眼珠直直的看着我,看的我一阵心慌。   “没有什么想说吗?”eric有点冷的问道,这种感觉就像我跟他第一次见面,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说什么?”我放下杯子,杯子和茶几一个接触,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Eric往后仰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睛,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手机猛地响了起来,eric捡起手机一把退掉了电池,略带焦躁的扔到一边。   “哥,茱萸,我出去买点水果!”andy从厨房里出来,提着一袋垃圾朝门口走去。   我应了一声,eric眼睛动都没动盯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阵关门声后,房间里只剩下电视机里面主持人甜美的声音了,我动了动身子,站了起来,彼此的沉默让我觉得呼吸不畅。   刚转过沙发就被eric一把拉了回来,突然地动作让我觉得一阵头晕。   “就这样坐着吧!”我确定eric有点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我找了一个舒适的姿慢慢地适应这种头晕。   “这次在韩国呆多久?”eric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问道。   “不会很久。”我暗暗地深呼了口气,我不想说我随时都有可能走掉。   “生什么病?”eric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电视,可问的很是严肃。   “脑袋上长了一个瘤!”   “手术的失败率是多少?”   失败率?我转过头看着eric,一般人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会问成功率,而他问的是失败率,我一笑,eric你的思维果然是异于常人!   “98%”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是的,成功率是2%的话,那失败率就因该是98%,随即我又笑了起来,“开玩笑的!”是的我希望他也能当我是在开玩笑。   Eric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跟着我笑了起来:“做手术的时候,我能在你身边的吗?”   他说话还是这么直白。   我轻声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又不是什么大病,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还有,你是大明星吗?不是很忙吗?莫不是最近人气下降了?”我佯装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我还是走不到茱萸的心里!”eric一副自嘲的说道,一边用手支着头,挡住了眼睛。   我一愣,一手支撑在脑袋,刚才的晕眩还没有散去,扯开嘴角笑道:“你们其实都已经走进我心里了!andy,你,玟雨,彗星,烔完还有junjin”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eric转头看着我,眼神坚定。   “能给我杯咖啡吗?”我有点突兀的问道,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很沉。 作者有话要说:     ☆、过去   我不记得eric有没有拿咖啡给我,但在血流成河的噩梦中惊醒过来,最近老是梦到自己以前杀人的场景,梦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自己,梦到八哥临死前的那抹不舍的笑容,梦到那些熟悉的或是陌生的人追杀着我……   “醒了?”边上猛地一个声音。   “andy!”我看了看周围,自己又是睡在床上了。   Andy走过来在我边上坐了下去,平静的脸上看着我,我坐了起来。   “andy,帮我泡杯浓咖啡,好吗?”有些事情,是应该要跟andy说了,因为三年前我答应过andy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我就告诉andy一切。   Andy走出去给我和他自己拿了杯咖啡,浓郁的咖啡味比三年前还香,轻轻的啄了一口,唇齿留香。   “茱萸的病就是睡觉吗?”   我点了点头,按医生的说法,我有两条‘死’路可以走,一条是自然而然的睡死,还有一条手术失败而死,展颜一笑:“andy的手艺越来越高超了!将来谁娶了andy就是谁的福气!”   “那你娶我好了!”andy面带着微笑,眼底那抹温柔,我知道他在说真的。   “好啊!我娶你,每天为我洗衣做饭!”我当是玩笑般的接了下去。   两人之间静了下来,我喝了一口咖啡,深思了一会儿,道,“三年前,我说过如果我能逃过这一劫我就告诉你我的全部。”   “恩!”   “不想问我三年来我干了什么?”我希望andy能先问我,至少能让我知道我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如果能告诉我的话,你早就告诉我了不是吗?”andy异常的平静的说,眸底一片清明。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越是对我来说重要的人越是难于公开自己的一切,尤其是我的过去。   “我去杀人了,三年间我一共杀了10个人!”我低垂的眼帘,微笑着说道,andy的手抖了一下,少许的液体从里面溢了出来,留在他白皙的手指上。   “我的职业是杀手!”‘杀手’两个字冰冷的从我的口中蹦了出来,我希望我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不会伤害到善良的andy。   Andy看着我,好久没有说话,或许在他的心目中我的职业应该是个旅行家什么的,不过这个反应是我预期的。   “我从小生活在基地,排名第九,人称小九,我母亲也是个杀手,不过是个多情的杀手。”我嘴角露出了笑容,说道母亲总是让我心情愉悦,愉悦中带着份痛楚。   “我养父是基地里面的老大,他很爱我母亲。我母亲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认识我生父,背着组织生下了我,但也被软禁了八年,最后死在一次任务中,母亲死后我接替了她的位置。”   明显的感觉我andy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泪水滑过我带着微笑的脸,不可否认,母亲永远是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下雪早晨,跟母亲一起去执行任务的人被人抬了回来,失去了一只手和一条腿,说母亲炸的尸骨无存,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什么叫着尸骨无存,唯一知道是母亲不会回来了,永远的不会回来了,而那场雪也使得我走上了另一条人生轨道。   “跟你认识的时候,我失去了可以比我母亲香比拟的亲人——八哥,是我亲手开枪打死的。”八哥,是的,是我亲手开枪打死的,“我用八哥命换得了三年的自由时间,在我世界环游起点站美国,碰到了你!”我没有说离开基地是要闯过枪林弹雨的,要用鲜血染红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而那片枪林弹雨还留给我另外一个礼物,那就是我脑袋上子弹,即我今天病灶的源头。   “那趟旅行下来,那份自由,平和,还有就是我是如此渴望生活的阳光里!”我摸了一把泪水,咸咸的,随即露出了笑容。   Andy好久没有响声,我知道这个看似电视剧的情节andy一定很难消化,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也尽量的将情节处理的很是简单,不带血腥。   抬眼,淡然一笑,问道,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那些不管我想不想要,都是我的过去,不可更改,不可抹杀,更不能忘却。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探身将咖啡杯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背后猛地一个温暖的怀抱,好一会儿,才听到andy说,“如果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我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比起害怕我想得更多的是,我该怎么做才能成为茱萸生命中的亲人,怎么做才能给这个女孩一点点温暖,怎么做才能抚平她的‘过去’带来的伤痕呢,怎么做才能让我们茱萸永远留在身边,永远留在太阳底下?”   背后传来的温暖,慢慢的由心房向全身输送着,曾经也问过八哥,幸福的感觉是怎么样,八哥说那是一种很暖,很暖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感觉吧,深呼吸了一下,将泪水吞了回去,抬眼,看到门口的地面上一道影子被灯光拉的老长。   “我来守护茱萸的未来,可以吗?”andy在背后轻声的问道   “善皓哥,我自己的人生应该是我自己来守护的!”我哽咽了一下说道,我还是选择拒绝,我已经没有权利让任何一个人走进我的人生了,我得到的够多了,不是吗?   “善皓哥,将来一定会找到更想要守护的东西!”我转过身,把手搭在andy的肩上,一副哥儿好的模样,andy,你想表达的我都明白,可是我不敢接受,真的很抱歉。   “在玩什么?我也要玩!”eric很小孩样的跑了进来,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和andy,我拿下放在andy肩上的手,刚才的eric一直在门口,不知道andy注意到了没有。   “在说哥的坏话!”andy淘气的说。   “andy,哥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明天还要去上班,还不快去休息!”eric一副长者的口吻对着andy说。   “哥明天不也是要拍mv吗?”andy顶了一句。   “好了,都回去睡觉,我也要睡觉了!”我把他两推出了门口,关上了门,走到窗前,拉开点窗帘,窗外万家灯火异常的宁静,有点喜欢上这里宁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朴导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善坐在客厅里等着我,边上还有一个胖乎乎的男的,戴着副黑框眼镜,在那里打着盹。   “醒了?”善见我出来站了起来。   那个打盹的男睁开眼看了看我,,站了起来:“你好,我是eric的经纪人。”   “你好!”我淡淡的应了一声,eric的经纪人?我们好像没什么相关的。   “eric说你醒了会去片场看他的,所以让我过来接你过去。”经纪人笑眯眯的说道,即使用笑容掩饰,我依旧能感觉到他打量我的眼神。   “片场?”我不记的自己说过这种话了,一边的善将andy准备好的早餐拿出来。   经纪人还是笑眯眯点点头,顺便推了一下眼镜。   善捧出粥放在我面前,说是andy上班前准备好的,嘱咐善一定要我吃的。   吃过饭,经纪人依旧很是耐心的等着,我也找不到可以推脱的理由,和善跟着经纪人去了eric拍mv的片场。   保姆车内有烟草的味道,还有eric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熟悉感洋溢着份温暖,全身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靠在座椅上微微的眯着眼睛。   “什么时候回去做手术?”善用基地的话说时,语气总是带着不得答案誓不罢休的气势。   我睁开眼,直视着前面变幻着红绿灯,遂笑着问道:“今天很早就过来了吗?”   “不要避开我的话题了!”善盯着我,犹如盯着自己的猎物,眼底的那份坚韧堪比13。   经纪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可很快又转开了,对于我他的疑问不会少,只能更多。   “等我想回的时候就回去吧!”我微笑着说道。   “你刚来韩国的时候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善的眼神刹那冰到极点,语气极为不满。   “人总是会变的!”我微微的笑了一下,我承认我是有点贪恋这里的这份平静,这份温暖,这份我生命中的奢侈品。   “如果你觉得那几个人使你动摇了心意的话,那我今晚就去杀了他们!”   “善!”我骤然口气冰了下来,转头冷冷的看着善,“你若动他们一根寒毛,你会死的比他们更惨!”伤了他们的人我必定要他们以十倍百倍的痛来偿还,你善也不例外。   善冰冷的眼神颤了一下,对于一个职业杀手来说,感情的羁绊就是他的弱点,一旦弱点被人知晓,那就等于将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   “如果有人伤害了你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我露着个微笑,伸手摸了摸善的头,她倔强的像匹十头牛都拉不动的大石头,鲜活的一个美少女,可生命里充满了血腥。   “那如果伤害我的人是他们呢?”   我看到善上扬的嘴角,露着一股诡异的笑,这个丫头就是喜欢将我逼上绝路,不给我一点退路。   “那我就杀了你们所有的人!然后再自杀!”我冷冷的看着善,语气坚决如铁,我茱萸今天能这么说那我会这么做,说到做到!   善的眼底闪过一道我来不及扑捉的情愫,犹如清冷的夜空绽开的烟花,稍纵即逝!   我笑了笑,放下搭在善头上的手,靠着微微眯起了眼,从善的身上我能看到年少的自己,像匹在野地里奔跑的野马,天生的野性,天生的棱角,天生的倔强。   跟着经纪人到了片场,偌大的片场,即使大白天依旧灯火通明,炙热的灯具照射下来散发的那股闷热,仿佛一块大石堵在胸口,连呼吸都觉得有滞怠感,一堆工作人员围着聚在一起好像在商谈着什么?   “怎么了?”经纪人皱着眉头,忙拉住一个路过的人员就问。   “导演不满意南心兰小姐的表演,刚刚被骂哭了!”小哥耸了耸肩,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拿着一个电话的道具走开了。   经纪人转头跟我说了声抱歉,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说是让我坐那边,然后摸了摸头,叹了口气,朝人最多的地方急步的走了过去。   我把抬眼看了看四周,华丽的布景,布置的很是精致,布景的正对面架着好几台摄像机,摄像机的不远处有一个屏幕,几个人围在那边说这些什么。   “hi!”远处的人群中跑出来eric,笔挺的西装,还化了妆,浓黑的眼线,还带着烟熏。   “你果然很像牛郎!”我弯着头看了好一会儿,得出了一个结论。   “牛郎有我这么帅吗?”eric很得意的扬起了脸,看着我,水泱泱的桃花眼带着分巧克力般的诱惑。   “是啊,你最帅!”我没好气的赏了他一个白眼。   “怎么样了?!”摄影棚门口走进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抓这个马尾,露着一张即使离得这么远依旧能感觉到强大气场的离岸,带着分沙哑的声音犹如刀子般传遍了整个片场,片场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安静。   只见经纪人从人群中跑了出去,跑到那个女的旁边,陪着笑脸说道:“导演,就好就好!心兰是新人还请你多多包涵!”   “我要的是演员!演员!不是木偶!你们公司没人了吗?没人的话,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的!”那个所谓的导演中气十足,更显得经纪人的渺小。   “谁啊!”我小声的问道,这么大的气场,怕不是什么小人物吧。   “鬼才朴英焕!”eric小声的说道。   “导演?”   “恩,业内公认的鬼才,直拍MV的导演。”eric最后又加了一句。   “你不过去看看?”我看着那个陪着笑脸经纪人,笑着问在一边无动于衷的eric。   “哥,他能搞定的!”eric一副气定神闲。   我有点可怜的看着朴英焕面前维维是诺的经纪人,不是说,这个圈子里谁红谁就更有说话的权利吗?   好一会儿那边的声音才小了一点,看了看我们这边,两人又谈了些什么,朴英焕就朝我们走了过来。   “那你先忙吧。”我有点幸灾乐祸的转身,对于这位来势汹汹的女导演,说不定骂完那个女主角,现在来骂eric。   “那个穿黑衣服的小姐,等一下!”命令式的口吻。   黑衣服,我看了看自己,也看了看善,我们都是黑衣服的,善的脸上顿时有了不爽的表情,对于命令的口吻,我们两个都异常的敏感。   “茱萸!”eric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然后牵着我的手硬是回到原地。   我斜眼看了看eric,另一只手拉了拉善,我知道她一定是发火了。   “叫的就是你!”地上一双尖头的女性皮鞋,我顺着那身黑衣慢慢的把目光集中到她的那张脸上,白皙的肌肤,倔强的唇角,笔挺的鼻子,锐利的如同雄鹰的双眸,无端的让我觉得这个人跟我是同一路人。   朴导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我要找的人就是她!”她扬了扬下巴,看向了经纪人,经纪人立刻看向了eric,eric看向我,食物链般的动作,最后连善也看向了我。   我淡然一笑,转眸对上朴导的双眸,毫无畏惧,自信的道:“我不会是你要找的人。”拉了拉善的手,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里面的空气果真我无法适应。   “找死!”善用基地的话说了一句!我微微的笑了笑,拍了拍善的手背,善还是这么容易激怒!   “如果不是她我就不拍了,你们爱找谁就找谁吧!”很大的口气!   “朴导,她只是eric的朋友,只是过来探班的,再说也不是我们公司的人!”经纪人又开始解释了。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那个人,你们什么时候能搞定什么时候在找我吧,或许你们可以去找其他人来拍!”   “这,eric”经纪人欲哭无泪的语气。   “茱萸不会拍戏的!”这是eric的声音,“再说我也不会让她拍戏的。”   “eric”经纪人惊讶过后的无语。   “她是你女朋友?”是那个朴导的声音,尖酸刻薄的语气。   “不是,是朋友!”eric的声音异常的坚定,我推开摄影棚的门,外面的空气有点冷,门自动的关上,杜绝了里面的声音。   “善,做事不可以这么冲动的!”我轻声的数落着善的不是,“那个导演虽然有点狂妄,可是你不觉得她有一股气势,是那种你不得不从的气势。”   “茱萸姐,你想帮那个人吗?”善皱着眉头盯着我看。   “帮一下eric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直以来都是eric在帮我,有机会换成我帮他也不错。   “你刚才不是拒绝了吗?”   “我是拒绝那个导演了,可我并没有拒绝eric!”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冷静了一下头脑。   “你的身子没问题吗?”善换上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身子一定会有问题,所以要善帮我!”我盯着善,微笑道。   “什么意思?”   “想让善替我去演!”   “我不干!”善转过了身,冰冷的背影对着我。   “我觉得善很合适!”演艺圈是最复杂的地方,也是一个最锻炼人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品尝天堂和地狱的滋味,而善现在的就是需要经历这种考验,磨平她的棱角,掩饰她过去的身份,结果无论如何,我想赌一把。   “要去你自己去!”善一个箭步走进了落叶纷飞的晚秋里,黑色的风衣,修长的背影,使我想起了死去的13,抬起头看着天,干净蔚蓝天空,八哥,13天堂里会不会有冬天的?   “善,我们做个交易吧,你拍这个mv,我跟你回去做手术!”我淡淡的说道,这个交易对于善来说一定很诱人。   果然善转身折了回来:“你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明天就回去!”   “要等你的mv拍完以后再定时间吧!”我拍了拍善的肩膀,这个丫头,性子不是一般的急。 作者有话要说:     ☆、秀妍   朴导在经纪人的力说之下接受了善来代替我,我坐在eric的椅子上,经纪人说这个eric新专辑的主打歌,mv的内容是一个女杀手在执行任务时碰到了男主角,两人产生了一段扭曲的恋情,结果是一个悲剧,女主死在一次任务中。   刚听完这个故事大纲的时候,我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她那个美轮美奂却是悲惨结局的恋情,不由的抬头看了看在一边指导的朴英焕,隐隐的觉得她的气场跟周围的这些人格格不入。   第一场是善去执行任务,去杀人的一个场面,轻狂,高傲的眼神在画面上被拍的清清楚楚。一来这跟善的本性很相似,二来在基地就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我在一阵拍手声中被惊醒过来,睁开眼,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盖着件外套,不远处朴导和eric在看画面,另一面的人群里看到一个苗条的倩影,还有几个起哄的员工,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黑色的紧身晚礼服把她的身材勾勒的异常的婀娜多姿。   “吵醒你了?”善在我的身边蹲了下去问道,画着冷艳妆的善,五官更为立体,可原本就有的那份冷漠更为明显。   “谁来了?”我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衣服,问道。   “那个人的女朋友!”善也在一边坐了下去,“很累吗?我们回酒店吧!”   “你不是还要拍mv吗?”   “我随时可以不拍!”善微皱起了眉头,倔强的嘴角有一股说一不二的气势。。   “善,这也是任务,没有执行完任务离开的话,可是要受惩罚的!”我一半威胁一办开玩笑的说道。   “茱萸姐为什么要帮他?”   “因为是朋友!”我笑着回答道,朋友的这个词对于善来说是很难理解的,就像她很难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在做手术之前来韩国一样。   果然,善很不理解的转过了头坐下去拿起水喝了起来,导演的助手乘机过来在一边蹲了下去给她讲戏,能套住善也是一个不错的尝试。   “你就是eric常提起的茱萸?”eric牵着一个美女过了过来,修身的洋服,头发很服贴的披在身后,化了淡妆,清新的犹如雨后还带着泥土清香的水汽饱和的空气。她叫李秀妍,对,昨晚看到过的,真人比在电视上好看,落落大方,是个大家闺秀。   “你可以叫我emma!”我抬起头,我不习惯跟我不亲近的人就叫我茱萸,即使eric的女朋友也不行,善瞟了瞟她几眼,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听着边上的人指手画脚的说着戏。   “你好,我叫李秀妍!”她伸出了一只手,很好看的修长的手指,一只手指上套着一个戒指,eric手指上也有的,是情侣戒。   “你好!”我有点吃力的站了起来。   “这位是eric oppa这次的mv的主角吗?”她仰着小脸看着eric,有小女人的柔情蜜意,带着分对自己男人的依恋。   “她叫善!”eric介绍道。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秀妍一脸的笑意,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笑很好看,很像andy的笑,让人感觉到温暖。   猛地善放下手中的瓶子,站了起来,翻一遍的包来,那个在讲戏的助手莫名其妙的看着善,不知所措的也跟着站了起来,有点滑稽。   只见善拿出药递了过来:“该吃药了!”   “善!”我接过药轻声的叫道,示意不可以这么失礼。   善皱了皱眉头,站直了身子,转向eric和秀妍:“你好,很高兴见到你!”然后伸出了手,秀妍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是讪讪的伸出手跟善握了一下,然后转头帮我拿来水,一切完毕之后转头看着助手,助手猛地被善的冷眼看着,僵了一下,慌忙的拿起剧本接着讲。   “emma生病了吗?”秀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eric,好像这个问题不是问我而是eric。   “生了点小病!”我淡淡的说道,对于对个女人我并不是太大的反感。   “那可要小心点了,秋天最容易感冒的,哥你也是!”秀妍转过去一脸的关心的看着我。   ‘啪啪’的一个声音:“休息结束!”很高亢的女声,原本沉浸在食物中的众人立刻扔掉手中的东西,移动了起来,我有点佩服这个鬼才朴导给人的紧迫感。   “秀妍,陪陪茱萸!”eric朝我挥了挥手朝中间走去。   “善!开始拍了,过去吧!”   善鄙夷的看了看那那个看似简陋的场景,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回过头说:“不要忘了,你跟我的约定!”   “不会忘的!”我笑着说,跟善这种人一旦约定的话,那么那个约定就会像一个枷锁,牢牢地锁住着你,让你无处遁形。   “茱萸,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秀妍在我身边坐了下去,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能分清名字对我的含义。   “我不习惯第一次见面就很亲近!”我把盖在身上衣服拿了下来,秀妍很体贴的拿了衣服放在一边。   “跟eric oppa认识很久了吗?”秀妍笑眯眯的说道,对于这种笑我尽然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就像曾经陷入andy的笑容里面一样。   “算是吧!”名义上我跟他们认识已经3年了,可是真正在他们身边的可能一个月还不到。   “emma不是韩国人?”秀妍还是笑着说,一边细心的叠着刚才的那件衣服。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就如此寻根问底的盘问,我不是很习惯,也不喜欢。   秀妍大概是看出我的想法,很明智的没有再问我任何问题,“我也是第一次探eric oppa的班,昨天晚上答应是因为我会短信的速度慢了,等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挂了我的电话,你也知道,哥最讨厌会短信慢的人了!”秀妍清秀的脸上有点难堪,原来昨晚被挂掉的电话是她的。   我微微的笑了笑,eric有时候是像个孩子的。   看到我笑,秀妍的笑意也更浓了,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子。   “emma是善的经纪人?”她看了看场内上演着那个有点缠绵悱恻的爱情,朝我问道。   “算是吧!”我有点累的笑了笑。   场内是一个善和eric要接吻的场景,不过是要借位来完成的,一边的秀妍有点紧张的挺直着腰板看着。   “怎么很紧张大叔演吻戏?”我调侃道。   “大叔?”秀妍睁大眼睛看着。   “我说是eric。”我有点抱歉的笑了笑,在他周围的人应该都是叫他哥的吧。   秀妍笑着看着我,轻咬了一下嘴唇,“emma跟oppa应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吧?”她微微侧着头看着我,好看的笑眼,真诚的脸上透着分羡慕。   我有那么几分的尴尬,跟eric没大没小惯了,脱口而出的‘大叔’,“我和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话一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点画蛇添足之感。   “oppa跟我刚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虽然不能将心百分之一百给你,但是我会试着用百分之百的去爱你’。”她回头看着我,有女生固有的羞涩,也有女人为爱情一往无前的执着。   我不知其他女人听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跟自己说这种话是怎么一种心情,但我想我铁定是不会像她这么执着,我要的是两情相愿,而非一厢情愿。   “虽然我知道从他朋友的口中探寻oppa心中的那个她是很不礼貌的,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去问,真是不好意思!”秀妍带着点羞涩又带着自嘲的给我道了歉。   “是eric不知道珍惜!”我往后面靠了上去,找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是eric不知珍惜眼前人,不知珍惜现在拥有的。   “emma也是这么认为的?”秀妍话一出口意识到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小脸立刻通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笑了笑算是答应了,看着不远处明亮灯光下走在机位的男女主角,还有一班忙里忙外的工作人员,骤然音乐响起,即使坐的这么远依旧觉得很是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     ☆、MV   又沉沉的睡去了,然后又做了一个噩梦,接着被惊醒过来,一身的薄汗。   “醒了?”一个声音猛地响了起来。   我警觉的转过头,只见朴导坐我边上的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剧本,头也不抬问我。   淡淡的应了她一声,这个位置我临岁前好像是erci的女朋友——李秀妍坐的,那个爱笑的温柔如水的女人,走了吗?   “生病了吗?”她还是没有抬头,宛若是随口问起,不过声音明显的温和了很多。   “抱歉,请问一下厕所在哪里?”对于陌生人,我习惯性的不想说太多,也懒得说太多。   朴导抬起头看了看我,眼珠漆黑如墨,或许习惯了指挥别人的人被人一拒绝觉得有点尴尬,不过还是回答道:“那边左转!”   “谢谢!”不知道是不是躺得太久了,站起来时还是轻微颤了一下,不过好奇心还是促使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朴英焕,这个拥有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气场的女人。   走出厕所会摄影棚的时候,听到鬼才朴导又开始大声的在那里说话了。   善站在一边换下了戏服,微扬着下巴,紧抿着薄唇,冷漠的看着朴英焕和经纪人。   “善,怎么了?”我走了过去问道。   “说是明天去拍什么外景!”善冷冷的扫了一眼朴英焕和经纪人。   “那个emma小姐,你也知道这个是eric的主打歌,公司决定去德国取景拍!”经纪人一边擦着汗一边小心的说道,说完看了看朴英焕和善。   “善,我们不是有约定的吗?你不拍完MV,那我也可以不遵守约定!”我笑着说,虽是笑,但我知道这句话的威力。   “你们爱怎么拍就怎么拍,不要来烦我!”善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大门,口走去。   我有点抱歉的朝着朴导和经纪人笑了笑,道:“我过去看看!”我知道善一定又是耍小孩脾气了。   推开摄影棚的门,阴暗的天空告诉我时间有点晚了,善站在一边石阶上,背对着我,倔强的身影带着分决然。   “为什么生气?”我在她边上站定,眺望着远方,远处一点光若隐若现,可也在极力的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你知道这个故事大纲吗?”她的语气问的很是冰冷。   “知道!”我应道,大口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整个人也略微的有点清醒过来。   “那我们明天回去!”善回过头看着我,白色的灯光,未卸掉的冷艳的妆容,使得善越发的清冷如同深秋的凌晨。   “善,你发现什么了?”我略微诧异的看着善,虽说善一直催着我回基地,可没有像这次说的如此决然,不容我找借口。   善略微的一愣,避开我的眼神转过了身,“你知道你今天睡了多久吗?”   我笑了笑,调笑般的说道:“大概是……一天吧!”好像是睡了一天。   “难道你真的希望就这样睡死过去吗?”善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过于的平静,不带任何的感情,越觉得这就是在宣判我的结果。   “善,如果我说我不做手术,你会不会生气?”我试探性的问道,怎么说,这个女孩的身上流淌着13的生命,寄托着13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善转过头看着我,冰冷的脸上,猛的露出了一个带刺的笑容,“你终于说出心声了。”   “但我们有过约定不是吗?”我抬头望着夜空,宁静的夜幕,璀璨的星斗。   两个人顿时没话了,冷冷的晚风在我和善之间穿梭,扬起了我的头发,带来了韩国冬天的气息。   冬天到了!   总算是将善说服跟他们一起去德国取景,经纪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的话,倒是eric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生。   经纪人开车送善回酒店,andy打电话过来说是晚饭准备好了,要我们回去吃饭。   我搭着eric的车回andy家,从一上车,这位大叔就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压抑的气氛顿时让我觉得搭他的车回去是在找罪受。   “为什么来韩国?”车开到市区边上,大叔这才开金口问道。   “想你们了,所以来韩国!”我从外面的夜景上收回目光,笑着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你不要回来!”eric的话语有些冷。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你听到我跟善的谈话了?”   Eric没有否认,那就是肯定。   “我好像什么都瞒不了你!”我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听到就听到,我也不想找什么借口去辩驳。   “要去哪里做手术?”erci问道,“在韩国能做吗?”   “现在还死不了!”我调笑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手术?难道你真的想睡死过去吗?!”eric猛地大声的说道,我知道他生气了。   车内的空气又一滞,温度顿时跌倒零度以下。   “睡死过去有什么不好?”我反问道,这种死法比他们安乐死还来的舒服,不是吗?   Eric没有应话,只是猛地转了下方向盘把车听了下来,拿着打火机和烟就下了车。   我也跟着下了车,车外的凉意如水,我拉了拉外套,和eric一起靠着车仰望着星空,深秋的夜空群星闪耀,而呛人的烟味不由得咳嗽了数下。   Erie仰着头看着星空:“我记得andy说,你是大海里的浪花!”他吐出一口烟,然后将烟给灭掉,转头看着我。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我记得是第一次他们喝醉酒的时候,烔完开车送我回酒店的路上,andy酒后说的,意外的是那时eric没醉。   “仙人掌,一个全身长满刺,不让人靠近也不让人关心。”说完顿了一下,好一会儿又道,“你坚强到让我不知措施!”无奈的语气。   我微微的笑了笑,这句话,三年前在医院里听过,不同的是那时主语,宾语没有明确,这次明确了下来而已。坚强?这是坚强吗?这难道不是生存的规则吗?   大概见我不回答,好一会儿语气平和的问道,“韩国能做吗?”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了,现在还死不掉!不要搞得我快要挂掉了一样,好吗?”我努力装出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   “你一定要我生气才会跟我说真话是吗?”eric偌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肚子饿了!你知道我病人是不能被饿着的!”我笑着说道,说完,自顾自的打开车门坐回到车内,我不想说,eric,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Eric在车外呆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车内,不知道是不是eric带了外面的寒气进来,随着车飞速的前行,我越发的寒冷,寻思着如何开口打破这僵局,倒映在车窗玻璃上eric的侧颜,线条僵硬,他在生气。   “不要告诉andy可以吗?”我看着玻璃中的eric的倒影问道,andy,这个拥有温暖笑容的男人,我宁愿他一辈子都不知道。   Eric长久没有回答让我心中顿时没了底。   “你会答应我的,是吗?”我不死心的转过头向eric确定。   依旧是沉默,沉默的可怕。   “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举械投降,“如果你不告诉andy,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Eric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微的点了下头。   “我会回基地做手术的!”我轻叹了口气,回答道。   “其他的地方不可以吗?”eric皱起了眉头,大概对于我所说的答案有点不可思议。   我摇了摇头,老炸弹要我回基地做手术,那么,除了基地以外,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医生会活着给我做手术的。   “什么时候回去?”   “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善每天都在问我。   “如果是因为善而延迟你的归期的,你完全不用担心!MV我随时可以再拍的!”eric回答的很是真挚。车转了一个弯进入了社区了。   “我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死掉!”我笑着说,eric,就当我还你三年前你给我的帮助,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在我面前我不希望再次听到这个‘死’字。”eric又皱起了眉头,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我顿时不知道接什么话。   停车,熄火。   Eric扑过来抱住正在解安全带的我,“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这样,我才能好好地活着。”   如此恳求的语气,心随之抽了一下,酸楚从心头一直朝着鼻尖蔓延开去,eric,来看你们,我只想在临死之前看一眼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已,如果我的离开会让你受伤的话,那么,eric,不好意思,这次我的离开不会再有归期了,而你们好好地活着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     ☆、住院   那晚做了一个好梦,梦中我靠着母亲,母亲笑着给我讲故事,故事中白雪公主和王子最后过着幸福的生活一直到很久很久。   我最终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德国,一方面我身子吃不消,另一方面原本就紧张的行程,我只会是他们的累赘。   他们离开后第二天,我一觉睡到自然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出房间,脑袋稍微清晰了一点,看了一下钟表,下午了,这个时候andy在上班,eric和善不知道有没有到德国。   偌大的房间只剩我一个人,看着十分的空旷,转了一圈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发了一会儿呆,因为肚子唱着空城计而不得不外出,披了件外套出了andy的家。   刚出门,手机就响了,是eric。   “你好。”   “起来了吗?”那头一个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刚刚起来。”我走进了电梯。   “andy白天要上班,我让彗星过去陪你,他快到了!”eric总是这样为别人安排着一切。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我是病人,可我不愿意别人将我当成病人,不过最后还是嘟囔着应了一句“知道了!”   “彗星今晚会有行程,所以到时候你要等andy回来给你做饭吃了!”eric很有条理的继续说道,语速很慢,搞得我好像听不懂韩语一般。   “知道了,大叔!”我笑骂道,真是啰嗦的家伙。   “茱萸姐?”手机那头声音一变,是善。   “呦,善!”我立刻换了一个语气。   “吃药了吗?”冰冷的声音透着细微的暖意,即使隔的这么远还是能感觉得到。   “吃了!”我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好像是吃药了吧,又好像没有吃。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真的吃了?”进一步的冰化的语气。   “没吃!”被善给看穿了,这个丫头眼神可越来越厉害了,“你可要好好拍,不要给他们添麻烦!”算是警告吧,以善的性格如果不如她的意的话,一定会闹点小脾气的,而她闹脾气的我想除了我没有人能压住。   善顿了一下,“知道了!”没等我说挂上了电话。   走到小区的门口,小区的工作人员在清洗小区的门面——大门,洗的到处都是水,走出小区的大门,不知道往哪边走,秋风里夹杂着透骨的寒意迎面而来,吹落了满地的落叶,我拉了一下衣服,把手放进兜里,随意的选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随性的朝一个方向走去,从小区内驶出的那辆车飞速的从小区大门口下经过,随即地上积水被溅起,全部溅向我,我本能的往后面退了一步,直觉得脑后一疼,整个世界顿时变得无声和黑白,然后身体也慢慢的失去知觉,眼前慢慢的变得模糊,好像有一张脸在我的面前特写,漂亮的狐狸眼,嘴在哪里一张一合,一张一合的,最后近似疯狂的叫着森么,可我就是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醒来的时候,周围雪白的一片还有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又进医院了,我微微的叹了口气,总以为在自己动手术之前不会再进医院的。   门一开,我转过头看向了门口,一束清新的百合,接着是一双漂亮的狐狸眼。   “你醒了?”彗星很显然的疲惫,在清新的百合掩映下显得异常的疲惫。   “我睡了多久了?”希望不是很久。   “一天一夜了!”彗星闻了闻百合,然后放进一边的花瓶里。   一天一夜?那就是第二天了,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久,还好。   “andy说你喜欢百合,所以买了百合,希望你能喜欢!”彗星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你知道昨晚andy有事回老家的?”彗星笑眯眯的看着我,深沉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然后呢?”我微微笑着,这有什么关系?   “可是eric不知道andy要回老家。”彗星还是这么笑咪咪的说着,一直以来,彗星的说话喜欢绕弯子。   我继续以眼神看着会意,示意他说下去。   “没有andy回家的话,你就打算一个人住?”   我失声笑了出来,引起了一阵头晕:“彗星,我一个人住有什么问题吗?”对啊,我又不是小孩。   “你觉得你能照顾自己吗?”彗星收住了笑容,漂亮的狐狸眼里有了几分愠色。   “昨天的事情只是意外!”我只能这样解释,虽然我也知道这个解释有点牵强。   “andy好像不知道你的病情吧!”彗星一副吃定我的表情,压制的我不能动弹。   轻轻的应了一声,都躺在这里,彗星一定知道我的病情。   “eric知道吗?”   “知道的!ya!彗星,我是病人,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犯人来审问?!”我有点大声的加了起来,过激的声音使得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虚晃。   “你知道你随时可能死掉?!”说到‘死’字,彗星的眼神猛地冰了下来,眼底滑过一丝的受伤。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个答案我5年前就知道了,对于这个词我已经麻木了。   彗星用力的站了起来,走向了窗边,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猛地之间好像有点了解茱萸了!”   “了解我?”对于了解我这个词汇我还是有点惊讶的,我的生活好像andy也不是很了解,不是吗?   “你不应该是女人,你应该是个男人!”彗星回过头,身后一身的霞光,绚丽的光环中,凄美的笑容,美轮美奂,“在茱萸身上我看不到女人的软弱!”   彗星真的很会说话,三年不见他的嘴竟然变得这么甜。   “那我岂不是很失败?”我打趣道。   彗星摇了摇头:“茱萸身上只是男人才有的坚强!”   这句话eric也说过,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在他们的眼中是坚强,而在我眼中是求生的本能,仅此而已。   善是半夜进入我房间时,我正躺在床上看着如镰刀般的弯月。   “来了!”这个时间已经过了病人探视的时间了,外面走廊上还有值班的护士,而善就是躲过那些护士进来的。   “你醒了?”冰冷的月光勾勒着善婀娜的身姿,淡淡的清辉洒在她脸上。   “知道你会过来!”我用手按着脑袋,上午andy说eric德国的mv昨天拍摄完了。   善笑了笑,在我的身边坐了下去。   “明天就回去吧!”善盯着我,清冷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不怕我死在路上?”我轻笑着问道。   善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说他还想从我身上图什么?”我转了个身子,正对着善,问道。   “呃?”   我知道她一定知道我口中的‘他’是谁,继续微笑看着善耐心的等着善给我答案。   “知道吗?来到韩国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察到他的气息了,以前我总是以为这个善散发出的气息,可是善去了德国,这股气息还在。你说他还要从我身上图什么?”我收住笑容,犀利的看着面前的善,这个拥有和我一样绝情脾性的女孩,曾经我是如此的维护着她的。   不愧是善,略微变色的脸很快的恢复了平静,以惯有的眼神看着我:“你在怀疑我?”   我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道:“我答应过13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我可以包容善的一切,就像当初八哥包容我的一切。   善低了下头,月光的清辉依旧肆无忌惮的散在她的脸上,她的侧脸跟13很像,刚毅,倔强。   “为什么你和大姐头都想要离开呢?!”善的眼神一变,带着杀手固有的煞气,这就是善本来的面目。   我低下了头,要离开的那里的想法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我不可能告诉她那里太冷了,‘冷’对于善来说太抽象了,那里太没有人情味了,人情味也太虚了,“因为自由!外面有我们想要的自由!”我笃定的回答道,这个也许善能理解的词汇。   “自由?”善看着我,眼眸的煞气慢慢的柔和了下来,最后汇聚成泪水滑了下来,这个倔强的小女孩最终还是在我的面前哭了,是那种无声的流泪。   “如果一个人一头总被人牵着的话,会失去自我,变成木偶的!”我坐了起来,伸手擦了擦善的泪水,“你这个年纪应该是一个花般的年纪,所以不要为我活,也不要为基地活,要真真正正的为自己活,知道吗?”我把善揉进自己的怀里,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的一生只有三年是为我自己活的,其他的时候都是被他人操纵着,所以,善,斩断自己身上的那个线吧,好好的为自己活。   “13的梦想还要你去完成呢!去完成她环游世界的梦想!”我抱着善说道,“还有帮我去次珠穆朗玛峰,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身去爬那座山!哪一天你成功爬上去的话,别忘了写下我的名字!”   “不要!”善抬起头,慢慢的推开我,“你只要去接受手术,不就可以自己去了吗?”   “你觉得我接受手术,我活着的机会率有多少?”我笑着问道。   善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她也知道,这个手术我生还得几率渺茫。   “就算成功,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去吗?”我苦涩的笑了起来,手术成功以后我的人生又开始被他人再一次编写。   “善,我累了!想睡觉了!”我躺了下去,“你也可以告诉他,我现在的想法!”我背对着她淡淡的说道。   身后的善还就没有说话,房间里除了月光就是保湿器喷出的雾气,善,我真的可以将你留在身边,即使你一直跟基地保持联系,我也不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     ☆、理事长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善出去了,床边的柜子上一个保温杯,花瓶里的花被人换过了,百合的香味弥漫整个病房,一转头看到枕边的纸条。   “晚上再来看你!”很简洁的一句话,第一排使用韩文写的,第二排又用英语写了一遍,我笑了一下,除了那个脑袋异于常人eric,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会做如此的事情了。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护士,40多岁的样子,胖乎乎的很有肉感,笑着看着我,莫名的给我一股安心感。   “醒了!”朝我走了过来,慈爱的看着我,大概她们当护士天生就有一股亲和力吧。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坐了起来,她随即给我拿了一件衣服披在我的身上。   “今天是个好天气!”她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秋阳立刻倾泻进来,暖暖的照在病房里,驱散医院的药水味。   “你叫什么名字?”我爬下床,穿上拖鞋,走到窗边,医院外面的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已有人了。   “我叫金玉珠!大家叫我玉珠姐。”她还是笑着说,柔柔的就像母亲在身边唠叨。   我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朝她淡淡的笑了笑,“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外面晴好的天气,想出去散散太阳。   “多披件衣服吧,外面风大!”她很善解人意。   我笑着接受这个护士的好意,一个人走出了住院部,站在草地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这种煽情的蓝色果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身边跟我一样穿着病服的人出现在我身边又消失在我身边,猛地想起八哥说的一句话,我们身边的位置是有限的,有人要进来,有人必须离开!所以八哥你离开了,只为了我身边可以进来新的人,是吗?   也许,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想到这个,我竟然期待着再一次跟八哥见面,八哥,在天堂的你,是不是也期待着跟我见面呢?   “呦!”   我收回天空的目光,转头,是全副武装的玟雨,帽子,墨镜,这些物品好像跟他们明星分不开似的。   “带我去一个地方吧!”我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玟雨,正愁着怎么出去呢。   “去哪里?”玟雨的手里也拿着一束百合,他们一班兄弟好像都知道我喜欢百合了。   “去龙平滑雪场!”三年前因为感冒最终没能滑雪,如果知道那次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可以滑雪的机会的话,我一定拼了命也要滑一场。   “现在?”玟雨有点惊讶,声音陡然的高了起来。   “三年前没有好好的滑过,这次想过去再看看!”我不能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我打个电话!”玟雨转过身去,拿出电话在那里打电话。   “emma?”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修长的身材,秀气的小脸,是李秀妍,eric的女朋友。   “你好!”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怎么了,住院了吗?”她有点惊讶的靠近我,一脸的笑容,让我有几分的反感。   “恩!”把手放回兜兜里取暖。   “eric oppa知道吗?你看他现在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她还是巧笑倩兮的说道。   我很宽容的笑着,也不想说早上eric已经来过了,我可以想象如果我说出这句话的,不知道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好久不见!“一边通完话的玟雨走了回来,朝秀妍打了一个招呼。   “玟雨哥,难得你大忙人出现在这里!”秀妍看似跟玟雨也很熟的样子。   “来你家的医院,你不高兴吗?”玟雨笑的眼睛成缝,这个男人对女人真的很有一套。   这医院原来是李秀妍家的?我不由的抬头看了几眼李秀妍。   “虽然这医院是我家的,可是还是不希望你们过来!”我还是喜欢她的笑,很好看,对于她即使有抵触还在在她的笑中化为虚有。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你这里可是要倒闭了!今天怎么你也来这边了?”   “妈妈每月的例会,我没有事,所以一起过看看那,哪知这么巧碰到你们了!”她解释道。   “玟雨,很冷,我回房加件衣服!”我拉了拉衣服,打断了秀妍的话。   也没有等玟雨回答,转身就走。   回到房间,玉珠姐刚好拿着药走了进来。   “外面的天气很好,怎么不多走走,手术之前还是运动运动的好!”玉珠把要放在柜子上说道。   “手术?”听着有点刺耳的声音,又觉得有点滑稽的字眼,有人竟然敢给我动手术!   “是啊,现在理事会在决定要不要给你动手术呢!听说你的case有点复杂!”玉珠回过身给我一个安静的笑容。   我‘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有点复杂?也许玉珠把病情故意说简单了。   “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很好笑!”我走到窗前,草地上已经找不到玟雨和秀妍了,有人给我做手术就觉得好笑。   “今天是理事会的例会,很快就会出结果的,理事长可是个很好的人!”玉珠在一边说道,顺便将要递到我手中。   我接过要,仰头吞了下去。   “玉珠,了解我的病情吗?”为什么在这个护士的口中,我怎么感觉我的手术只要那个理事长同意就能成功的样子。   玉珠笑着点了点头,很理解的看着我。   “那就是说玉珠在安慰我了?”猛地很感激这个玉珠,善良的帮我解压,可是她不知道这个手术对我来说做与不做根本不存在任何的意义。   玉珠没有说话,转过身去拿水杯。   “我的病我自己最清楚了!”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转身看向了窗外,为什么我自己都不在乎的事情,周围的人倒是在乎成这样。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玉珠大概也感觉到了,转身走到房门口看个究竟,很快的,玉珠退了回来,一群人鱼贯而入,走在前头的是个贵妇,犀利的眼神看着我。   “理事长,就是这位患者!”一个中年的白大褂走了出来笑着向贵妇介绍道。   “她?”理事长的脸上有那么几分的惊愕,不停地在我脸上找寻着些什么,好一会儿温润目光一变瞬间露出了决然的肃杀,“这件事情我当场就可以做出决定!”说的斩钉截铁。   白大褂门立刻把焦点集中在眼前的理事长的身上。   “由于这位病人的病情特殊,弊院就不耽误她的治疗的时间。”她朝我走来,过于完美的笑容有多矫揉造作就有多么的假,“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国际有名的医院!”   “不用了,谢谢!”我扫视了那些白大褂,我不相信眼前的几个人能搞定我的手术,这个世界上能搞定这个手术的人不多,而在不多的几个人中基地就占了一个。   “理事长!这是一个很好的”刚才的那个白大褂想再说什么,身后的那班人也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这是最后的决定!”她还是看着我,不过后面的那班人立刻静了下来。   “妈妈!”一个女声打破了室内的肃静。   “秀妍?”贵妇回过头,李秀妍走了过来,玟雨站在边上。   “为什么不帮emma做手术?”秀妍朝我点了点头,一边问着理事长。   原来这个贵妇就是秀妍的母亲。   贵妇并未回答秀妍的问题,转身走出了病房,那班白大褂也跟着消失在病房,然后玟雨走了进来。   “我去办出院手续!”我朝着他笑了一下,刚才的话他大概听到了。   “跟理事长有仇?”玟雨走了进来问道,玟雨这么聪明他一定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了。   “没有!”我无奈的说道,按理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又或许她知道我病情复杂,担心影响自己的医院的名声吧。   “那她”玟雨看了看刚刚浩浩荡荡离开的一班人。   “不知道!”我耸了耸肩,谁知道!   “真的不住院吗?”玟雨还是有点不放心,问道。   “你觉得刚才的那班人,谁能搞定我的手术?”我反问道。   玟雨笑了笑,今天能出现在这里,能来看我的,那他们一定知道我的病情了。   “所以,我还是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吧!”我把手放进衣兜里,一看是病服,“我去换衣服,等我一下!”   换完衣服,一个人去办退院手续,玟雨原本是想帮我去办的,可医院人太多,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去办,办完手续,原本想去龙平玩的时间也没有了,玟雨好不容易腾出来的时间就全部浪费在退院的这件事情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足之处,欢迎大家提出来哦   ☆、致爱丽丝   回来的车上,玟雨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坐上,有点想困了。   “那个跟你在身边的善呢?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她?”玟雨试图找点话题打破平静。   我耸了耸肩,示意不知道。   玟雨笑了笑:“很像你的风格!”   算是我的风格吧,别人不说我就不问。   “为什么不动手术?”玟雨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好像很多人问过我了!”我用手支撑着头,看着玟雨,“好像解释起来有点费劲!”   “那慢慢解释好了!”玟雨一副不的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收回目光,看向了窗外。   “玟雨有没有自己害怕的事情?”我看着窗外,韩国秋天里的女人穿着还是这么的艳丽。   “害怕?很多!”   “最害怕的事情呢?”   “最害怕的?”玟雨顿了一下,“自己不能唱歌跳舞!”   “很有玟雨的味道的答案!”我笑着说。   “那茱萸最害怕的是什么?”玟雨紧跟着问道。   “最害怕?”我扬起头看着汽车的天花板,还一会儿才说,“某一天我睡着了起不来了!”   玟雨回过头看了看我,然后笑了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跟你和彗星单独相处的话,我会觉得很无助!”我有点苦笑道。   “为什么?”   “因为猫和狐狸是我的天敌!在他们面前我总是无处遁形。”我笑着说道,第一次见玟雨和第一次见彗星,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告诉我他们可以轻易的将自己看穿。   “所以”   “所以在玟雨的面前我想我还是说真话来的好!”我抢过玟雨的话题很坦白的说。   玟雨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的笑意,眯着眼睛。   “怕自己失去眼前的东西,所以放弃手术了?”玟雨帮我总结。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至于那个原因你就不要问了。”至于另外的一个原因,大概是人之将死,很喜欢回忆自己的一生,那个用血写出来的一生,一闭上眼睛,我就可以看到那些满身是血的人像我跑来。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过了,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压制这些不断浮现的幻觉了。   红灯,车灯了下来。   “第一眼看到茱萸的时候就知道茱萸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虽然现在对于茱萸还是一无所知。”玟雨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秋阳洒在他的侧脸,映出一个很立体的鼻子,很好看,“可是,能带andy走出迷茫的人一定是个善良的人!”玟雨回过头看着我,标志性的笑容。   “这么煽情的话,我可说不出的!”我笑着调侃道。可是,玟雨,谢谢你,谢谢你的肯定,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是个善良的人的话,是件如此幸福的事。   “听说鬼才导演看上你,想让你做eric的mv的主角。”信号灯灯变绿,车继续前行。   “善不是比我更适合吗?”我笑着说,他们兄弟间的情报传递的还蛮快的嘛。   玟雨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认同我的说法。   “我觉得茱萸更适合!”玟雨好久才冒出一句,“我想eric也这么想的!”   我靠着座椅上,微微的转过头看着玟雨:“我的片酬很高的哦!”   “让eric用一生来支付够不够?”玟雨打趣道。   “我好像占不到便宜,他一不会做饭,二不是地球人,沟通是个问题。”玟雨一语双关的话被我按照表面意思给推的干干净净。   “那andy好了,会做饭,又是地球人!”玟雨转变人员了。   “那等以后andy出专辑的时候,看我有没有时间帮他拍mv吧!”我故意以大牌的语气说着。   玟雨笑着回过了头,他想要的答案一个都没有得到,要怪只能怪我今天的脑袋清晰异常。   刚说的欢,我的手机不适时机的响了起来,是eric。   “怎么了?”   “听说你退院了?”那头的eric平静的有点异常。   “恩!你放追踪器在我身上了?”这么快就知道了,看了一下边上的玟雨,他无辜的看了看我,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玟雨说的。   “不住院可以吗?”eric顿了一下问道。   “死不了!”话出口又有点后悔,eric听到我这么说一定又要伤心。   “跟玟雨先回andy那里,我很快就回来了!”eric还是平淡的说道。   挂上电话看着窗外,猛地之间很想看雪,纷纷扬扬的那种。   “玟雨,我想出去走走!”说道。   “一个人可以吗?”玟雨有点不放心的问道。我知道他一定不方便在这个大街上闲逛的。   “太小看我了!”我很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玟雨看了一下表:“接下去我有一个行程,不能陪你了!”   “我知道怎么回去的!”我笑了笑,“我还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   推开车下车,关上车门,向他招了招手,车内的玟雨好像跟谁开始通电话了,眼睛看着我朝我挥了挥手。   走在首尔的街头,晚风带着落叶从我身边而过,很冷!习惯的将手放进兜兜里,奇怪,这个衣服竟然没有口袋,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抬头看着近乎灰色的天空,这里的天空能看到星星吗?远处几个学生装的女生说说笑笑的过来,夸张的金发,夸张的耳环,夸张的口红。   鲜艳的口红,脑海里猛的钻出一个东西,可是等我去感觉的时候又没有任何的感觉了。是鲜红的口红吗?   夕阳燃亮了西边的天空,给两边的店面也镀上了一层金色,服装店里有点在试衣服,鞋店里面服务员蹲在地上给客人试鞋,蛋糕店里面,一个小女生拉着边上的男生甜蜜的笑着,音响店里放着一首很很悠扬的慢歌,一切的一切,在韩国的街头显得宁静而又安逸。我笑着穿过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酒吧开始亮起了营业灯,咖啡店里面,一抹黑色,一个熟悉的背影,是善!我站住了脚步,善怎么会在这里呢?她对面的那个人是谁?是那个贵妇,李秀妍的母亲,医院的那个理事长。   善的嘴角在上扬,一直在上扬,最后露出一个笑容,什么可以使善笑的这么开心呢?   秋风继续在我的身边吹着,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翻了我的领子,韩国的秋天也好冷啊!善,你知道吗?   笑了笑,转过身继续前进,什么地方才是我的目的地呢?   andy一定还在上班,每天平平淡淡的上班才适合andy,不用起早摸黑的赶行程,想到andy就想到了eric,‘好好的活着!如果再次失去你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了’这句话在耳畔环绕,好好活着!听着有点刺耳的一句话。   “你好!”一个标准的韩语的发音。   我转向声源,黑色的长大衣,黑色的裤子,黑的靴子,脖子上却是红色的围巾,鬼才朴英焕。   “你好!”算是善的导演,打个招呼也是很自然的。   “一个人?”   “恩!”我点了点头,她的眼中写满了笑意,一种恍惚的感觉就像母亲的笑。   “有空吗?陪我喝杯咖啡!”她指了指边上的咖啡店。   我笑了笑算是答应了,有点贪恋她的笑容。   《致爱丽丝》美妙的钢琴声从舞台上那个秀气的女生的手指里流了出来,跳跃在我的心间,这是我第一首从母亲那里学的钢琴曲。   “喜欢弹钢琴?”她也望向台上的女孩。   “恩,曾今学过这首曲子!”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寻找她眼中的自己。   服务员上来,我要了杯黑咖啡,能提神的。   “茱萸,能这样叫你吗?”她笑着问。   “你还是叫我emma吧!”   她善意的笑了笑,这个女人没有在片场里面的强势,也没有高声的叫嚷,和普通人一样轻声的跟人交谈,淡淡的笑意爬在眼角,整个人温和了很多。   “emma生什么病?”她看着我,就像小时候母亲坐在对面看着我吃饭,满足的笑着。   “一个会死人的病!”我不喜欢她单刀直入的文化方式,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将她划入我可以将实情相告的范围。   朴导一怔,不知道是因为我话的冲,还是因为听到我吓人的病情:“有这么严重吗?”她不有点不安的补上一句。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服务员将咖啡送了上来,很有礼貌的退了下去。   “emma看上去很年轻,今天几岁?”她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问道。   “26!”好像在他们韩国人的眼中第一次见面总会问这个问题,然后在确认谁尊谁卑。   “来韩国很多年了吧?”她继续问着,一副长者的语气问着。   “你是警察吗?”我最终还是不满的说了出来。   她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职业病!”低下了头。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她顺着双眸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句话她一直低着头有意无意的搅着咖啡。   “前阵子,善给你添麻烦了!”   听到我继续说话,她抬起了头,温和的笑了笑。   “如果有机会能不能拍只mv?”   我猛地想笑,“我的片酬很高的!”我夸张的说道,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人请我拍戏。   “多高的价格我都请!”她收住笑容,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败在她的认真上,笑着摇了摇,“我不喜欢约定!”因为最后爽约的一定是我。   朴导笑着收回眼神,低下头继续搅着咖啡,不是的端起来喝一口。   一曲《致爱丽丝》弹完,四周没有流动的音符倒觉得有点空旷。   我站了起来,径自走到钢琴边上,就在刹那很想弹钢琴,仅此而已,我说明来意弹钢琴的女生很好说话的将钢琴让给我。   我端坐在钢琴前,黑白相间的琴键,儿时的记忆里母亲站在我的身边指导着我的手法,我会骄傲的抬起小脑袋向母亲邀功。   用手指按了一个琴键,清脆的音符蹦了出来,依次按了1234567,成串的音符,我好久没有摸过钢琴了,将另一手也放了上来。   不需要琴谱,音符开始成串的从我的手指流了出来。   “萸儿,一定好记住这个曲子的谱子!”母亲的披着阳光宠溺的看着我。   “为什么,妈妈?”我有点不高兴的撅起了嘴,这些小蝌蚪真是讨厌,一大群总是喜欢在五线谱之间穿梭。   “因为曲子里面住着一直可爱的天使,一个维护世界和平的天使。”妈妈笑着说。   “真的吗?”   妈妈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要萸儿记熟了这个曲子,天使就会来看你的!“   “真的吗?”我扬着小脑袋看着妈妈。   “妈妈是不会骗萸儿的!”   得到妈妈的承诺以后,我期盼着有一天我真的能跟那个天使见面,因为那个时候的我,深信妈妈是不会骗我的,一直到那场无边无际的大雪,我的天真和任性全部被那场雪给埋葬了,包括我的快乐。   按下最后一个琴键,对于妈妈的思念也终止在那个音符上,放下双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想起悲伤地事情了吗?”女生走回台上,看着我盈盈的笑道,“听到我想哭了!”   习惯的用笑容掩饰失落:“谢谢!”   回头看原来的位置上,朴导已经不见了,走回到桌边,一个服务员上来,托盘里放着一双紫色的毛线手套,上面绣着一个胖墩墩的雪人。   “这个是刚才那位客人让我交给你的!”服务员标准的八齿微笑,说道。   我拿起托盘上的手套,看了看门口,她已经走远了。   戴上手套走出咖啡店,没有衣兜的衣服也可以戴手套的,看着手背上的胖墩墩的两个小雪人,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就像小时候收到妈妈给的生日礼物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   手机上有一条短信,andy发来的,他说,说是今晚不能来看我了,要回家处理点事情,要我乖乖的呆在医院。看到短信的刹那,心头淡淡的失落感,抬头看了看微暗的天空,今晚应该是一个看不到星星的夜晚!   杀气!我立刻收完放在天空的目光,这么浓烈的杀气还带着血腥味,我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了。警觉的扫了一眼周围,我竟然感觉不出杀气的方向了,晚风吹来带着对面小吃店的辣年糕的辣香味,随后,杀气慢慢淡去,最后只剩下了辣年糕的味道,是我感应能力下降还是那个杀气源已经离开呢?   往前没有走几步,手机就拼命地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这andy的名字。   “hi,boy!”   “你已经退院了?”andy问的很是惊讶。   “是啊!”我笑着说,思索着怎么逃过andy的盘问。   “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我笑着说道,杀气!我猛地停住了脚步,面带着微笑,眼睛开始四处搜寻。   “现在在哪里?”andy大概是真的急了,语气变得不是很好。   “准备回酒店,在打车。”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回了一句,远处一个穿着黑色的夹克衫的男人朝我走来,沉重的脚步声即使在街头依旧能清晰的传到我的耳畔,猩红的光晕围绕在他的周围。   “怎么去酒店了?”   “有些事情得回酒店处理一下!”我一边笑着说,一边看着慢慢朝我靠近的男人,他身上的杀气绝不亚于基地里的任何一个人。   “你在哪儿,我开车送你过去。”andy说道。   “好了我上车了,到酒店我再给你打电话。”我径自挂上了电话,微笑的看着靠近我的那个男人。   “狮子家的小九,果然是个美女,看来这次接的任务我是赚到了!”他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略低沉的嗓音犹如粘稠的血液,散发这死亡的气息,狮子是老炸弹的在道上的名字。   “你好像搞错了,我已经离开那里了!”我仰着头毫无畏惧的对上了那双阴冷犹如地狱的双眼。   “哦——”他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夸张的嘴型,一股酒味,“你听说过掉进染缸的白布拿出来还是白布吗?”他用手点着小巴,还是一副夸张的表情。   我笑了笑,算是承认他的说法,即使我离开那里,我是杀手的这一点永远不可以洗掉的,“找我不但是为了告诉我这一点吧!”   他看似兴奋的拍了拍手,然后指着我露出一个大拇指:“我就喜欢小九这有聪明的美女!”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一股酒气随即向我袭来。   我冷笑了一下,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拳,可现在,我好像心有余力不足。   “向你要个密码!”他凑到我的耳边暧昧的说道,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这酒鬼嘴里的口臭,差点使我呕吐出来。   “密码?”我有什么密码?   大概是我的表情过于的真实,他略微诧异了一下,道,“看来我可爱的小九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还是靠近我的耳边,很是暧昧的说着。   我往后推了推,我只能说他的口臭熏到我了。   他猛地笑开了,看了看周围,“那你以为狮子的那些人干嘛老围着你转?”   他也发现狮子的人了?我低下头将之前道上的那些人全部核对了一遍,但,就是找不到一张跟他吻合的脸。   “不用这么防备的看着我,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哦!你给密码,我做手术!”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手术刀,在灯光的折射下乍是耀眼。   我侧着头浅笑着道:“我好像还不知道你是谁。”   “你笑起来也很好看!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他还是凑到我的耳边,犹如条吐着信子的蜥蜴,缠在你的身子上。   “很抱歉,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冷笑着说。   “没关系,你会喜欢我的,而且会求着告诉我,说你喜欢我的!我亲爱的小九!”他猛地伸过来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一拉整个身体往前倾,本能的抡起另外一只手挥了过去,不过拳被他给握住了,我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   “我的小九,还是不要挣扎的好,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像那颗东西有点移位了!”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脉搏,两个人很是暧昧的抱着一起。   “死不了!”我用力的推了一把,两个人分开,   “茱萸姐!”背后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是善的声音。   “我的小九,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哦!”他朝我挥挥手,转身很快的没入在人群里。   我转过身看着善,暗色的披风,刚毅的眉眼,还是刚才在咖啡店的衣服。   “刚才跟他做了什么约定?”善看了看消失在人群里面的那个男人的背影,紧张的问道。   “你认识他?”我也转过头看了看他消失的方向。   “不认识!”她回答的很干脆,过于的干脆让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哦——”我颇有意味的应答道。   “你和他约定······”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而已,又何必在意我跟他做了什么约定呢!”我把朴导给我的手套带着手上,伸开双手比看了一下,雪人,胖乎乎的雪人,我喜欢。   善看了看我,剩下的半句活生生的吞回到肚子里,没有再说话。   “今天的咖啡好喝吗?”我朝前面走去问道。   “呃?”善一顿,我不知道她什么表情。   “今天下午喝的那杯咖啡,怎么味道不好啊?”我没有看善只是朝前走着,问的很是漫不经心。   善好久没有应我,我也只是朝前走着很是耐性的等待着善的回答,直到走的有点累了,拦了一辆车,坐上上去,善也跟着坐了上来。   “好像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善冷冷的说道,口吻恢复到在基地时的口吻。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跟她很早就认识了吗?”   善顿了一下,道:“来到这里才认识的!”   “跟我有关系吗?”这个医院的理事长,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跟我的关系应该不只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   她头转向了车窗外,侧脸因为车速,光线不停的变幻着,我知道她也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   “你的工作职责是不让其他的人接近我,除了神话的成员外?”我背靠着椅子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路走多了,还真累,她既然这么紧张那个陌生男人跟我所谓什么约定的话,除了监视我之外,我真的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让我留在你身边?”善的语气变得异常的冰冷,一字一句,宛若面临大敌。   我微微一笑,睁眼,“因为你是13临死前托付给我的人,因为你的身上还有13的希望,因为你叫我茱萸姐。”这些理由够了吗?   “即使这样,你也可以不让我留在你身边!”善猛地转过头,眼底闪烁着一股我从未在善身上看到过的情愫。   “如果我让你离开,你觉得你还会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吗?”我平静的说着,基地里的规矩,她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善紧抿这嘴角,倔强的看向了窗外:“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   “我从未想过要你的感谢!”我重新闭上了眼睛,我要的是在这片天空下你也能自由地呼吸,自由地笑,自由地哭,仅此而已。   “你在同情我吗?”善的语气明显缓下来了,那股如同从黑暗深处发出的问题,带着自身的悲切又有伪装的坚强。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彼此不再说话,车内安静的有点异常,司机大叔虽听不懂我们再说什么,可也能感觉到我和善的气氛,从后视镜里看了几回后,也就专心的开着车了,两人一路无语的到了华克山庄。   我想知道的善断然不会轻易告诉我,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云涌   第二天。难得我准时起床,善倒是没有预期的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梳洗过后出了房间,阴沉沉的天空,出门时,帅气的门童好心的提醒说是温度骤降,小心身体。   站在酒店大厅的外面,寒风从脖子里灌了下来,通体冰凉,不由的拉了一下衣服。   出租车过来,门童过来帮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带着帽子的司机回过头,一个白森森的牙齿,嚣张的胡渣,他肆无忌惮的笑容告诉我他就是昨天街上碰到的那个男人。   “等我很久了吗?”我笑着说,他身上的气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还好吧!”他睁大着眼睛看着我,过于多的眼白给我一阵看上去有点恐怖,“刚刚碰巧看到你的保镖离开而已!”   我知道他在说善的事情,也是一个暧昧的回答,因为我不知道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亲爱的,你好像不知道你保镖什么时候离开哦?”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我没有反应,有些夸张的笑了起来。   刚好一个门童过来敲了敲窗户,示意下面的车在等着,让我们开车。   他摇下车窗,盯着门童看了一会儿:“谢谢!”车发动,我转过头看着门童站在原地一直不动。   “你对他做了什么?”刚才那个门童的眼神再跟他眼神交换后,刹那失去了光泽。   他有点兴奋的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对他做了催眠?”我异常平静的看着驾驶座上面那个有点疯癫的男人,他的能力出乎我的意料。   “想不想看跳脱衣舞?”他猛地回过头,连嘴边的胡渣都很猖狂的在那里笑。   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将那个门童催眠,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   “我的小九好像不是很喜欢看跳脱衣舞!那下次玩杀人游戏!”然后合着电台的电子风强烈的音乐,整个人开始在座位上扭动起来。   “你是谁?”我平静的问道,他身上有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   “我的小九,你终于问我是谁了?”他有点喜极而泣的表情,夸张的表情之后,很是严肃的说道:“你可以叫我狼!”   “家门?”   “家门?这些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记住我是要密码的人就行了!”他艳红的舌头慢慢的舔了一下嘴唇,空气中浮起了股腥味。   “我的小九,这几天由我当你的保镖吧!”狼加大油门,整个车速被提起,驶向了西边压抑的铅灰色的天际。   我不想反驳,善一离开我,就是他们接近我最好的时机,如此说来,现在在韩国这边老炸弹的人还不是很多,要不然也不回这么轻易地就让他靠近我。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看着一掠而过的风景,不管是近处的还是远处都有点模糊。   “小九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他找准时间让我上车,不可能这么好心的什么条件也没有。   “小九,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废话少说!”   “三天,密码!”狼异常的简洁。   “如果没有呢?”   “那——你的那些朋友我不保证会不会出事!”狼把车在路边停了下去,转过头看着我一副吃定我的笑容。   “你好像吃定我会选择朋友!”我淡淡的笑着,看着狼。   “那看来我有点失算了,那让那个什么勤务兵光荣殉职吧!”他睁大着眼睛看着我,嘴角裂开,从怀中拿出一个人黑色的遥控器,笑意加深,戏谑味爬满了他整张脸。   我知道他在说andy,三天,密码是吗?我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看着狼微笑了一下。   密码?至少应该让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努力的从脑海中寻找点线索。   手机不适时机的响了起来,打断了杂乱无序的思绪。是eric,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在哪里?”eric的声音出奇的清晰。   我看了一下窗外:“在车上!”   “mv的样片出来了,过来看看吧。”边上好像有人在说话。   “我······”   “我的小九,听说他是大明星,我也想去看看!”狼盯着我的手机,邪笑着。   我迟疑了一下,狼拿起一边的遥控器在手上抛来抛去。   “恩,一会儿见!”挂上电话,我冰冰的看着狼,他很卑鄙,虽然这里伎俩之前我也常做,可是没想到被人威胁的滋味这么难受。   朴导的工作室在大楼的顶楼,华丽的装潢以及走廊两边各式各样的宣传的海报,可以看出工作室的实力,老远的就听到eric的新歌,那个在片场整整播了一天的歌曲。   敲了敲门,推开了门,狼跟着我走了进去。   “呦,来了?”eric坐在椅子上,往后仰着头看着我,一看我身边的人,把椅子转了过来,面对着我们。   “今天善没有来吗?”说话的是朴导,一如既往的黑衣黑裤,瞥眼看着我,她总是用这种表情看人的。   “恩。善今天有事。”我笑着说,“还有谢谢你的手套。”   “这位是?”eric嘴角挂着笑容,眼神深沉。   “这位······”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介绍他。   “我是你的fans!”狼一个跨步走到了eric的面前,我抢先一步站在狼和eric的中间,狠狠地斜了一眼狼,狼咧嘴一笑,退了回去。   “这位就是eric,你想见的大明星!”我嘴角挂着笑容,眼睛里却是冷意,“他叫狼,这几天是我的司机!”   Eric站了起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将强硬的把握按在椅子上:“看看mv的效果。”他打开电脑,音乐流动,画面活动起来了。   很精致的画面,很唯美的故事,很浪漫的相遇,很凄美的结局,我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这是妈妈的故事,我确定这是妈妈的故事,回过头看了看一边的朴导,她一只手支着头,看着画面,一个全身黑色的神秘的女人。   “喜欢这个故事!听说是朴导自己写的。”我转过身看着鬼才。   她笑了笑,低下了头。   “这个故事使我想到一个人!”狼盯着画面,有点夸张的笑了起来,“不过没想到这个故事还会有人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看了一眼狼,他是那个世界的人,母亲的故事那时在道上传的沸沸扬扬的,老炸弹一怒之下,将母亲幽禁了起来。   狼肆无忌惮的盯着朴导看,就好像在鉴定一件古董,纹路,成色,年份一样不漏的看着。   我我看了一眼朴导,“狼!”我冷冷的喝声道。   狼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真是可怜的娃啊!”看着我露出一脸的哭像,转过脸继续看画面。   “我去一下厕所!”朴导走了出去。   “正好,我也想去!”狼跟了上去。   “他是谁?”eric看他出去,很是冷静的问我,看来还是没有逃过eric的眼睛。   我顿了一下:“一个熟人而已!”   “为什么做你的司机?”eric的问话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底气不足,错漏百出。   我回过头看着eric,真挚的眼神让我心跳漏了一拍,原本想好的谎言在看真挚的眼神里立刻化为乌有,狼狈的低下了头,在eric的面前我变得不会说谎了。   “以后告诉你,行吗?”我抬起头有点苦笑的看着eric。   Eric收回真挚的眼神,转过身去:“你还是喜欢一个人承担一切!”他仿佛在嘲笑我,又好像在嘲笑他自己。   “等你有空了,能陪我去一趟上次的那个温泉?”我不想跟eric纠结这个问题,他越是纠结我越不忍心将他牵扯进来。   “恩,我让哥给我腾个时间出来!”   杀气!从未感觉过的强大的杀气,我‘倏’的一声站了起来。   Eric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去一下厕所!”没有等eric回答我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关门的瞬间把把手弄了一下,以至eric不能从里面走出来。   顺着血腥走到天台,朴导的工作室原来就是顶楼,转个楼梯就是天台,推开门,只见戴着墨镜的善和狼两人分别用枪对着对方,有点出乎意料的对峙,地上有一滩血,转身锁上门,风中一股腥味以及火药味。   空旷的天台上我的脚步声显得有些飘渺   “我最喜欢凑这些热闹了!”我笑着在他们的身边站定,从腰间拿出枪笑着看着狼。   “好像今天我输定了!”狼有点自嘲的说道,眼睛还是看着善,善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跟敌人对阵的时候善的脸更冰。   我看了看枪,放回腰间,转身走到一边的栏杆边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辆。   “我已经离开基地了,既然离开了,之前的事情我就不想管了,以后我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我抬头看着天空,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剩余的日子,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狼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转过了身去,他把枪收回放回腰间,善还是用枪指着狼,一刻也不曾放松。   我走回天台的中央,帮着善将手枪放回腰间,我想告诉善其实不用这么剑拔弩张的,跟敌人除了用枪有时候用其他方便来的更省时省力。   “我的小九,你好像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你今天放过我,我不会感激的!”狼有点张狂的在那里笑着。   “这不是你一直的风格吗?”善冷冷的道。   我转过头看着善,看善的表情他们之前定然打过交道,又或许有一个更大的故事在里面。   善冰冰的拿下了墨镜,冷冷的看着狼,我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善,犹如全世界都负了她一般。   狼看着善好一会儿猛地笑了起来,表情夸张,但没有声音,笑罢:“今天你放过我,会后悔的!”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对我说还是对于善说的,不过善明显的动容了一下,双手猛地握紧,关节泛着白。   “总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手打败你的!”善是个死心眼的孩子,眼神中的坚定就像当初我要离开基地一样。   狼耸了耸肩,‘嘭’的一声,门涌出很多人,站在我不远处,我看了看善,冷笑了一下,很熟悉的一个场景,三年前的那个下雪的夜晚,我也是这样被他们‘请’回基地,而今天的目标人物是对面我还没有摸清是谁的人。   我转身穿过人群,走回朴导的工作室,留下的事情让他们来解决吧。   一群人聚在门口,好像在修理门似的,朴导也在,看到我转过了脸,叫了一下身边的秘书,交代了几句走了出去。   “朴导······”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看着她的秘书问道。   “有点急事,先走了!这个门不知怎么搞得,刚才还好好的······”秘书唠唠叨叨的在一边说开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eric的。   “你没事吧?”eric有点焦急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现在看着窗外,顶楼的风景果然与众不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吧。   Eric猛地笑了起来:“刚才你是怎么弄得,下次教我一下,谁惹我不开心我就把谁关起来!”   我怔了一下,刚才被eric注意到我的动作了?   不远处善朝我走来,高跟鞋着地的声音异常的清脆,我胡乱的应了一声。   “我想这扇门还要费好久才能打开,我可以乘机偷懒一下了!”eric苦中作乐的说道。   “eric,我有点事先走了!”善的眼神告诉我有事,有事等着我去处理。   “喂!喂!茱萸!”   我不听eric的叫声,关上了电话,一会儿剪辑室的门上传来了敲门声,隐约可以听到我的名字。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轻轻的叹了口气,朝善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结   跟着善走到了地下车库,在一辆黑色的加长型轿车前听了下去,善也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过于死寂的眼神,我竟读不出任何的信息。   “进来吧!”一个威严的声音,我一愣,不过随即一笑,这么大的阵势的话除了老炸弹,道上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我从容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宽敞的轿车里面一个保养极好的老人,穿着一身休闲的手工西装,披着一身文质彬彬的虚伪的面具,一个人在玩着象棋,这大概是他唯一的文明的娱乐活动。   我无言的坐了进去,但并不打算想开口。   “小九,许久未见连怎么问候都忘了!”狮子,我的养父,说的很是平常,一如当初我还在基地的口吻,可眼睛并未从棋上离开。   “你真的是老了,你忘了我已经离开基地了!”我微笑着说。   狮子抬起头,那双看似温和却蕴含这无限杀机的眼睛冷冷的瞟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下着象棋,“你还是这样!跟你母亲一模一样。”   我冷冷一笑,心头不由的骂了一句,他不配提我母亲,“对,母亲没我笨,我天真的以为你是真心实意让我将夜(善在基地的名字)带离基地。”   他微微一笑,没有否认,“身体有没有好些?”   “我身体状况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夜每天都不是向你汇报吗?”我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去,边上的放着一瓶红酒,拿起来嗅了嗅,1787年的拉菲,“而且你也算准了会有人向我要密码,不是吗?”   狮子并未回答,只是沉思这怎么走下一步棋。   我随手拿起一遍的水晶高脚杯,倒了点,抿了一小口,唇齿生香,这拉菲果真是个好东西。   “那个密码……你这么紧张,看来我得好好保管才是。”我微微眯了眯眼睛,他让夜呆在我的身边,无非就是不想让其他人得到密码。   “你知道是什么密码?”狮子抬起眼,平和的看着我,微微翘起的嘴角,透着一份笃定。   “不就是我母亲……”我微微一笑并没有将下半句给说下去,我不知道密码,但我这一生他狮子能注重过的人,能看在眼里的事,唯一的就是我的母亲。   狮子的脸明显的动容了一下,我知道我赌赢了。   “你没有你母亲聪明,你母亲还知道用这个来保住你的命!”狮子看着我的眼睛猛然的狠了几分,犹如一只野兽发现了自己的猎物。   我一怔,保命?这条命还能保住吗?不死在你狮子手里,难道不也是死在手术台上?   “不过最近我发现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母亲也就是你知道密码,既然你母亲已死,那么我杀了你,这事情不就是简单起来了吗?”狮子将一个棋子用力的前进了一步,象棋和棋盘的撞击声响彻整个车厢。   “话虽如此,如果几年前你跟我说这样的话,也许我也会用它来保命,不过,现在,很可惜,我连一点点求生的本意都没有。”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狮子猛地抬起了头,整个象棋盘摔了过来,砸在我的额头上,随即一阵目眩,腥味开始在感官世界内涌动。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母亲什么表情吗?”狮子慢慢的向我逼近,身上的杀气让我的呼吸觉得有点困难,之前在基地虽然也有把他气的暴跳如雷,可是还不曾有过杀气,“就是你现在的这种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扯开嘴角一笑,努力的是我仅有的意识清晰过来,即便如此,视线还是不听使唤的慢慢的模糊开去,就如小时候学作中国水墨画时,墨汁在宣纸上慢慢的晕染出去。   “我杀你易如翻掌!”狮子一个甩手,我重重的撞向了一边的车门上,顿时连疼痛都没了感觉,世界一片黑暗,远处我看到母亲朝我招手了,萸儿,萸儿的叫着,尔后还有八哥,还有13······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各位亲,请多多留言的说,要动力动力啊   ☆、醒来   感觉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神话成员,有八哥,有妈妈,有13,有善还有一个满手鲜血的我。   睁开铅般的眼皮,头上传来撕心裂肺般般的疼痛,顿时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的小心。   一阵开门声,我微微睁开了眼睛,一个模糊的身影。   “萸儿,你醒来?”一双温暖的手拂过我的脸庞,就像小时候母亲牵着我的手,站在盛开的樱花数下,似雪的花瓣拂过我的脸,淡淡的香味萦绕心头。   我仅存的意识告诉着自己一个要看清这个人的脸,可越是用力视线依旧黑漆漆。   “萸儿醒了就好!”一个液体掉在我的脸上,暖暖的,随着一股暖流瞬间涌到了我的心里深处。   这是母亲!心里深处冒出了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着我,是母亲,是母亲……   “······《致爱丽丝》·····萸儿······”   没有听完她的全句,我又陷入了无边的黑色中了。   《致爱丽丝》怎么了?为什么会说致爱丽丝呢?   “eric,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一个刺耳的女声,我打了一个激灵,就像熟睡中被人打搅醒来一样,微微的睁开眼睛,怎么是晚上吗?怎么四周一片漆黑?   “这里是医院!”一个强压着怒气的声音。   “你的那些所谓忙的借口无非就是陪她!”   “是!”男声回答的很坦然。   我闭上了眼睛,是eiric和秀妍,另外头上的死命的疼痛感出乎意料的告诉我还活着。   随后一个开门声四周猛地静了下来,我循声努力的转过头,头上的疼痛好像要将我整个身体撕开般,我放弃转头,微微的迷上了眼睛。   “茱萸,今天有没有好点?”熟悉的声音,是andy。   我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眼睛看向了声源:“andy····”我用尽全力的叫了出来。   一阵安静,黑暗的四周顿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茱萸!你醒了?!”andy过于高的声音我的鼓膜一阵抗议,“我叫医生,医生!医生!”andy的脚步声回荡在我的耳畔,没跑几步又转了回来,大概是想起我床头还有一个按铃吧,我应该睡了很久。   “茱萸现在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啊?”手上传来了andy的温度,暖暖的就像梦中妈妈的手。   “为什么不开灯?”我说完闭上了眼睛,脑袋上又开始死命的疼起来了。   手上传来了andy的微微的怔了一下,即便是如此的甚微的动作可我还是感觉到了。   “我看不见了,是吗?”那种冷如霜雪的问句使得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还没有等andy回答,伴着一个开门声,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走了进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周围的气氛有点压抑。   周围一阵机械碰撞的声音还有有人在翻我的眼睑,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词汇,不知为什么的心陡然的紧张了起来,我的眼睛不会是看不见了吧?   一阵检查以后,鱼贯而出,黑暗中的空气也猛的清爽了许多,良久才是一阵开门声,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是andy。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对吗?”我莫名的一阵心慌,我不敢想象以后我的世界只有单调的黑色。   “不会的,医生说是暂时性的!”andy在我的身边坐了下去,一只手捋开我额头的刘海,如果是暂时的,andy你的脚步就不会这么的沉重了,不是吗?   “是吗?”我不想戳破andy善意的谎言。   “乖,好好的休息!”   “恩!”我闭上了眼睛,疲惫袭来,猛地想笑,自己曾经是那么随意的将人的眼珠挖出,自己曾经是这么的喜欢黑暗,如此的讨厌阳光的·····   又梦到母亲离开我的那个冬天了,漫天飞舞的白雪,肃静的世界,我哭着想跑出基地,没跑几步跌倒在雪中,我拼命的叫着妈妈,妈妈,可是回应我的是那无边无际的寒风还有成片成片落下的雪花,可白色的尽头总不见穿着黑衣的母亲的归来,我一个人卷缩在那棵我到现在都叫不出名字的树下面·····   好不容易白色的尽头出现一个黑影,清晰的脚步声掩盖了呼啸的寒风,朝着我一步一步的走来……   “妈妈!”我猛地睁开眼,抓在被子上的手猛地紧了一下,可眼前还是一片的漆黑。   “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   “谁?”我循声‘看’了过去。   “看来你好多了!”一个听着很是平和的声音,甚至我能感觉她在笑。   “你是谁?”我用力的眨着眼睛,无奈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的用力头又开始作疼了。   她没有回答我,四周又静了下来。   “我们认识,对嘛?”我和她一定认识,可是记忆中,我已经记不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她依旧没有回答我。   “你到底是谁?”我变得有些焦躁,大概看不到对方,对方又不回答我,对自己的气更有对对方的气。   “好好的活下去!!”她仿佛是用力全力的说出这句话,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我愣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死前13给我的感觉,没有其他唯一的就是这句。   四周一阵安静,然后一个开门声,她要走了?   “你还会再来吗?”我脱口而出的问道,不知为什么很想让她留下来,大概是她刚才的那句‘好好的活下去’温暖了我的心房。   “不会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了!”她说的很坚决如铁。   “你是谁?”我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回答我的是一个关门声,她走了,莫名的心里一空,好像有什么东西永永远远的离开我了。   还没有等我细细体会过来,又是一个开门声。   “今天又不会醒吗?”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是李秀妍,eric的女朋友。   “很羡慕你这样躺着都可以让eric牵挂!”一个拉开窗帘的声音,可是对于我来说拉不拉窗帘是一样。   “今天是个好天气哦!”说完深深的叹出了一个长长的叹息。   “还记得吗?上次我去探班在片场碰到你时说的话吗?我说妒忌那个占据eric整个心的女人。”她顿住了,“你这么聪明你一定知道eric对你的感情,也知道占据eric整个心的女人就是自己,是吗?”一个用力省鼻子的声音,她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经过一段很长的旅途,把憋在心中的委屈全部吐在这里。   “昨天我问eric,为什么跟我交往,他说因为我的眉宇长的像一个人!我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他虽然没有说那个人是谁,可是我知道他在说你,因为有时候我也觉得我们两人的眉宇间长的真的有点像!”她有点自嘲,也有点无奈。   我记得第一次看到李秀妍就觉得这个女孩很温暖,淡淡的有熟悉感,因为我和她眉宇相似是吗?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恨你?”感觉她的靠近,她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很痒。   “可是······”热乎乎的液体掉在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庞流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也随着一阵紧缩。   “可是······”秀妍只是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下面的却是只字未吐,一直到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乔熙   我仿佛是接受也有点习惯这种四周都是黑色的世界了,有时候我会想那个女人是谁,也问过那天的护士,最终也没有什么答案,我权当是走错房间的一个女人,‘好好的活着’就像她刻意在我心中进行了铭刻,深深的落进了我的脑海,我的血液,甚至我的细胞。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有目标的生活了,以前是为了逃避基地而活,离开基地的时候是为见andy他们而活,而现在呢?我又是为什么而活呢?我也问过彗星,彗星说,只要做自己想做的茱萸就可以了。可我想做的是什么呢?   善的MV正式公布,听说网上的点击率很高,听说女主角掀起了一阵‘冷艳’狂潮,也听说这个mv是鬼才导演的收山之作,而随着eric专辑的宣传他来医院看我的时间渐渐地变少,有时候过来也是很晚,陪我说说话,然后被我赶回家去休息,我跟他之间的那层纸,他不想捅破我也不想捅破,倒是Andy工作一结束就会过来陪我,每天准时在我的病房里报到。   今天是周末,andy不上班,喜欢喝andy给我熬得汤,我还是会开他玩笑,说谁娶了他就有福气了。   他说今天天气不错硬是带我出来,说是晒晒太阳,杀杀菌,我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闻着空气中略微寒冷的韩国独有的初冬的味道,Andy跑出去买热饮了。   一个腥味,□□裸的腥味!   “善!”我脱口而出。   “看来你的眼睛坏了,感觉比以前更厉害!”冷漠的声音,是善!   “怎么有空来看我?”我微笑着说。   “看看你死了没有!”善的嘴还是这么的刻薄。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的手术是谁做的?”   “狼!”善在我的身边坐了下去,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狼?”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立刻会意了过来,仔细想想跟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握住我的脉,他说移位什么的,“善跟他有过节吗?”   “你不是退出基地了吗?”我明显能感觉到善看我的冰冷的眼神,不由得笑了笑。   “离开的话就不要回头了!好好享受你现在的生活!”善站了起来,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你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吗?”我微笑的‘看’着远方。   “取出你脑上的那个大脓包就等于说划清了你跟基地的关系!”善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劝诫,还有的就是冰冷。   “他不会这么容易让狼来给我做手术的!”我说的是狮子,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善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是说你跟基地没有关系了吗!?”   “善,告诉我!”说是命令的话,我倒是有点请求的问道。   “你就当他良心发现吧!”   这是善给我的答案,良心发现?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有点可笑,在他字典里是不会有‘良心’两个字的。   风吹我我的脸,善的气息慢慢的淡去,我和她也许再也没有交集了,就像现在她的离开连句道别也没有,也许真的如她所说离开的话就不要回头,好好的享受现在的生活吧。   和过去一刀两断?善,我好像做不到,可我必须得做到不是吗?   “等久了吧!”andy温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笑着摇了摇头。   “善皓哥,会不会离开我呢?”猛地我有点患得患失起来,母亲离开我了,八哥离开我了,13离开我了,善也离开我了,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如果有一天连andy他们都离开我的话,我不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我真不知道那句‘好好活着’如何去实现。   “傻瓜!在想些什么呢!”andy点了点我的鼻子,将热乎乎的奶茶递到我的手上,温度通过手指尖流到心里。   我满足的笑了起来,扬起头,andy说今天的天很蓝,应该是那种蓝到让人心疼的蓝,我释怀的笑了起来,善说的对,我应该好好的享受现在的生活,把八哥,13他们的想过的生活一起来享受。妈妈,八哥,你们会在上面守护我的幸福的,我们约定,约定我会用力的享受现在的幸福的,而你们要跟我一起守护这份幸福,约定!   “茱萸这样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andy一把揉住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肩上,倾听着他说着工作中的趣事。   你们会帮我一起守住这份难得的幸福的,是吗?   出院住进了andy的家,andy说家里一如三年前离开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动,方便我的行动。不同的是每次andy这里蹭饭的人由原本的只有6人现在慢慢的增多,比如说玟雨就带了家属过来,烔完的身边也闻到女人的香水味了,听说是学中医的一个女子,婉约的就像中国江南的水乡的女孩,虽然我没‘见’过这些人,但是能确认的是她们也是‘好人’,最近喜欢用好人坏人来区分这个世上的人。   andy去上班了,不过昨晚很晚回来的eric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专辑的宣传告一段落,昨晚送他回来的经纪人大哥说接下来的工作是要拍一部电影了。   坐在阳台上品着绿茶,听着广播,广播里播放着烔完最新的主打歌,收音机是andy买给我的,说是给我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在这些打发时间的过程中,有时候会想母亲,有时候也会想想善,更多的时间是对自己这一生的总结,如果说是用上半生是为别人而活的话,下半生就当是为我自己而活,希望这个梦想不会太奢侈。   “好冷啊!”eric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起床了!”我放下茶杯,“要不要喝杯茶?”   Eric在我的边上坐了下去:“我自己来!”   我笑了笑,他们好像都将我当废人来看待了。   “烔完的新歌!”我提醒着eric说广播里在播放,这个干净的嗓子,很适合在冬天来听。   “想不想听真人版的?”   “呃?”   “走,去听真人版的!”eric不由分说的,拉起我就走,手上传来的温度驱赶了我身上的寒意。   拉到门口猛地停住了,他说:“等等!”   我楞楞的站在原地,听到的脚步声慢慢的远去又慢慢的走进,“穿件外套外面有点冷!”他将外套套在我的身上。   这个大叔总是能注意到我最需要什么的。   坐上车,回韩国之后第一次坐eric的车,车上有秀妍的香水味,eric很奇怪的一句话都没说,空气压抑的让我觉得自己快窒息掉了。   “大叔,不想让我坐你的车?”我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周围过于安静会让我不知所措。   “嗯?”   “我觉得空气僵住了!我无法呼吸!”我转向eric的那边,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眼神是放在那里的,可是看这人家说话,好像是个礼仪。   “茱萸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往日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了!”他避开了我的话题,还有笑意。   我笑了笑既然避开了,我也不追问,转过了头。   “怎么不说话了?”   “我是被你们送到医院的吗?”我猛地问了出来,我在昏迷期间的很多事情我不了解,就好像人生中的那一段时间空白了一样。   “恩!”eric淡淡的应道。   “什么时候结婚?”猛地想起医院里秀妍对我说的话,我好像一个不小心成了横在他们中间的一道鸿沟了。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车停了下来,好像是红灯的样子。   “想喝大叔的喜酒!”如果不是我的再次出现他们应该是幸福的一对。   “想喝酒嘛,一会儿让烔完请你喝。”   他又故意的避开了,为什么总是避开谈他跟秀妍的事情呢?   “今年的冬天韩国会下雪吗?”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喜欢雪吗?”   “妈妈刚走的那几年我很喜欢下雪,总是期待着妈妈会从雪地来回来,然后亲着我的额头,说我回来了。”说到妈妈总是能让我扬起笑容,“现在没有那么期待了!”   Eric顿了一下,“可是我不喜欢雪!”   “呃?”   “因为你会随着雪一起消失的!”   他说的是三年前我消失的那边傍晚,那个下着雪的傍晚。我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下雪时候陪我去夫妻温泉,好吗?”我转过头‘望’着窗外,韩国的冬天应该是一片的萧瑟。   “恩!”   Eric牵着我下了车然后进一个电梯,然后是一个开门声,一阵脚步声。   “呀,eric,你来都不说一声的!”是烔完的声音,有点吃惊的声音,“茱萸,你也来了!”   “饿死了,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拿出来!”eric一边嚷着一边牵着我走了进去,四周一股淡淡的中药的味道。   “你有口福了!”一个爽朗的女声,听起来很舒服。   “这次又给烔完吃什么?”eric牵着我好像走进了厨房,因为中药味有点浓。   “补体力的!哦!这就是茱萸小姐,久仰你的大名!”一个女性的气息向我靠近。   “你好!”我朝着声源笑着点了点头,我喜欢这个声音。   “ya,eric!不准偷吃!”她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个调,着实吓了我一跳。   “这么多,烔完吃不完的!”eric有点耍赖的味道。   “叫你的秀妍给你做去!”烔完好像推着eric出了厨房,因为我也紧跟着被牵了出来。   我坐了下去,里面的那个女声喊着烔完切点水果出去,烔完很听话的跑进去弄水果了。   “那个女的,叫郑乔熙,是学中医的,喜好跟烔完一样动不动就是拿出一大堆的中药让我们吃。”eric懒洋洋的说道,好像这个家就像自己的家一样。   “eric,你说我什么坏话呢!”乔熙拿着水果走了出来。   不知道eric做了什么。   “小心不给你饭吃!”乔熙话虽然带有威胁性可是语气中还是有点玩笑性质的。   “那我就去告诉玟雨说你不给我饭吃!”eric很是委屈的说道。   我不由得吐了一口气,这个大叔又开始犯傻了!   “那我就告诉允智,下次你去她那边也不给你饭吃!”   “茱萸,他们都不给我饭吃!”eric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开始摇了。   哦!老天呢!这个大叔又开始变回孩子了,智商又开始直线下降了。   “那你对她做了什么呢?”我无力的说道。   “我只是对她手上的水果做了一个‘我爱你’的手势!”eric说的很无辜。   “算我服了你了!”乔熙转身离开了。   直到上饭桌了,我才知道eric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让我听烔完唱什么真人版,而是他自己来蹭饭,整顿饭可以说是一顿华丽的药膳,无论是菜还是汤里面都能尝到中药的味道,但是不弄不淡,把握的刚刚好。乔熙很热情的为我夹菜,还为我介绍这菜有什么功效,eric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以后话明显的少了。   吃过饭,我坐在大厅里,烔完下午有行程去准备了,eric又去接电话了。   乔熙收拾完毕走了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了下去。   “你的情况我听oppa说过,有没有想过让自己的眼睛复明?”乔熙的身上还有中药的香味,闻着很舒服。   “复不复明我已经我所谓了,上苍已经给我太多的东西了!”我笑着说,我能活着这就已经是上苍给我的最大最大的恩惠了。   乔熙猛地欺身过来,中药味更浓了,“这么好看的眼睛失明了,多可惜啊!”   我笑了笑,我眼睛好看?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赞美吧,之前他们都说我的眼睛冰的可以杀死人的。   “怎么?想帮茱萸治眼睛?”是烔完的声音。   “不敢说治,只能说想试一下,也许一个不小心能成功呢!”她说的很是俏皮,语气活泼。   “那就试试看吧!”烔完说了一句又走开了。   “让我试吗?”她的手猛地搭在我的手上,她的手温润的如同块温玉,搭着很舒服。   “随便!”我笑着说,真的,我从未想过自己复明的事情。   身后的阳台上传来eric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告诉我他有事情:“如果你有事的你可以先走,我在这里等andy下班来接我!”我笑着朝声源望去。   “是啊,下午我不出去!”乔熙也在边上帮腔道。   “那我先走了!乔熙,茱萸就交给你了!”eric说道,然后是开门声关门声。   “怎么知道eric有事要先走?”乔熙有点好奇的问道。   “女人的直觉吧,我的直觉一向来很灵的!”我笑着说。   “难怪你会被说成是传奇人物!”乔熙嘟囔着说。   “谁说的?”传奇人物?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称呼。   “他们那一班人都是这么叫你的!”   传奇人物?也许看不懂的那些事情都会被世人成为传奇,而我的那些事情也一样,是个传奇。   乔熙带着我去了她家的中医馆,她父亲郑老为我做了详细的检查,然后给我做了第一次的针灸,还说以后要定期过来,这种治疗要持之以恒才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南珠莉   做完针灸,郑老又去忙其他病人的事情了,乔熙扶着我在一边坐了下去,顺便给我倒了杯水。   “可以叫你茱萸吗?”乔熙挨着我坐了下去。   “呃?”对于她我能说的上喜欢,可一下子就亲近起来我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那还是叫emma吧,哥说你不喜欢陌生人叫你茱萸!”乔熙说的很轻松,这个善良的女孩总是事事为别人着想。   我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是绿茶,一口喝进去随即淡淡的清香在唇齿间散开。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好看!”   “是吗?”我转过有‘看’着乔熙,这次死里逃生以后,他们总说我的笑容变了。   “当然了!”乔熙有点夸张的肯定自己的看法。   “谢谢!”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一直以来很好奇的一个问题!”乔熙加重了好奇这两个字。   我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跟andy确认关系?”   “呃?”我有点吃惊的‘看’向了乔熙。   “andy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难道不是为了你吗?”乔熙对于自己的认定的事情好像都很执着。   我了然了,原来乔熙把我跟andy看成一对了,一对?就在刹那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想法,其实这样也挺好了,至少可以解决某些事情,“看机会吧!”   “andy哥不错的!脾气又好,又会做家务!”乔熙好像成了andy的托了。   “恩!”或许了解andy我比她要深一点。   “可是andy哥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太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我不可否认乔熙的这个说法,对他人的事情很热心,这一点跟烔完有点像。   “恩!”   “熙啊,过来一下!”郑老叫道。   “你坐一下,我就回来!”乔熙站起来,脚步声远处。   我喝了一口茶,茶有点凉了,滑过喉咙一直到胃里,不过很快的就被体温给弄热了。   乔熙过去有点时间了,我无聊站了起来,凭感觉摸索着出了她家的大门,这种感觉就像之前一个的环球旅行,虽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我,可每走一步我都异常的兴奋。   一阵凉意,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忘了自己没有穿外套出来,迟疑了半刻还是放弃回去拿衣服,继续往前走。   棍子打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音,这里应该是一个很偏的地方,偶尔有野猫穿过我的脚边。   “滚!滚!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一个尖厉的女声伴随着一阵撞击声,一个东西滚到我的脚边。   “你以为我想住在这里!”一个倔强的女声,听声音应该还是个小女生。   “滚的越远越好!”那个尖利的女声更尖锐,我的耳膜一阵抗议,母女在吵架吗?   “这种家我最讨厌了!!”一个身体撞了过来,差点撞倒我,脚步声迟疑了一下还是跑远了。   “走了就不要回来!”一个抽泣声,一个关门声,四周又回复平静。   在我的世界里这场戏给我的只有声音,我看不到演员们的脸,只能从他们的声音中辨别她们的喜怒哀愁,我笑了笑,这样也好,也是一种见识,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个死胡同!”很好听的一个声音,似在提醒又好似在嘲讽。   我转过身,‘看’向了声源。   “真的是个瞎子!”那个女声有点兴奋,不知道是不是猜中我是瞎子,不过也对,除非是瞎子,要不然谁会朝着死胡同一直的走呢。   “迷路了吗?”她跑了过来,淡淡的有蛋糕的香味。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她没有等我回答,接着问其他的问题了。   “你是哑巴吗?”她问的很直接,直接到有点□□裸。   “不是!”我笑着摇了摇头,她跟乔熙不同点是乔熙是爽朗,她是直脑筋,不懂拐弯。   “还好不是哑巴!”她吐了一口气,“我刚刚还在担心如果你又瞎又哑的话,我该怎么帮你!”   “你怎么知道我要帮忙?”   “你穿的这么少,而且是瞎子,一看就知道要帮忙了。”她说的有点道理。   “莫不是你的父母虐待你,你离家出走?”她的说话方式好像根本不会有空隙让人解释的。   我微微的一笑,很天真又有点有趣的一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笑着问。   “我?南珠莉。”   “南珠莉小姐,能帮我送到郑氏中医馆吗?”我笑着说。   “好啊!”她的手搭在我的手臂了一阵的暖意,“你家人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出来呢!”她开始喋喋不休的说开了。   她是个天真的女孩,我这样告诉自己。   回到医馆,andy他们已经开始找我了,一见我回来一班人立刻将我围住。   “茱萸你跑哪里去了,大家都在找你呢!”andy扶在我的手臂上,焦急的问道。   “出去走了走!”我笑着说,“让你们担心了!”   “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太冷了!”乔熙扶着我往里面走。   “出去怎么连外套都不穿,还有手机也不带!”andy数落着我的不是,我知道他们一定很担心。   “就是,外面这么冷!”乔熙跟着说,“要是出点意外怎么办?”   “下次出去也要跟我们说一声的!”郑老也过来了。   “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我有点抱歉的笑着。   “你是andy?!”一个女声在我们当中炸开,我忘了南珠莉了,这个带我回来的女人,最近好像记忆越来越不好了。   “不好意思,南珠莉小姐把你忘在一边了。”我朝着声源歉意的笑了笑,转向一边向andy和乔熙介绍道,“这位是南珠莉小姐,刚才是她邦的忙。”我向她说道,“刚才谢谢!”   “真的是andy哦!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乔熙扶着我继续往内走,示意这种事情让andy自己去搞定!   回去andy家的车上,暖暖的空调熏得我想睡觉。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大家会担心的!”andy非常了解我的性格,比起说教还是直接跟我说最后的结论来的有效。   “恩!”我应道,“今天的那个女生长的怎么样?”   “呃?”   “怎么说也是帮过我的人,当然想认识一下了!”我说道。   “长的蛮可爱的!”我不知道andy这句话是因为不漂亮用可爱来代替呢,还是她真的长的很可爱。   “乔熙说帮你治疗你的眼睛。”   “恩。”我点了点头,“乔熙说以后要定期过去的。”   “那以后我下班过来接你。”   “andy,我们交往吧!”我转头‘看’向andy很自然的说了出口。   “好啊!”andy也很自然的回答我,好像这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口头的联络而已。   “不问我原因吗?”我笑着问。   “跟我交往要什么原因吗?”andy反问我。   对啊,跟andy交往要什么原因吗?我败下来了,笑着摇了摇头,转过了头。   那天晚上首尔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andy的惊呼声给吵醒了,拉着我走到窗前,告诉我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飘下来,整个首尔盖在白雪中,andy上班前还曾叮嘱我不要老站在窗前,窗前冷气太重,我笑着应允了,可一转头我依旧站在窗前不想挪步,很多事很多人伴着簌簌而下的雪花,倒是理了一个头绪出来了,眼盲了心反而能听到更多的声音。   猛地一个门铃声,使我吓了一下,我摸索着走到门口。   “谁?”   “我,秀妍!”是秀妍的声音。   有点奇怪她出现在这里,我打开门,摸索着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今天的雪还真大!”秀妍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意向我靠近,她略微有点沙哑的声音。   我淡淡的笑了笑:“来找eric吗?他昨晚没在这里。”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来看你的。”秀妍挨着我坐了下去,过于亲近我有点不自然的把身子往边上移了移,她大概也感觉到的动作,自动的往另一边坐了坐。   “中饭还没有吃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她说道。   我摸了一下肚子,她不说我倒是没有感觉肚子饿,被她一说倒是有点饿了。   “我去看看,可以给你做什么吃。”秀妍站了起来走向了厨房。   我站了起来摸索着走到厨房门口,“找我有事吗?”   “没有,就是来看看你。”她接的很自然,我笑了笑,既然她不想说我也不想问,回到刚才自己坐的地方,打开边上的收音机。   是一个电台的节目,播放着eric的歌,提到mv中的那个冷艳的女子,说到这个问题猛地想到善,现在的善应该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执行任务,过着那种现在离我很远的生活。   吃过中餐,说是中餐其实就是拉面,对于他们这种富家小姐来说,能煮一个拉面已经很不错了,尔后去洗碗筷。   关上收音机,厨房里传来碗筷撞击的清脆声,还有水声,等一切声音停止的时候,我知道她结束了厨房的工作了。   “想吃水果吗?”秀妍说道。   我摇了摇头,“你也过来休息一下吧!”   脚步声近了然后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四周顿时静了下来,我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有点想午睡了。   “最近看了一本书,说是一对姐妹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秀妍颇冷静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房内有点回音。   我微微的笑了笑,她果然想对我说些什么,“哦。”我应了一声。   “不问结局吗?”秀妍有点吃惊的问道,也许我的反应过于平淡。   我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是一辈子都不会碰到的,姐妹?对我来说有点陌生的词汇,再说你秀妍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我不习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秀妍静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其实我很希望你能问我结局是什么的。”秀妍的语气里尽是惋惜和无奈,隐隐的还有一股凄凉。   “我这个人较懒,跟我无关的的事情我是不会关心的。”我笑着说。   “无关?”秀妍反问道,仿佛又醒悟了一样,喃喃的道,“对呀,跟你是无关了!”   她不着边际的话,倒是令我有点狐疑了,她今天莫名其妙的说她看的书,说什么姐妹男人,莫不是她在担心······   “忘了跟你说,我现在跟andy在交往!”我笑着说。   “真的?”秀雅差不多是脱口而出的惊讶。   被我猜中了!她说这些话归结到最后还是为了eric,这个她看的很重的男人。   “恩!”我给了她一个承诺,不管怎么说,我总是横在她和eric之间的一个障碍物。   四周又开始静下来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不过我想她一定很高兴,或许可以这么说这是她今天来这里最大的收获吧。   “如果我们是陌生人该多好啊!”秀妍感慨道。   “呃?”我有点不明白。   “没什么,没什么!天一下雪的话,eric他们的安全问题我还真有点担心呢······”秀妍连忙岔开了话题。   如果我们是陌生人该多好啊!这句话徘徊我心头很长一段时间,我跟秀妍怎么说也算是泛泛之交,只不过知道她是eric的女朋友而已。如果撇开eric这层关系,我和她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交往   跟andy确定关系以后,神话的每个成员都打来了电话除了eric,我也欣然的接受他们的祝福,我和andy之间倒是没什么改变,一如既往的用他的眼睛告诉我周围的变化,有时候他会带我去‘看’电影,两个带着墨镜的奇怪的人坐在电影院的角落里‘看’着电影。Andy解释说Eric因为忙着拍电影而没时间来看我了,他总是这么善良,其实他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用善意的谎言来安慰我而已。   从眼前感觉有光开始到现在模糊的视线有一段时间了,我不得不佩服郑老的医术,而我竟然有点喜欢上这个中医馆,我生命的3/1花费在取别人的性命上,那剩下的岁月里我是不是能花在拯救别人的上面呢?刚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反复的肯定着这个决定是我茱萸自己的意愿吗?最终下定这个决定是因为彗星的垃圾胃出问题,疼到送进医院,出院以后来郑老这边求中药来调理。   我开始留意边上的草药,乔熙是用眼睛去辨别各种草药,而我是用鼻子去识别他们的味道,有时候我会比乔熙还快认出草药的名字,搞得乔熙说我抢她的饭碗。   说起来韩国的冬天还是有点长,有点霸道,霸道的占去了春天的时间,乔熙说残雪化尽就是真正的春天了,我有点期待韩国春天的样子,期待用自己的眼睛看韩国春天的俏丽的样子。   做完今天的针灸,乔熙有点兴奋的在我面前笑着:“我能在茱萸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开始叫我茱萸了。   应该说乔熙是我复明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从之前的一个模糊的身影到现在靠近她的至少能看出眼睛鼻子嘴巴了。   “这都是你的功劳!”我笑着说。   “要你配合才可以的!”乔熙挨着我坐了下去。   “呦!郑老!”外面一个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天的下午茶过来了!”乔熙看着外室笑着说。   那次以后珠莉就频繁的出现在这里,按她自己的说法是谁叫自己的andy的铁杆粉丝呢,有自己偶像出现的地方一定要来蹲点的。   “小艾!”珠莉对我的专用称呼,她说emma太见外,我又不喜欢陌生人叫我茱萸,所以就自己创了一个专用名字,“今天眼睛好点了吗?能看清我的花容月貌吗?”珠莉靠近我,睁大着眼睛看我。   “花容月貌倒是看不清楚,一头小肥猪倒是看清了!”我揶揄道,我还不能很清楚的看清珠莉,不过可以看出不是一个清瘦的女孩。   “那今天的抹茶蛋糕就不给小艾吃了!”她有点生气的将蛋糕往背后藏了一下。   “未来的糕点师,我现在正饿呢!”乔熙一把将蛋糕抢了过去。   珠莉从未跟我们说过自己的职业,因为每次都给我们带来自己做的蛋糕所以我和乔熙就认为她是糕点师,她也不否认就这样叫了下来,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吃她带的蛋糕,我和乔熙狠狠地批了一顿,乔熙更是火的想去帮珠莉出口气,这么难吃得蛋糕人能吃的。最后才知道是她自己做的。 “乔熙姐!慢点,我可是花了很久才做成的,原本是给andy哥的,今天是便宜你们了!”她每次的口头禅,事实上andy一次都未吃到过。   乔熙切了一块递给我,我接过来咬了一口,珠莉一见我吃了立刻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进步?”她有点紧张的问道。   “珠莉,我们又成了你的实验品了!”乔熙嘴角虽是说的有点勉为其难,可是还是大口的咬了一口。   珠莉赏了她一个白眼:“那是你们福气!有水吗有点渴了!”   “老地方!”乔熙边说边吃着。   乔熙家是韩国常见的那种两层楼,医馆开在他们的前院,穿过医馆就是日常生活的家。   “熙啊,出来抓一下药!“郑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来了!”乔熙连忙放下手中的蛋糕擦了擦嘴跑了出去。   珠莉将抹茶的味道保留的非常的成功,淡淡的很清新,我不得不承认她每次都在进步。   “好吃吗?”没有以往的说话的大声,过于细腻的珠莉的声音让我觉得不自然。   “呃?”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做蛋糕给你们吃了!”珠莉在我的身边坐了下去,看着我笑咪咪的说,靠我这么近我能看到她微笑的眼底的那抹悲伤,那个用笑容来掩饰的悲伤。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放下蛋糕,转过头看着珠莉,这个率直的姑娘身边一定发生了点什么。   珠莉摇了摇头,拿起我边上的蛋糕,狠狠的咬了一口:“小艾,帮我一个忙吧!”   “恩!”   “带块蛋糕给andy哥尝尝,告诉他是我亲手做的!”珠莉没有抬头只是埋头吃着蛋糕,一边极其冷静的说道。   “哦,好的!”隐隐的感觉到珠莉发生了什么。   血腥味!我一怔!‘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好久好久没有味道这个味道了。   “怎么了?”我的动作吓了珠莉一跳。   我急步的朝着偏门走了出去,四周的景物模模糊糊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一个个路人甲乙丙丁从我面前经过,是善吗?善,会是你吗?会是你来看我吗?   很快的血腥味散去,最后随着残冬的寒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走远了,善,如果是你的话,你过得好吗?   “小艾,怎么了?”珠莉追着跑了出来,朝着四周看了看。   “没什么,感觉有老朋友来看我,所以出来看看。”我笑了笑,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我略微失望的转身回到房内。   回到屋内,乔熙正在接电话,看了我一眼,我在一边坐了下去,拿起刚才的蛋糕继续吃了起来,珠莉纠结在我刚说的话,挠了挠头坐了下去。   “茱萸,eric进医院了,说是腰部的旧伤发作!”乔熙放下电话,跑过来焦急的说道。   握着蛋糕碟子的手颤了一下,受伤了吗?我心里紧缩了一下:“严重吗?”我放下蛋糕,身子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刚刚送过去!”乔熙一边脱去白色的大褂,换上一边的外套,“烔完还好在录音,录完音就过去!”   乔熙牵着我上了车,车上andy也打来了电话说正赶往医院。医院的门口蹲着很多的记者,被保安拉着门口不让进。   我和乔熙推赶到的时候,eric已经移到病房里面了,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挂着点滴,经纪人在一边小声的打着电话,乔熙说他的脸色很不好。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有点疲惫的声音。   “怎么这么不小心!”乔熙虽是在责怪,可是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责怪声,“你以为自己还年轻!”乔熙开始以调侃的口吻尽量是这里的气氛轻松一点。   “跟烔完越来越像了!”eric也不落下的顶了一句。   “你看说他几句心里还不爽呢!”乔熙把我扶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茱萸也过来了,眼睛怎么样了?”eric转移了话题。   “能看到人影了!”我笑着说,算起来,我和他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自从拍电影之后他就没来过andy家,偶尔来电话也只是跟andy聊几句然后让andy传达几句话,无非也就是要保重身体之类的,其实真正要保重身体的应该是他。   “那就好!”eric仿佛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般的说。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我嗤之以鼻,eric你应该先保重好自己才有资本来说我,不是吗?我望着眼前白色的病床黑色的eric的头发,其他的很是模糊,猛地很想大骂他一顿。   “oppa!”一个女声随着一个开门声闯了进来,听声音就知道是秀妍。   “oppa,怎么样,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只觉得眼前一个人影跑过,微微带着哭腔的女声钻入耳膜。   “没事了!老毛病!”eric安慰道。   “你吓死我了!”秀妍温柔的带点哭腔,省了一下鼻子。   乔熙拉了拉我的手,我会意的站了起来。   “那我们先走了!”乔熙暧昧的笑了笑,牵起我的手说道。   “你们也在,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秀妍朝我们弯了弯腰。   “接下去的时间就留给你了!”乔熙笑着说,拉着我退出了房间。   走廊上很重的酒精的味道,熏得我有点麻木了,比起酒精味我还是喜欢乔熙家的中药味。   “刚才秀妍看我们的那个眼神,我怎么觉得怪怪的!”乔熙喃喃的说。   “怎么了?”她的眼神我没看清楚。   “质疑?警惕?厌恶?” 乔熙揣测着说着,“哎呀,算了算了,我也说不清楚了,很复杂的一个眼神!”乔熙烦躁的嚷道,最后放弃放弃了。   我转头看了一下那扇门,李秀妍,我从未想过我出现在eric身边就可以让你阵脚大乱,让你心情复杂到连乔熙都揣测不出,对于你和eric的这份感情我从未想过□□一脚。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   那天晚上是在乔熙家吃晚饭的,乔熙的母亲早逝,家里就剩郑老和乔熙,andy过来接我的时候有点晚了,他说eric的身体好多了。   回到家的时候,门口蹲着一个人,andy看了看我,好像是在告诉我是她的歌迷,走出电梯大概是听到我们的脚步声抬头看向了我们。   “小艾,andy哥,你们回来了!”珠莉有点兴奋的分贝。   “珠莉?你怎么在这里?”我有点奇怪的问道,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家里的。   “不是说拿蛋糕给andy哥吃的嘛,你们下午很忙,我就自己送过来了。”珠莉笑着将蛋糕递了过来。   Andy看了看我,接了过来,“谢谢!”   “等了很久了?”我笑着问。   珠莉笑了笑,没有回答我,“我该回家了!晚安!”   “等等!”我叫住一只脚踏进电梯的珠莉。   “呃?”   “等了这么久,进来喝杯茶吧!”我转过头笑着看着珠莉。   Andy给我们倒了水,然后转身进了房间,留给我们两个一个空间。   “哇,第一次进andy哥的家啊!”珠莉夸张在客厅里跳跃起来,不停的打量着自己偶像家中的一切,那副表情是恨不得将这个家搬回去,一圈下来最后狠狠地将自己扔在沙发上,很是满足的笑了起来。   “不打算跟我说吗?”我喝了一口茶,看着面前兴奋异常的女子。   我话一出珠莉立刻颓废了下来,展开的笑容也慢慢的凋零了下来,坐直了身体,这个距离我刚好可以看清她的整张脸,“小艾的眼睛真是厉害,好像什么时候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我不否认,笑了笑,等着珠莉继续说下去。   “知道吗,我很喜欢你们,因为你们从来不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家里人是干什么的,跟你们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珠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犹豫着将含着口中的茶咽下去,“第一次做的蛋糕被你们说的无一是处,回家哭了一场,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外人说我做的蛋糕不好吃!”珠莉笑的有点苦涩,低下了头,双手握住杯子,关节微微的泛着白,“他们把我的蛋糕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你说可笑吗?”继续的苦笑,我知道她说的‘他们’是她身边的朋友。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做蛋糕了,我答应爸爸的时间到了,从此以后我的职业就是服装设计师了。”珠莉省略了很多很多的词汇,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并没有交代清楚我想知道的。   “喜欢服装设计吗?”   珠莉抬起头笑了笑,“无所谓喜不喜欢了,我是南家唯一的孙女。”又是简洁的一句话,概括了她的全部,包括无奈。   刹那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毕竟珠莉不是我,我也不是珠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在那里活着。   “小艾,我们是朋友吗?”珠莉真诚的盯着我,明亮的眼睛里有期许也有真挚。   朋友?我拿起茶杯含糊的应了一声。   我话音刚落,珠莉刹那绽开了笑颜,很灿烂:“小艾,谢谢你!”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过被她的笑容掩饰的天衣无缝。   如果那天不是我心血来潮的出去,如果那天不是你的搭讪,如果那天那条巷子不是死胡同,如果那天······我看着珠莉灿烂的笑容,我竟然相信‘如果’这个字眼了,我也在改变吗?   “我的第一件衣服一定要让小艾穿。”珠莉弯着小脑袋,笑呵呵的,给了我一个约定。   “很丑的,我不要的!”   “小艾跟andy哥在交往吗?”珠莉一脸的笑意。   “恩!”我不想否认,不管我当初跟他交往的原因。   “可是,小艾没有用心跟andy哥交往!”珠莉还是一脸的笑意,眼神淡定的看着我。   “是吗?”我被看穿了,不知为什么的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心里有点不爽。   珠莉笑了笑收回了眼神,“小艾,真幸福!”   ······   那天晚上andy送珠莉回了家,andy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觉了,朦胧中有人进过我的房间,亲了我的额头,我睁开了眼睛。   “回来了?”   “吵醒你了?”andy在床上坐了下去,我爬了起来按亮一边的台灯。   “喝过酒了?”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和烟草味。   “恩,陪珠莉小姐去喝了点酒。”andy略微的疲惫,打了一个哈欠。   “很累的样子!来,躺下去!”我挪了一下身子,腾出个地让andy躺下去,andy也不客气的躺了下去。   我伸手关上了台灯,四周立刻暗了下来,窗外传来车开过的声音,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深夜显得很刺耳。   “andy,睡了吗?”   “嗯?”andy浓浓的睡意的应了我一声。   “没什么,睡吧!”我闭上了眼睛,其实我先告诉andy除了神话的这些人之外,我今天交到一个新的朋友了,而这份喜悦我想跟你共分享,天上的妈妈,还有八哥你们也为我高兴吗?   那天晚上,我和andy睡在同一张床上,背对着背,彼此睡着很深。   春雷敲醒了沉睡中的春天,几阵春雨过后,光秃秃的枝头开始冒出嫩芽,枯黄的草坪也开始重现生机,eric的电影上映了,又一次引起了文政赫的效应,我的眼睛差不多可以看见了,乔熙说几个巩固期,所以我还得定期的去她那里报到,今天乔熙又唠叨到珠莉了,想念她的蛋糕了,她说现在只要是肚子一饿就会想到她的蛋糕。   回来的路上乘着公车,眼睛复明以后我喜欢上这种坐着公车,没有地下铁那么快,也没有地下铁般的机械,透过车窗看着车外那些行人,就像在欣赏一部活的电影,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   “善小姐的经纪人?”   我回过头,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一副斯文的样子,不敢肯定的笑着看着我。   “不记得我了吗?曾经是鬼才朴导的秘书,我姓金!”大概看到我好不反应的脸,他连忙接下去解释。   鬼才朴导?那个全身黑的,眼神很像妈妈的朴导?感觉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好!”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拍了那只MV以后就没见善小姐,善小姐好吗?”他有点小心的询问着,我不知道他的用意,也不想去猜。   “善,善······善回原来的地方去了!”我喃喃的道。   金秘书一怔,“那会不会再复出呢,我敢保证她一定能红的!”有点笨拙的话语。   我笑了笑,这个话题太过遥远,我不想聊,“听说朴导过世了?”   金秘书应了我一声。   一个站点,有些人下去有些人上来,车继续开动。   “不知道是因为你的出现还是善小姐的出现,朴导的脸上竟然出现笑容了,我跟了朴导五六年了,我从未看到她的脸上出现笑容。”金秘书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我抬起头看着他有点兴奋的眼神,对他微微的笑了笑。   “不过也真奇怪,那天晚上朴导加班,说自己的时间不多,eric的这个MV将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个MV,我就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说她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了,去赎罪!第二天就有报道出来说是她逝世了,到现在我都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金秘书疑惑的看着我,仿佛想从我的身上得到点答案。   回到原来的地方,去赎罪?莫名的心里被什么刺了一下,有点疼。   “这个时间原本就是很多事情我们搞不清楚的!”窗外开始下雨了,打在玻璃上汇成一条条雨水流,将完整的玻璃划分的支离破碎。   “经纪人跟朴导还挺像的,净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金秘书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的站点到了,下车活站在站遮雨亭下,春天的天气真的是说变就变,我无奈的扬起头看着阴郁的天空,无数雨柱从苍穹中落下来,砸在地上溅起水花,汇入混着的污水中消失了,我伸出手接住雨,小时候,八哥说雨过后会出现彩虹的,那一段童年时光里,我期待着下雨也期待着雨后的彩虹。   有车到站有人下来,撑着伞走掉,也有人跟我一样没有带伞,打着电话叫人送伞来,我伸进兜里握住电话,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拿出了手,走进了雨里,andy应该很忙的。   沿着树下走着,树枝还没有长出叶子,雨透过树梢的打了下来,打在身上有点疼,也有点冷。   ‘嘀——’一个喇叭声,随后一辆车在我的边上停了下来,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你这个笨蛋!”伴随着一个有点慵懒又有点爆炸的声音一只手搭上了我的手臂,是eric。   “你已经笨的无可救药了!”他拉着我坐了他的车,我身上的雨水顺着衣服全部滴在他的真皮的坐垫上,扔给我一条大的毛巾,一边打开空调,一连串的动作竟然一气呵成,我有有点失神的拿起毛巾擦了起来,eric,怎么又是有你,为什么每次我出现状况的时候都是你出现在我的身边呢。   “眼睛好了,脑子又坏了?”eric拿起毛巾擦了擦自己身上的雨水,一副有点嘲笑的口吻。   有点后悔刚才没有打电话给andy,如果打了电话,也许现在我还在原地等着andy过来接我,如果我打了电话,也许现在就不会碰到他,可是这个世界是没有偶然只有必然的。   “在发什么愣?”eric的大眼睛看着我,这个大叔长的一副桃花眼,乔熙说这种男人最会招蜂引蝶了。   “不用睁得这么大,我看得见,大叔!”我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看来雨没有将你淋傻嘛!”他发动车,驶入了雨中。   “朴导跟你很熟吗?”想起车上金秘书,想起他的话。   “呃?”eric被我问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上次给你拍MV的导演!那个一身黑的朴导。”   Eric看了我一眼,“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今天在车上碰到一个人,顺便提起了,所以问问。”我低下头继续擦着头发,我是怎么了,我的意识流里怎么会流进朴导这个人呢?而且还会在意金秘书说的话。   “她跟我神话成员合作蛮多的一个导演。”eric淡淡的说道,很简单的概括了全部的关系,是一个歌手和一个导演的关系,这种关系在他们歌谣界是最正常不过了。   “报道说他死了,你相信吗?”我猛地转过头看着eric,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她只是去原来的地方,去赎罪了!   Eric回过头看着我,笑着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你在想什么?快点把头发擦干小心感冒!”   我扑捉到eric一丝闪烁的眼神。   “大叔,没有什么瞒着我吧?”我探过身子盯着eric的脸看,干净的脸上能看出细小的眼纹,大叔也老了,也叫出现皱纹了。   远处的红灯在雨中显得有点模糊,不过还是很有威力让司机们停下了车,eri也不例外,他转过头,四目相对,深邃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有点尴尬的气氛,我狼狈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脸一热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起来,慌忙找一个地方来放置自己的眼神。   “你觉得我会隐瞒你什么?”eric懒洋洋的开口道。   “你这个ET的思维,谁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我随口接了上去,刚才我是怎么了?我暗暗的深吸了口气,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Eric笑了笑也不说话了,转头看向窗外,烟雨迷蒙了周围的一切。   红灯变成绿灯,车继续前进。   “当初如果是我先说要跟你交往,你会不会答应?”eric说道,打破了车内的沉闷。   “呃?”我回过头看着eric,我一直以为这个问题会在我和andy交往以后打住的。   “茱萸会不会很直接的拒绝我?”eric眼睛看着前方,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这个世界是没有如果的!”我笑着说,对于eric的这个问题我有点措手不及,就像小时候被妈妈抓到做坏事。   Eric收住笑容,好一会儿笑意重新爬上他的嘴角,就不在说话了,专心的开着他的车。   等我发现车不是往andy家走的时候车已经到郊外了,烟雨中的窗外有点春天,灰暗的冬天的颜色中有春亮丽的颜色。   “我们去哪里?”   “去你想去的地方。”eric神秘的一笑。   “晚上没有通告吗?”我转过身子,由于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全干,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没有,披上!”他把自己的外套扔了过来。   我拿起衣服看了看,不得不承认eric的细心,衣服上还有烟草的味道,还有eric身上独有的气息,andy说在韩国会抽烟喝酒的男人才是男人,对于这个理论我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温泉   到达夫妻温泉的时候,天色有点暗下来了,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就像江南的雨的那般缠绵。   温泉依旧人很少,老板娘依旧的健谈,泡过温泉,穿上浴袍,衣服被老板娘拿去烘烤了,打了一个电话给andy告诉他今晚不回家,很坦白的跟他说跟eric来这边泡温泉了。   老板娘听说我们今晚要住在她那里,很是高兴,乐呵呵的去准备客房了,她说已经好久没有客人要住房了。   我和eric随着老板娘去了住的房间,eric住第一间,我住隔壁。晚饭是跟老板娘一起吃的,一个寂寞的老人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说话的人,拉着我和eric说了很久,这种感觉我很喜欢,就像小时候的我拉着在妈妈,八哥的,跟他们分享自己的开心和不开心的事。   吃过晚饭,雨停了,走出房间,空气中包含着水分,清新而又自然,精致的后院依山而建,一弯清泉横贯整个院子,大概泉水也是温泉,水面上笼罩着一层白雾,木质的小桥和扶手在灯光下,在春雨的洗涤中依旧能看出斑驳的身影,我抬头看着夜空,被雨清洗以后的夜空挂着轮明月,月明星稀,天边还飘着阴云,淡淡的那种,虽说是春天了,可是春天的夜晚还是带着冬天的寒意,这种寒意是侵入心脾的寒意,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随即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肩上,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eric。   “谢谢!”转过身子,靠着扶手,月光下的eric的五官显得更分明,更立体。   “有心事?”eric那副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算是吧。”仰头看着朗月,“在想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只有傻瓜才会在意自己的过去。再说,你茱萸现在的生活是很多人期待,是很多人祈祷回来的。”eric很少用这种郑重的口吻跟我说话,正式的让我有点觉得意外,有点不适应。   期待?祈祷?心里一热鼻子一酸有什么什么要出来了,连忙用笑来掩饰,转过身看着溪流:“大叔,这种说话的口吻真有点受不了。”   “以后小脑袋别竟想些不知所谓的东西!”eric敲了敲我的脑袋。   “大叔,又被你敲笨了!”我转过身瞪着eric,刚才他敲得真的很疼。   “那现在敲了怎么办?”eric很无辜的看着我。   “那我要敲回来!”我伸出了手,顺势就要打,eric往后退了一下没打到,我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又被他给闪开了,小木桥上伴随着我们的脚步声发出浑厚的的响声。   “呀,文晸赫,你给我站住!”是好久没练身手了,没想到退化到这种程度了。   “呀,有本事自己过来!”eric就像阴谋得逞的小人,边跑边笑着。   “文晸赫,你最好别被我抓住!”明天开始得锻炼身体了,整个身体就像台生锈的机器,动作迟钝,反应也迟钝。   跑过木桥,只见eric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摔倒在地,我连忙跑了过去,eric皱着眉头闭着眼睛。   “呀,大叔,不要装死!只是一个摔跤而已摔不死你的!”我蹲下身子,桥头上很多青苔,几日的春雨以及温暖的溪水桥头已经长出青苔了。   Eric还是闭着眼睛,沉重的呼吸。   我站了起来,有呼吸声还装死!“再不起来我走了!”   “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没良心的丫头!”eric在身后叫了起来,话语有点吃力。   我转过身子,俯视着躺在地上的eric,不知道这个火星人又开始想什么鬼主意了:“我最有良心了,大不了刚才的那个仇看在你摔倒的份上饶了你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Eric有点笨拙的爬了起来,手上和衣服上沾满了湿泥,很是狼狈。   我转过身子:“不要告诉别人你认识我!”这么大的人了,还摔倒,告诉那班成员不笑死才怪呢。   “那个·····”eric一个趔趄,抓住我的手臂,eric手上传来的轻微的颤抖我还是感觉到了。   “eric,你怎么了?”我一把扶住eric,看着他一只手扶着腰,我明白了,“刚才伤到腰了?”   Eric苦笑了一下,算是回答。   我把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先扶我进去休息一下!”eric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部放在我的肩上,有点沉。   老板娘好像去收拾澡堂了,我好不容易将eric扶到房间,身上已经出汗了。   “有没有带药?”我有点埋怨的看着eric,真是的,这种玻璃腰也不注意一下。   “没有!”eric趴在床上,床是那种铺在地上的床,床的主人扬起了小孩般的笑脸,好像做了好事向长辈邀功。   “呀!”真是被打败了,明知道自己这种情况必备的药应该常被身边的!“现在是不是很疼?”我压住满腔的怒气,这个家伙对别人总是能想到所有的一切,对自己·····   “很疼!”eric闭上了眼睛,呼吸有点重。   “我去找一下老板娘,看看有什么药!”我站了起来。   “不要!”eric一把拉住我的手,睁开了眼睛,偌大的眼睛里写着一抹我读不懂的情愫。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疼,二是我去找老板娘看看有没有药。”我举起两个手指,放在eric的眼前。   “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打电话送你去医院!”我毫不留情的说道,这位大叔又变回小孩的智商了。   “那我选二!”   老板娘翻箱倒柜拿出一个膏药,说是他们山里人跌打损伤很管用的,最主要是还能止痛。   拿回房间,eric的额头微微的冒着汗,刹那心好像被什么给刺了一下,我悄然的在一边坐了下去。   “很痛?”   “恩!”eric含糊的应了一声。   “还是去医院吧!”我看了看手中的膏药,最后决定还是去医院。   “药在我车里。”eric顿了一下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我翻了翻白眼,刚才不是说没有带药吗?淡定淡定!看着他这副快要死的份上,我原谅他,原谅他!   打开车门,eric说药在方向盘边上的储物盒里面,还好很快就找到了,药的边上放着一个天鹅绒的盒子,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过来打开,是枚戒指,耀眼的钻石,我笑了一下,eric准备求婚了,将盒子放回原位,关上车门。   药是内服加外用,吃过药eric沉沉的睡去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能听到蛙声了,偶然的几声。想到那个钻戒,想到eric,想到秀妍长长的吐了口气,就像一件事情圆满结束了一样。   “可以进来吗?”老板娘的声音打断我纷杂的思绪。   “可以!”关上窗,转身回到房内。   “不介意跟我吃夜宵吧!”老板娘笑着说,三年的时间在老板娘的脸上还是留下了点东西的,比如说皱纹,比如说行动,唯一不变的或是说越来越犀利的是她的眼睛,笑起来埋在皱纹中的眼睛。   “恩!”我笑着说,我晚上并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老板娘将小吃端了进来,是松饼。   “他睡着了?”老板娘好像背着eric偷吃东西般的,小心的看了看隔壁,有点滑稽的表情。   “恩!”我拿起一个松饼吃了一口。   “那陪我喝点酒!”老板娘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酒和酒杯。   我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   “怎么,有心事?”老板娘一杯下肚,眯着眼睛看着我问道。   在老板娘面前我还是放弃无谓的辩解,“生命中猛地出现一段空白,现在在适应。”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有点烈的烧酒滑过喉咙有点灼热的感觉。   “变了!”老板娘盯着我笑着说,仰头,一杯酒下肚了,可是眼睛还是没有从我身上离开。   “呃?”   “你的眼中能看到别人的倒影了,你的笑容中有了牵挂。”她的眼角的皱纹淹没了眼睛,也阻挡了她犀利的眼神。   “是吗?”也许,我真的变了。   “第一次见你,你全身就像长满刺,刺的我老太婆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话了。”老板娘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低下了头喝了一口酒,没有否认,曾经的我也许应该就是那种飞扬跋扈,傲慢不羁的人。   “前几次就eric这个小子一个人过来,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呢。”老板娘仰头一杯又下肚,脸开始微微的泛起了红色。   “我的男朋友是andy!”我很好心的提醒说道。   “andy?”老板娘猛地抬起头,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好一会儿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不配,还是跟eric这个小子配,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一对。”   我笑了笑,不想争辩:“他快要向她女朋友求婚了。”我拿起酒杯仰起头喝下了一杯,灼热感从喉咙一直滑到心里,我是怎么了,不是告诉自己不要介意的吗?不是一开始就给自己的心找了一个方向的吗?   “不甘心?”老板娘睁大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珠竟然有点红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说不想在他和秀妍的爱情中插一脚的吗?所以我是没有不甘心的,是这样的。   老板娘又是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罢:“理智过头就是糊涂,人一糊涂就会看不到自己的心!”老板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吗?”我拿起酒杯,轻轻的啄了一口,最后还是一杯全部喝了下去。   “回去睡觉了!”老板娘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打开门,出去,再帮我关上门,房间顿时静了下来。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下肚,人一糊涂就会看不到自己的心吗?   那天晚上喝完老板娘拿的酒有点晕乎乎了,接下去做的事情记得有点模糊,记得做了一个梦,梦中母亲温柔的给我讲故事一直到我睡着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横生枝节   第二天,睁开眼睛,绚丽的晨光耀眼的使我立刻闭上了眼睛,脑袋昏沉沉的有点疼,好不容易适应亮度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啪’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一转头,一张脸在我的面前放大特写。   “呀——”我一骨碌的爬了起来,什么状况?!瞪大着眼睛看着这张脸的主人,是熟睡中的eric,“你怎么在这里?”   Eric揉揉睡眼,睁开眼睛,很无辜的看着我:“这是我的床。”   我看了看周围,好像,好像是他的房间。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跟他睡在一张床上?我用力的拍了一下脑袋,浆糊似的脑袋根本记不起任何的事情。   “你昨晚醉醺醺的过来,嚷着要我给你······”eric很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最后的那句话听不清楚了。   我自己?我连忙跑过来?脑袋开始运作起来,记得昨晚喝醉了,然后妈妈给我讲故事,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Eric转了一个身子,修长的身体卷走了我所有的被子,“我要补眠,不要······”迷糊的火星语,我听不清楚。   我像古代的将领弃城而逃般的跑出了eric的房间。昨晚不是梦到妈妈了吗?梦中的妈妈不是给我讲了故事吗?   今天是个阴天,看来老天随时又可能掉几滴眼泪下来,吃过早餐,老板娘送我们到门口,一个劲的要我们再来玩,我知道她并不是一个老板跟客人的对白,而是一个寂寞的人需求说会对象的对白。eric由于腰疼有我来开车,山路上颠簸起伏,车体也开始摇晃。   “要去医院吗?”我看了看他略微有点严肃的脸庞,不知道是刚才的颠簸弄到他的腰了,还是没有睡好。   “呀——你会不会开车的?”车擦过一边的树安全的回归到大路上,可是也不用叫的这么大声。   “大叔你更年期?”不就是一个不小心,需要这么大声说话吗?   “我要睡觉,到首尔叫醒我。”eric赏了我一个白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那个昨晚是不是给我讲故事了?”我偷偷的看了看eric,跟他但在一起我很容易梦到妈妈,上次感冒的时候也一样。   eric没说话,努努嘴转了个身继续睡。   拽什么,不告诉就不告诉呗。方向盘的边上储物盒里面就放着钻戒,想到这些我不由的骂了一下自己,专心开车,不要想太多。   我是到郑氏医馆下的车,eric自己开车回家。   今天的人不是很多,乔熙趴在那里看着手机等待着烔完的短信,手头无聊的翻着一本杂志,今天的课程是跟郑老学了各个穴位,下课后还让我拿了一张人形图回家好好的研修。   “在等烔完的电话?”我顺手拿过乔熙的杂志,杂志上是荷兰的库肯霍夫公园,是一个以郁金香闻名世界的公园,高大的乔木、蜿蜒的小径、青翠的草坪、幽静的水池、艳丽的郁金香,水池中有天鹅在悠然游弋,草坪上有孔雀在轻盈漫步,树丛间有松鼠在欢快跳跃。   “很美是不是?”乔熙有点向往般的看着杂志里面的照片。   “恩,上次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刚在院内的风车边上举行音乐会。”我记得我拍了蛮多的照片的。   “茱萸去过那里?”乔熙眼睛一亮,看着我,就像小孩子看到别人手中的糖果一样。   “恩,去过一次。”全球环游的时候,整个世界被我踏个遍。   “茱萸去过很多地方?”乔熙靠着我坐了下去,睁大着眼睛看着我,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们总是很好奇的。   “差不多整个世界被我踏遍了!”我有点自嘲的说道,说是旅游还不如说si命的享受仅有的自由,si命的用旅游来填补人生的空虚,si命的用另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真的?我也好想去啊,可是烔完每天都很忙。”乔熙说到烔完总是这种表情的,他们艺人最给不起的就是承诺,给不起的就是女人海阔天空的承诺。   “你们又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不是吗?”我笑着说,有一辈子的时间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好想去旅行啊!”乔熙泄气的趴在桌上,盯着杂志看。   跟乔熙聊了一会儿,也就回家了,坐在公交车上,电视上在放一个广告,是个房地产的广告,画面刚现的时候是一个气派的小区,假山,湖泊,然后画面一转,一个天真的小孩,依偎在父母的怀里,甜甜的说着,这就是我的家!心里的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心湖开始泛起涟漪。   家?好陌生的一个词······   回到家躺在沙发上,看着郑老给人体图,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醒来时外面已经下雨了,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哗哗的雨声回荡在客厅里,显得有些空旷,拉上窗帘,看了一下时间,andy应该到家的时间,奇怪,今天回家迟到了。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也许是有事情忙去了,拿起一边的人体图走进了书房,郑老说记住了这张图针灸就学了一半了,对此我深信不疑。   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知道andy回来了,我连忙跑出了书房,只见andy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撞倒了玄关出的花瓶,花瓶倒在地上,幸好没有打破,插在花瓶里面的假花散了一地。   “andy,你喝酒了?”我连忙过去扶住andy,一阵酒气随之扑面而来。   Andy一甩手,拂开我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然后跌倒在沙发上。   “怎么喝酒了?”我站在他的边上笑着说,有点意外的,andy喝得这么醉。   “茱萸昨晚跟eric哥在一起?”andy摇晃着脑袋抬头看着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是的。”我之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跟他说过。   “而且你们睡在同一张床上?”andy的眼神猛地变得很冷冽,死死的盯着我。   我一愣,andy怎么知道的?   “回答我?!”andy摇晃的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这种表情的andy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做错事情,被老狐狸训斥的感觉。   “是的!”我冷静的回答道,这其中一定哪一个环节出问题了,我和eric睡在一起这件事情,老板娘都不知道的事情,andy倒是知道了。   “我才是你男朋友?!”andy特意加重了男朋友三个字,口中喷出的酒气让我觉得有点反胃,微微泛红的双眼就像发怒的野兽。   “andy,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好吗?”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转身离开。   哪知andy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突如其来的力道,差点让我摔倒,andy的力气一下来就大,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手臂被他捏的硬生生的疼,“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   “andy,你醉了!”   “茱萸,我才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andy认真的看着我。   “是!”我迎上他的眼神,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Andy猛地扑了过来,亲了上来,唇贴在我的脸上,一阵的酒味,我一把推开,推倒在沙发里。   “等你酒醒以后再说吧!”我走出了andy家,顺手帮他带上了门,作为情侣我很能理解andy的行为,可是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在挣扎,挣扎着要不要略过这条线。   Andy,就当我还没有准备好吧。   走出公寓,没带伞,走进雨里,冰冷的春雨打在身上透心的凉,很快的迷糊了我的双眼,也迷糊了我前进的路,黑暗中无边无际的雨从苍穹中落下,这样的夜晚我找不到天空中的母亲了。   走累了,路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一边的路灯顽强的闪了几下也暗了下来,顿时四周一片漆黑,只剩下我的呼吸和急促的雨声,看四周的万家灯火,远处的玻璃上透着温馨的黄色,几道身影掠过,最高的那个身影应该是爸爸,然后是妈妈,最矮的那个身影应该是儿子或是女儿。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有点贪恋玻璃上的那份温情,原来离开andy的家我就无家可归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茱萸的家了,在这里,在这个世上我除了他们,我一无所有了,雨并没有小下来,站起来继续前进,满身的泥水,衣服贴在身上,走着有点吃力。   有人从我的身边匆匆而过,也有人好心的过来问一下,小姐,你是不是迷路了?我?我大概是真的迷路了吧,四周漆黑的一片,找不到出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波再起   那天晚上是在一个电话亭里度过的,睁着眼睛看着雨停,看着东方慢慢的变亮,看着太阳爬上来,看着周围的人变多。推开电话亭的门,空气猛然的清新,今天又是一个新的一天,钟表上的时针跟秒针在新一轮的轨道上转动了。   花了我3/2的钱买了一个单身公寓,一个很精致的公寓,有个小阳台,阳台上放着一张桌子,阳光暖暖的萨在阳台上,就冲着这些阳光,我买了下来。   房间里还留着很多之前房东的东西,床什么的都有,中介出去为我准备交接手续了,我和衣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那天晚上回了andy家,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钥匙,所以只能按门铃了,就按了一下而已,门立刻打开,是andy,有点疲惫的眼神,看到我眼神里闪出喜悦。   “我回来了!”我笑着说。   “茱萸······”   “我先去洗个澡。”我打断了andy的话,朝房间走去,一切的事情等我洗过澡再说吧,现在的我好累啊。   洗过澡出来走到厨房拿了一杯水,然后回到客厅,客厅的烟灰缸里满满的一缸的烟灰,andy坐在我对面,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茱萸,昨晚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的。”andy很是郑重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犹豫,跟andy没关系。当初也是我提出来要交往的,还记得那天我还问你为什么不问我理由,你说‘跟我交往要理由吗?’,其实是有理由的。”我双手捧着水杯,透明的玻璃里我可以看到自己手心的纹路,“我再次的出现好像成了秀妍跟eric的问题点了,跟你交往只是借口,力图全身而退!”我自嘲的笑了笑,现在才知道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Andy没有回答我,只是平静的看着地上,这样的他让我有点紧张,有点不知所措。   “可是忘了这样做会伤害你!”我心虚的低下了头,放下水杯,水在水杯里摇晃了几下,平稳下来,“我向你道歉!”   “我们分手吧!”andy平静的说出来。   我抬起头,有点意外的话语。   “不为别的,就为以后茱萸能问心无愧的跟我交往。”andy猛地盯着我嘴角露出了丝笑容,一如当初我离开美国时的笑容。   我地下了头,andy还是最了解我的,给这一场有点恶作剧般的恋情一个台阶下,力保我的全身而退,andy,谢谢你的成全!   “对了,我今天买了一间房子,是个单身公寓!”   “要离开这里?”andy有点紧张的坐直了身体,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andy迟早是要有女朋友的,我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方便,我现在的眼睛,一个人生活根本没问题。”我笑着说,用笑来给andy一个安心。   “茱萸······”   “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决定的事情一般很难更改的!”我没等andy说完,截住了他的话。   “茱萸······退缩并不适合你!”andy有点喃喃的说了出来。   “呃?”   “我们出去喝杯吧!”andy笑着站了起来,拉起我就往门口走去,我不知道andy的笑是有多么的无奈,可是这样没有芥蒂的关系,就如以前般,只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在我心中,你们已经不是朋友了,而是我的亲人了。   到了酒吧,andy就停车,我站在门口,灯红酒绿的首尔缓缓的拉开华丽的夜生活。   手机动了一下,有人来电话了,是珠莉。   “小艾,昨晚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呢?怎么了?”我还没有开口那边已经传来珠莉精力略微过剩的声音,我吧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一些。   “不要意思,昨晚睡的有点早。”我笑着说。   “真的?”   “真的!”事实是昨晚我一晚没有会andy的家,“对了,我买了房子了,以后过来玩。”   “跟andy哥发生什么了?”聪明如珠莉,一眼就被她看穿了。   “想以后有个地方招待你而已。”   “跟andy哥分手了?”珠莉有点激动,声音更大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珠莉,这个小鬼不可小觑。   “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的事情。”远处一个佝偻的男子朝我走来,有点坡脚,一辆车灯从他的背后打过来,他的坡脚看的更明显。   “小艾,真是怪人,失恋了也不见你伤心。”珠莉安静了一会才说。   “那正常的反应是什么?”我笑着问,眼睛没有离开那个身影。   “去酒吧啊,大醉一场。”珠莉仿佛很有经验般的说道。   “我现在就在酒吧门口。”   男子靠近,带着顶帽子,弯着身子有点困难的走着,晚风带动他的一双衣袖前后的摆动,告诉我他的双手已经没了,大概看到边上有人,抬起头看着我,酒吧的霓虹灯打在他的脸上,丑陋的满是疤痕的有点扭曲的脸,只剩下一只的眼珠的眼睛看着我,很快的低下了头走了。   “一个人?要不要我陪你?”珠莉很是理解的说道。   “不用了!”我一边说道一边看着背对着我向前走的人,经验告诉我,他的一切都是人为的,而且是报复性的行为。   “真的不用?”   猛地那个人回过头,对着我露出一个很夸张的笑,使他的脸显得更为狰狞,可是心里刹那怔了一下,这个笑容好熟悉,这么飞扬跋扈的,肆无忌惮的笑容,曾经······   “喂,在听吗?”   “恩,真的不用了!”我没等珠莉说什么挂上了电话,准备走过去。   “茱萸,等久了吧!”andy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就往酒吧里走,我再回头看那个人影的时候,尽然找不到。   “在看什么?”   我收回目光,笑着摇了摇头。他是狼吗?是我的错觉吗?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都喝的醉的不分东南西北了,最后是被烔完和彗星给送回家的。   只记得第二天是在一阵杂声声醒来的,顶着宿醉的头疼被乔熙拉出被窝,说我和eric的照片上报了,然后一张报纸放在我的面前,是那张我和eric在温泉的后院里面的照片,好像是我追着eric的那一段时间里拍的,画面上彼此的笑容很灿烂。   “昨天你从eric车上下来,就是跟他去那个什么温泉了吗?”乔熙有点担忧的看着我,毕竟在她的眼中我是andy的女朋友,我跟andy是很登对的,背着andy给eric在一起玩是有点难理解的事情。   “恩。”我淡淡的应了一声。   “茱萸······”乔熙在我的一边的床上重重的坐了下去,想说的话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我笑了笑,爬下了床,外面的大厅坐着烔完,他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我看没有andy知道还在睡觉,转身敲开andy的房间。   Andy好像知道这件事情了,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   “我好像被人跟踪了。”我把报纸扔在他的被子上。   Andy爬了起来,摸了一把脸,看着我,好久才说出一句话:“交给eric哥来处理吧。”   我转身回到客厅,乔熙和烔完坐在那里,我在他们的面前坐了下去,靠在沙发上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茱萸,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出去。”烔完说道。   “是啊,茱萸避一下风头,你也知道他们无孔不入的。”乔熙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我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娱记。   Andy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彗星哥说让我们看电视。”   烔完打开了电视,秀妍带着一个淡色的墨镜,可以看得出有点憔悴,好像刚好一个通告完了出来。   “对于报纸上的事情,我解释一下,其实去温泉并不是eric和我这位朋友,我也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写成了这样,看今天的报纸,这样不仅对我那位朋友伤害很大,对我的伤害也很大。”秀妍淡淡的笑着,可以看出她笑得很勉强。   ······   “去eric家!”我看完电视的第一个反应,其他的三个人立刻盯着我看,“那天就我和eric去的,秀妍没有去。”我站了起来说道,一边转进走进房间换衣服。   换了一套运动服,走出了房间。   “现在eric哥那边一定有很多的记者,你这样过去很贸然。”andy说道。   我立刻静了下来,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鲁莽,或许说我没有想的这么多,看了一眼andy在一边坐了下来。   “这今天先在家里待几天,不要出去了。”andy仿佛是给我安慰,双手按住我的肩,给了我一股力量。   “是的,秀妍这样解释,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烔完看了一下表,“我下面还有通告,有事情打我电话。”   “哥,给你们带来麻烦了!”andy朝着烔完笑道。   “你这个小子说什么话呢!不要忘了,我们是——神话!”两个男人用他们的标准的招呼的动作,精神奕奕。   接着是andy在我的再三的保证下去上班了,乔熙陪着我,珠莉也打了电话给我,嚷着要过来看我,硬是被乔熙给劝住。   下午乔熙由于医院的事情也回去了,我看着窗前看着街上的一切,良久回头神看着天空,是不是得潇洒的离开韩国了呢?   一阵门铃,开门,是秀妍,带着墨镜的秀妍。   她进来,关上门。   她拿掉墨镜,红红的眼睛,看来刚刚哭过,在一边的沙发上重重的坐了下去,良久才说:“他竟然连说声谢谢都没有!”   我知道他在说eric,我了解eric的性格,有点大男子主义,这次秀妍好心的将一切揽到自己的身上,他心里一定会不舒服的。   “谢谢!”我由衷的说道,这个词汇我不善于用。   秀妍看了我一眼,复杂的眼神,最后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所有呢,如果不知道该多好,我就······毫无顾忌了!”她最后的几个字说的很轻。   我有点疑惑的看着秀妍,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对你?”秀妍猛地扬起了笑容,一个带着泪水的笑容,“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了吗?你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不就是想告诉我你不想介入我跟eric之间吗?可是······你们这么可以这样对我?把我当傻瓜·····”秀妍捂住了脸,在一边轻轻的抽泣。   “如果我说我跟eric是清白,你也不会相信的。我和eric之间的事情,聪明如你,你应该全都清楚,再次回到韩国看到你和eric,我从未想过介入你们之间,有的只是祝福你们。”我看着窗外,天高了,也蓝了,是个好时光出发去旅游了。   秀妍放下手,看着我,楚楚可怜。   给秀妍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手上。   “我这一生朋友不多,知道我为什么会再次来到韩国吗?等我知道我要死的那一刻,我竟然连令我安息的地方都找不到。”我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些,这好像不是我的风格。   秀妍顿住了,“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我笑了笑,“过去的事情,不想提了。”真的,我不敢想象说出‘杀手u’这几个字是多么的骇人听闻。   秀妍低下头,喝了口水,“我是不是应该恨你呢?”   “随便吧,这些我并不在乎。”   “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跟eric走到一起?”秀妍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着我。   我笑了笑:“谁知道呢!”   秀妍猛地笑了起来,很夸张的那种,随后泪水随着笑声滑落,笑巴:“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副对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就有男人愿意为你付出。”   我微笑的接受着她的讨厌,我的选项除了无所谓还有其他的吗?   “我们的关系应该很亲的,可是为什么你要让我讨厌你呢!”秀妍还是微笑着说,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我和她的关系应该很亲?我不想说这是她一厢情愿,这么说出来有点伤人。   那天秀妍说了很多,她是一个很含蓄的女孩,一哭起来楚楚可怜,对于她我只能说莫名的亲近感。   “eric,我不会让给你的!”这是她临出门给我的最后的通牒,有时候她真的很像个小孩,不允许别人碰自己的玩具。   娱乐圈就这点好,事情来的急去的也急,风声一过,大家也开始渐渐的忘却这件事情了。我开始将东西移到新的家里,东西原本就不多,搬的也方便。而我和andy分手的事情只是对珠莉提起过,其他的谁也没说,这个就好像我和他的不成名的规定,彼此不对外人说。 作者有话要说:     ☆、分手   周六,andy休息,我昨晚整理先前的旅游照片有点晚,凌晨才睡下,一早就被andy打来的电话给吵醒,说是eric约一班人去他家吃饭,说是下午过来接我,扔下电话继续睡觉······   我按了按门铃。   给我和andy开门的是系着围裙的秀妍:“你们来了?”她笑得很甜。   走进eric的家,跟三年前一样,只是多了点柔和美,可以闻到女主人的气息。   “eric哥呢?”大厅里没有人,andy问道。   “和彗星哥在玩游戏呢!”秀妍笑着接过andy手中的水果,俨然想这个家的女主人。   “走,去看看!”andy拉起我的手,牵着我走向书房。   两个大男生在那里玩的火热,我和andy进来只是打了声招呼就把我们晾在一边了,玟雨和李允智是在烔完和乔熙之后才到的,允智是玟雨的女朋友,我第一次看到她本人,一个笑起来跟玟雨很像的女生。   除了彗星和eric在房间里火拼之外,我们一班人开始玩韩国扑克,玩的我一头雾水,什么菊,仙鹤,牡丹的到最后我直接放弃看着andy他们玩,乔熙跑过去帮秀妍的忙了。   秀妍的手艺不错,满满的一桌菜,看来花费了她不少的功夫。等吃饭的功夫,允智已经给我和乔熙打成一片了。   “呀,你们不要太过分,就我一个孤家寡人!”彗星有点无奈的看着周围,甜甜蜜蜜的,如果把我和andy也算成一对的话,那这里孤家寡人的就剩彗星了。   “怎么会,andy和茱萸也刚刚分手!”乔熙边吃着虾边说道,就好像很随意的提起一样。   Andy立刻将目光看向了我,我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不是我说的。   顿时我和andy成了全桌的焦点,坐在eric边上的秀妍也停下剥虾的动作这个消息冲击力最大的应该是她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玟雨一脸吃惊的问。   “前几天的事情。”andy笑着说。   “怎么这么突然?”彗星就坐在我边上笑着问我。   “恩。”我含糊的应了一声,我不知道乔熙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珠莉将这个信息告诉了乔熙。   “还有我现在没有跟andy住在一起了,我自己买了房子,有机会大家过来玩。”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房子的事情也没有保留的必要了。   “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烔完很是八卦的问道,露出一口的白牙。   “怎么可能。”andy想打哈哈打过去。   “是不是之前那个报纸的事情,如果andy你纠结那个事情的话,那就是你的不对了!”秀妍笑着说。   她在提醒我我对她的承诺吗?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抬起头对上秀妍的眼神,尽是笑意,是我会意错了吗?   “就是andy,那件事情都过去了,还纠结呢!”玟雨扔了一个虾壳过来,刚好掉在andy的汤内,溅的满身多是。   “呀,玟雨哥!”andy有点抱怨的叫了起来。   “这是最天然的海鲜汤,其他地方还吃不到呢!”玟雨笑着说。   “那我也给你做海鲜汤!”andy顺势捡起虾扔了过去。   我很感谢玟雨的解围,感谢他的话题转移。   大家也好久没有聚到一块了,吃过完以后玩游戏的玩游戏,玩牌的玩牌,被彗星拉去玩了一会游戏就退了出来,真的是老了,这么几种精神的去做一件事情好像不行了。   走到客厅,一班人玩牌嬉笑怒骂混成一体,很是和谐,转身走到厨房想到杯水,可是视线范围内找不到杯子也找不到水,我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杯子在橱柜里。”eric手撑着腰走了进来,深邃的五官,有点痞子气的笑容。   我应了一声,转身打开一边的橱柜,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一转身,一瓶水递到我的眼前,“谢谢。”   “跟andy是怎么回事?”他靠在一边的餐桌上,微微的皱气了他浓黑的眉毛。   我笑了笑,喝了一口水:“就是分手了,就这么简单。”   “理由?”   看着手中的玻璃杯,我迟疑了一下,理由是什么呢?“是······是什么呢?大概是我们更适合做朋友吧。”我笑着说,这个理由应该很完美了。   Eric转过身又扶着腰了,“andy真的是个好男人,你应该珍惜的。”好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跟我说教。   “秀妍是个好女人,你也应该珍惜的。”我由衷的说道,在这个韩国,在这个世上我希望我认识的那些人都幸福。   Eric转过头朝着我笑了一下,轻轻的敲了一下我的头:“你啊,还是看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让别人担心!”有点宠溺,有点说教,分寸把握的刚刚好。   “呀!不是说不能敲我的头的吗?”我有点佯装不爽的看了一眼eric。   “呀!这是应该跟哥哥说话的口气吗?”eric也露出了一副不爽的表情。   我放下杯子,跟eric又斗嘴了,彼此都不想输给对方,我们两人的性格。   “我善良,不会跟你一个病人计较的!”我‘鄙夷’的看了一眼他的腰。   “呀!我这腰还不是因为······”   “自己摔倒的,不要赖到我头上!”   “你们在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厨房门口秀妍笑着看着我们,笑容里含隐着一股努力。   “没什么。”eric扶着腰走向了秀妍,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两人走了出去,一个很般配的背影。   你们会幸福的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福利,今天二更   ☆、再见善   那天晚上回来以后我开始着手写我的游记,是定期向杂志投稿的那种,推介一个名胜地吃住看玩,以及游玩的最佳的时节,第一篇投出去以后,第二天就来电话了一个主编的说是想见见我。   我去了,地点约在他们的会议室里,前台接待小姐把我送到会议室门口就走了,我敲了敲门。   “进来!”   我推开门,一个清瘦的带着眼镜的看似严谨的老头,透过眼镜的上方看了看我。   我在他的对面的坐了下去,一个职员进来给我一杯水。   “这是你写的?”他有点疑惑的看着我。   “恩。”我不喜欢被人怀疑,更不喜欢被人否认。   “你今年几岁?”主编还是那种眼神。   “26!”我略微有点不爽。   主编不说话了,继续翻着手上的资料。   “《一个人的旅游》?”主编还是用问句。   “是的,我的题目!”我拿起水喝了一口,压住那种冒火的冲动。   “这真的是你写的吗?”这次主编干脆拿掉眼镜,睁大着眼睛看着我。   “是的,是我写的!”我迎上他的眼睛,很大声的回答他。   大概是被我的气势给怔住了,主编收回遗憾的目光,“一个26岁的人,是不会有那么多的沧桑的!”主编戴上了眼镜,继续拿起稿子。   我从来不认为沧桑和岁数是成正比的。   “杂志是向爱好旅游者传递快乐的信息,你的稿子里面虽然有很多实用的信息,可是······”   那天下午的谈话我是负气而归,我的生活一向来就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所以结果是泡汤了,看着自己星星苦苦写出来的东西,扔进垃圾箱有一点可惜,随手贴到了自己博客上。   晚上珠莉约我吃饭,这个小妮子已经好久没有出来活动了,打电话过来张口闭口都是服装设计的事情。   地点是一个西式餐厅内,珠莉选的,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过来了,一个服务员在边上。   “我好像来迟了!”我拉开椅子在她的对面坐了下去。   “不是好像!”珠莉‘埋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点菜。   珠莉化了淡妆,做了大卷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眉间透着知性美。   点好菜服务员走开。   “我时间很宝贵的好不好?”珠莉笑着打趣道。   “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服务员递上一杯水。   “跟andy哥真的分了?”珠莉有点惋惜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   “为什么?”好像没一个人总会问我这个问题,我和他没有理由是不会分手的,别人总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做朋友比做恋人合适!”   “切!”珠莉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别拿这些无聊的借口给自己台阶下!”   我笑了笑,没有反驳。   “比如说他喜欢eric哥,不喜欢你,这样的借口我还能接受!”   我‘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andy喜欢男人比喜欢女人,这样的理由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介意我追andy哥吧!”珠莉突然一个正色,很郑重的说。   追andy?我抬起了头看着珠莉,有点出乎意料的的问句。   “怎么,我是不是变漂亮了?”珠莉看着我盯着她看,随即有点调侃道,就像刚才的话是个玩笑。   “andy可不是这么好追的!”我笑着说,纯真的笑容下掩盖的并不是你珠莉作为fan可以了解到的,即使我,我也不敢打包票说我了解andy的一切。   “不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追呢!”笑意在珠莉的嘴角散开,她是个美人胚子,也是个善良的女孩。   菜都是我和珠莉喜欢,她其实是个很细心的女孩,每次跟你聊天之后总会默默的记住你喜欢和不喜欢的,相同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   餐后的甜品是珠莉力介的,芒果味的布丁。   “乔熙说想吃你的蛋糕了!”   “以后我的蛋糕只会做给我心爱的人吃了!”   说完两个女人继续享受手中的布丁,珠莉为自己心爱的人做蛋糕了·····   珠莉送我回到家,顺便上来坐了一下,由于明天还要上班,又匆匆的走,我送她到车库,目送着她开车离开。   “呦!”一个冰冷的声音。   暗处走出来一个修长的身影,好一会儿跟出更高的人,由于背着灯光,看不清他们的面貌,等走近了才发现是善,而她后面的那个男的一身黑衣,冷冽的眼神,打量着我。   “来了?”我笑着说,上次善来看我的时候,由于眼睛的原因未能亲眼看到她,而今一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善剪断了头发,过短的头发如她的性子一样倔强的四处张扬。   “有点可惜,没有成盲人!”善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冷冷的笑,好像在嘲笑又好像在真心的祝福我。   “在这里呆多久?”他们来这里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任务,老狐狸给他们的任务。   “就走!”善看了看四周,空旷的车库内黑漆漆的停满了车,远处有车进来也有车出去。   “善,我们做个约定,如果下次我们能再见面的话,你就告诉我我昏迷中发生的一切。”我直直的盯着善,我知道以我现在能力我根本无法跟善定这个约定,就像刚才他们明明离我这么近,而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过去的能力正慢慢的从我身上消失,无形的有一股力量将我那些能力抽走。   善斜过眼,瞟了我几眼,“有缘再说吧。”   我笑了笑,善还是这样,锋芒毕露,从不掩饰。   “他,我的搭档,影。”善朝我说道,一般来说我们不会这么轻易将自己的搭档的名字告诉‘陌生人’的,可善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高瘦的男人,有基地男人固有的冷傲,眼底也有狠杀一切的决然,他微微朝我点了点头。   “茱萸!”善对着影说道,她向他介绍我。   影看了一眼善,一抹温柔驻留在善的身上,随即看向了我,也许是之前听到过我的名字,嘴角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   “走了!”善转身离开。   “等等!”我取下脖子上的围巾,丝质的围巾,前几天刚刚买来的,戴在善的脖子上,“夜路有点长,带条围巾暖一下身,接下来,我也许会出去旅行,再见面可是遥遥无期了。”我笑着拍了拍善的肩膀,善僵硬了一下,一句话也没说,两人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出来,手机上一个未接的电话,是eric的号码,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回拨,打开一遍的电脑,将原本准备好的文稿和照片一并放在博客上。   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屏幕上eric的名字在不停的闪烁着,我看着手机一直到音乐停止,eric,我们就保持这个距离吧,不要再走近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风云再起   那天晚上手机就这样被我扔在客厅里,也不知道是响了多少回,一直到没电自动关机。   第二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去了夫妻温泉,手机是到温泉之后才充电的,一开机,短信塞满了收件箱,除了eric的还有andy、乔熙的。   “给我个电话!”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看着画面硬是愣了好一会儿。   “小艾,下来吃点东西!”老板娘爽朗的声音在下面响了起来,至于为什么叫我小艾,老板娘说自己消化不了英文名字,所以跟珠莉一样叫小艾。   我按了一下手机,关机,好好的享受这里的清净,什么都不管,孑然一身。   老板娘也难得有人过来陪他一起生活,几天下来,带着我下地种菜,上山采野果回来做酒,傍晚时分躺在温泉里聊天,听她讲她和丈夫的遥远而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她说,一份刻骨铭心的爱可以使自己一辈子不空虚。   喜欢上这里很简单,就是因为这里简简单单、清净的生活,不用虚伪人前,想笑就笑,想唱就唱,想跳就跳,干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叫的,叫着叫着也就顺口了。   晚上回到房间,打开电脑,一则新闻跳入眼帘,神话队长eric出轨,床照曝光·····下面是一张eric和某人睡在一起的照片,我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照片中的女主角就是我,而这照片就是上次在这里被拍的,照片中的我,由于头发盖住了脸,看的不是很真切,而eric的脸,以及我们同床共枕拍的很清晰,我连忙看了一下周围的,简单的木质结构的房间里根本没什么摄像头,猛地觉得自己很天真,院子里被拍到了,房间里的怎么可能被放过呢?   点了几个网站,头条都是这个新闻,下面是网友的留言,一片的批评声,纷纷指责eric,其中不乏过激的言语。   开机,拨着电话eric的号码,号码拨了一半,心一沉,我该说些什么呢,如果真要追究原因的话,那应该是我的原因,如果不是我醉酒,如果不是我跑过去要eric讲故事,如果不是······   “你终于打电话了。”电话那头出奇的冷静,语气里有点疲惫。   “恩。”我站了起来,推开窗看着外面的星空,群星璀璨,“我看到了。”   “恩。”eric应了一声,然后是一个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像是躺在床上。   “对不起!”第一次我这么郑重的向人道歉,发自内心的真诚的道歉。   那头一阵沉默,还一会儿才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像茱萸!”eric调侃道。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看着天空问道,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Eric猛地笑了起来,很大声的那种,“想对我负责吗?”笑意通过手机传了过来,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负责?这个词语用的有点暧昧。   我笑了笑,没有反驳,“你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现在在哪里?”eric顿了一会儿,就好像玩笑过后的一阵安静。   “夫妻温泉。”   “难怪找不到你。”eric有点可惜的说道,“我早应该想到的。”   “事实你没想到。”我笑着说,关上窗户,因为有飞蛾飞进房间,飞蛾扑火,茫然不知所从。   “什么时候回来?”eric拖长这声音叫着。   我顿了一下,说道:“明天吧。”   “我过去接你?”   “你嫌这次的绯闻闹得还不够大是吗?”我翻翻白眼,为什么我这么紧张他的事情,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呢。   “那你自己回来小心点。”   挂上电话,下楼,干妈在收拾柜面,也准备休息了。   “怎么下来了?”干妈一边收拾着柜面一边说道。   “还记得上次我跟eric过来吗?”我靠在柜面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干妈。   “记得,怎么了?”   “那天店里有没有可疑的人?”我拿起一边笔,放在手上转了起来,圆珠笔画出一个绚丽的笔花。   “怎么,出什么事了?”聪明如干妈,她立刻停住了手中的事情,紧张的看着我。   “我和eric被拍照了。”我笑了笑,放下笔走到一边的桌子上坐了下去。   干妈一惊,睁大了眼睛,她也知道绯闻对明星来说的杀伤力,随手翻开一边的客人登记表看了起来。   “那天住店的人不多。”干妈拿着登记表在我的边上坐了下去说道,“至于那天的可疑的人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了。”   我笑了笑,接过登记本,登记表上登记着的人寥寥无几。   “事情严重吗?”干妈拉着我的手,担忧的问道。   “不怎么严重。”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担心,我选择撒谎。   “小艾,对干妈还撒谎?!”干妈脸色一沉,精明如她,看穿了我的谎言。   “干妈,我明天回一趟首尔,有事我再打电话给你。”我站起身准备房间。   “小艾,男人的作用是为女人撑起一片天,让自己的女人在那片天空下快乐的生活,所以,不要太累。”干妈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为女人撑起一片天?我笑了笑,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的那一道天是由一个男人为我撑起的,继续拾级而上,木制的楼梯发出一个沉稳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就回到首尔,由于地处偏僻我转了好几趟车才回到首尔,到首尔天色渐渐地阴暗了,华灯初上,整个首尔陷入琉璃花俏的世界里。   按了andy的门铃,开门的是andy,看到我略微的有点惊讶,我朝他笑了笑自行的走进屋内。   “这几天去哪里了?手机关机。”andy关上门,问道。   “去温泉了。”我将外套脱了下来很熟悉的扔在沙发上,一如我还住在这里。   “知道了?”andy穿着件T恤衫,下面是休闲裤,在家他喜欢穿的很随便。   “恩。”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在说我和eric的事情。   “吃过饭了吗?”   “没有,有什么吃的?”我仰起脸看着andy,在andy这里很有家的感觉,饿了的话就会有人为你做饭。   “想吃什么?”Andy站了起来,拉伸了一下腰身,仿佛是为我做一顿大餐。   “随便!”我笑着说。   andy走进了厨房,厨房来传来了水声,我也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门口,andy在切菜。   “andy······”   “嗯?”andy回过头看着我等待着我说下文。   “andy之前是怎么知道我跟eric的事情的?”我咬了咬唇,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我和andy争吵的导火线。   Andy继续切这菜,切菜声回荡在耳边,我莫名的有点慌。   “有人用邮箱传了照片到我的手机上。”andy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传到你的手机上?”我反问道。   “跟这次网上流行的照片一样的。”andy没有回过头,继续忙着菜肴。   我了然,转身回到大厅,打开电视。   “······很多的广告片商纷纷要求撤换代言人,这次的照片势必对eric的演艺事业造成一定的冲击,记者也多方联系了eric的正牌女友李秀妍小姐,但对方好像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关上电视,闭上了眼睛,我是andy的女友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周围的朋友,再加上现在andy在服役很少出现在的公众面前,外界知道这个信息的机率很少,而我却是圈外人,他们没有理由盯上我,上次的照片公布我权当是不小心被拍照了,而今·····   “andy,我想要那个人的邮箱。”我站了起来走进厨房,对andy说。   Andy看了看我:“你想干什么?”   “只是觉得这个人的照相技术不好,问他为什么将我拍的这么丑。”我笑着说,整个身子靠在一边的墙上。   “茱萸······”andy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放心,过去的事情我不过再做的。”andy在担心我会一个不小心将对方给干掉,我给了andy一个保证的笑容。   “恩。”   我也知道,过去的解决事情的方式简洁、干脆,一旦有了开始的话,我会恋上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就像一瓶很纯的酒,不知不觉的沉迷其中的。   吃过andy的饭,拿到邮箱地址打道回府,坐在出租车上,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40多岁的大叔,广播里播着eric的‘床照’的信息。   “现在的明星也真是的,乱搞成这样了!真是作孽啊!这个女孩也真是的,这么不洁身自好。”大叔愤慨的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现在的明星,哎·······”大叔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唠唠叨叨的在一边说着,没完没了,我有点烦躁的打开一边的车窗透气。   车在公寓门口停了下来,“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我淡淡的说道,“不用找了!”付了钱下车,一气呵成,车内留着还在发愣的大叔,没头没脑的听到这句话,他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的。   回到家给那个邮箱发了一份邮件,大体的意思是说我是一个娱记,听朋友说他手中的eric的床照,想高价买入他手中的其他的照片。   邮件刚刚发完,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那边一阵安静,好一会儿才说:“是我!”一个疲惫的女声。   “你好!”我收住了嘴角的笑容,是秀妍,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我一点都不好!”秀妍好像是疲惫到极点了,略微沙哑的嗓子。   我顿住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吗?”秀妍的口气冰冷的出奇,就好像一个王者在审查犯人一样。   “没有什么解释的。”在这张‘床照’的面前,无论我怎么说,都显得苍白无力,空洞匮乏。   “你们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什么解释都不给我······”秀妍猛地尖叫了起来,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或许这件事情中受伤最大应该是秀妍,这个闯进eric生活的女孩。   “eric是这样,妈妈是这样,你们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只是将我当傻瓜,当白痴。”秀妍彻底的发生大哭,也许是她忍的太久了。   秀妍跟斯底里的声音即使我把手机拿的远远的也能听到,我不由的露出了一个冷笑,这样就能使一个人跟斯底里的哭叫,温室里面的花朵果然不一样。   叫完之后秀妍开始笑,绝望的笑着。   “你跟你母亲一样,只会勾引别人的男人!妈妈说的没错,你们都是狐狸精!”秀妍喃喃的在那头说着。   “什么?!”她说到了妈妈,我不由的坐直了身体。   “狐狸精!”秀妍又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一阵茫音。   我挂上了电话,狐狸精?她叫我母亲狐狸精?!我记得,秀妍的父亲好像很早就去世了,秀妍的父亲,之前自己住过的那个医院的院长,我打开网页搜索起来。   一个轰雷打了下来,吓了一跳回过了神,看向了窗外,外面下雨了,窗帘在风中不安的舞动着,我站了起来,关上了窗,也关上外面杂吵的风雨声。   电脑的屏幕上的那个人,温文尔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眉宇间和秀妍几分神似,很久很久以前我好像见过他,就好像遥远的记忆被晚风一吹,吹掉表面的尘埃,记忆渐渐的清晰,对了,是在妈妈的手中,那时的妈妈会看着照片发呆,妈妈,难道······   一个闪电将夜空拉开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久久不能愈合,响雷伴着雨声穿过墙壁而来,我躺在地上,心里百感交集,理不出个头绪来,妈妈,告诉我他是谁,告诉我该怎么办,告诉我跟秀妍什么关系·····   想起了以前秀妍跟说的谈话,   在医院里面,她的‘可是’下面的言语,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在andy家她过来的时候说什么一对姐妹同时喜欢一个男的,还有‘要是我们是陌生人该多好啊’当初不能理解她的话,现在一想很合情合理,原来秀妍一早就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吓了一跳,我在想什么?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烦躁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无力的趴在地板上,老天,你在开什么玩笑?“妈妈,这不是真的,对吗?”我喃喃的问着,又好像问自己,颤抖的声音让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我茱萸竟然是为了这个无影的玩笑颤抖,房间里顿时变得闷热异常,让人难以忍受,走到窗前打开窗,雨伴着风飘了进来,散在身上,丝丝的凉意烦躁的心情平静了几许,窗户边上放着在美国和andy拍的照片,“andy,只是我想多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取照片   邮件是第二天才回我的,说是每张一万美元,要我先将一半的钱打到他的账户上,是个老手,我暗道。   我随即回了邮件,想看看照片的内容值不值这个价钱。   再次收到邮件的时候,发了一张我和eric睡在一起的,不过两个人都可以看的很清楚的照片,我有点狐疑为什么网上流传的都是那张看不清女主脸的照。   我转了他要求的金额到他的那个户口里面。   下午接到邮件,定了见面的时间以及地点。   晚上,换了件吊带的小礼服,胸口开的有点低,挽了个头发,画了个妆,一般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会画个浓妆,可以将真实的我埋藏很深。   约定的地点是在酒吧,我一向来不喜欢酒吧,不喜欢里面的昏暗,也不喜欢这里的醉生梦死,向吧台要了杯夜美人,注意着一边的人。   “美女,要不要陪我喝一杯?”一个男的向我靠近,妖冶的女人原本就是个诱惑。   我笑了笑,弯着脑袋看着男的,尖嘴猴腮,昏暗的灯光下看的不是很真切,一个痞子!我笑着给他这个定义,“你有多少钱让我陪你喝酒?”女人魅惑的笑是把利剑,任何男人也抵挡不住这种笑,这个老狐狸教我的。   男人轻轻的缀了一口酒,靠近了我,酒气喷在我的脸上,“这种女人,我喜欢!”他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使我想起了狼。   我瞟了他一眼,拿起酒杯继续喝酒,酒杯举到一半被那个男的给握住了,丢了一颗药到我的酒杯里面,白色的药丸下沉,散开,融化在酒杯里。   “今晚陪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将照片无偿的给你哦。”他靠近我的耳,轻声的说道。   原来就是他!我弯过头看了看那个男的,很普通的长相,有一股冲动,一枪干掉他,可是答应过andy,不会再做以前的事情。   他握着我的手摇着酒杯使要快速的溶化。   “哦,我怎么相信你手中有照片呢?”我高傲的推开了他握着我的手的手,不屑的看着那个男的。   男的拿出一个手机,打开给我看了一下,里面的那张照片就是白天发我的那张,还有其他的几张。   “想跟我上床?”我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男的,如果不是拍照的人也是知道内情的人。   那个男的大概没想我我会说的这么白,动容了一下,很快的笑了起来,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发出一个猥亵的声音。   “那何必要这些东西呢!”我鄙夷的看了看杯子,一边向调酒师要了瓶最烈的酒,提在手上,“去哪里开房?”   “还喜欢喝烈酒!”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酒,一把将手放在我的肩上,一股火气钻到脑中,我用力握紧一边的酒瓶,将怒火转移到酒瓶处。   他的家,我要求的,很多事情在他的家里解决的方便一点,家不是很大,可也算整齐,我拉上了一边的窗帘,他去洗澡了,翻了一下手提包,找出把刀,自己好久没有使刀了,现在拿起来倒是觉得有点陌生了。   浴室里传来他由于兴奋而走调的歌声,我点了一个香薰,打开一边的音乐,有点劲爆的音乐。   浴室的门一开围着浴巾的他站在门口,我坐在床沿,微微的翘起了腿,修长的双腿,作为女人我很了解自己的身体,我也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身体。   “宝贝,我来了——“他如猛虎见羊般的跑了过来,我微微的侧了个身,他扑在床上,我一个转身,一只手被我擒到身后,他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声音。   “宝贝,你喜欢玩这一招?”他有点下流的笑了起来。   我冷冷的笑了笑,跟他玩腻了,“照片在哪里?如果你乖乖的告诉我,我可以考虑下手不那么重。”   “宝贝,好像玩过头了!”男的收住笑容,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玩?那我们好好玩一场吧!”   我话刚落音,男的一个转身甩开了我,快速的站了起来,我一个腿扫了过去,他硬生生的摔倒在地,发出一个吃疼的声音,拿起一边的小刀走了过去,明晃晃的在灯光的折射下发着幽幽的寒光。   男的爬了起来,浴巾掉地,里面什么都没穿,他慌忙转过身拿起浴巾围了起来,猛地一个转身,一拳打了过来,我一闪,拳扫过我的肩上,拉断了纤细肩带,划伤了我的肩,而我的刀也划过他的上身,刀上留着血,红彤彤的,很真实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一股很遥远的味道扑鼻而来。。   男的大概是看到了血,眼睛里很恐怖的看着我,慌忙向一边的床头上跑去想打电话,我一个甩手,刀直挺挺的插在床头柜上,男的转向我,“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只是想要照片!”我笑开了。   “我给你,我给你!全部都在手机里。”他慌慌张张的说道。   “我最讨厌别人说谎了!”我一个箭步走了过去,一脚踢了过去算是刚才摸我屁股的‘报酬’,他撞在一边的墙上被弹了回到摔倒在地,我抱着手,之前的我是怎样折磨对我动手动脚的人的呢?我看了看一边的烈酒。   “接下来我们在玩一个游戏吧!我在你身上划一刀,散点酒到你的伤口上,如果三刀之内你不叫疼的话,我就放过你,照片我就不要了,如你叫疼的话,照片就要归我了。”   还没有等那个人开口,我走了过去随手在他的身上划了一刀,然后洒下烈酒,一阵惨叫,他如同蚯蚓般的在地面滚动······   下了出租车,外套压在肩上的伤口,有点疼,我看了看手中的U盘,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我在他身上划了几刀?是三刀,还是四刀,直觉的他的xue混着酒流满了整个房间,xue 的腥味伴着酒精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边上猛地一个喇叭声,我回过身,车门下摇,是彗星,很奇怪他会出现在这里。   推开房门,彗星走了进来。   我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饮料给彗星,“我去换件衣服!”   洗了个澡,伤口上了点药,走回到客厅里面。   “今晚在酒吧看到你了。”彗星看着我出来笑着说。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嘴里还有酒味,“看到我跟一个男人出去了?”我在他的面前坐了下去,笑着看着他。   彗星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我是跟一个男人出去了。”至于我出去的理由,我不想说,我不想eric、秀妍觉得有什么欠我的,想起秀妍我不由的恍惚了一下。   彗星看了看我,笑了起来,我不在意他对我的误解。   “那样的茱萸看起来很陌生!”彗星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吗?”可是这是最后一次了,或许跟别人有集合的话,就会有矛盾,就会有伤害。   “不想说些什么吗?”彗星的嘴角还是挂着笑,饮料瓶的罐子在手中转动,双眼盯着转动的罐子。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解释,什么都不想说,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吧,在这一刻终结。   “我觉得茱萸不是那种女孩。”彗星还是看着罐子说道。   “谢谢。”我由衷的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彗星抬起头看着我,俊秀的脸上划过一丝受伤,不过很快就平静了。   “茱萸,还是像3年前一样,谁也摸不透你。”彗星笑的有点勉强。   “彗星,有喜欢的女人了吗?”我笑着说道。   “呃?”   “郑弼教你太寂寞了,从你身上我闻到了寂寞的味道。”我笑着说道,一个花样般的男人,应该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来爱他,驱散他满身的寂寞。   彗星大概是没想到我转移话题,或是没想到我会怎么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茱萸······”   “有好的女人的话,就大胆的去追吧。”我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希望他们都幸福,我在韩国的这些牵挂的人都幸福。   “茱萸······”   “我想去旅游了,我的旅游季节到了。”我拉开窗帘,灯火阑珊的首尔夜景一览无遗。   “茱萸,是不是又想逃避?”彗星在我的身边站定,笑容中淡淡的一股惋惜,“你不可能感觉不到eric对你的感情。”   “我跟eric不就是朋友之情吗?”我转过头看着彗星,第一见面我就畏惧他那双洞察一切的狐狸眼,跟了他一个正确无误的肯定,我和eric是朋友,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也只能只限于朋友之情。   彗星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坐到沙发上,“eric那个家伙,也真是的······”他没有将全句说完,喝起了饮料。   “想不想去看看eric?”彗星扬着秀气的脸朝我说道。   看看eric?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或许这个时候秀妍更需要eric,又或许eric最需要的是秀妍。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大家给我留言   ☆、摊牌   彗星离开后,房间里顿时空的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躺在地板上,想了很多,什么都想从第一次和他们见面到现在,最后在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的正酣,被手机声给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喂,你好!”   “打搅你了?” 是eric。   “恩。”我淡淡的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   “弼教说你要去旅行了。”eric那边也是淡淡的说道,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恩!”我起身坐到了沙发上,在地板上睡的腰酸背疼。   良久,eric才说:“为什么?”他问的很简洁。   “春天到了,想出去旅行。”我抬头望着窗外,窗外的下半夜的首尔清冷而又张狂。   “能带上我吗?”eric有点恳求又有点傲慢的口气。   “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是吗?”我笑着说,我的世界很自由,而他们的世界五光十色,徒有虚表。   Eric一阵沉默,“能否等我一起去旅行?”   “呃?”   “真的好想跟茱萸去旅游。”eric猛然兴奋起来,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使我想起这几天的天气,说变就变。   “秀妍最近的情绪好像不是很好,你得关心关心人家。”话一出口,我猛地清醒了过来,我在说什么?心里一阵心慌连忙捂住了嘴。   那头良久没有说话,“我们分手了。”eric很是平静的说了出来。   我一愣,心里的某个角落里豁然开朗,一个枷锁‘哗’的一声解开,碎了一地的寂寞。   “对于失恋的人,你不应该说句安慰的话吗?”   “是吗?”我喃喃的道,体会着他那句‘我们分手了’。   “呀,这是什么话!”那头的eric开始发飙了,有点大声的叫了起来。   “被人家给甩了?”我笑着打趣道,一段感情无论是谁说出分手,受伤的总是双方的,我希望是秀妍先提出来。   “是我先提出的。”eric就像在我面前忏悔一样,很真诚的说了出来。   “是吗?”我若有所思的应道。   “现在想见你,可以去你那里吗?”eric很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心里一慌,就像第一次跟八哥去执行任务的感觉,看了看窗外,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厅我才淡淡的应了一声。   Eric到我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街上冷清异常,我站在窗口看着eric的车开进地下车库,然后我的门铃响了起来,我开门,看到了有点疲惫的戴着帽子的eric,嘴角有胡渣,有点邋遢。   “大叔,几日不见,你又老了!”我弯着脑袋打量着他的脸。   “呀!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eric敲了一下我的头,走了进来。   Eric是第一次来我韩国的家,一进来就上下打量着房子,一直到我的卧室,最后扶着腰走了出来,躺在沙发上,看着我。   “没地方可以给你睡的,你就睡在沙发上吧。”我看了看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eric,打了一个哈欠。   “恩。”eric闭着眼睛应了我一声,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满足的笑容。   我关上电灯走进了卧室,躺在床上过了半许,爬起来拿了一条毯子给eric送了出去,沙发上的eric的呼吸均匀而有力,心中一阵安心。   “茱萸愿意等我一起去旅行吗?”eric好像在说梦话,又好像是清醒的,我抬在半空的手愣了好一会,才将毯子盖了上去。   转身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这个总是出现在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的男人,我要的幸福你给的起吗?能给我一个海阔天空的心愿吗?   被一声关门声给震醒,原本就睡的浅,我一骨碌的爬起床走到大厅,沙发上已经没有eric的身影了,刚才出去的eric,我抹了一把乱七八糟的头发,转身回到房间重新再床上躺了下去,这样也好,就当是昨晚自己做了一个梦吧。   再次被手机声给吵醒,手机上显示的是乔熙的名字,对了,今天是我复诊的日子,给忘了。   “乔熙·······”   “茱萸,知道秀妍自杀了吗?”还没有等我说出话,乔熙截住我的话说道。   “什么?”睡意全消,心不由的揪了一下。   “今天凌晨的事情,不过还好发现的及时没有大问题。”   “媒体······”   “没有去医院,是医生去她家的。”   对哦,她家有自己的医院的,叫一个医生何其简单,想起eric一早不辞而别,他应该也得到信息了。   “其实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的。”乔熙在一边安慰道。   我笑了笑,不是我的原因吗?“谢谢。”我真诚的说道,这个借口我可以推掉一切的责任,孑然一身来韩国孑然一身出韩国。   “对了,今天的复诊我迟些天过去吧,跟你这个医生告几天的假。”我爬下床拉开窗帘,阳光洒进屋内,名堂堂,暖洋洋的。   “茱萸,你没事吧?”乔熙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今天天气很好,想出去走走。”我笑着说,顺便伸了一个懒腰。   挂上乔熙的电话,草草的吃了点东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门。   站在秀妍家门口已是下午了,高大的镂空铁门,偌大的院子种着各种花草,在阳光下艳丽异常,街边停着几辆车,应该是娱记蹲点的。我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镜,平静的娱乐圈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艺人们才会如此的幸苦。   开门的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老人,看到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朝着我笑了笑带走了进去,风儿吹过,花香袭来,心旷神怡。   走进大厅,富丽的大厅内秀妍的妈妈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茶,从我进门就未曾看我一眼。   “今天不请自来,真是打搅了。”我笑着在她的一边坐了下去,对于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既然都不请自来,那就再来一个不请自坐。   “你打搅我们的事情还少吗?”秀妍母亲瞟了我几眼,很快厌恶的转开了视线。   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朝我大呼大叫的,“我的母亲你认识?”我喜欢直奔主题,不用拐弯抹角的说。   她倏然的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我笑了笑,被我说中了。   “我跟秀妍······”   “你跟秀妍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很斩钉截铁的说道,坚定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恨。   我笑了笑,避开她的眼神,“恨我们?”我指我和我妈妈。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很大声的那种,“是的,我恨你们,我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由于激动上下牙齿发出了不成串的咯咯声。   我哑然失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可以这么恨一个人,而且是咬牙切齿的恨。   “是因为我的父亲也是秀妍的父亲?”我弯着头看着她,老天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把我和秀妍无形之中联系了起来,说老实话,我对父亲这个概念比较的淡薄,而且这个位置一直以来都被我讨厌的人在代替着。   “我从来不承认你也是我们李家的人!”她很轻蔑的看着我,高扬的嘴角尽是嘲弄。   “我也没有想过我要进这个什么李家!”我笑着说,我来这里无非就是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跟秀妍的身上流着同一个人的血。   “你······”她气的话语纠结在那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了过来。   我立刻循声望去,楼梯口的秀妍一袭白色睡衣,苍白的脸,手腕上还帮着纱布。   “妍啊,你怎么起来了?”秀妍的妈妈立刻跑了过去。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秀妍踩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冰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   “没有······”我站了起来,在她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亏欠她的,在她面前我做不到理直气壮。   “昨晚eric去你那里了是吗?”她在我的面前站定,咄咄逼人的眼神。   “是!”我仰起脸大声的说道,他去我那里没有什么羞于出口的。   ‘啪’的一个耳光,打得我措手不及,李秀妍,这个耳光就当是我没有遵守约定的补偿。   “你不是答应我不会破坏我和eric的感情的吗?”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显得有点泛红,“你不是我姐姐吗?我们身上不是留着同一个人的血吗?夺我的东西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啊!”秀妍叫的撕心裂肺,声音有些沙哑了。   “秀妍,乖!”她妈妈一把抱住秀妍,担心的看着秀妍。   “eric说跟我分手,跟我分手!你开心了吧!”秀妍一把推开母亲,继续走到我的跟前,就像只斗败的母鸡将所有的不快发泄在我的身上,原本秀气的脸上开始变形然后变得狰狞不堪,恨意可以是一个人失去理智,也可以失去美貌。   “是,我很快乐,这样的话,对于eric的眼神我不用躲避,自己的感情也不用刻意的去掩饰,如果要说我对不住你的地方,那就是我给你的承诺,承诺我不介入你跟eric的感情。”   “你这个狐狸精!”她妈妈随即扬起了手,我一把握住她的手,重重的甩开,带着她的身体摔倒在沙发上。   “我并不觉得我妈妈是狐狸精!这只能说明你自己没有本事拴住自己老公的心!”我高傲的抬起了头,看着摔倒在沙发的她的妈妈,然后转身离开。   是的,有本事拴住老公心的话,又怎么会有我妈妈的介入呢?   “妍啊,妍啊!”身后是她妈妈紧张的声音,好像是秀妍晕倒了。   走到门口,刚才的那个给我开门的老人站在门口,我朝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夫人是在第一个小姐的时候才知道你妈妈的存在的,夫人的脾气跑过去跟你母亲闹过一回,孩子就没了,秀妍小姐是后来才怀上,先生没有见到秀妍小姐的出生就去世了。”老人说完帮我开门然后转身离开。   我愣了一下,这就是她这么恨我妈妈的原因吗?是恨我妈妈抢走了她男人,还是恨妈妈使她失去一个孩子,或许说两者兼有,我不知道妈妈离开后,她和我所谓的父亲的生活是怎么过,是相敬如‘冰’还是浓情蜜意,这些对于我来说好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身上也留着那个人的血,而我跟秀妍······   我戴上墨镜走出了大门,没走几步回首看了一眼这个威严的高大的铁门,妈妈,这就是你手中的那枚照片的人的家,也是我的爸爸的家,妈妈,有没有后悔过遇到爸爸,因为他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软禁。抬头看着天,春天的首尔的天空有缠绵悱恻的云,也有情意绵绵的风,妈妈,你感觉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离别   打了一个电话给andy,纯粹是想看一下他,约定的地方是在一个大楼的顶楼,居高临下的顶楼,可以看到在林立的大楼间下滑的夕阳,红艳非凡,等最后一缕光线也消失在我眼帘的时候,绚丽的灯火照亮了整个首尔城,andy下班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两杯咖啡了。   “怎么有事跟我说嘛?”明媚的笑容,andy在我的对面坐了下去。   “就不可以找你聊聊天吗?”我仰起头看着andy,我们多老了,andy的眼角也看到了皱纹了。   “你的脸怎么了?”andy眼尖,立刻探过了身子。   “今天不小心被人家给打了一巴掌。”我笑着将一边的头发往脸上捋了捋,企图遮住脸上。   “谁?”andy一脸的严肃,andy这种表情不是我喜欢的。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想说,andy盯着我看了还一会儿,有点不甘心的调整了一下坐姿,他知道我不想说的话,是没有人能让我说的。   服务员过来,拿着菜单,andy也点了杯咖啡。   “今天······”我看了看窗外,不知道怎么总结今天的事情,“今天我才知道老天爷给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我笑着说,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怎么了?”其实andy是个很man的人,可是他就是喜欢顶着那个明媚的笑容隐于这个错综复杂的娱乐圈内,也许这也是一种保护色吧。   “我竟然有个妹妹!”我淡淡的吐出妹妹这两个词,有点陌生的词。   “呃?”andy惊讶的抬起了头。   “我有一个妹妹,她叫李秀妍!”我拿着勺子缓缓的搅着咖啡,咖啡顺势转出一个漩涡。   四周一片沉寂,服务员送上咖啡,然后很有礼貌的退了下去。   “确定?”andy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恩!”我继续搅着咖啡,淡淡的应了一声,我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呢,是喜?是悲?   Andy好像比我还难接受这个事实,拿起勺子跟我一样搅起了咖啡。   “听说秀妍自杀的消息了吧?”我抬起头看着andy问道。   “恩。”   “她没事了吧?”andy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继续搅动。   “恩。”我停下搅咖啡,勺子跟瓷杯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茱萸现在是不是心里很乱?”andy看着我笑着说。   我笑了笑算是承认。   “是在想怎么取舍,是选亲情还是爱情。”andy说完拿起杯子放在鼻前闻了闻。   andy很了解我,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她说的对,我在取舍,如果我选择爱情的话,我将失去这个看似荒诞可是却是我一直都在寻找的亲情,选择亲情的话,我将失去那个妹妹,也就是我的亲情,“andy,你是我的□□吗?”   Andy笑了笑,眼底滑过一丝悲伤,我承认上述的说的话,那就是说我在andy和eric之间,选择了eric,“让时间来决定吧!”悲伤的表面一脸的宁静,波澜不惊。   我看了看窗外,首尔被璀璨的灯火笼罩着,极其的华丽,极其的奢侈,时间吗?让时间来决定一切吗?“andy,春天到了。”我站了起来,玻璃上映着我模糊的身影。   “是春天到了。”andy也喃喃的说道。   “我要去旅行了。”我转身,扬起笑容,是时候去旅行了。   Andy停下喝咖啡的动作,怔怔的看着我,眼神中竟是疑惑。   “一个人去旅行。”我很肯定给自己一个说法,也给andy一个回答。   “我总是以为这里会成为茱萸的终点站的。”andy苦笑着,扬起的笑容没有刚才的明媚。   “这里对我来说是终点站也是起点站。”是的,是我从前生活的终点站也是我新生活的起点站,“还有这里有我的最重要的一班人。”还有所谓的亲人。   “茱萸的每次离开都是这么的潇洒!”andy继续扬着笑容,笑容中多了份沉淀,很凝重。   是潇洒吗?andy,我既然选择你说的让时间来确定一切的方法,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我希望给彼此一个空间,不管是我,秀妍还是eric,还有那份从天而降,看似荒诞的亲情。   “是吗?”我坐了下去。   “什么时候回来?”andy把咖啡推到一边,兄长般的看着我。   “什么时候呢?”我自问道,说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一个月之后,也许是一年之后,再或许是不回来了。   “没有留下来的余地了吗?”andy还是不放弃的问道。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的脾性你应该最清楚。”不给自己留任何的余地,才会决然的离开。   “eric哥知道吗?”   “知道。”我淡淡的说道,想起他说要我等他一起去旅行,可是我没有耐性去等。   Andy也不说话了,我喝着咖啡,他看着窗外,我和他之间的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可以解决的。   第二天凌晨提着行李就去了机场,临上飞机的前一秒准备关机,迟疑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给eric打了一个电话,手机是关机状态,‘嘟’的一声转入留言箱。   “我果然还是没有耐性,没有耐性等到和你一起旅行,所以······珍重!”所以下面的千言万语我只汇聚成一句珍重。   飞机穿过云霄,成堆成堆的白云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异常,我靠着座椅上闭着眼睛,想起了以往的点点滴滴,刹那填满了整个心房,撑的自己的心酸酸的,eric,听到留言也莫问归期,因为太遥远我回答不了,如果有缘的话,相逢自有时。   旅行,我一个人的旅行!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告一段落,旅行以后将会另外开始吧   ☆、归来   秋天的吴哥,火红的凤凰树在阳关下摇曳,城里的建筑雄伟壮观,雕刻精美细致,庭院宽敞,处处洋溢着宗教的气息。特别是吴哥窟,吴哥窟又称吴哥寺,位在柬埔寨西北方。原始的名字是Vrah Vishnulok,意思为“毗湿奴的神殿”。 它是吴哥古迹中保存得最完好的的庙宇,以建筑宏伟与浮雕细致闻名于世,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庙宇。凌晨4:30起床,走过吴哥窟广场那条500米的石道,来到象征圣地须弥山的吴哥仙塔。整个吴哥窟笼罩在深沉的晨曦里,似一个巨大宽厚的胸怀容纳了几个世纪的风雨沧桑,显得格外平静安详,身边偶尔有人再说话,也是很小声的。   我站在一堆人群中,跟众人一样虔诚的期待着朝阳升起的那一刻。终于热带雨林中第一缕撕开云层照亮这个吴哥,也照在我的脸,黑暗慢慢的驱散,新的一天就这样诞生了,四周一片的沉寂,谁也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   我痴痴的你凝视这个这个不是很耀眼的,发着柔和光芒的朝阳,身后一道道被它拉的很长很长的影子,猛的心头开始暖起来,就像第一次看到andy的笑,第一次被eric叫傻瓜,第一次看到eric为我流泪,第一次跟彗星玩游戏,第一次······干妈说我的眼中有牵挂,对!我已经不可能潇洒的孑然一身的去旅行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牵挂起韩国的一切包括eric,我祈祷你们都能健康快乐的活着。   结束吴哥的旅行顺便去了一躺印度,在印度呆到了10月,11月份初珠莉发邮件过来说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场时装show,无论如何也要我回去捧场,看看日期就快到了,我有点匆忙的离开了印度回韩国。   11月初的韩国很清冷,走出仁川机场,我不由的裹了裹衣服,但是过于单薄的衣服还是抵不住这里的寒冷。   珠莉和andy开车来接我的,一见我两个人跑过来,我笑着一手一个,这就是韩国,让我牵挂的韩国。   “呀,你也太过分了吧,我发你这么多邮件就回这一份!”珠莉在副驾驶上坐定,还是一脸不饶人的说道。   “那你们是不欢迎我回来了?”我摘下墨镜,看着前排的一对璧人,总觉得他们之前应该发生了些什么,可是贸贸然的又不好问出口。   “呀,茱萸,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你不声不响的离开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andy回过头给我一个眼记,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看着andy的表情,我猛地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此番回韩国·····   “停车!”我果断的叫道。   “想逃?上了车你就甭想跑!”珠莉一副吃定我的表情。   “你们是想什么?”我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谅他们也不敢杀人灭口。   “抓犯人!”珠莉干脆将头靠在椅背上,看着我,“你这个家伙,你不知道不声不响的离开会吓死很多人的,会有很多人担心的!”珠莉开始教训我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最受不了煽情的场面了,顺手将墨镜戴上。   “还有,后天是我的show!”珠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的压轴模特还没有找好!”   “那你快点找啊!”盯着我看干嘛?   珠莉露出一个浅笑,慢慢的笑容变大变大,最后干脆看着我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线,笑的我发麻。   “呀,你不会······”不会是让我去帮她走秀吧?   珠莉很滴定的点了点头。   “停车!”我再一次让andy停车,走秀!?之前虽是被训练过,可是一想到那个尖尖细细的高跟鞋我就败下来了。   Andy置若罔闻,安稳的开着车。   “再不停,我就跳车了。”我威胁的andy。   被无视!andy继续开着车,珠莉继续将头靠着椅背上看着我笑。   我就这样一路被绑架的回到andy住的地方,可以确定的是珠莉跟andy的关系还没有升华到情人阶段。   那天晚上跟andy聊了几句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起床,走到客厅,空荡荡的房间andy去上班了,坐在沙发上硬是愣了好久,然后打开电视,起身去厨房拿水喝,大概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自己的反应迟钝的让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部戏里面······”我猛地停住倒水的手,好熟悉的声音,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eric的声音,在厨房硬是磨叽了好一会才走了出来,因为没有勇气看eric,即使他在电视里,就像之前旅行有意无意的总是跳过韩国的娱乐新闻。   傍晚时分乔熙打电话过来免不了一顿狂轰滥炸,说的我就像是负了全天下人一样,被他炮轰完接着是烔完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说道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韩文退化还是怎么了,我竟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晚上andy回来,两人吃过饭,一如既往的我在客厅里看电视,andy收拾厨房。   我走进厨房找水喝,围着围裙的andy就像个贤妻良母收拾着自己的一方天地。   “这是你最后一次单独旅行吧?”andy没有回头,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让我一愣,傻乎乎的应了一声。   “一切雨过天晴了!”andy转过头,脱掉手中的手套。   “呃?”我喝了一口水。   Andy对着我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张扬的浮现出来,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眼角,andy也老了。   “秀妍出国了,eric拍一部新的电影,而海报就是以那张床照为模型。”andy转过身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我听。   “是吗?”我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厨房,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每个人如果都从泥潭里拉出一脚的吧,那个深潭也就变浅了,你越是执着,陷得越深,不是吗?   “明天是珠莉的show,你······”andy拿着水果走了出来,眼神里透着不安,这种神情可是对我的否定。   我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积极魅惑的对着andy笑了一下,走到大厅一端,站定,我的舞台现在开始······   “茱萸,你还会什么?”andy有点不相信的盯着刚刚坐下去的我。   “你应该问,茱萸,你有什么不会的?”我笑着看着andy,有时候周弄一下andy也不错。   “茱萸,你有什么不会的?”andy按我的说法又说了一遍,惊喜和疑惑交加的眼神盯着我。   “我想想,不会是的事情很多,比如说做饭,比如说打毛衣等。”这得感谢狮子,从小什么探戈,伦巴,芭蕾,魔术,演戏等等,每样都刻意的培训过,但不精。因为之前的工作是能碰倒各种人,不同的人会用到不同的技能。   “呀,茱萸你还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的?”andy‘高傲’的抬起头瞥眼看着我。   “这些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一脸无辜的看着andy。   Andy败下他高傲的头,一副服了我的表情。   “给你看一下这次的旅行照片!”我献宝似的拿出U盘,走进了andy的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时装秀   珠莉的show是在周六的晚上,andy不用上班,一早就被珠莉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要提前4个小时到她的工作室,而andy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很听话的早早的拉着我去她的工作室。   一进门,后台有条不紊的进行在最后三个小时的妆扮,珠莉被挤在一班长腿姐姐中间,看上去有点娇小。   小助理指了指我们的方向,示意我和andy的到来,珠莉将手中的粉饼递给助手挤了过来,到我的跟前先是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满意的笑了笑。   andy看了看周围有些模特图方便,衣服穿的有点少,朝我和助理指了指外面,示意出去。   “真的想让我走?”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珠莉。   “我答应过你我的设计的第一件衣服一定要让你穿的。”珠莉很自信的笑了起来。   “那如果我一个不小心搞糟了怎么办?”   “没关系有人救场的。”珠莉又是神秘的一笑。   我也笑了笑,也是是什么超级名模什么的吧。   “我的压轴小姐,我的要就不要,只要跟你平时一样就可以了。”珠莉拍了拍我的肩膀,挥挥手让一个化妆师过来给我化妆。   大概还是时差没有调过来,坐上椅子就开始打盹了,虽然没有睡过去,脑袋瓜是处于沉睡状态。   “还有一个小时!”一个PD模样的人进来大声的叫了一下,我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头发被抓成冲天炮性质的,边上的全部用发胶固定,晕黑的眼部,眼线上扬,鲜红的唇,鲜明的立体感,利落干练,是冷艳妆。   “好了吗?”珠莉在一边拍了拍手,示意还没有结束的快点。   “珠莉!”一个爽朗的声音,我回过头是乔熙后面还跟着烔完,看了看周围跟andy一下朝着珠莉笑了笑退了出去。   “迟到了!”珠莉嘴不饶人的说道。   “茱萸呢?”   珠莉朝我努努嘴。   “呀,这个茱萸吗?”乔熙挤了过来。   “是不是美艳动人啊?”我故作深沉的说道。   “呀!茱萸,这是你吗?”乔熙盯着我硬是看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   “呀,怎么就不是我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这个妆还真适合你!”乔熙毫不吝啬的说道。   “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我也脸皮很厚的接上一句。   “换衣服了!”珠莉很利落的拉起我就走,乔熙扯着我的衣角,三个人一条绳子般的走进了换衣间。   模特开始在后台准备上场了,几个助手忙着检查各个模特身上细小的东西,我看着镜子中那个冷漠的眼神的女生,斜开的夸张而又精致的短风衣,宽大的立领将自己的雪白的衬托的很是修长,耳垂上一个大大的耳环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腰间一根宽腰带,把短风衣拦腰一束,下面是双靴子,既利落又充满野性,我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记得第一次用模特这个身份去杀人的时候,自己还只有17岁,也是画着这个妆,那时候的八哥也说这个妆很适合我。   “茱萸,在想些什么呢?”乔熙推了推我。   “没什么。“我连忙整理了一下眼神,换了一个温柔的眼神看向了乔熙。   “那边好像开始了!”乔熙拉着我走了过去,好久没有穿高跟鞋了,脚脖子很疼。   模特一个个的上台,珠莉在一边不安起来,皱着眉头,点起了一根烟,我走了过去,比珠莉足足高了一个头,拿掉她手中烟递给乔熙,“我不敢保证完美,可是我会尽力的去走。”临上台的前一刻,我给珠莉一个承诺。   T台上,灯光一暗,我是压轴的,这个珠莉一直以来跟我强调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乔熙给我一个加油的手势,我笑了笑走上了台,一束灯光‘唰’的一声打在我的身上,这个感觉很熟悉又很遥远,四周一片沉寂,音乐还有那个的富有节奏,曾经的那个T台上我身边还有八哥陪伴,而今天的我却是一个人,一条笔直的带着绚丽的天桥,那天我记得最后的一幕是鲜血染红了整条天桥,犹如妖冶的罂粟·····   黑暗中一个人站了起来,很突兀的站了起来,这个舞台我是主角不是吗?我要的效果是全部的人盯着我看,我轻挑了一下嘴角。   转身,高傲的瞥下台下的观众,回走,刹那音乐声静止,天桥上回荡起我高跟鞋着地的声音,远处那个站着的男人是eric,搭在身上的灯光过于的强烈,很快的eric消失在黑暗中,再来一个回身,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回后台,好半响响起了一阵掌声。   灯光打亮,模特们一贯而出,珠莉拿起我的手狠狠的亲了一下,乔熙拿起另外一个手亲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珠莉牵着上台了,惯例的,设计者珠莉开始讲话,讲完之后是主办方的讲话,我的脚开始疼了,看来高跟鞋真会折磨人。   回到后台,珠莉把自己的休息的房间空出来给我换衣服,我脱下鞋子,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全身的血液开始流动了。   “小艾,谢谢你!”珠莉扑了过来在我还没有卸妆的脸上连亲了好几口。   “呀!”我佯装‘厌恶’的推开珠莉,我能理解珠莉的高兴,对于一个设计者来说设计的东西能被别人承认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好了,我的大小姐,今晚······”珠莉一边帮我脱衣服一边说道,说到一半的话猛地停住了好半响才问道,“小艾,你身上的那些疤······”   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那些疤,最近几年很多疤淡去了,那几个深一点的还能看得出,“允许我保留这个秘密。”我笑了笑,过去的事情不想说了。   珠莉很理解的笑了笑,她很聪明,不用我说的太多。   “忘了你的衣服还在隔壁呢?”珠莉慌忙将衣服披在我的身上,跑了出去,我笑着摇了摇头,在一边坐了下去,将耳环拿下,这个重量的耳环挂着耳朵被拉着硬生生的疼。   门一开,进来一股寒气。   “珠莉,先过来帮我拿一下耳环。”这里有没有镜子,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就是拿不下来。   一个淡淡的烟草的味道,我警觉的抬起头,是eric,看着嘴角露着一个痞子一般的笑容,然后吹了个口哨,我才想起衣服是披在我的肩上的,慌忙转身将衣服穿上。   “呀,大叔,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的。”我有点生气的说道。   “我怕一敲门,人又不见了。”他一副很‘无奈’的口吻。   我扣着一边的纽扣,我知道他的意思,沉默着不接话,   一双手臂从背后抱了过来,抱住我的腰,eric的头在我的颈间蹭了蹭,“以后得找根铁链将你锁住才行。”   我停住扣扣子的手,双手也搭在eric的手上,一阵温暖。   “上次离开为什么不跟我说?”他将头搭在我的肩上,淡淡的烟草味飘了过来。   “走的很突然,所以······”   “一句珍重就了事了吗?”eric好像是在惩罚我,暧昧的气息喷在颈间,我一阵脸红。   我没有说话,那句珍重已经包含了一切我想说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eric磁性的男低音在耳边犹如靡靡之音,搅得我心跳加速。   “前天。”我很老实的回答道,eric好像有股魔力使我不得不说实话。   “回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联系?”eric用力的抱紧我的腰,他在惩罚我。   “你不是很忙吗?”我慌忙找了一个借口,有点狼狈。   “这个借口我不爱听!”   又是一个开门声。   “呀,我的eric大明星,小艾今天可是我的人!”珠莉跑过来一把将eric拉开,老母鸡护小鸡般的将我拉至她的身后,我感激珠莉的出现,要不然我会被eric问的体无完肤的。   “呀,茱萸是我的!”eric人高马大的一把将我拉了过去,一个重心不稳,硬是撞在他的怀中。   我有点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大小孩,拿起珠莉手中的衣服,“要吵出去吵,我要换衣服。”推着两人出了门,关上门靠近门上,腰间还留着eric的温度,鼻前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刚才不规律的跳动的心开始平复,eric,我们会有交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平静   换好衣服出门,走廊上人出奇的少,eric一见我,牵起我的手就走。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了一下身后,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一会珠莉那个凶女人又要来抢你了。”eric嘟囔着说。   “呀,eric·······”真是的,还没有跟珠莉说一声就走。   “今晚的庆功会不要去了。”eric站住脚步,真诚的眼神带着哀求口气语气却是命令的口吻。   我败在他真诚的眼神下,鬼使神差的的点了点头。   手机声响了起来,拿出了手机,是珠莉的。   “呀,你不要告诉我eric将你绑架走了?”我没有开口珠莉先开口了,而且声音很大。   “珠莉,我有点累了,所以先回去了。”我看了看eric有点心虚的说道。   “重色轻友的家伙!”珠莉火燎燎的挂上了电话。   我看了看电话,又看了看eric:“你这个红颜祸水!”   “我愿意!”eric顺势牵上我的手,我亦急步的跟上前面走的急的男人,你会这样牵着我一辈子吗?   走秀完以后生活回复到平静,偶尔也有几个小报拿着那张我在天桥上的照片跟之前的善的那张照片相比较,说我们很神似,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珠莉倒是会紧张的说,小艾,你可是我的专用模特,不准给其他人走秀的,每当这时,我就会反问,这个期限是多久,她总是毫不犹豫的说,一辈子。一辈子?!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日子。   原本被我无心放在博客上的那些游记,出乎我意料的点击率很高,最近几天有个编辑联系我说是要出版什么的,原本就没有再往出版方面想了,现在说要出版,我也淡淡的回应了一下,这件事情也就被我给忘却了。   凌晨醒了过来,梦到八哥和妈妈,梦到他们我心里总会莫名的空虚,晨光熹微透着窗帘将室内照的朦朦胧胧的,转过头看到还在熟睡中的eric,不由得往他那边靠了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eric出现在我的公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我的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会在百忙之中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问候一下,一切的一切好像很顺其自然的发展着,日子安静却温馨。   Eric,此生我不负你,你也不要负我,这是我们的约定,好吗?   “醒了?”eric半睁着眼睛看着我。   “吵醒你了?”   Eric大手一揽,将我揽到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一阵安心。   “那我陪你说说话。”eric还是半眯着眼睛,含糊的说着。   “不了,你睡吧。”我知道睡觉对他们艺人来说特别人的珍贵,再加上他最近好像在宣传新片。   “恩。”eric含糊的应了我一声,很快的又传了均匀的呼吸。   我往他的怀里钻了钻,eric,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已经恋上你的怀了。   由于睡不着,早早的起床了,坐在阳台上看着林立的楼群中探出脸的太阳,小区里面已经有人出来早锻炼了,转身回到厨房准备早餐,我不是很会做饭,早餐很简单牛奶加鸡蛋,有时候会做豆浆,一直尝试着做馒头就是没有成功过,即使如此eric照样会吃的很高兴。   今天早上的是牛奶加鸡蛋,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经纪人应该快来了,转身走进卧室,eric睡的还很沉,昨晚回来挺晚的,我在床边坐了下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gond morning!”我笑着说。   “gond morning!”说完,转个身想继续睡觉。   “再不起床迟到了!”我整个趴在eric的身上,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5分钟······”eric后面的言语含糊的听不清楚。   “我数三下再不起来的话,我不保证你还会睡在床上。”我笑着说,他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Eric一个转身,双臂一揽,我被拉下去跟他一起躺在床上了,两人面对这面。   “真的不起床吗?”我两支手指顺着他的眉毛,鼻子,嘴唇又顺着他的脸‘走’回到他的额头。   “吻我一下我就起床!”eric闭着眼晴,有点耍赖的说道。   他有时候真的就是个小孩,探过头吻过他的额头。   “是嘴!”还是闭着眼睛。   要求真多!我笑着摇了摇头,吻了一下他的唇,立刻睁开了眼睛,对着我,有点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呀,快点起床了!”一个门铃声,应该是经纪人过来了,不由的翻身下床,不忘对床上的那个家伙一阵喝声。   打开门,是李宗炫,eric的经纪人,一见我先是问好,看四周没有eric的身影,知道又赖床了。   “没吃早餐吧。”我关上门,走进厨房,问着宗炫。   “恩!”   “惯例。”我转身将牛奶倒出来,他来这里吃早餐好像很平常了,第一次时他还推辞一番,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那不好意思了!”宗炫坐了下去吃了起来。   Eric梳洗完出来的时候,宗炫已经吃完了。   “呀,李宗炫,又来这里蹭吃的!”eric一出来就是大声的喝道,底气很足。   “早上好!”宗炫不吃这一套,恭恭敬敬的的来一句早上好,转移话题对于eric好像特别的有效。   “要迟到了!”我好心的提醒他。   这才坐下去吃早餐,宗炫在一边看着今天的通告,在一边写写画画的。   我坐在eric的对面,“今天我去我干妈那里,她老人家昨天来电话说是想我了。”向eric汇报我可能不在公寓的任何行动,这是他要求的,也是我愿意的。   “我能不能也过去啊!”eric猛地抬起他的那双桃花眼看着我,犹如小孩想妈妈要糖吃。   “不行!太远了!你还要拍戏!”   “哦!”eric没有半点的反驳喝完牛奶站起身来,转身去卧室拿外套,宗炫看着eric站了起来,也跟着站起来向我说了声再见,走了出去。   我站起来走到客厅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拉下的,eric出来,亲了一下我的脸说了句晚上见走了出去,晚上见!都说我今晚去夫妻温泉了,真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素英   Eric走后收拾了一下厨房,在沙发上打了个盹,再收拾下行李,已半年没有看到干妈了,想在那边小住一阵子。   拿着行李走到大厅,门铃响了起来,我不记得今天跟谁有过约定的。   “您好!”我拿起电话,视屏上显示一个女孩,背着光线,看的不是很真切,“我是**出版社的车素英,关于上次出版的事情想跟您谈谈。”   我愣了一会儿,这件事情都被我忘却了,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锁。   很快的房门传来了敲门声,我走过去开了门。   “您好!”她向我微微的弯了弯腰,是个很秀气,很有气质的女孩,头发抓成辫子绑在后面,大包,淡色的短西装,下面是通勤的A字裙,很干练。   “进来吧!”   “真不好意思,原本是应该先给您打个电话的。”她笑得很好看说话也很有力道,很干脆,跟着我走进了房间。   “想喝什么?”我转身到厨房。   她愣了一下,“给我杯水吧。”   我转身倒了一杯水走了出来,她用双手接了过去,“老师是要出门吗?”她笑着看了看我一边的行李包。   老师?我僵了一下,这个词还是不适合我,“叫我emma吧。”我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坐吧!”我示意她在一边坐下去。   她有点迟疑不过还是很恭敬的坐了下去,将大包放在一边。   “没想到老······emma这么年轻,看你的文,总觉得你历经沧桑。”她淡淡的笑着,吐字很清晰,明亮的眼眸中也含着笑意。   “有男朋友了吗?”我没有来的问了一句。   “呃?”她一愣,不过随即笑着摇摇头。   “会料理吗?”我继续看着她,喜欢她含笑的眼眸。   “会。”她被我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了,怔怔的看着我,又不知道我问话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又不好拒绝。   “会做馒头吗?”   “会·····”   “那教我做馒头吧!”我打住了她要说的话。   “哦。”她很自然的接了下去,“不过,那个老······emma,我今天是来跟你谈出版的事情的。”   “先教我做馒头,再说出版的事情。”我转身走进了厨房,一副不容拒绝的气势。   好久也不见那个素英走进来,我转身走回到大厅,她还是坐在那里。   “不行吗?”我靠着一边的推门上,盯着她看。   她勉强的笑了笑,也许她想不到来谈出版事情的,最后却是过来做馒头。   我将手上的围裙扔给她,转身走进了厨房,好一会儿她才跟进来,脱掉了小西装,穿着件贴身的毛衣,身材很匀称。   材料原本在网上找过,备的倒齐,素英捋了捋袖子,看了看我熟练的将粉什么的倒了出来,一边很耐心的给我讲解,半个小时下来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看来今天是不能到干妈那里了,跑到客厅跟干妈打了个电话,免不了被她一顿唠叨。   再次转身回厨房的时候,素英应经和好粉了,放在一边,一边很麻利的收拾着刚才散落的粉,她应该是一个居家的好女人,可也不失是一个职场上老板的得力助手,这样的女人很少。   “看什么?”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没有刚才的诧异,尽是平和。   “没什么。”她适应能力很快,我走了进去,看了看粉。   “这个要发酵一下才可以。”她边洗手边说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思着自己做的跟她有什么不同。   “还要准备馅。”她打开我的冰箱,就像打开自己的冰箱一样,然后拿出各种蔬菜,偶尔也问我喜欢吃什么的。   最后倒是成了我成监工的,她一个人在那里忙着,有条不紊的很有逻辑的准备着馅,虽说是忙着我尽然插不上手。   “我们来谈一下出版的事情吧。”准备好馅她换上一副干练的模样,眼角含着笑意,不容我拒绝。   我笑了笑,示意她到大厅去。   “之前你的要求我们全部接受。”她笑着将协议递到我的手上。   我随手翻了翻协议,我也不记得我之前给他们说了什么的,好像是时间方面,我不喜欢他们催着我做事情。   “协议不急,我看看再说吧。那个粉过多久才可以做馒头?”我叫关心的是怎么做馒头,从侧面来说,她应该高兴我这个这么好学的学生才对。   我明显的感觉到素英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住,最后勉强的挂在脸上,“要2个小时。”   “哦,这样的。”我很理解的点点头,“难怪我每次做的都是失败,原来是我太心急了。”   “关于那个协议······”   手机开始响起来了,铃声是彗星唱的I LOVE YOU,之前也被eric妒忌过,说是为什么不用他的歌,我的理由是,彗星的声音比他的好听。   电话是彗星的,有点意外,今天他没有行程,朝素英抱歉的笑了笑,走出了客厅去阳台。   “茱萸,是我,junjin。”我还没有说话,那头已经叫起来了,junjin服兵役结束的时候,我在文莱,没有赶上他们的聚会,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他,整个人黑了很多,整个人透着野性美。   “在彗星哪里?”站小阳台极目远眺,风景不错。   “恩,彗星哥玩游戏,想到你,所以打个电话给你。”junjin说的很白,随后传来呵呵的笑声。   “是不是想跟我玩游戏?”我用手遮了浙一边的冬阳,微微眯起了眼睛,瓦蓝的天空看起来更高。   “还是瞒不过茱萸,eric哥今天还在拍戏吧?”junjin笑着说。   “恩。”   “那就好了!”junjin又笑开了,好像捡到100万美金一样,“那我们等你哦。”没等我说什么就挂上电话,我看了看手机,eric在拍戏跟我玩游戏有什么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     ☆、馒头   我带着素英的馒头去彗星那里,两个大男人好像游戏玩了很久一下,客厅里凌乱的放着零食,水果什么的,我一走进书房,很大的烟味,打了个招呼,两个顶着熊猫眼看了看我又一头钻进游戏里面了。   “给你们带了馒头。”我将一边的食盒打开,保温效果好,还是热着的。   彗星瞟了一眼,“听说你不会做料理的。”说是说,手上可没有停下来。   “那你是要不要吃?”我将原本递出去的馒头缩了回来。   一边的junjin看了看我手中的馒头,“我要吃!”抓起一个放进嘴里,之后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走了过去,示意junjin让我来,让他先去吃馒头。运动了一下手指,然后伸了一个腰,好了,开始!   “呀,茱萸,这是你做的吗?”junjin嘴里含着馒头睁着眼睛问道。   我没有回答,一心看着屏幕上来来回回的‘敌人’。   “好吃吗?”彗星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很好吃,哥,你也尝尝!”junjin扯了一块给彗星。   “不是我做的。”我做的菜跟好吃还差一大截,“是一个好女人做的。”   “你朋友?”junjin笑着说。   “不是。”我和她的关系好像就是合约的关系,出版的合约一结束我们的关系也就终止。   “你买的?”   “不是”我趁着空闲抬起头给junjin一个笑容。   “呀,快快!”彗星在一边叫了起来,差点全军覆灭。   馒头就当是他们的点心,晚饭时彗星出去做的,最后很霸道的让我跟junjin下线去吃他用心做的饭,被他押着去吃饭。   晚饭是米饭,彗星的说法是一整天没好好的吃过饭了,要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的胃。   “今天的馒头谁做的?”彗星的吃饭很慢,慢条斯理的,倒是我和junjin有点风卷残食般的吃着,有点狼狈,谁叫我们的心还系在游戏中呢。   “一个叫车素英的编辑做的。”   “车素英?”彗星和junjin两人听着我,我身边的人他们都知道,这号人好没有听说过。   “一个要出版我的游记的编辑。”我含糊的说着。   “茱萸要出书了?”junjin停了下来,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没想到茱萸成作家了。”彗星嚼着边说道,笑眯眯的脸上掩盖不了的疲惫。   “上次你还走秀,呀,你有什么不会的?”junjin促狭的笑着。   这句话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很耳熟,一时想不起来了,而junjin无非就是想让我自己说不擅长料理。   “我好像没有什么不会的。”我深思一番,然后大言不惭的说道。   “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跟那个ET那般脸皮厚了?”彗星看不过去接了一句。   引得junjin一个大笑,跟他们斗嘴,乔熙擅长,允智擅长而我也慢慢的变得擅长起来了。   吃过饭,三人重新投入‘厮杀’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打到boss这个紧要的关头,手机猛地响了起来,我知道是我的手机在响,而且是一个劲的响着,就是腾不出手来,好不容易腾了一只手出来。   “喂。”眼睛还没有离开屏幕。   “你在哪里?”一个冷冷的声音,是eric的。   “我在彗星这里。”我随口的说了一句,手上继续。   “彗星?”   “恩。”我华丽的挥出一剑,漂亮,干掉BOSS了,三个人一阵小声的欢呼。   “在玩游戏?”eric有点恼火的声音。   “恩。”打完这个boss,暂时可以缓冲一下了,我站了起来走向了大厅,“你在哪里?”   “你不是说今晚去干妈那里的吗?”eric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问我了。   “今天有点事情,所以没有过去了。”我伸了个懒腰,长久坐下来,腰酸背疼的。   “你的所谓的事情就是玩游戏?”eric有点嘲讽的问道。   “呀,eric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火起来了,不就是我没有去干妈那里嘛,他需要这么说吗?   大概是我的声音有点大,彗星跟junjin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走出了书房看了看我。   Eric什么都没说,挂上了电话,我喂了几声没反应,关上了手机。   “跟eric吵架了?”彗星靠在墙上问道。   “莫名其妙!”我愤愤的说了一句。   “好了好了,都凌晨3点了,休息吧。”彗星揉了揉眼睛说道,“茱萸住eric那里?”   一听到eric就来气,虽说他的房间就在楼上,“不了,住你这里。”转身走进一边的房间。   “哥,那我得跟你睡了!”junjin有点委屈的说道。   躺在床上折腾了很久才睡着,一来是因为eric的气二来是因为我认床,生床有点睡不习惯。   被一阵音乐声吵醒,上下眼皮根本是睁不开。   “喂。”   “还在睡觉?”   “干妈?”我努力的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好像是天亮了,“早上好!”   “早,吵到你和eric了?”干妈很是精神奕奕的问道,嗓门钻进我的耳朵。   我没有回答,现在还跟eric在生气呢。   “昨晚12点多了,eric还开车过来,回来听你没过来,又回首尔了,昨晚累着他了吧。”   “他去你那边了?”原本有点迷糊的思维因为干妈的这句话,立刻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eric昨晚去干妈那边了?   “是啊,大清早的干吗一惊一乍的!”干妈忍不住数落我几声。   干妈说eric12点钟到她那边,打我电话是凌晨3点多,也就是说他回到首尔,也许是到过我家没有发现我不在家,才会······心里一股悔意,跟他怄气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没聊几句匆匆的挂了干妈的电话,拨通eric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   “你在哪里?”   “在睡觉。”没有感情的,还带点睡意的话语。   “在家吗?”我自知理亏,继续问道。   他没有回答,倒是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我当他默认了,挂上电话,穿着曾经eric留在彗星这里的T恤跑出了彗星家,彗星和junjin还在睡觉,跑到楼上,输入门的密码径自走向了他的卧室,推开门,在厚重的窗帘掩饰下房间里倒是有点暗,eric在床上成了一个大字,大概是听到我的开门声,转身背向我,好像是生气了。   我在一边空出来的床上躺了下去,最后干脆靠着他的背:“还在生我的气吗?昨晚是我不对,我反省总可以了吧。”   Eric还是没有反应,背对着我,均匀的呼吸声。   “我认错还不行吗?”我不由的鼓起了腮子,不用这么小气吧。   还是没有反应,我有点泄气的爬了起来,看了看睡在边上的eric,他在生我的气,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并不会特意的去关心某个人,就像我不会特意的给外出的eric打电话,也不会给他发短信,过关一个人的生活,某天为别人改变还是有点困难的。   “呀,文晸赫,我都已经道歉了,再不吭声,我生气了。”我重新躺了下去,生气的背对着他。   好一会儿,eric才转动了身子,手臂横放在我的腰上,我一把将他的手臂推开,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Eric一个用力将我扳了过来,两人面对这面,我刚好抵在他在怀里,他闭着眼睛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昨晚我可是一晚没睡好,你要赔的。”   我迟疑了一下,往他怀里钻了钻找点温暖,刚才穿着T恤衫就跑上来多少还是觉的有冷的。   “以后不要跟郑弼教那些小子玩在一起。”eric的下巴刚好抵在我的额头上,新冒出来的胡渣扎的我有点痒。   “为什么?”   “他们不安好心。”eric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出来。   “呀,文晸赫,你不可能连兄弟的醋都吃吧?”我赏了他一个白眼。   “呀,哪有一个女人跟两个大男人玩游戏到凌晨的!”eric虽说是用警告的口吻说的话,可是还是语气睡意很浓。   我笑了笑,一股甜蜜在心头散开,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酒醉   那天的eric顶着熊猫眼被宗炫拉去了片场,我起床后去了乔熙的郑氏医馆,路上接了素英的电话,无非又是签约的事情,我看着窗外,公交车开开停停,一路的颠簸,淡淡的应了一声,素英很有修养的挂上了电话,下了车,要走一段路才是乔熙家的医馆,初冬的韩国街头有点清冷,冷风吹过,我不由的拉了拉衣服,将手放进兜里。   拐个弯,出乎意料的一大半黑压压的人将道路挤个水泄不通,来过医馆的次数也不算少了,这种阵势可是第一次看到,第一个反应是群架,随即为自己幼稚的想法轻笑了一下,转身走另外一条路。   “是eric啊!”几个年轻的女子很是兴奋的跑过我的面前,嘴里叫着eric的名字。   我站住了脚步,原来是eric今天在这里拍戏,转身想离开又转了回来,我也想看看eric拍戏,很单纯的目的。   人群拥挤的我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挤进去,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个密不透风的架势,eric这么有人气的吗?   “emma?”   我转身,是宗炫,手上还拿着衣服和一束妖冶的红玫瑰。   “这是道具。”宗炫看我盯着红玫瑰解释道。   我笑了笑,我并不在意这些。   身后的车上又下来一些人,那些箱子挤进了人群,宗炫看了看人群,将衣服递给了我,“走!”   我接过衣服跟在宗炫的后面挤进了人群,大家好像都认识宗炫一样,有意无意的为他让出一条道,走到拍摄地方还算顺利。   宗炫让我站在放置道具的地方,不远处的eric闭着眼好像在假寐,边上的女主角披着件厚重的衣服看着剧本,风吹起她的秀发露出张绝美的脸,但是美的却不张扬,颔首就像朵洁白的睡莲。   一切准备就绪,宗炫将玫瑰拿过去给eric,然后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eric看向我很快的有转移了视线,毕竟这种场面他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看我的。   导演调试好一切,示意演员就位,我笑了笑,看他跟其他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谈情说爱,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承受能力,转身穿过那些将目光集中在摄像头下的两位主角的工作人员,朝乔熙家的医馆走去,身后,导演喊了一声‘cue’。   走到医馆,乔熙忙着抓药,看我进来点了一下头,示意我自己进屋去。   我走到屋内,好一会儿乔熙才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味,靠在门上看着我笑。   “怎么了?”我扬起头问道,她这样笑着我会觉得心慌的。   “eric在前面路上拍戏,看到了?”   “恩。”   “在拍吻戏?”乔熙很八卦的问道。   “不知道。”我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开心。”乔熙走了过来,盯着我的脸看。   “他们是不单单属于我们的,不是吗?”eric是这样,烔完也是这样,我和乔熙可以单纯的属于他们,但是他们不可能单纯的属于我们,因为他们是艺人,下面还有他们自己的fan。   乔熙的眼神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对,他们不单单属于我们的。”   “听说你要出书了?”乔熙在一边坐了下去。   “恩。”   “茱萸的书里一定有很多我想去的地方。”乔熙的笑掩饰着些什么,又像宣泄着些什么。   我笑了笑,乔熙,你们看到的大概是里面的绚丽的风景,可是风景里面的那份彷徨,那份迷茫,那份无奈,那份想逃离的感觉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这也许是对我一切生活的叙述,这也是我迟迟不想出书的原因,无论我怎么去忘却,怎么去疏忽,还是偶尔出现在我的眼前,出现在我的梦中。   “乔熙的也一定去过很多我没有到过的地方。”我笑着说,是的,比如说学校,朋友,家人,这些在我眼中看似神圣而遥远的地方在我以前的生活中我从未到过。   “哪有!”乔熙当我是在开玩笑,没有接话,“走,帮我抓药!”   我跟着乔熙走出了内室,乔熙,你们只是都忘了天生万物必有所用,忽视了每个人身上都有让别人羡慕的地方。   晚上叫上珠莉相约去唱K,说是去唱K,我和乔熙唱了好久珠莉这个家伙才出现,她有一个习惯,迟到的借口总是说自己很忙,这次也不例外。   然后我和乔熙唱歌,乔熙出去叫饮料,好一会儿拿回很多的红酒和啤酒。   “呀,你来这边是唱歌的还是喝酒的?”乔熙用话筒叫了起来,接近河东狮哄的叫声让我耳朵差点失聪。   珠莉打开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差不多见底了才放了下来:“歌也要唱,酒也要喝,够义气的话,把这瓶给干了!”珠莉笑着递给我一瓶啤酒,另一只手递给乔熙一瓶。   我和乔熙互视了一番,珠莉一般不会这么狠的喝酒的,有时候虽然会为我们哄抬起来喝酒,但是也是点到为止,从不会喝的这么凶的。   “怎么?不赏脸?”珠莉脸色一正,微微眯起了眼看了看我们。   我笑了笑,和乔熙接过啤酒。   酒这个东西喝多了就会上瘾,欲罢不能,喝完啤酒接着红酒,珠莉说,喝啤酒只是热身战,热身战以后就因该真枪实刀的干。   服务员拿进三个高脚杯,随便帮我们倒上,暗红的液体犹如罂粟,在灯光下发着妖冶的光芒,珠莉一个仰头,一杯下肚,嘴角溢出的部分流过她雪白的脖子,留下一道猩红的痕迹,很是醒目。   “喝啊!”珠莉伸手去拿酒瓶,看我们没动,迷离的眼神雷达般的扫视了我们一圈,然后命令道。   乔熙讪讪的伸手拿过酒杯,然后看了看我。   “呀,珠莉······”   “今晚就让我醉,就一晚,可以吗?”又是一杯下肚了,珠莉抬起头看着我们两,淡淡的伤感写在眼底,透过她的眼我看到了一个受伤的心,珠莉受伤了吗?   乔熙看着酒杯,慢慢的转动着,“醉了就可以忘记一些事情吗?”   “不能全部忘记的话,至少暂时能忘记。”珠莉举起了酒杯,高高的,等着我和乔熙去碰杯。   话筒就这样被我们晾在一边了,三个女人,不同的心事,一杯接着一杯,不需要任何祝福的话语,只要是举起杯,就拿自己的杯去碰,然后下肚。   三人当中原本就是我的酒量好一点,随着边上的空瓶增多,乔熙和珠莉也开始异常起来了,不过乔熙的酒品较好,醉醺醺的眯着眼看着我对着我笑,偶尔会叫烔完的名字,而珠莉拿着话筒对着墙壁又唱又跳的,很是兴奋,我的头也开始沉重起来,靠在沙发上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小艾,告诉你,告诉你一个秘密!”唱累的珠莉瘫倒在我的边上,整个人挂在我的身上,我揉着有点晕乎乎的头。   “我很讨厌,很讨厌茱萸!”珠莉靠近我的耳朵说到,虽说是在说悄悄话,可是声音根本没有小下去,反而有点大声。   我一愣,讨厌茱萸?那就是讨厌我了?   “讨厌她将andy哥的心占据的满满的!”珠莉靠在我的肩上,喃喃的说道。   “小艾,你知道吗?无论我多么努力,andy哥的心永远的慢慢的,永远没有空位置留给我。”   原来珠莉眼中的那抹忧伤是因为andy,归根到底是因为我——茱萸,可是,她忘了她口中的主语即是小艾,小艾即是茱萸。   “是吗?”我有点苦笑的问道。   “andy哥他一点点都不喜欢我!一点点都没有!”珠莉一根手指在面前摇了摇,最后无力的垂下,整个人就像枯萎的鲜花,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但是,我不会就此泄气的!”珠莉猛地站了起来,笑的一脸灿烂,“总有一天我会将andy哥的心是我的,将茱萸踢得远远的。”珠莉用的踢了一脚,一个重心不稳,又跌倒在沙发上。   “你为什么踢茱萸啊?!”乔熙睁开眼,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向珠莉,“你为什么踢······踢茱萸?我不准你踢。”乔熙的手指指着珠莉,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怎么了?我就踢!我就踢!”珠莉也摇晃着站了起来,向前踢了一脚,刚好踢在乔熙的脚上。   “呀!!”乔熙大声的叫了起来,一把按着了珠莉。   “呀,你们两个住手!”我一个健步过去拉住他们两个,一手一个将她们推到在沙发。   “呀,谁推我啊!”   “呀,那个混蛋!”   两个迷糊的人开始自言自语的骂开了,走到门口打了个电话给烔完,告诉他再不过来接他醉酒的女朋友的话,我就将她扔到大街上了,烔完火燎燎的挂了电话,承诺就来。   看了看珠莉,迟疑了一下还是打电话给andy,andy好像已经睡了,响了好久andy才接电话,我说是珠莉喝醉,他的第一个问句是问我有没有事,我笑着说如果我有事的话,就不会打电话给他了。   烔完跟andy几乎是同时到的,两个男人风尘仆仆的走进房内,乔熙已经睡觉了,珠莉还拿着话筒对着墙壁又唱又跳的。   “你们这几个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烔完笑骂道,匆匆的走到乔熙的身边,柔声的叫着乔熙。   Andy则是笑着摇了摇头,因为一边的珠莉唱着正欢呢,好不容易将话筒从珠莉的手中拿下来,珠莉开始哭了。   “呀,烔完,烔完,你来了······我们······”乔熙的最后的几个字我没有听清楚,倒是烔完看着乔熙有点抱歉的眼神让我有点诧异。   烔完就这样半哄半拖的扶着乔熙出门,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是,一个女人不可怕,三个女人太可怕了!   烔完走后没多久,珠莉大概是玩累了,终于有点安静下来,看到andy扑了过去,傻里傻气的叫着oppa。   “知道她的酒品了吧,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跟她喝酒!”andy笑着对我说。   “酒后吐真言!”我颇有意味的看着andy,这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跟我认识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同了。   “那你听到什么了?”andy扶起一边的珠莉。   “我看到了一个受伤的心!”我淡然的笑着,我相信你andy能听懂我这句话。   我们两人有点吃力的扶着珠莉到地下车库andy的车上,刚把她安置在后座上,她又开始唱歌了,含糊不清的,毫无韵律可言的歌曲,我和andy笑着摇了摇头。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andy笑着说。   “不了,待会······”   “eric哥来接你是吗?”andy看了一下手表,“这个时候eric哥戏也应该完了。”   我笑了笑,其实我想说的是,待会我自己打的回去,“回去给珠莉弄点醒酒的东西,要不然她很难受的。”   Andy看了看车内的,“哥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去路边叫辆车应该很快的。   “那······”   “你们先走吧!”我笑着说道,andy,对于你和珠莉之间我不好说什么,可是珠莉是个好女孩,值得你去珍惜的。   Andy转身上车,发动车,摇下车窗,“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又没醉!”我笑着说道。   “那自己小心!”   我朝他挥了挥手看着车慢慢的远去,空旷的车库浑浊的空气里面有尾气的味道也有橡胶的味道,闻得我直反胃,脖子不堪这个晕乎乎的脑袋重量,直往下沉,转身走进电梯,按了1.   走回到地面,晚风一吹,胃里的东西蠢蠢欲动了,最后直接跑到一边吐了起来,原本我也有点醉了。   吐完之后,胃舒服了很多,意识也清醒了很多,一手扶着墙壁,大口的喘着气,嘴里留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嘴角还挂着刚才吐的脏物,另一只手伸到包内找纸巾,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摸到,这时一条手帕递到我的眼前,我一愣,回过头,是eric,路灯照亮了他的侧脸,看上去有点阴森。   我接过来擦了擦嘴,转过身,摇晃了一下,eric迅速的伸手扶住我,另一只手递给我一瓶水。   “你怎么来了?”我笑着接过水。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eric转了一下身,灯光下可以看清他整张脸,满脸的疲惫,有点生气的眼神。   “我又没事!”我笑着拂开eric扶着我的手,仰头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嘴。   “茱萸!这样的你还叫没事吗?”eric很明显的在压着怒火,很牵强的就平静的口吻跟我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笑了笑,转移话题,两只手拉在eric的手臂上,吐了一下自己的腿好像发软了,说自己没事是在说谎的。   “andy打电话给我的!”eric大概也感觉到我的异样,一个俯身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扔在在副驾驶座上,我确定eric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eric发动车,车经过刚才我吐的地方,路灯下站着一个人,空荡荡的袖子,猛地朝着我笑!白森森的牙齿,狼!我的第一个反应,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eric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你不也是很忙吗?”我笑着说,他是很忙,忙到只能在凌晨的几个小时陪我一下。   Eric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微微的转变了点,“我是你什么人?”   “男······男朋友!”我未来要走完一生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呢?”   “呃?”我一头雾水。   Eric接下去什么话也没问,一路只是静静的开着车,气氛有点压抑,我也找不出话题来,两个人彼此沉默着一直到家,喝解酒药,然后睡觉。   躺在床上,身边的eric睡着了,背对着我,大概是喝了解酒药的原因怎么也睡不着,转过身看着eric的背影,eric,你真的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我没有打电话给你吗?还是我第一个没有想到你呢?如果真的是为了这些儿生气的话,那么。eric,我觉得我没有错,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和解   第二天早上eric出门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就走了,宗炫站了一下,特意回头看了看我,用眼神询问着今天这个主角······,我无奈的耸了耸肩。   中午时分,打了个电话给乔熙和珠莉,两个人还在睡觉迷糊中,口齿不清的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挂上电话后,给干妈打了个电话。   “干妈。”我轻声的叫道,昨晚的醉酒的后遗症,我变得有气无力。   “怎么了?”知我者干妈,无论我是否站在她的面前,只要我的一个声音,她都能将我看穿。   “恩。”我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拿起一边的出版社的合约。   “跟eric吵架了?”干妈的声音很温暖,暖暖的透着阳光的味道。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昨晚的事情和今早的事情说了一遍。   “傻孩子!”干妈笑骂道,“每个男人都想照顾自己的女人的!发生事情的时候希望对方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就是eric问我的话,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那层照顾和被照顾的关系吗?   干妈接我许久不接话,说道:“男人不需要过于坚强的女人!”干妈的这句话使我想起很多年前,有人对我说,你的坚强让我们不知所措!   在出现问题的时候没有想到身边的人这就是坚强吗?如果这句话是真理的话,那我只能说我一路都是这样走来的,发生问题时我自己去解决,如果真的要追究原因的话,那就是我没有这个意识,没有这个习惯。   挂上干妈的电话,猛地开始想eric,很想很想的那种,那种想念泛滥开去,弥漫着我整颗心,打电话给eric,接电话的宗炫,我知道他拍戏的时候,手机总是让宗炫保管的。   “eric今天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从未问过宗炫关于eric回家的时间,而且也是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eric。   “今晚应该挺早的,有事情要我转告给eric吗?”宗炫很热情的说道。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原本说是早点回家的话语硬是被‘没有’两字给代替了。   “跟eric吵架了?”宗炫也好像迟疑了一会才小心的问道。   “是我惹他生气了!”我有点打哈哈的道,是的,是我的无意识惹eric生气了。   “哦。”宗炫也不知道怎么接我的话。   挂上电话,坐在小阳台上享受着冬阳的温暖,安静的小区,安静的空气,安静的从面前飞掠而过的鸟儿,一切都显得安逸而又平和,这种生活应该就是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   思绪飘到天际的时候一个门铃声硬是将他们从九天之遥拉了回来,起身去门口拿起话筒,屏幕上显示着素英,对了,我答应她要签合约的,开锁,挂上话筒。   今天的素英穿的很是休闲,没有干练西装套裙,微卷的秀发很自然的披在肩上,画了个淡妆,宽大的T恤衫,牛仔裤,一双平底鞋,不变的是还是那个大包。   “跟我要合同?”我很直截了当的问道,她出现在我这里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她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全身打扮:“今天我休假,不谈工作。”   我抱着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算是承认了。   “我家也在这个小区,在阳台上看到你,所以过来了。”她笑着说,走到我的阳台上指了指我在斜对面的那幢中的那个全是绿色植物包围的阳台说道,然后从包里拿出一盆东西,是个仙人掌递给我,“我自己种的。”   我接了过来,看了看,笑着说,“那我是不是得请你喝杯茶什么的?”仙人掌,我喜欢,不理它们就可以活很久很久。   “随便!”她笑了起来,然后将自己的包放在沙发边上四周打量着我的房子。   “emma是一个人住吗?”素英笑着说,身上飘来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水果的香味又好像是花草的香味,很自然。   “不是!”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口,我不是一个人,虽然我们之间的恋情也许不会得到一些人的祝福,我将水递给她,脱掉那件工作服,这样的素英很平易近人。   “脸色不是很好。”素英弯着头,秀发随即散落了下来。   “昨晚喝了点酒。”我笑着说道,她很细心。   “有没有蜂蜜?”   “呃?”她问的有点突然。   “美国国家头痛研究基金会的研究人员发现,蜂蜜水治酒后头痛十分有效,蜂蜜中含有一种特殊的果糖,可以促进酒精的分解吸收,减轻头痛症状,尤其是红酒引起的头痛。另外,蜂蜜还有催眠作用,能使人很快入睡,第二天起床后也不会有宿醉的头痛。”素英说的有条有理,而且很多说服力。   “有吧?”她没有等我说完站了起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起来。   “你很热情!”我站了起来,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她麻利的准备蜂蜜水。   素英猛地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搅起玻璃杯里面的蜂蜜,“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孝敬你,我孝敬谁啊!”她拿着蜂蜜水双说奉上,我知道她在说出版的事情,“我好像有说到工作的事情了。”   我笑了笑,甜甜的蜂蜜水,淡淡的,有槐花的味道。   那天下午,大概是由于编辑的缘故,见多识广,聊得倒是开心,临走前我将签好的合约递给了素英,一个简单的合同将我和她成了编辑和作家的关系了,用她的话说,我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   草草的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无聊的看着那些节目,一个又一个的换着频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由于居民下班而热闹起来的小区也恢复了平静,偶尔晚归的车辆的声音在小区里显得特别的刺耳,墙上的闹钟显示着快12点,我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eric也快回来了,一般他都是这个时间回来,梳洗一番凌晨睡觉。   12点一过,门口就传来了开门声,我一惊急步走到门口,一见到我,eric倒是有点惊讶,一般这个时候我都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的。   “怎么还没睡?”eric换上拖鞋,一脸的疲惫,走进了大厅。   我跟在他后面,原本想到的台词卡在喉咙上就是说不出来,他一定还在生我的气,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冷漠的问一句话就结束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快步从后面抱住了eric,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身上有汗水味,烟草味,还有一股属于eric的味道。   “文晸赫,我好像又惹你生气了!”我喃喃的说道,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背上。   “·····”   “还在生气吗?”我试着问道。   安静的大厅里除了我的声音就是墙上的钟走动的清脆的声音,eric还是什么都不说。   “这一路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走,即使路上摔倒了,也是我自己爬起来继续走。所以,eric,给我时间,让我适应,让我适应摔倒的时候,身边还有你可以扶我起来。”   Eric的身子一怔,僵了一下,背部的肌肉明显的紧缩了起来。   “不要将你的鼻涕擦在我的背上!”eric猛地说道,“我的衣服很贵的!”   我僵住5秒!确定我没有听错!晚上一直纠结着怎么向eric解释的愧疚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松开他的腰,转身回房。   “茱萸,我饿了!”eric一把拉住我,孩子般的笑容,向我撒娇。   “呀!”真要被他给气死,甩开他的手,我不保证我会一个不小心一拳挥出去的,自顾自的上床睡觉,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eric说什么感性的话了,我发誓!   Eric梳洗完上床的时候,我假装睡着了,eric躺下没安静一会儿转过身一把将我揉进了他的怀里,我也懒得挣扎,任由他抱着,“晚安!”他吻了吻我的额头,不一会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绯闻   自从跟素英签了那个合同以后,素英不时的出现在我的公寓中,虽不说稿件的事情,还是有意无意的提到稿件,这个女人不简单!   寒冬的气息弥漫整个首尔,而eric和那部戏的女主角赵铭瑄,那个温柔如同睡莲般的女人的绯闻也如火如荼的在圈内闹开了,我虽然不相信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心里还是想eric能给我一个解释,毕竟我也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Eric由于要赶戏,已经好几晚没有回来了,宗炫说要为了尽早将这部戏杀青,所以要赶戏,我相信了,而更怀疑的是他是不是在躲我而不回家。   熬了几个通宵终于将文稿整理出来了,晚上eric不会来,习惯在他怀里睡觉竟然失眠了,最后干脆起床整理稿子,这一忙几个通宵下来终于将手头的图片和文字整理完毕,上午打电话给素英,告诉她她要的东西已经ok了,然后洗了个澡,准备□□的睡上一顿。   刚躺下去,电话响了,是烔完的,一个不好的预感,一般烔完不会打电话给我的。   “我是茱萸。”我略疲惫的说道。   “有空吗?”烔完的语气没有以往的轻松,反而有点低沉,“关于乔熙想找你谈谈。”   乔熙?我坐了起来:“出什么事情了?”   烔完顿了一下,“她离我而去了。”用尽全力的说出这几个字,然后一阵沉默,沉默并不适合烔完。   乔熙离开烔完了?离开?我的脑子刹那反应不过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早的事情。”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江南的那家你们常去的咖啡店见面,怎么样?”他问我会面的地方。   “恩!”   关上电话换上衣服,匆匆的出门了,开上eric的车,他的车住我这边开始就停在楼下的车库里,又加上这一段时间拍戏,好久没有开过了,车顶上厚厚的一层灰尘。   发动车,打了个电话给eric,电话没人接,最后发了条短信给他告诉他今晚也许会晚点回来,只怕他回来看不到自己。   走到咖啡店的时候,烔完已经坐在隐蔽的地方抽着烟了,烔完一般不抽烟的,也经常劝诫神话的成员不要抽烟。   “来了?”看我进来,灭掉手中的烟,他知道我讨厌抽烟的人。   “你可不会抽烟的。”我笑着将烟灰缸推到一边,服务员上来,我要了杯咖啡。   烔完低下头笑了笑,眼角几丝皱纹,一直以来话最多的他今天显得特别的寂寥。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乔熙要的我给不起。”烔完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不过是那种苦笑。   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懂了,从第一天决定跟eric交往的那一刻开始,我想乔熙也明白其中道理,要不然也不会感慨烔完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分手了?”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最想知道的,不管是谁先提出的,如果真的是分手的话,结局还是令人惋惜的。   “昨晚打电话给我,说累了,想静一静,我也没有在意,以为她只是在耍脾气,今早打电话给她,手机关机,打电话是她爸爸接的,她说乔熙去旅行了,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烔完喝了一口咖啡,定了定表情,脸上继续挂着淡淡的苦笑。   莫问归期吗?乔熙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学我了?   “之前她就一直在说想两个人去旅行,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的地方,就两个人,但是我一直很忙,虽然给过她承诺,到现在还未实施过。”烔完收住了笑容,严肃的脸上换上了淡淡的悲伤。   “忙只是借口,不是吗?”我看着烔完,这样的烔完会让我替乔熙觉得寒心,因为他们特殊的身份,我想乔熙也未曾要求烔完给她一份牵手于世人面前的恋情吧。   烔完没有说话,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知道她现在去哪里了吗?”为什么世间会有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这个怪现象呢?   烔完摇了摇头。   服务员送上咖啡后无声的退了下去。   我喝了一口咖啡,苦味在味蕾间散开,苦涩的我说不出话来,一个人如果是真心想躲一个人的话,那么你是找不到的。   “茱萸就没有向eric要求过什么吗?”烔完问道,不过问后又觉得不合适,有点尴尬的想找词来补充,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想找些什谩酢醮填充。   “要求过,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嘴角扬起了笑容,这个要求说难不难,说不难也挺难的。   “eric最近的绯闻你也不要在意,那是炒作!”烔完在劝我又好在自言自语。   炒作?!我一愣抬起头看着烔完。   “eric自从上次的照片出现以后,再加上秀妍的出国,媒体更加肯定是eric先背叛的,评论一直不好,eric也为此沉寂了半年,这部戏原本就是eric的复出之作,经济公司也投了大量的资金······”   烔完下面的话我倒是没有听清楚,可是了然了,这个光怪陆离的娱乐圈里,可以将你捧上天,也可以将你摔倒18层地狱,心里不由的内疚起来,对于几日来对于eric的疑心也不由的汗颜,eric,原来我对你的了解仅仅是停留在表面了,我们了解彼此还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你准备好了吗?   开车回去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珠莉,是珠莉的助手接的电话,说她在设计室里面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出来了,她是工作狂,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车内传来烔完新专辑的歌,对于乔熙和烔完之间宁静表面下的波涛汹涌,我从未发现,哪怕一丝丝都没有,在我们这班人的眼中,烔完和乔熙应该是最不会出事情的一对,可是偏偏出事情的是他们。   红灯,停车,看着窗外,夜□□临,华灯初上,人们步履匆匆,扬起一路的尘土。   乔熙,心里如果住进一个人了的话,那么旅途中牵挂会多于你看风景的心情的,孤单的旅行并不适合你,也不适合现在的我,因为那个人已经住进我的心扉了。   身后猛地一个喇叭声,拉回神,信号灯变绿了,连忙的开车。   Eric打我电话的时候,我刚拐弯进小区。   “在哪里?”接起电话我没说话,eric有点‘嚣张’的问道。   “在车上。”小区门口的大叔看是我,笑着朝我点点头。   “在哪个车上?”   “在你的车上!”我没好气的说,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现在听起来心里莫名的暖了起来。   “今天去见谁了?”他知道我不喜欢出门自己开车的,除非是紧急的事情,车开入地下车库。   “去见烔完了。”   “mo?”他的惊叫有点大声,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去干什么?”   “去喝咖啡了。”话出口又觉得过于暧昧,“他跟乔熙出了点问题,所以今天去喝了个咖啡。”   “呀,金烔完跟他的女人出问题,为什么要约你喝咖啡?”这个火星人又开始发哪门子的神经了。   停好车,拎起包下车关上车门,上锁,走向电梯。   “现在在哪里?”我转移话题,不想跟他纠结刚才的问题,越说越说不清的。   “金烔完······”   “今晚要赶戏吗?”在他还没有开腔的时候就把他那些醋意横飞的想法给遏制住了,“不赶戏的话,早点回家。”走进电梯。   “我饿了。”eric有点撒娇的说道。   成功转移话题!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响指,“想吃什么?”   “土豆汤。”他的要求一向简单,即使我做的不好吃也会吃的个底朝天。   “你回来我就给你做。”重新按了一下电梯,到一楼去附近的市场买了新鲜的土豆,回到家天色全暗下来了,原本冬天天黑的就早,晚风来得急,好像要下雨的样子,抬头看着房间的灯亮着,知道eric回来了,心中不由的一阵雀跃,不由的加快脚步回家的脚步。   一进门就看到eric穿着睡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我不由摇了摇头,他每次都这样的随时随地都可以睡觉,看样子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我小心的将土豆提到厨房放下,转身从房间里拿出毯子盖在他身上,熟睡中的eric平凡的只是我的男人,蹲下身,连续几个月的拍戏,眼角的皱纹加深了,手摸过他的脸,手指传来的温暖知道他真实的存在我的身边,俯下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然后半睁着眼,握住我还在他脸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嘴角扬起了个笑容。   “回来很久了?”我在沙发上坐了下去,eric将头枕在我的腿上。微微的闭着眼睛。   “恩。”睡意很浓的回答。   “去床上睡,我做好土豆汤叫你。”手指划过他的眉毛,可以看出眉毛是特意修出来的,眉峰有点高。   “让我再靠5分钟。”她说的很模糊,我勉强能听清楚。   我笑了笑,服了他了,跟赖床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书稿   素英敲门的时候,我的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eric也在我的软硬兼施下回房间睡觉了。   她一进门看到eric的鞋,会意的笑了一下,“我好像挑的不是时间。”   “你什么时候挑的时间好了!”跟她交往了几次差不多混的有点熟了,有时候你会觉得这个女人公私不分,有时候你又会觉得她做事很有原则,人原本就是一个矛盾体,在她的身上特别的明显。   书稿就放在大厅的茶几上,一般我喜欢在阳台上整理图片和文字,所以拿回房间的时候很自然的全部堆在茶几上。   “不介绍一下你的那位?”素英边检查稿件边说道。   “在睡觉呢。”我解下围裙,转身回到厨房关掉火。   “很香!还没有吃饭呢?”素英这边虽是跟我说话,那双眼睛监测仪一般的扫过我的文稿。   我没有否认。   素英审查了一番后,将文稿收拾放进她的大包内,满意的笑了起来。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素英不以为然,脸上立刻挂起了商人固有的笑容,“其实你可以尝试着写小说的。”   我赏了她一个白眼,整理这次的文稿跟照片无非是兴趣所至,并不为什么,如果真的让我一板一眼的在家写什么小说的话,我会疯掉的。   “有这个打算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素英伸手跟我握手,我就说这个女人的矛盾的太厉害了,跟你她永远保持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关系,让你琢磨不透。   “好的,我的大编辑!”我揶揄了一番。   “那就不打搅你们的两人世界了!”素英朝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送她到了门口,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的土豆汤eric原封不动的放在灶头,并不是eric没有吃,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叫他起床,走进房间看着熟睡中的eric,不忍心还是退出房间,收拾了一番洗了个澡,走回客厅拿水,背后猛地一阵冷飕飕的,一个激灵猛地回头,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人影都没有!我的第六感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的灵敏了,就像上次善离我这么近我都没有感觉。   拿着水腾步走到落地窗前,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来了,风伴着雨飘进屋内,地板湿了一大块,一阵寒意,我连忙关上窗,拿了块抹布擦了一下地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最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珠莉打电话过来了,有点迷迷糊糊的问我什么事情,我说乔熙不见了,她怔了一下,然后很大声的笑了起来,终于是爆发了!原来珠莉一直知道乔熙跟烔完之间的‘冰点’,三个人当中就我不知道,两人没聊几句也就挂了。   上床睡觉,就是睡不着大概是今天喝了太多的咖啡,又或许是最近一段时间的夜猫子的生活落下了晚睡的习惯。   闭着眼朦朦胧胧间,见到了善,满身的血向我走来,扬起嘴角,她一贯的清冷的笑容,越来越近······我不由的一阵窒息,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耳边是eric的呼吸声,窗外风雨交加,打在窗子上,噼噼啪啪的响着,善,出事了吗?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惊了一下,全身发凉,转身靠近eric摄取温暖。   靠在eric的怀里,被噩梦吓醒的心跳扑通扑通的特别的刺耳,我用力的呼吸了一下使混乱的心跳安静下来,八哥,13,你们在天上看着善的是吧,她不会出事的,是吗?   心跳慢慢的回复平静,睡意袭来,迷迷糊糊的也睡去了。   被脸上的一阵痒给弄醒,我很不情愿的睁开眼,就看到eric那张俊脸在我的面前特写,一只手还拿着我的头发在我脸上制造搔痒之感。   “醒了?”问了一句,继续闭上了眼睛,原本昨晚就睡得不稳,现在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   “昨晚没睡好?”eric朝我蹭了蹭,将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一阵温暖从额头传了下来。   “恩。”   “有心事?”eric略微带着沙哑的声音没有昨晚那么疲惫了。   “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善,梦到她全身是血的向我走来,”说到这个梦,我瞬间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双手伸过去拉住他的手,整个人卷缩到他的怀里,“善会不会出事了?”   “不会的,都说梦是相反的!”eric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痒痒的。   虽说不相信这些无稽的说法,可是这句话我说服自己去相信,因为那是关于我身边的人的。   “如果善真的出事了话,我应该去哪里找她呢?”我有点不知所措的问着eric,虽然我十分清楚,像善这个行业意外的死法会死无全尸的,但就是想找人确认一下,让人告诉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而已。   Eric良久没说话,或许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那我们就去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找她。”   他说是‘我们’,我和eric一起去找她,心里不由的一阵感动,eric,有你这个承诺,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善。   “今天还要拍戏吗?”我闭着眼睛问道。   “恩,下午杀青,晚上会有一个杀青宴。”   “文晸赫。”   “恩?”eric一愣,大概我没有这个温柔的叫过他的本名。   “我们做个约定吧。”我微微的将身子挪离他的怀,对上他等待着我说下文的眼睛。   “我们约定,出这个门,你是eric,是千万人的eric,进这个门,你就是文晸赫,是我的文晸赫。对于那个eric的是是非非我不过问,但,进了这个门以后,你只准对我好!”我笑意盎然的看着eric又惊讶然后慢慢变成柔情最后也是笑意爬进眼神,眼眸中印着我的脸。   “拉钩!”我伸出小手指,eric眼里含笑也伸出了小手指,晸赫,我们约定,约定这个门内的文晸赫只属于我一个人。   “你再睡一觉。”eric转身准备起床。   “今天这么早吗?”   “恩,今天要去海边拍一个朝阳的镜头。”eric打了一个哈欠。   “昨晚的土豆汤我帮你热热,吃过再去吧。”我披了件睡衣爬了起来,洗了个手,准备早饭。   宗炫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包饼干在啃,一见有土豆汤随手就把饼干给扔了,天还没有大亮两人就走了,桌上也懒得收拾,转身回房又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     ☆、影   eric杀青会的第二个晚上,一班人说是庆祝eric电影杀青,硬是要聚一次,我也是那天下午才接到电话的,电话是eric打的,打来的时候我正忙着抓药,约了时间匆匆的挂上电话。   郑老因我有事,提早一点关了店门,eric过来接我的时候医馆里面差不多没有人在排队等着问诊了。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个日式料理店,我和eric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包厢,junjin和彗星两人已经在点菜了,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温顺的推介着新式的菜色。   “哥,来了?”junjin抬头看了一眼eric看到后进的我,眼睛里立刻写着游戏两个字。   “呀,jin啊!别想怂恿茱萸跟你一起玩游戏!”eric准确的读出junjin眼神中的信息,而且毫不吝啬的将junjin的欲望扼杀再摇篮里面了。   “哥······”   “呀,文晸赫,这么凶干嘛,吓到jin了!”彗星从菜单里抬起头朝着eric瞪了瞪他美丽的狐狸眼。   “一进门就听到你们的吵声了!”推门进来的是玟雨一边还牵着允智,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他们的恋爱总是那么高调却不张扬。   “哥,eric哥欺负我!”junjin立刻找玟雨告状。   “怎么欺负你了?”玟雨在一边的榻榻米上坐了下去,一班人就围着junjin的问题开始相互调侃了。   允智跑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了下去,亲热的打起了招呼。   “听说你快要出书了?”允智笑起来的眼睛跟玟雨一样成了一个月牙形的眼线,书上说这种笑眼会让人舒心。   “恩。”我笑着说道,“你演的那个富家女很出彩!”最近允智在演日日剧,演一个大家族里面的二小姐,任性却很单纯。   “谢谢!怎么乔熙没有过来吗?”允智看了一下四周,这种场合不会落下乔熙,因为她是一个不喜欢寂寞的人。   “乔熙有事大概今天不来了。”我喝了一口eric递过来的果汁,笑着说道。   “和烔完吵架了?”   我不得不佩服允智的反应,这个表面看似开朗,活泼的女生,眼睛竟如此的犀利。   我也不置可否,原本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说这个事情本不该有我来公布的。   Andy是下班以后才过来的,孤单一个人,匆匆而来,带来外面冬天的寂冷,伴随着andy的到来,剩下的就是烔完了,大伙开玩笑说这顿饭让烔完请,可烔完就是迟迟不肯出现,打电话过去手机也关机了。   中途我和允智离席去了一趟化妆室,而他们哥们几个在哪里喝的很欢,没有烔完在一边的唠叨饭桌上多多少少有点冷清。   回包厢的时候,碰到了素英,一袭有点性感的裙子,夸张的耳环,妖娆的像一个在黑夜中盛开的玫瑰。   “这么巧?”素英扬起笑容,随即衍生到眼角。   “这么巧!”我也笑着说道,刚好允智从化妆室里出来,素英看了看允智,重新展开了笑靥。   “认识神话?”她问的有点突兀,话题转的很快。   “恩。”   “你好,好久不见了。”素英用手挡住胸前,微微的向允智弯了弯腰。   “你好,车记者,好久不见了。”允智也朝素英扬起了笑容,很礼节性的问候着。   车记者?她不是编辑吗?   “我已经不当记者好多年了,现在是编辑。”素英从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我这次书的编辑。”我继续帮她解释现在的身份,原来素英之前是记者,难怪从她身上能看到对信息的敏锐性,以及记者固有的进坚韧性。   “原来是车记·····是素英xi是编辑,那一定会大卖的!”   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允智的社交辞令,还是对我的鼓励,可是隐隐中总感觉着一股力量在涌动,素英的淡然的笑,以及允智笑的眯起了眼睛,有意的隐藏着一些信息。   素英也不否认,笑了笑,“朋友在等,先过去了!”优雅的身姿离开我们的眼帘,空气中淡淡的一抹大卫杜夫的冷水的香味。   “允智跟素英结过怨吗?”允智走在前面,我跟在她后面,若有所思的问道。   允智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烔完看来今天是来不了了。”允智转移了话题。   我明了了,允智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推门进包厢,一班男人再玩猜拳,玩的不亦乐乎。   吃过饭出来,几个男人喝的有点醉醺醺了,还好我和允智喝的不多,后面赶过来的彗星的经纪人干脆滴酒未沾,等着大伙散去的时候负责送junjin,彗星,还有andy回家。   eric手搭在我的肩上,酒气从他的鼻子里喷出来,有点刺鼻,晚风吹过脸庞,原本在店里有点热乎乎的脑袋瓜立刻清醒了过来,打开车门,将eric安置在副驾驶座上,我转身回到驾驶座上。   “去哪里?”eric迷蒙的眼睛看着我。   “回家!”我没好气的说,难不成我还将你卖掉吗?探过身,帮他系安全带,一直以来要eric戒烟的,身上还是有烟草味,不由的抱怨几声,哪知eric一把抱住我,我惊讶的一抬头,双唇压了过来,我闻到了他嘴内红酒的味道,柔软的双唇留连在我的唇上,霸道的撬开我的齿,灵巧的舌头与我的舌头纠缠,我感觉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想要挣开他,却浑身软绵绵的,怎么也挣脱不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直了身,眼光如夜空之中最闪亮的星星,柔润光泽。   “不想回家了,是吗?”我微微的喘着气,埋怨的看着他,这家伙越来越大胆了。   Eric扬起嘴角,就像一只偷到奶油的老鼠,露出一副很满足的笑容。   整了整心情,系上安全带开车回家。   车到地下车库,eric这家伙酒醒了一半了,只是假寐着硬是要我扶他下车,我没好气的打开他的车门扶他下车,他立刻像章鱼的缠在我的肩上,关上车门,按了一下遥控。   “呀,文晸赫,不要······”我猛地停住了脚步,全身打了一个激灵,一股杀气,很大很大的杀气!   Eric也感觉到我的异常,把头从我的肩上拿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   “出来吧!”我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道他们在哪一个方向,只能赌一下。   车库的暗处一个清脆略微带着沉重的脚步传了过来,我立刻全身警备,eric也同样抬起了头,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可是看我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出几分。   脚步声慢慢的清晰,一边的灯将那个身影拉到我和eric的面前,是个男的,脑海里顿时闪过很多散发这种危险气息的男人,然后一个个被自己给删除了。   Eric慢慢的将搭在我肩上的手拿开,最后握住了我的手,一股暖流从指尖散开,蔓及全身。   是影!善曾经介绍给我过的影!我暗暗的吐了口气。   “善呢?”我努力的扬起嘴角,他来了应该善也会在的。   他在我的面前站定,盯着我好一会儿,冷漠的眼角一丝的湿润。   我顿时收住了笑容,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给我带来的是不好的消息。   影转眼看了看eric,嘴角拉起一个细小的弧线:“她说你还是适合他!”冰冷的声音和善同出一撤,然后从兜里拿出一条丝巾。   我有点恍惚的接了过来,是我送给善的那条丝巾,猛地一个颤抖,eric连忙扶住我,那天我做的梦,是真的,善那天真的在到过我的梦。   “什么时候的事情?”   影斜眼看了一下我,没有回答,我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领子,狠狠地盯着他,“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一字一顿的问道。   他慢慢的将我的手强行从他的领子上拿了下来,冰冷的盯着我,没说一句话,转身离开,我知道这些都是他们的秘密,我现在已经是外人了,根本无权过问这些事情。   “她说,谢谢你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影就这样消失在暗处,这就话回荡在静寂的车库里,入口处有车开进来,灯光照过来,将我和eric的影子拉得很长,刺耳的喇叭声响起,示意我们挡住他们的路了,eric半扶半拖的将我扶进电梯。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进自己的房间,手中的丝巾慢慢的变凉,脑海里浮现带着善离开基地来韩国,冰冷的眼眸,刚毅的嘴角,桀骜不驯的脾气,张扬的个性,善,那次就是我们的诀别吗?   Eric在我的身边坐了下去,把我抱到怀里,柔声的道:“要哭就哭出来吧。”   哭?没有眼泪了,我想善也不希望看到我流泪。   “晸赫,今晚住你那边就好了。”我喃喃的道,这样的话,或许我就碰不到影了,那样的话,也许我一辈子都不知道善的事情了······   Eric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很多话到底没说出口,两个人只是静静的依偎着,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     ☆、绑架   又做噩梦了,一连串的血腥,在急促的枪声中挣扎着醒来,习惯的转身寻找eric,奇怪的是一边的床事空着的,用手探了一下,冰冷没有温度,看来离开一段时间了。   打开灯,看了一下四周,没人。   推开门走出房间,试图着叫了一声,也没有回音。   打开客厅的等,空荡的客厅里面,阳台的窗子敞开着,冷风吹了进来,很冷,我走过去关上了窗子,我记得昨晚eric是关上窗子了的。   “晸赫。”我叫了一下,还是没有回音。   出去了?我疑惑的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拿起电话拨了他的号码,手机在卧室里响了起来,没有带手机出去?放下电话,一个不好的预感从脑海里闪过,急忙跑到玄关处,他的鞋子还在,我又连忙跑到刚才开着的落地窗,果然,玻璃的边上有一个小小的洞!   混乱的脑子刹那静了下来,转身看了看周围,我现在连他们从我身边掳走人都不知道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量他们也不回对eric怎么样,他们看中的应该是自己,可是我身上还有什么价值值得他们这么劳师动众的将eric掠走人呢?我努力的是自己的已经有点生锈的脑子转动起来,最后眼光落在一边的善的丝巾上,难道是为了善?   天开始亮了起来,我也变得焦躁起来了,毕竟,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着他们跟我联络,而另一个方面,我却有点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希望天一亮eric顶着他痞痞的笑容回家。   过了晌午,原本焦躁的心情变得更是焦躁,有点担心eric的安危了。   一个刺耳的门铃声,我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跑过去开门,就像按门铃的是eric,可是,视屏上显示的是一个女生,长发,是素英。   素英走进房间的时候,我已换掉了睡衣了。   “怎么了,很累的样子。”素英也是一身的休闲服,随意的披着头发。   我笑了笑并不想否认,倒了杯水给她。   “有什么事情吗?”我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书的样本,拿过来给你看看。”素英从包里拿出书,放在我的面前,封面被设计的很优雅,寥寥数笔的勾勒出一个看似花朵的东西,一个不注意的话会被当成那种文学作品来看待了。   素英开始在一边将她们这次的企划。   翻开样本,引入眼帘的是‘警察’两个字,看到这个我猛地想到eric,我要不要报警呢?随即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自己越来越俗气了,明知道,他们这班人是这些警察抓不住的,再说,牵扯到警察的话,就会有媒体,有媒体的话,就会有是非。   “还满意吗?”素英问道。   我回了一个神,看了看素英,“恩。”将样本还给素英,对于书会出成什么样的,我倒不介意。   “走过秀?”素英将书放回包里,一边问道,很随意的样子。   我一愣,大概是心思没有在素英的身上,她问的话也有点慢半拍。   “上次南珠莉的那场秀的压轴的是你吧。”素英扬起了笑容,看着我。   “想问我什么?”我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想起允智说她曾经是记者的。   素英笑着摇了摇头,或许她也感觉到我的警觉,“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我觉得你身上有很多故事。”   “所以,你就调查我?”我嘴角扬起了笑容,佯装轻松的谈笑。   “不,不应该用‘调查’这个词,应该用注意!”素英盯着我的眼睛给我一个很肯定的笑容。   “为什么注意我?”   “因为你是神话的朋友。”素英低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眸,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我笑了笑,这是句很暧昧的话,我可以理解成善意的,也可以理解成敌意的,“我应该怎么理解呢?”   “无所谓你怎么理解了!”素英站了起来,拿起一边的包,“我的任务完成了,告辞了!”   我也没有挽留,送她到门口,看着她走进电梯。   关上门,刚转身,门铃又响了,开门,是个快递员,签收,关门,没有寄件地址的快递,回到客厅,盘膝而坐,打开邮包,是善的东西······   他们的电话是傍晚时分给我的,期间,andy打电话过来找过eric,被我搪塞过去了。   我开车来到郊外,由于是泥路颠簸难开,好不容易到了他们说的地方,一个有点古老的房子,独户独院,依山而建,山上是满山的枫叶,红彤彤的,就像用血染过一样,昏鸦在林间偶尔发出几声鸣叫,一阵毛骨悚然。   下车,推门,门轴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有点破败的院子,枯黄的野草肆意的长在院子里,墙角的那个参天的墨绿的松树在这个猩红的世界里显得很是突兀,我将手放进的风衣的口袋,腰间别着把枪,好久没别枪了,放在腰间很是冰冷,即使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的温度,脚步声回荡在在这个荒凉的院子里显得很是清脆。   山风吹过,带来一个淡淡的血腥味,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手中握了握袋子,他们要的资料,换回eric的本钱。   转过假山,就是内院,杂草更是丛生,一直延伸到山脚,空旷的一大片地上还有横七竖八的石条,这里曾经应该是个很辉煌的地方,枯黄的杂草上有血,也有子弹打过烧焦的痕迹,凌乱的但又安静,这里曾经有场恶战。   “你来了?”一个冰冷的女声响了起来,比起善的声音来多了份稳重,心里的某根弦被触动了,莫名的一阵温暖。   我立刻循声望去,仅存的残墙脚走出一个人,黑衣黑裤黑披风,夸张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玩风吹过,四处的飘荡,墨镜,略微显得苍白的脸,一股寒意从背脊冷了过来,“我来了!”我淡淡的说道,将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东西?”女声出奇的冰冷。   “你好像忘了规矩。”我冷冷的扫过一边的按着eric的几个人,她应该先报上名号的,不是吗?   “哦——”她刻意的拖长了声音,长发随着晚风在她的周围飘动,风一停,长发也安静了下来,苍白的脸,墨镜,黑发,黑白很分明,刚毅的嘴角使我想起了善。   “我想我并不需要向你说明什么。”她扯起了嘴角,向我走近,熟悉的气场随即又消失了,一种压迫的我快要窒息的气场!   “你是谁?”我脱口而出。-   “资料给我!”她并没有回到我的问题,只是看了看我手中的袋子,命令道。   我往后退了几步,将袋子往后面藏了藏。   只觉得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我只觉得腹部一个吃疼,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手中已经空了,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到我还没有看清楚,我一个翻身,双手立刻伸向腰间的枪,额头一冰,我一抬头,一支枪已经抵在我的额头了。   “我倒要看看是你把枪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我放弃拿枪,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拳出去,她一闪,腿立刻朝我扫了过来,我退了一步,枪口有对准了我。   ‘啪’的一声子弹从我发梢穿过打在一边的树干上,树摇了几下掉下一地的枯叶,刹那我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刚才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是来真的!   “他在墙角,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带他离开!”乌黑的枪口对着我的,她黑白分明的脸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我暗暗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她的对手,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使基地里面最差的杀手也能干掉我!   血,她垂在一边的手指尖上滴着血,一颗一颗的,随后成串成串的,这才发现她的手臂上用黑布包扎着一个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动作拉破了伤口,渗出的血沿着风衣的袖子到手背然后到手指流了下来。   我转身走到墙角,被打晕的eric躺在草丛间,睡衣被撕破,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扶着eric经过她身边刹那,我情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一边的枯草上一小块的猩红,她的手还没有止血,风吹过我和她之间,一股血腥味,我看了看她,刚毅的嘴角跟善很像,或说跟曾经的我也很像! 作者有话要说:     ☆、改变   Eric回来以后也未问我什么,偶尔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他不问出口我也不说,这件事情有意无意的被彼此给避开了。善的去世让我着实难过了还几天,刚好碰到eric电影的后期制作,陪了我还几天,也去干妈那边过了几天,由于这边还有行程,又匆匆的赶回了首尔。   首尔的天气异常的冷,天气预报说,天会下雪,我一个人在家,eric又怕我胡思乱想,一有空就给我发短信,打电话。其实,我没有eric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性了吧,唯一觉得就是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少去了。   珠莉的春季服装发布会的作品纷纷出炉,一早的就打电话说让我这个御用的模特过去看看,我闲着也无事,也就答应了。   到珠莉的工作室,意外的看到了乔熙,这个消失与一段时间的女人,皮肤比之前黑了点,一笑牙齿显得很白。   “呀!去哪里了!”我一个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盯着乔熙看。   “去了一下茱萸曾今去过的地方!”乔熙笑的很淡然,也很明朗。   珠莉转身给我倒了一杯咖啡,笑着在我的边上坐了下去,“你看她现在容光焕发,一副脱胎换骨的模样。”   “烔完知道你回来了吗?”我问道。   乔熙摇了摇头,低着头喝起了咖啡。   “你们两个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离开时都是一声不吭的,想吓死我,是吗?”珠莉的伶牙俐齿是公认的,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有时候想想她当设计师真是浪费了,应该去当律师的。   我和乔熙相视一下,笑开了。   “吓死你倒不敢,吓死你了,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个优秀的设计师,蛋糕师了!”乔熙揶揄道。   “是啊,是啊!”珠莉也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乔熙的‘赞美’。   两人又是一场对彼此的狂轰滥炸,言语不乏过激之处,虽说是过激的言语,但也是对朋友的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脸色不是很好,eric欺负你了?”乔熙不知怎么的,转了一下矛头看着我问道。   我抹了一下脸,大概最近对于善的事情过于上心了吧,“没什么,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eric可不舍得欺负她呢,疼她还来不及!”珠莉那张嘴又开始炮轰我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珠莉说这次春季发布会的主题是告白,我的第一个反应是andy,看着珠莉的脸上有点恍惚,我更加确定了,可是一份爱情等的太久,付出的太多的话,会累的,andy,对于珠莉你没有感觉吗?   压轴的也是我的那袭是一个粉色的高腰裙,从晚装修改过来的,娴静中带着性感,性感中带着俏皮,或许这就是珠莉想表达的用尽女人的一切方法想自己喜欢的男人表白。   三个人一起去吃中饭,中途乔熙被烔完给约走了,不管你乔熙有没有跟烔完说过自己回来的信息,可是烔完还是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牵绊吧。   三个人立刻成了两个人,坐在窗前看着阴霾的天空,我叫了杯绿茶,中午吃的过于油腻,想清清嘴里的油腻感。   热水冲进陶瓷的茶壶,茶叶上下翻滚,很快的就冒出了清香。   “跟andy发展的怎么样了?”我为自己倒了一杯也为珠莉倒了一杯。   珠莉抬头看了看窗外,良久才说出一句:“andy哥,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盯上我,他猛地扬起了嘴角,刻意的掩饰着什么。   “andy是他们当中经历事情最多的,你要有耐性。”珠莉不点破,我也不点破,只能是点到为止。   “有时候很羡慕小艾!”珠莉继续刚才的笑容,那双眼睛很好的被隐藏在笑容下,没有任何的破绽,“羡慕能同时占据两个男人的心。”   换成别人我可以将这句话理解成妒忌,可是对方是珠莉,喜欢有什么说什么的珠莉。   我喝了口茶,“这句话被eric听到的话,我可要麻烦了。”andy对我的心我了然,eric也了然,只是我们都不想戳破而已,如果有人帮我们戳破的话,我也不知道eric会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了。   珠莉被我的一句话给逗乐了,卸下了刚才的伪装,“他这么小气的,那得找个时间教训教训他。”   我应了一声,两个女人之间顿时静了下来。   “家里已经逼着我去相亲了。”珠莉看着窗外,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说给我听。   我一愣,一想,珠莉也是到了这个年龄了。   “任性太久了!该做回乖女儿了。”珠莉回过头看着我,明亮的眼眸里一丝无奈,“对方是刘氏集团的接班人,毕业于麻城理工,是个青年才俊。”   我不知道珠莉现在是用何种心情说出对方的一切的,但我知道她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去跟那个刘氏接班人结婚了的话,对那个男的不公平对自己也不公平,“珠莉······”   “对于andy哥的感情,我想大概就是崇拜吧,一个歌迷对于自己偶像的崇拜。”珠莉略微凝重的脸上看上去有点失落也有点无奈。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绿茶,苦涩的茶味在唇齿间游走,如果主动的一方放弃主动的话,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决定了吗?”   珠莉迟疑了一下,用扬起了笑容,很刺眼,“快决定了!”   我也沉默了,原本就是珠莉在主动接近andy的,一个不停的向前,一个不同的后退,或许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未成变过,前进和后退的距离一直都是相同的,他们两个只是在平行线上前进。   出餐厅的时候,天开始下雪了,是韩国的第一场雪,还带着青涩,有点扭捏的在下。   一个男的开车过来接珠莉,珠莉看了看我,挥挥手坐进了副驾驶座,什么介绍都没有,也许是觉得还没有正式确定吧。   Eric开车来接我的时候,地上已经有点薄薄的积雪了。   “小姐,想去哪里?”我坐上车,eric笑着说。   “随便吧!”我叹了一口气,很轻的那种。   “怎么了?”即使我这么轻的叹气还是被eric给听到了。   我转身看着eric,这个帅气的男人是千万女性的梦中情人,“乔熙回来了。”   “那不是很好?”eric宠溺的看了我一眼,帮我系上安全带。   “珠莉相亲了。”我接着说道。   “那也很好啊。”eric笑着说。   “她要放弃andy。”我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道。   “然后呢?”气氛略微有点下降。   然后呢?然后是什么?是我心情不爽吗?是我惋惜这段感情吗?也不对,这根本就不是一段感情,只是珠莉单方面的在主动。   “我只是想我认识的人都能幸福!”说到andy的话,erci还是会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我不由的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eric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挂起了笑容。   “我跟andy之前的交往只是我的一个借口。”我笑着说,那段往事我能说是个借口,不知道andy是怎么认为的。   Eric看了我一眼,大概有点出乎他的意外。   “那时你不是跟秀妍在交往吗?”我笑了起来,对于秀妍我只能说我们错在爱上同一个男人。   提到秀妍eric也微微的动了一下容,毕竟是这个女人陪他走出我离开的那段最失意的时期,不管是不是在充当我的替身,也是在他的生命中留下过痕迹的女人。   “累了,回家吧。”我支撑起自己的头。   两个人接下去也没说话,eric开车直接回家了,他是艺人,没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着我,也没有明目张胆的在街头牵手。   回到家,eric去阳台接了一个电话,回来说他妈妈要过来住段时间,说要见见我,回归的时间还没有定,说到见长辈,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心事   Eric正式进入宣传期,又进入那种早出晚归的日子了,而那场初雪也开始断断续续的下了很多天,今天好不容易放晴,雪地里有孩子在堆雪人,也有剧组在拍摄,路上行人不多,但来去匆匆,寒冷的空气里混杂着汽油味,我不由的一阵反胃,最近胃口不好,用乔熙的话来说是吃得太多运动的太少的缘故。   走进eric公寓的大厅里,由于开着空调,室内暖暖的如同春天,再加上装饰用的鲜花含芳吐艳,乍是舒适,站在电梯边上,将刚从超市买来的生活用品以及吃的放在一边的地上,脱下围巾和手套,eric这边我很少过来,即使过来也是匆匆的就回去了,无非帮eric那点东西。   电梯‘叮’的一声我知道电梯到了,弯身提起一边的东西,只觉得身子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袋子一落地,苹果溜出袋子四散的滚动。   “你没事吧?”一个熟悉的略微焦急的女声。   我抬头,是素英!凌乱的头发,还未翻好的大衣的领子,素净的小脸看上去有点苍白。   “是你?没事吧?”素英连忙过来扶起我,一阵酒气扑来,她是宿醉。   “怎么这么匆忙?”我揉了揉膝盖,弯身捡起了散落的东西。   素英也蹲下身子帮我捡起了苹果,慌乱的然后放进一边装着生活用品的袋子,还到我的手上,有意的避开了我询问的眼神。   “怎么了?”我笑着问道,这样的狼狈,慌乱的素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印象中的她总是干练,大方的。   “没什么,我先走了!”素英连看我的眼睛的勇气都没有,转过身就走,大厅里顿时响起她有点急促、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这是落荒而逃吗?我微微的笑了笑,人总是有千面的,我如此,素英也是如此的。   电梯‘叮‘的一声,跑出一个人,我连忙提着袋子连忙往边上移,可还是撞到了我的袋子,而且我的袋子差点绊倒他!   这个公寓的人走路都是这样的话?我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抬头·····是彗星,居家服,神色匆匆。   “呀,彗星!”先发制人!   随着我的喊声落地,高跟鞋的声音也噶然而止,随即,高跟鞋声音变得更加的急促,很快的消失在大厅里。   彗星看着那个背影,张开的嘴最终还是闭上了,一抹失落从眼底滑过,我明了了。   “来了?”彗星转过脸对着我笑道,微眯的眼睛掩藏住了眼神流露的信息。   我看了看手中的两大袋,又看了看彗星,彗星会意伸手接过两大袋子的东西。   打开eric家的门,多日不住人,屋内显得很清冷,夸张一点的说话,可以看到自己吐出来的气。   “要住这边?”彗星将东西提到大厅的茶几上,有点疑惑的问,他也知道eric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住这里了。   “恩,过几天说是eric的父母要回来,所以过来收拾一下。”我将自己扔在沙发上,顺便揉了一下有点发酸的双臂。   彗星哦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侧着脸看着彗星,消瘦的身体不知道是故意减肥减成这样的,还是工作量太大累成这样的,“最近忙吗?”很自然的吐口而出。   彗星抬起头看了看我,笑了起来:“不是宣传期。”他笑得很淡然,十几年的娱乐圈的生活让他们变得很淡然。   “跟素英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喜欢单刀直入的问问题。   “你们认识?”彗星一听素英的名字,本来微笑的脸顿住了一下。   “她是我书的编辑。你忘了,曾经给你们说过的。”我坐正了身体,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彗星好久没有回答,我不由的回头,呆坐在一边的彗星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或许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的,或许是彗星不想说,或说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   彗星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我也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房间,这个空旷的房间我还是觉得太冷,即使开起空调还是很冷。   匆匆的来到跟乔熙,珠莉她们约定的地方,我们常去的那家店,走进门柜台上年轻的老板娘朝我笑了笑,用手指了指一边,我知道她在告诉我她们的位置,脱下围巾冻僵的血液在暖气中开始苏醒,慢慢的恢复动力。   靠窗的位置上只坐着乔熙,粉红色的毛衣,随意散落的长发,看着我盈盈的笑着。   “不要说堵车,这个借口我不听的。”乔熙看着我走过去没等我开口将我要说的话给截住了。   “可事实上就是堵车!”我无奈的笑着。   服务员为我拿上来一杯咖啡,在这里往往我们不用点,老板娘就会帮安排我们固定的饮品。   “珠莉还没有到吗?”我看了一下周围。   “说是快到了!”   我脱下大衣,厚重的大衣一脱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胃口还是不好吗?”乔熙盯着我笑道,她看起来气色很好,红润有光泽。   “恩,大概真的如你所说,吃的太多运动太少!”我打趣道。   乔熙伸出舌头调皮的一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透过茶杯边沿盯着我的眼神接触到我的刹那又闪开了。   “有事情要说?”   “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乔熙收住无处安放的眼神笑了起来,幸福的光环笼罩在她的周围,是淡淡的粉红色。   放下咖啡杯,低下头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向我求婚了!”有点羞涩,有点自豪,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   “那是好事啊!答应了没?”我笑着说,我知道烔完向她求婚了。   乔熙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如果eric向你求婚的话,你会答应吗?”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倒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对啊,如果eric向我求婚的话,我会答应吗?我会是个好妻子吗?eric你又会是个好丈夫吗?   “茱萸的状况跟我的状况不是一样的吗?”乔熙紧接着说道。   我笑着低下了头,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总觉得我很满足现状,“也许我们彼此都满足现状!”婚姻是一辈子的承诺,一辈子的事情,可是一辈子有多长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执手相守到最后,我不敢轻易的给出承诺。   乔熙轻笑了一声,伸手握住我的手,“茱萸的身上总是有股飘忽不定的气息。”眼含笑意,看着我不容我逃避,“安定下来,给自己也给eric一个家。”   家?!我渴望的一个地方。   “说说你吧,有没有答应烔完?”我转移话题,我怕自己会支撑不住乔熙的连番问题。   乔熙摇了摇头,刚才的幸福的光芒略微暗了点,“他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笑了笑,这一点我比乔熙还清楚,他们毕竟不是我们一个人,还是千千万万歌迷,影迷的。   “乔熙,答应烔完吧!”   “呃?”乔熙大概很意外我会这么说,而且说得这么干脆。   “家外面的烔完是千千万万人的烔完,可是家里面的那个烔完就是你乔熙的烔完。”这是我和eric的约定,约定彼此的界限。   乔熙睁大着眼睛好半响笑了起来,“茱萸跟eric就是这样的吗?”   我笑而不答,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滑过舌尖,一股热意驱散外面的寒意。   “茱萸总是能这么淡定的处理身边的一切事情。”乔熙好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我听。   乔熙,其实相守就是种幸福了,你感觉到了吗?我和eric之间也许永远不会谈论到婚姻的事情,我只求能这么平平静静的给彼此一个牵挂就可以了。   “珠莉相亲了!”乔熙看着窗外,喃喃的说道,雪开始掉在玻璃上,有些开始在玻璃上凝结,一簇一簇的像似玻璃上开了白色的雪绒花。   “恩。”我端起咖啡杯我在手里,由于太烫了又放了下来,“不知道是谁错过了谁。”   “或许老天能知道吧!”   “什么事情谁知道?!”珠莉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进来的时候带了外面的寒意,原本在这里已经有点松懈下去的神经猛然间被刺激了一下,打了一个寒战。   服务员照例送上珠莉喜欢的饮品退了下去。   “很忙吗?”我看向了珠莉,这个眉宇间散发着疲倦的女人。   “忙完这几天就没事了!”珠莉笑了起来,即使笑容中也带着疲倦。   “每天的年末就是他们最忙的时间了!”乔熙笑着说。   三个女人,有人幸福,有人疲倦,有人冷眼看世界。   “圣诞节那天将时间空出来!”珠莉喝了口热饮润了润嗓子后命令般的说道,她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空出来干嘛?难不成你要订婚?”乔熙打趣的道,我也权当乔熙在开玩笑。   “乔熙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珠莉盯着乔熙笑意盎然。   “真的?”我也收住了笑容,看着珠莉,不是说刚开始相亲吗?   “恩,我们在圣诞节那天订婚!”珠莉的嘴角扬起了笑容,用她仅有的自豪掩盖着疲倦。   “珠莉,会不会太急了?”乔熙放下拿在空中的杯子,小心的说道。   “不会!我们对彼此很有感觉,原本打算结婚的,可我家人觉得他现在的事业正在起步,想等他事业有成的时候再让我们结婚。”珠莉说的很愉悦,就像一般的沉浸在恋爱中的男女一样。   “珠莉,是你家里人让你去订婚还是你自己想订婚?”我猛地有些生气,对于什么都无所谓的珠莉让我觉得很痛心,是不是在一次痛彻心扉的单恋之后什么都变得平淡了呢。   “这有什么区别吗?”珠莉笑着问我。   “当然有区别了。”乔熙一本正经的说道,眼神中略微有责备的意思,“这关系到是你自己的选择,还是家里的选择。”   “我自己的选择!”珠莉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装饰着仅存的坚强。   “珠莉······”   “那还邀请了谁?”我打断了乔熙的话,看着珠莉笑着问。   “你们是第一批被我邀请的朋友!”珠莉看着我们的那张笑脸好像是假的一样,除了笑没有半点其他的表情。   乔熙看了看我,原本想问出口的话藏回了肚子,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震惊。   “至于你们的家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珠莉一副大赦天下的表情。   “走秀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有点像转移话题,毕竟珠莉的宣布的‘喜讯’对于她自身来说好像并不是喜讯,不过我希望自己的会意错误的。   “说到这个事情,你后天一定要过来彩排一下!”珠莉的说话总是很直接的。   “恩!”   “走完这场秀就是春天了!”珠莉盯着咖啡说道。   “春天?”乔熙看了看珠莉也看了看我,她不明白珠莉的意思。   “冬天能过去的话,春天就快到了!”我笑着说道,如果将对andy的感情形容成冬天,新感情形容成春天的话,那么珠莉冬天不适合你,请你去春天里生活。   乔熙有些恍然大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有没有请······”迟疑了一下,最总还是没有将andy这个字说出口,“请其他的朋友?”乔熙换了个名词。   “有啊!”   ······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漫天铺地的下来,不消一刻钟,原本被人踩黑的雪地也重新被刷白,即使是下午的首尔的街头还是人迹罕见,白茫茫的,刺的眼睛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秀妍   在车库停好车,拿出刚买回来的新鲜的食材,盘算着今天应该做什么。   “好久不见!”冰冷的声音从我的脑后传了过来。   善!我的第一个反应!不由的一阵狂喜,“善!是你吗?”转身寻找声源。   暗处慢慢的走出来一个身影,张扬的短发,刚毅的嘴角,冰冷的眼眸,看到我微微的扬起了嘴角。   “善!”我一震手中的食材掉地,血红的西红柿滚了一地,“你没死?”   “你很想我死吗?”冰冷的话语,跟之前一样,嚣张跋扈。   我摇了摇头,我希望的是我身边的人都能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一直以来都想告诉个秘密给你······”   我看着善的嘴不停在动,可是就是听不清楚后面的话。   “善,我听不清楚,你大声一点!”我有点疑惑的朝善走了过去,力图听明白善口中的所谓秘密。   “我说······”善的眼眸更冷,重新又说了一遍,善最讨厌同一件事情重复的做的。   “善,我听不见!”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不由得又走进了几步,可是善也随即以同样的距离远离我。   “我说······”善的刹那变得狰狞起来,一股杀气朝我杀了过来,我往后退了几步,善急速的逼近,狰狞的面孔最后幻化成血肉模糊,露出个白森森的牙齿······   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床头是一盏温馨的小台灯,刚才,刚才我是做恶梦了吗?   “怎么了?”伴随着一个焦急的声音门被推开,一个黑影在我的床边坐定,伸手打开一边的灯。   是eric!原来我是在做梦,可是梦中的善是如此的真切。   我坐起来一把抱住了eric,紧紧的,一刻也不想放手,抱着真实的eric。   “怎么,做噩梦了吗?”eric温柔的用手安抚着我的后背。   我只是抱着他,没说任何的话,急促的呼吸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好了好了,醒了就没事了!”eric低沉的中低音响在我的耳边,我中了魔力般慢慢的平复了心跳。   “我梦到善了,梦到善血脸模糊的向我冲来”噩梦过后的身体,就像打了一场大战,全身都是汗,粘呼呼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eric放开抱我的手,分开两人,看着我,拿起衣袖细心的给我擦额头的汗水。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要想太多!”eric重新将我纳入怀里,温暖的怀抱驱散我心头的无名的空虚感。   一阵焦味飘了进来,我的嗅觉一向很灵敏。   “在煮什么?”我抬起头问道。   “啊——”只见eric放开我急冲冲的跑了出去,厨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我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大叔做事情老是这样的。   洗了个澡出来,桌上黑乎乎的放着一盘东西,边上还放着红酒什么的。   “这是什么?”我蹲下身子看了一下,油腻味飘了过来一阵反胃,用手捂住嘴,明天得去郑老那里看看了。   “牛排!”eric有点无奈的说道。   我猛地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反胃感被压了下去。   “你还笑!”eric有点抱怨的看着我。   “好了不笑了。”我走了过去抱住他的腰,仰着头看着eric,最近一连串的行程,脸上写着疲惫,“想吃什么,我来做!”   “牛排!”eric眼睛还是盯着被烧黑的牛排一动也不动,就像小孩子被抢走了糖果,愤怒的看着那个抢走自己的东西的人。   “牛排没有!”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先去洗澡,不准挑食,我煮什么你就吃什么!”我命令的口吻说道一边将eric推向了房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晚饭很简单,吃的是杂酱面,一来方面二来我刚刚学会做,总是想多尝试。   吃过饭,eric洗碗我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播着eric的电影的票房,说是票房冠军,我不由的暗暗舒了口气,之前一直在逃避看娱乐方面的消息,我怕从电视上听到坏消息,就因为如此,电视也好久没有被我打开了。   Eric洗过碗过来的时候,我在看着人气歌谣,刚好播着彗星的新歌,eric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我的腿,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看向了电视。   “珠莉说圣诞节订婚!”我的理着eric不长的头发。   “跟谁?”eric显然也震撼了一下,问道。   “上次跟你提起的那个相亲的对象。”我有点失神的说道。   “andy知道吗?”   说到珠莉的事情,eric的反应跟我一样是andy,这次珠莉追了很久的男人,对于这个结局不在我的意料之内的。   “不知道andy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andy你会有什么反应,是淡然的说声祝福吗?还是其他的?   彗星的歌结束,主持人出来报幕,她是个新人不过最近人气很高,长得很可爱,纯纯的眼神纯纯的笑容,听说原本是空姐,被经纪人挖过来的。   “她叫安胜雅!”eric半眯的眼睛看着电视说道。   “恩。”我知道她的名字。   “一个不错的后辈。”eric说道。   Eric很少在我面前说其他的女人,特别是圈内的人。   “晸赫,有事情要说吗?”我很警觉的问道。   Eric转过头看着我,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我家的茱萸还是会吃醋的嘛,吃醋了?”他有些得意的笑着。   “呀!文晸赫!”我白了他一眼。   那天晚上还是没有将烔完向乔熙求婚的事情说出口,eric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去睡觉了,逼着我硬是关了电视去睡觉。   我去走秀彩排的那天eric去了日本,说是宣传新片要在日本呆两天,那天的天气出奇的好,久违的冬阳在天空露了哥脸,我送eric去了机场,由于不方面露脸,分别在车内。   珠莉的彩排从上午一直弄到下午,午餐是在会场里吃的盒饭,可以看出珠莉对于这次秀的重视。做完最后一次彩排,卸了妆换下衣服,去找珠莉的时候,她抱歉的对我笑了笑,说是还有事情要忙,不能跟我一起去吃饭了,我理解的笑了笑走出了她的专属办公室。   走出会场,外面风雪漫天,阴霾的藏窘大片大片的雪花飘了下来,迷茫了整个首尔,天又下起雪了,一直盼望着韩国的雪,可是如此连绵不绝的雪我还是有点厌恶了,将车钥匙将给服务员让他帮我将车开过来,服务员是个新手,腼腆的像个小姑娘,拿着钥匙很快的就跑开了。   坐在大厅一边的沙发上,大概由于下雪大厅客人很少,很是安静,被音乐轰炸了一天的我,这份平静倒是很喜欢,,睡意袭来有点想睡觉了打了一个哈欠,最近易疲惫也易睡,大概冬天是我的冬眠期吧,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拿起桌上的杂志,封面是eric,酷酷的眼神,笔挺的西装,猛地一阵恍惚,很多年以前一天,我也坐在酒店的大厅里翻着以eric为封面杂志,听着母亲最喜欢的《I LOVE YOU》,那时的我是在等他吗?还是在等andy?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波浪,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听鞋声应该是个高傲的女人,关上杂志,随着声音的走进,侧目看了过去。   秀妍!李秀妍!   大卷的头发,秀气的略微显得浓的妆,短上衣,超短裙,长靴,修长的腿显露无遗,彼此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她停住了脚步,眼神划过的一丝莫名的情愫后很淡定的看着我,嘴角往上提,“这个世界真是小,这种地方也能碰到你。”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婉约如江南佳人的秀妍了,她看我不屑的眼神,略微鄙夷的神情,让我觉得有点陌生。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我站了起来,平视着她。   “这么快就回韩国了,我还以为你会逃一辈子呢!”   “那你让你失望了,我很早就回来了!”我也扬起了笑容,将秀妍的一切装进了眼内,时间真的很可怕,秀妍的蜕变我不知道应该用那一个词来形容。   秀妍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看了看手表,侧起头看着我:“两个人在一起了吧!”   我没有回答。   “这么幸苦才能走到一起一定很幸福吧!”她双手抱胸,一股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   “你也说是这么幸苦走到一起能不幸福吗?”我并不想退却,我欠你李秀妍的还清了。   “哦——我的姐姐,那要看好门哦,小心有小偷,偷走幸福!”秀妍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她的演技得到长足的进步了。   看好门?是让我看好eric吗?我笑着摇了摇头,李秀妍是你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eric?   “或许一个不小心你就失去了所有!”秀妍说的很无辜,无辜的表情,做作的眼神看着我。   “是吗?”   “恩!”秀妍笑着很无辜的点着头,看着我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笑容,贪婪而又凶残。   “谢谢忠告!”   “不好意思,还有约。”没等我说什么秀妍转过身踩着高跟鞋离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飘来,我胸口一阵翻腾,连忙坐了下去。   服务员跑过笑着将钥匙递到我的手上,我转过头,看到停在门口的车,笑着说了声谢谢,拿出小费算是报酬给他。   坐进车内发动车驶进了漫天的雪海里,身后的建筑很快的就淹没在雪里,剩下的是无边无界的飘雪。   红灯,停下车,眼前浮现刚才秀妍狐狸般的笑容,跟秀妍相遇是必然的,我们三人的事情原来并不是一个人退出就能解决的,李秀妍,这次的相遇你想将现在这份安宁给搅得天翻地覆呢?还是想让我真的一无所无?   一个喇叭声将我拉回现实,抬头看了一下信号灯,变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走秀中的风波   第二天一早,珠莉就打电话过来说是一会儿就来接我,让我快点起床,挂上电话重新闭上了眼睛,第二个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有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硬是被吵醒,被珠莉炮轰着去洗脸,刷牙。出门寒风袭过倒是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赶到会场,珠莉的助理们已经开始在那边忙了,珠莉将我交给一个化妆师简单的说了一下要求急匆匆的钻进人群了。   “呀,一化妆人都认不出了!”是andy的声音,我连忙回头,化妆师的眼线笔随着我的脸花了长长的一道黑线。   “呀,andy,你终于有时间出来了!”我想想之前说是约他吃个饭什么的,都被他用借口给推掉了。   化妆师是个漂亮的少妇,听说已经有一个6岁大的女儿,大概该有的脾气都被磨光了,对于我的鲁莽而导致的事故,她没有半恼火,只是拿起棉签小心的擦着看能不能修复,尽量减少时间化妆的时间。   “见到我不用这么激动吧!”andy裂开嘴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赏了他一个白眼:“很激动,激动的想过去掐你啊!”我夸张的说道。   刚好珠莉走了过来:“过来了!”   “你的秀,茱萸的压轴,能迟到吗?”几日不见andy变得油腔滑调了。   “算你有良心!”珠莉将手中的项链系在我的脖子上,是个水晶,一个小姑娘亲着一个小男孩的脸颊,胖乎乎的,憨态可掬,很是可爱。   “怎么样很可爱吧!”镜子中珠莉靠在我的耳边笑看着镜子中那个项链。   “恩,很可爱。”   珠莉转过身子走到我的面前,刚好背对着andy,略微湿润的眼角看了看我低了下去,我微微的看了一眼andy,随即明白了过来。   “珠莉,我这边你就不用忙了,去忙其他人吧!”我笑着将珠莉推向那边忙的有点不可开交的人群。   “我的压轴模特,有事一样要找我。”珠莉离开,不要说跟andy说话就是一个眼神也未在停留。   “知道了,我的大设计师!”我笑着说道。   化好妆被安排到珠莉的专用房间,andy坐在一边的沙发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搭着,我走在一边的化妆台边上思索着怎么向andy开口。   “eric哥,什么时候回来?”他一边翻着杂志很随意的问道,这种很随意的他问话我答已经持续很久了。   “明天。”我弄了弄头发的皇冠,在andy的对面坐了下去,也许很直截了当的问是最好的方法了。   Andy抬眼看了看我继续看他的杂志。   “珠莉订婚的事情你知道了吗?”我有点小心问道。   Andy眼睛还没有离开杂志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猛地很火,大概是由于andy的无所谓的表情,一屁股在andy的边上坐了下去,andy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了看我合上了杂志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对于珠莉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我很严肃的说道,就像跟人谈判一样。   “有,朋友的感觉!”andy还是很轻松的说道。   “你明知珠莉对你的感情并不单单是朋友之情。”我紧抿着嘴看着andy,他这么可以这么无视这份感情呢。   “正因为我知道她对我的感情并不单单是朋友之情,所以我才会和她保持距离!”说到最后andy的脸上严肃的跟我的脸一样,很认真的回答我的话。   Andy说的对,我其实很早就感觉到了,不是吗?而现在珠莉任性的选择,我怎么能将责任全部推到andy身上呢,在这之前我就应该提醒珠莉的,阻止这段一直以来都是珠莉在主动的感情。   我转过了身,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那就做的残忍点,让她彻底的死心!”这并不是我想做的,但是确实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   Andy没有说话,房间内顿时静了下来。   “想不想喝杯热咖啡?”andy猛地问道。   “呃?恩!”   Andy起身走了出去。   我往后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等乔熙和烔完进来一直到我出去换衣服上台,andy都未回来,由于就要上台了,我也没有细想也就出去了。   我换上那袭高腰裙,露出修长的腿,珠莉给我找了双平底鞋,鞋头是个夸张的蝴蝶结,蝴蝶结上缀满了水晶,闪闪发光,跟身边的那些模特一比,明显的差了一大截。   站在台边等着,珠莉没有上次的紧张,双手怀抱在胸前看着台上,一边的助手帮我检查最后的行头,胸前的那条项链被换成一条很长的水晶珠,在脖子上绕了两圈还垂到胸部以下,烔完乔熙andy在已经在看台上就坐了,听说这次出席的还有珠莉的父亲以及她即将订婚的未婚夫。   “老师!”助理转头叫了声珠莉,没反应。   我走了过去,顺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从这里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andy的侧脸,“珠莉!”我推了一下珠莉,“看看你的压轴模特!”我有点‘霸道’的将她的转了过来跟自己对视。   “哦!什么?”珠莉连忙回过神,有点尴尬的看着我。   “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指教的?”我淡然的笑道,珠莉,这次最后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看andy吧,以后就对andy死心,好吗?忘记andy,给自己一个解脱,也对对方一个解脱。   “很好。”珠莉微微有些脸红,原本就疲惫的脸上多了些神采。   PD在一边示意我可以上台了,珠莉朝我走了一个fighting的手势,走上T台,轻快的音乐,粉红色系的灯光将T台妆扮异常的绚丽,一如少女情窦初开,天真可爱,不谙世事,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台下看到乔熙朝我笑,看到andy盯着我的有点惊愕的脸,烔完扬着嘴角饶有意味的笑着。   身边的其他的模特井然有序的从我的身边往回走。   远处的屏幕上写着‘告白‘两个字,有点虚幻的字体,咋一看是告白两个字,盯着看久了倒是看不出这两个字了,或许珠莉对于andy的这份感情也许就如这两个字,虚无缥缈。   站在后台的珠莉,看着我笑,最后不知不觉的溢出了泪水,在前台的灯光的反射下犹如两条水银滑过她的脸,耀眼到让人心疼。   灯光也开始多色起来粉色的裙子也随之开始变色,一如少女的喜怒哀乐。   中途转了一个身,空中碰上andy的眼神,不由得一阵恍惚,不过随即淡定了下来。   ‘啊——’一个叫声,打从边上经过的模特脚一蹩一个微颤,手一张刚好勾到我胸前的项链,我只觉得脖子被人一勒一松,线一断珠子开始往下坠,珠子落在玻璃的T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弹掉起来的珠子散落在我的周围,台下立刻发出一连串的唏嘘声,而台上的模特包括刚才拉断我项链的模特,大家就像没发生事情一样继续走秀,珠子着地声合着音乐,倒是和谐,我换了一个手势抓住断开的线往回走,后台的珠莉已经用手捂着嘴看着我。   ······   第二天,珠莉担心的媒体对这场秀的坏评倒是没有出现,出现的倒是对我的评论,评论的最多的莫过于我的容貌,具彗星说,我是石破天惊的绝代美女,听到一连串的形容词,我的头皮开始发麻,跑到网上找了一张报道,报道里还有照片。   照片是刚好珠莉散落是抓拍的,落地弹跳起来的珠子在灯光的折射下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原本真实的裙子被光芒修饰的很是虚幻,刚好远处虚无飘渺的‘告白’两字遥相呼应,而最清晰的是我的脸,那张淡定的脸,在一片朦胧虚幻中显得特别的真实和出俗,我不得不承认摄影者抓拍的技术,也不得不承认媒体的夸张的程度。   乔熙说是因祸得福,原本都担心这是最大败笔的一幕现在倒是成了焦点了,而我这个压轴的模特现在也真的成了各大报纸的主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母亲   Eric是那天傍晚时分的航班,我驱车去机场,进入候机厅的时候,第一个人问我是不是emma小姐时候,我还是微笑的回答你认错人了,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再问的时候,我干脆就戴上了墨镜,宽大的墨镜是eric落在车内的,我也只是担心会有人认出我来才带了出来,没想到还真用上场了。   航班到港,人流涌了出来,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eric,随即传来的是一阵尖叫声,eric哥,eric哥,我扶了扶眼镜,我忘了他是明星,只要是公共场合都会有一大批的媒体跟粉丝看着,盯着。   我挤出了人群转身回到车上在将车开离了机场,发了个短信说是回家等他,可很快的就回了短信给我说是让我去大的那个家,他的公寓比我的要大,所以他叫大的家。   我也没有细想开车去了他家,开启了空调,打开电视看着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过。   门终于传来声音,我有点心急的跑到了玄关处,门一开,eric带着一路的风尘走了进来,我一把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有没有想我?”   “有啊!”   “有多少?”   “恩,想想,”eric将手搭在我的腰上,深思了一会,“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语言能形容的,怎么办?”eric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心头一暖,这话即使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突然一阵咳嗽声,我连忙转头看向声源,门口站着一位妇人,一只手拖着一个箱子另一只手挽着一个手提包,高贵的气质,含笑的眼神,跟eric几分神似,我连忙放开eric整了整衣服。   “我妈咪。”eric一手很自然的搭在妇人的肩上,笑着向我介绍,“妈咪,这是茱萸。”   “阿姨,你好。”我连忙向妇人弯了弯腰,心里不由得抱怨起eric,他妈妈过来也不事前跟我说一声。   “你好!”她走了进来,拉起我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拉着我走了进去,我回头看了一眼eric,他向我耸了耸肩。   Eric拖着箱子回卧室,顺便将他妈妈的送到隔壁的房间。   我不善于跟长辈聊天,特别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的长辈,坐在他妈妈旁边特别的促局不安,她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一如小时候做错事情被妈妈训一样。   他妈妈是从美国乘飞机到日本,跟eric汇合再乘机来韩国的,多趟的转机使得我们聊了一会儿她就出现倦意了,我站了起来去准备房间睡觉了,还好之前都准备过,只是麽有想到会这么早过来而已,他妈妈洗过澡进房间的时候我已经铺好床铺了,互相道了声晚安帮她关上了房门。   Eric的妈妈第二天一早就起床了,外面一走响声我就醒了过来,看了看天色不知道是不是雪的缘故,外面已大亮了,将eric搭在我腰上的手拿开起床走出了卧室。   “阿姨,早!”厨房里他妈妈围着围裙准备着早餐。   “吵到你们了?”阿姨笑着说,看我出来倒是有点意外的神情。   我笑着摇了摇头,“倒是阿姨你,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吧。”   阿姨低头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这些事情我来吧!”我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锅,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的将锅放在一边,“我进去梳洗一下,换个衣服。”   梳洗出来换了个休闲服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放着煎蛋、面包之类的西式早餐了,阿姨在一边还在忙。   “阿姨,好丰富!”我由衷的说道,虽然我现在也在学着做饭,可是除了简单的饭菜之外还是有点困难的。   “那就多吃点!”阿姨转身将牛奶端了出来,就我们两人份的,她好想知道eric懒床一样。   “茱萸是哪里人?”她在主位上坐了下去,保养得很好的脸上随着笑容眼角露出鱼尾纹。   我迟疑了一下,我是哪里人?飘了这么久,我是哪里人?“我是韩国首尔的。”这是我人生最终的选择地,权当这里是我的出身地吧。   “令尊令堂是······”   “我出生就未见过爸爸,我妈妈在我8岁那年去世了。”我很是平淡的说道。   “不好意思,说到你伤心处了!”阿姨有点抱歉的朝我笑了笑。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我已经习惯没有父母的生活了,习惯在那个所谓的‘家’里孤身一人,胸口有开始翻腾了,喝了一口牛奶强压了下去。   阿姨很热情的将热狗放到我的盘子里,一阵油腻感,反胃更是厉害,“谢谢阿姨,我去看一下晸赫。”我慌忙找了一个借口跑离了厨房跑到卧室的卫生间干呕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听到敲门声。   “怎么了?茱萸,应我一声。”是eric的声音,有点焦急的敲着门。   “没事!”我喘了口气说道,刚才的那一阵干呕差不多将刚才喝的那个全部吐了出来了,嘴里不知道什么味。   我一开门,eric走了进来一把拉住我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怎么了?”   “最近胃口不好而已,没事的。”我笑着说。   “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没事的!”我抚平他纠结的眉头,笑着说道。   “今天我陪你去一趟医院。”   “我今天自己去乔熙那边看看,你陪陪你妈妈。”我拉起他的说,很真诚的说道。   “我妈妈?”eric看着我,一副不满意的表情,而且还特意加重了妈妈两个字。   我懵了一下,这样形容有错吗?   “是我们的妈妈!”eric宠溺的用手指敲了一下我的头,帮我纠正说法。   “是,是我们的妈妈!”她是eric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eric,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妈妈。   “外面妈妈一个人在,你也快出来吧!”我看了看外面,只怕阿姨等急了,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早餐   吃过早餐又闲聊了几句,阿姨说要去别墅那边收拾收拾,还是习惯住那边,而我被eric安排去医院看病,阿姨一听我要去医院,担心的问了好多的问题,换是平时我一定觉得很烦,可是今天却觉得特别的温暖,因为问话的主人是我和eric的妈妈。   三人在家门口分手,eric跟阿姨去了别墅,我收拾了一番也出门了,原本是想去乔熙那边的,但由于雪天,路途不便,到了中途转道回自己住的小区,回到小区天色有点暗下来了,eric打电话给我说是今晚有约,回去也许有点晚了,叫我先睡,通报彼此的行程好像成了我和他之间的无形的规定了。   刚进小区门碰到了素英,素颜朝天,不施任何的粉黛,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清爽。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我当是朋友向她问候了一下,自从上次在电梯门口见面以后就不曾再见面了。   “有时间吗?一起去吃个饭吧。”素颜看着我淡淡的笑着,露出好看的牙齿。   我没有理由拒绝,而且看到她我总会想起那天在电梯门口慌乱的她还有欲言又止的彗星。   去了一个韩国的餐厅,刚进门,老板娘的高声的喊着欢迎光临,空气里充满着泡菜、烤肉还有烧酒的味道,几个服务员忙碌着穿梭在各桌,然后朝出菜口大声的叫着客人新点的东西,浑浊的说不出味道的空气我不由的一阵反胃,强压了几次最后还是跑到门口吐了起来。   素英连忙跟了出来,轻抚着我的背。   干呕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拿起素英给的湿巾擦了擦。   “你······”素英睁大眼睛看着我。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肠胃不好,没有食欲而已。”我笑着说。   素英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扬起了笑容,“那我们去其他的地方吧。”   我看了看店内,点了点头。   最终我们选择在路边摊要了烤肉,韩国年糕,热汤之类的,虽还是有些反胃但也没有刚才那么严重,素英叫的也多,直到吃到撑两人才心满意足的走出棚子,里外温差很大,我不由的将手□□口袋里取暖。   两人沿着马路朝小区走去,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偶尔有车从身边驶过也是很慢很小心的样子,路面的的积雪百天有点溶化到了晚上直接结冻成冰,很滑。   “不问我问题吗?”素英转头看着我,做好一副随时被问得模样。   “你想说吗?”我反问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每件事情总能掌握好度,游刃有余。   素英转过头笑了笑,昏暗的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我和神话相识是由于我是记者他们是歌手,跟彗星相识是因为他的第一个专辑,为了赶一篇稿子,我跑到他住的地方等了他一天。”素英说的很平静,“也就是这次傻傻的等待,等来了这段我和彗星的那段有点戏剧性的感情,我是记者,他是歌手,注定我们两个是不能兼容的。”素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双手跟我一样也□□了口袋,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和他的分手是因为我刻意的抨击了跟他传绯闻的一个女星。”素英说的很简洁的,聊聊的数语将一份感情总结了出来。   我静静的听着,她还是说了,说了自己跟彗星的故事,又是一盏路灯,将我们很长的身影有缩短,到了灯下面就剩下一个圆点,随后又开始慢慢的变长。   “我是不是很不理智?”她转身笑着看着我,含笑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将一切的信息关在眼内。   我摇了摇头,一个女人为自己的男人失去理智这是正常的。   “那个女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从小学到大学的好朋友。”素英继续笑着,眼睛的缝隙更小了。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心里的某些东西被触及了,酸酸的,让我觉得不舒服。   “后来辞了记者做了编辑,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那个圈子复杂的让人失去自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素英也不例外,这个干练的女人为了感情伤害了友情,我不说能她这么做是对的还是错的,原本这个世界‘情’这个字是最难弄清的。   我抬头看了一下素英,两行液体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转身将他们擦掉,她的个性跟我很像,最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弱点。   “上次是因为在酒吧里被一般客人给灌醉了,他将我带回自己的住处,接下去的事情你都知道。”她重新展开了笑颜,双手捧着脸,抬头看向了天。   “还喜欢彗星吗?”我笑着问道。   她愣了一下,良久才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不重要并不是你说了算的,不是吗?”我颇有深味的笑了起来。   素英看着我好半响笑了起来:“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能俘获eric的心了。”   我和eric的关系她知道?不过也是,曾经她是记者,我没有否认笑了笑。   两人在小区门口分了手,我谢过她的晚餐,约定下次书发行的时候我请客。 作者有话要说:     ☆、有喜   Eric回来的很晚了,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他,他好像跟我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什么,迷迷糊糊的又闭上了眼睛。   早上醒来,eric已经起床了,我走出卧室看了看,没人!好像已经出门了,我不记得他今天有什么行程的,大概又是临时追加的行程凌晨被接走了,这种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下的白雪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打开落地窗,阳台上略微的有些积雪,鸟儿看到人出来,惊飞起来,一阵扑棱扑棱的几声就不见了。深吸了口气,伸了一个懒腰,一阵干呕袭来,我急忙跑到了厕所,早餐也没吃吐的多是水,干呕过后,连饭也没吃,匆匆的跑去乔熙那边了。   郑氏医馆刚刚开门,空荡的等侯厅里一个人也没有,远远的看到乔熙站在桌边低着头看着报纸。   乔熙一见我进来,慌忙将报纸往边上一扔过来抱住了我,“你来了?”闪烁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我。   “怎么了?”我有点狐疑的看着乔熙。   “没什么。”乔熙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整个人依偎了上来,“你怎么过来?”   “最近几天不单吃饭没有胃口,还开始干呕了。”我摇头探了叹口气,这个并还真是折磨我啊。   “你说什么?”乔熙猛地自己站定,跑到我的面前对着我的眼睛看着,很是真诚。略微夸张的眼神就像看到宝贝了一样。   “胃口不好,干呕。”我被她搞得一愣一愣的,思索了一下说了出来,不觉得自己的表达有问题。   乔熙盯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大声叫了起来:“爸,有病人!”   郑老在内屋应了一声。   “乔熙,我很严重吗?”看着刚才乔熙的表情,我心里开始发毛起来了。   “有点严重的,让我爸给你看看,依我看这种病至少要10个月才能治好。”   “乔熙,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我一脸不信的看着乔熙,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郑老边穿着白大褂走了出来,看到我露出了笑容:“呦,是小艾啊,好久没见到你了。”   “是啊,郑老,好久不见了,想我了吧?”我坐到郑老的对面坐定,拿起一边的听筒往乔熙的身上听了听。   “珠莉的那场秀听熙说很棒,下次我也要看看,对了,你还上了报纸了呢。”郑老就是这么风趣的人,人老心不老,跟他聊天没有任何的代沟。   “珠莉一定很乐意邀请你去!”珠莉也跟郑老混的很熟,有时候我们在怀疑我们是不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的。   “脸色不是很好,你们年轻人一忙就忘了休息。”郑老笑着数落着我,扣上最后一个纽扣,雪白的头发,红润的脸颊,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鹤发童颜。   “郑老,有没有考虑找个老伴?乔熙嫁人了的话,这里就你一个人了。”我很真诚的盯着郑老看,这样子的郑老一定很受老太太的欢迎。   “你这个滑头,竟那我开起玩笑了!”郑老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们的玩笑他多能消化,而且消化的很好。   “有什么不舒服?”郑老戴上眼镜问道。   “胃口不好,还有最近有些干呕。”我可怜兮兮的看着郑老,乔熙给我倒了一杯水。   “信期还准吗?”   “呃?”信期?   “问你那个准不准?”乔熙在一边提醒道。   那个?我会意过来了,说起这个,我猛地想起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具体是多久呢?记不清了,   郑老见我没有回答,眼睛掉到鼻尖上,透过眼镜的上不看了看我,搭上了我的脉。   好半响先是看了一眼乔熙,然后看了看我:“小艾,你要当妈妈了!”   刚喝进去的水‘噗——’喷了出来,差点喷到郑老的脸上,好一会儿也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刚才郑老说什么来着?   “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回头看着一边的笑嘻嘻的乔熙。   “说你怀孕了!”乔熙加重怀孕两个字,满脸的笑意。   “我怀孕了?”我说的自己的舌头都开始打结,又问了一声郑老。   “是的。”郑老很镇定的抽出纸,拿下眼镜擦了擦,然后再擦喷到脸上的茶水。   “呀,你不要告诉我你自己不知道的!”乔熙有点不相信的看着我。   我很老实的摇了摇头,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是男人的天下,是用别人生命铸建的城堡,只有我们去结束别人的生命,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也会延续一个生命。   我要当妈妈了!心头慢慢的一股暖意散开,将整颗心填的满满的,眼睛弥漫起一层雾气,最后冲破了眼眶,流了出来。   我这一流泪将乔熙吓了一跳,郑老毕竟见识广,拿起一张纸巾笑着递给我,让我擦擦泪水。   “乔熙,我觉得很幸福!”我抬起泪眼看着乔熙,乔熙,其实我最想告诉你的是,我茱萸还可以延续生命!   乔熙被我打败了,很无语的在一边坐了下去,郑老则是笑着摇了摇头,开始给我准备药了。   “eric呢?”乔熙无奈的脸上尽是苦笑。   “他今天很早就出门了。”   乔熙嘴里嘟囔了几句,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乔熙。”我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她,吓了乔熙一跳,“陪我去医院。”   “啊?”   “我怎么觉得这不是真的。”我很是真诚的看着乔熙,刚才的那个突如其来的信息我还是没能消化好,我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接受。   “在郑氏医馆你说去医院,你想拆了我家的招牌!再说这种事情让你家eric陪你去。”乔熙有点不解气的说道,转过身去了内屋。   “乔熙啊,你明知道他是不方便陪我去医院的。”我跟在乔熙的后面走了进去,小声的说道,他是文晸赫演员,他是eric歌手,他也许是万能的,可是他却不能陪我去妇产的医院。   “熙啊,陪小艾去趟医院。”郑老在外面叫了起来。   乔熙回过头看了看我,僵硬的脸上柔和了起来:“好啦好啦。”乔熙还是笑了,我的难处她能理解的。   乔熙开车送我去了妇产医院,医院里那个漂亮的女医生笑着说,恭喜你,你已经怀孕6周了!还跟我说了很多孕妇要注意的事情,还一再的叮嘱下次要让孩子的爸爸过去。   我已经怀孕6周了!   乔熙由于医馆还有事,将我送到家就回去了,一再的叮嘱我万事要看开一点,eric其实是爱你的!我听着有点迷糊,可也不知道这些话问题出现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胜雅   窝在沙发上,手搭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肚子上,医生说这里面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是我和eric的延续的新的生命,是我茱萸延续的新的生命,打电话给eric手机关机,打了宗炫的手机一直没人接,看着桌上的那张化验报告纸,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打开电视,傻傻的盯着墙上的时钟,看着秒钟一圈一圈的走着,eric去哪里了呢?   “······演员文政赫······”   电视里说道文晸赫三个字的时候我猛然的回过神看向了电视,“就针对本次的照片,文晸赫经纪公司并未作出答复。”   “照片?”我喃喃的道,什么照片?一边连忙打开电脑。   我输入eric的名字就跳出了一大片,演员文晸赫夜会安胜雅;eric女友曝光;eric承认跟安胜雅在交往······我笑着摇了摇头,一群人吃饱没事干,尽出些无厘头的事情。   打开一张照片,可以看出照片是晚上被偷拍到了,路边eric和安胜雅有说有笑的,可以看出彼此都笑得很开心,难怪会被那些无聊的人写成这样。安胜雅!那个人气歌谣的主持人,eric曾经还提过她的,昨晚说有约,原来是跟她约?   关上电脑,心情顿时僵住了,有点不爽,我等着他给我解释。   手机铃声猛地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探身从包内拿了出来andy打过来的。   “喂。”我调整了一下心态。   Andy那边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说:“茱萸,有空吗?想请你出来吃个饭。”   “为什么请我吃饭?无功不受禄。”我的心情没有我预期的好,跟andy通话的语气明显有点僵硬起来了。   “跟eric哥吵架了?”andy很是着急的问道。   “他还没有功夫跟我吵架呢!”为什么他又说到eric呢?我现在的心情就是因为他而不爽。   “茱萸,看了今天的新闻了吗?”andy的语气猛然有点底气不足。   “看到了!”隐忍着深深的吸了口气,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在家吗?”andy问道。   “我们过去找你。”andy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我们?刚才andy用的是这个词?是他和谁呢?   挂上电话,找了一个舒适一点的姿势斜躺了下去。   又是一个手机铃声,看了一下手机号码,是阿姨,不由得立刻坐正了身子。   “阿姨。”   “晸赫在家吗?打了他很多电话,他手机关机。”阿姨在那边有点抱怨的说。   “晸赫不在家,一早就出去了,今天有通告的。”我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eric说谎,我现在应该是在跟他怄气的,不是吗?   “原本是想让你们过来吃饭的,那个小子电话就是打不通。”阿姨笑了起来。   “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我还没有吃过阿姨做的韩国料理呢。”   “好,萸儿过来给你做正宗的韩国料理。”阿姨呵呵的笑了起来。   萸儿?妈妈曾经就是这么叫我的,再次听到这个叫声的时候,心头骤然的暖意横生,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萸儿,怎么了?喂,萸儿,喂。”阿姨见我久久没有回音在电话那头急了。   “阿姨,谢谢你!”我由衷的说道,就是她的一句萸儿,驱散我心头的孤寂,填补我渴望的那份温情,干妈虽然也疼我,可是她叫我小艾,而不是萸儿。   阿姨那边也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今天的新闻看到了吗?”她问的很是小心。   “恩。”我没有否认,“阿姨,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是的,我相信eric会给我一个解释的。   “那我就放心了!”   又跟阿姨聊了好一会儿才挂上电话,有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还没有闭上多久一阵呕吐感袭来,急着跑向了厕所。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我拿了条毛巾擦了擦嘴,走了过去开门。   是珠莉,手中提着一大包东西,在视屏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开门,珠莉走了进来,大包东扔在一边,一把抱住了我:“小艾,恭喜你!”恭喜你这几个字接近尖叫了。   “我的耳朵啊!”我惨叫了起来。   “不管,不管,这个干妈我可是当定了!”珠莉放开我,喜悦的表情比自己怀孕还开心。   “知道了!”我有点无奈的看着兴奋的珠莉。   “乔熙一跟我说,我扔下工作就跑过来了。”珠莉也不等我说,提起东西自个的走了进去,“刚才跑去超市,只要是酸的,我全买回来了,看!酸梅······”珠莉如家似珍的说着。   我转身去厨房泡了壶玫瑰花茶,拿了两个杯子,倒了出来,淡淡的花香在两人之间散开,最近不想喝咖啡,一闻到那个味就开始反胃。   “我这个干妈称职吧!”珠莉扬着笑脸向我邀功,她的脸色比前些日子明显的红润起来了,真个人看上去脸色还好。   “称职!”我笑着说道,有时候珠莉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子,要人哄一下才行的。   “eric不在家?”珠莉看了看周围问道。   “恩,出去了。”   “还不知道?”珠莉指了指我的肚子。   我点了点头,拿起茶杯放在鼻前闻了闻,没有想呕吐的感觉,还好。   “我的御用模特要生宝宝的,我的走秀怎么办?”珠莉见我露出不悦的表情,立刻转变了话题。   “我无所谓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喝了一口玫瑰花茶,嘴里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这样的话,我就有所谓了,eric一定会追杀我的。”珠莉朝我做了个鬼脸,看得出今天珠莉的心情很好。   “有这个可能哦。”我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小艾,因为今天的新闻在跟eric生气?”珠莉的脸色也略微变更了一下,全世界的人多知道我因为eric的事情在不开心,可是这个事件的主角到现在我连电话都联系不上。   “有一点吧。”我是不开心,但没有珠莉想象中的那么不开心。猛地想起早上去乔熙那里的时候,乔熙有点慌的扔开报纸,那个时候乔熙就知道了这个新闻了,而后来她不肯陪我去医院,说要eric陪我去的时候,她是不是在暗示我呢?   “生气对宝宝不好,看在宝宝的面子上不要生气了。至于那个eric也许不是报道那样的呢,你也知道那些娱记没事找事干的!”珠莉坐到我的边上,仰着笑脸,一副讨好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说客了?”我伸起手敲了一下她的头,这个朋友说没心没肺也好,说单纯也好,别人对自己好自己加倍的对别人好。   “那你生气影响我干女儿怎么办?”珠莉理直气壮的说道。   珠莉说的正欢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起来,珠莉倒是勤快快步的跑到了门口,又跑了回来。   “怎么了?”门铃还在想,珠莉去跑了回来,我不由的站了起来。   “是andy!”珠莉有点惊惶失措的看着我。   对哦,andy说是过来请我吃饭的,接二连三的事情,我倒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andy有什么可怕的!”我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明白珠莉的心思。   珠莉欲言又止,看了看我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了下去,拿起茶杯喝着茶。   “珠莉啊!就当成以前一样。”我边说着边打开了锁。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有点犯难的,站在玄关上思索着怎们办,很快的传来了敲门声,开门,andy戴着帽子,墨镜,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加上厚重的外套看上去更像一只熊。   “呀,andy,外面就这么冷吗?”我不由的轻笑道。   “有你这样说哥哥的吗?”andy拿下了墨镜,原本就有眼袋,不知道是不是疲惫的原因看上去眼袋更大。   我笑了笑,没有跟andy顶嘴,Andy走了进来,随即身后跟进了一抹黄色,朝着我弯了弯腰:“你好。”干净的女生的嗓音。   我立刻将目光转向了andy,这个我现在连脸也没有看到的女人是谁?   “茱萸,安胜雅!”andy笑着向我介绍,安胜雅抬起头,拿掉墨镜,纯纯的眼神一如在电视上的模样,“雅,emma,eric哥的茱萸。”andy看着安胜雅满脸的柔情,不知为什么心里猛地揪心了一下,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客厅里的珠莉。   “你好!”我也向胜雅问候了一下,安胜雅!eric新闻的女主角,他是andy的交往的对象?“快,快进来!”andy刚才叫她雅,很亲密的称呼,andy你要向我解释什么吗?   客厅里珠莉已经在收拾包包了,一见我们进来,立刻扬起了笑容:“小艾,你有客人,那我先走了!”   “珠莉······”我欲言又止。   “andy你真会挑时候,硬是打断我跟我干女而培养感情的时光!”珠莉一如从前般的向andy抱怨,爽朗的说着,提起包走了过来。   Andy不明所以的立刻将目光转向了我。   “你好,我叫南珠莉。”珠莉在安胜雅的身边停住,伸出了手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安胜雅。”胜雅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艺人培训出来的彬彬有礼。   “很高兴见到你!”珠莉笑着说道,胜雅也回了一句。   “哦,对了!”珠莉转过身来,对着andy,“圣诞节那天我订婚,你一定要来!”佯装的自豪,灿烂的笑容,让我觉得心疼。   “珠莉······”我叫了一声,“帮我去乔熙那边拿一下中药,你的干女儿要我吃这些药才肯乖乖的。”我上前一把握住了珠莉的手,冰冷的微微在颤抖的手,今天出其不意的相遇着实打击了珠莉,就冲着刚才她亲口邀约andy出席自己的订婚仪式,珠莉,你是不是死心了?彻彻底底的将andy这个男人抽出你的生命了?   “恩,好的,为了我的干女儿!”珠莉笑着说,这张虚伪的脸下是一个滴血的心。   “那我先走了!”走到玄关换上鞋子朝着我们笑着挥手,一直到最后笑着离开,带上了门。   “茱萸,怀孕了?”andy跟珠莉碰面就未曾说过一句话,珠莉一离开,脸上才恢复了点笑容。   “恩。”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如果当初珠莉说要追andy的时候,我断绝否定的话,现在应该不会有这些事情。   三人走到沙发边上,让andy和胜雅坐了下去,收拾了一下杯子转身走回到厨房重新泡壶花茶。   “我来帮你!”胜雅笑着走了进来,纯纯的笑容,纯纯的眼神,伸手帮忙倒热水倒白色的陶瓷壶里。   一阵香水味飘了过来,一阵反胃,急忙跑向了厕所,andy见我跑得急,边问怎么了边跟了进来。   又是阵干呕,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站在门口的胜雅一脸不安的看着,眼神总是在我和andy身上游走。   又是吐了一番整个人累的只想躺下去,回过头看他们的时候大概是把他们给吓到了,胜雅的眼神中也露出了担忧,两人扶着我在床上躺了下去。   “胜雅,能不能借andy说几句话?”我坐了起来看着胜雅笑着问道。   胜雅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她跟你,跟eric的事情,你能解释一下吗?”我看着andy问道,今天的闹得满城风雨的就是刚才的那位佳人。   “昨晚是我们三个出去喝酒的,我只是想把胜雅正式介绍给eric哥而已,也不知怎么的被拍了!”   “eric之前就知道你跟胜雅的事情了?”什么叫正式介绍给eric?   “恩。”andy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我硬是愣了一下,原来eric很早就知道andy跟安胜雅在交往,难怪那天晚上会无缘无故地说起她的事情。   “还真能让珠莉彻底死心呢。”我半是调侃半是叹息的道,不过这样也好,促使珠莉这个任性的家伙看明白,并不是自己去订婚就能引起andy注意的。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我心头微微的有些失落,是因为珠莉的伤心还是因为以后andy不可能想之前一样一心一意的关心我了呢?想到这些,又觉得自己很自私。   “出去吧,她等急了。”   两个走出了房间,胜雅已经准备好花茶了,整个客厅里都是玫瑰花的味道,很好闻,“我泡的,过来尝尝。”她笑着招呼说道。   我特意在离胜雅远一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是她身上的香水我闻着会反胃仅此而已。   “昨晚的事情,真是抱歉,给你和eric哥添麻烦了。”胜雅探着恭恭敬敬的给我递上一杯茶,原来她也发现她身上的香水我会呕吐,她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那群人就是吃饱没事干的!”我数落着那边乱写的记者,将责任推到了那班人身上。   胜雅笑了笑,又在andy的边上坐了下去,三人又聊了一会,天色暗下来,原本要去外面吃饭的最后因为我的原因改在家里吃饭,掌厨的是andy和胜雅,吃过饭两人也特意留下来陪我相等eric回来再走,哪知我累的想睡觉时候eric还没有回来,两人无法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疙瘩   迷迷糊糊中被额头上的搔痒给弄醒,睁开眼,是eric!见我醒来并未将头拿开反而靠得更近了。   “吵醒你了?”他将头顶在我的额头上。   满脸疲惫的嘴边还冒着胡渣的eric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一股我似曾相识的味道。   “去哪里了?”我微微的别开了头。   “生气了?”eric有点紧张的问道,“原本预计是早点回来跟你一起吃饭的,可是导演要求太严格了到现在才放我回来。”eric很委屈的说道。   我转过了头看着eric,为什么他解释的不是和安胜雅的绯闻呢?   “打了你一天的电话,看到了也不给我回个电话。”   “回来的车上开机的时候看到了,可想想你睡了也就没回你了。怎么了?”eric打了一个哈欠,靠在我的枕边闭上了眼睛。   心里思索了一番,还是没有说出口,“你也很累了,睡吧,明天再说。”我微微的转了个身子,背对着eric,刚才的那个香水味,我想起来了是秀妍的,那个说我会失去所有的李秀妍的香水,也许是我想多了,只是其他女人用了相同牌子的香水而已。   一直到eric洗过澡睡下打起呼噜的,我还是睡不着,转过身和eric面对这面,窗外已经有亮光了,透过窗帘将室内的一切照的异常的朦胧。   Eric,我们说好了多要对彼此坦诚的,我希望你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是向我解释安胜雅的事情,然后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eric睡的正香,早上的呕吐好像成了惯例一样,干呕了一阵,走回客厅,拿起昨天回来路上特意买回来的鸟食,打开了落地窗,冷飕飕的寒风带着晨光的味道吹了过来,我紧了紧衣服在一边椅子上坐了下去,新鲜的空气让我觉得胸口没有那么闷,撒了一把鸟食在地上,自从上次发现有鸟儿来阳台觅食以后,我就一直想什么时候能喂一下在这个天寒地冻,找不到食物的鸟儿,很快的几只鸟儿落在阳台上开始觅食了,慢慢的增多,有几只鸟儿见我不动,便大胆的将觅食的范围扩大到我的周围。   手机响了起来,手机原本就是放在客厅里充电的,一响起倒是听得很清楚,起身回去拿上手机,是乔熙的。   “早!”   “没有打搅你们睡觉吧?我的准妈妈。”乔熙还是有点睡意的问道。   “恩,很早就起来了!”我看了看手中的鸟食,推开门走回到阳台,由于我的走动,阳台上的鸟儿早就吓得四散逃窜。   “知道珠莉去哪里了吗?刚才她助手打电话给我,说是昨晚原本跟什么客户见面的,也没有出席,我刚才给她打了个电话,手机也关机了!”乔熙打了一个哈欠,口齿不清的说道。   “乔熙昨天没有去找你吗?”我不由的一惊,拿在手上的鸟食刹那全部散在地上,几颗玉米一直滚到了阳台的另一头,昨天我应该打个电话跟乔熙知会一声的。   “她找我干嘛?”乔熙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呓语般的问道。   我一个转身走回到客厅,“乔熙,出事了!”我忙将昨天跟乔熙说了一遍,这个笨女人不会是出事了吧。   “andy······”乔熙说了这个字以后,好久没有说出下文,“我们出去找找吧!”   挂上乔熙的电话,换上衣服匆匆的走了出去,车库的车被一辆车给挡住了,气得我狠狠地踢了一脚他的车,跟乔熙在老地方汇合,我和乔熙轮番着给珠莉打电话,回复我们的总是那个甜甜的女生,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打电话回她家,接电话的是他家的佣人,也说没有回去,怕她家人担心,也为将实情相告,只说找她有事。   先是去了我们常去的地方,咖啡店,商场,西餐厅,还有那些结束夜生活不久还未开门酒吧也被我们给敲醒,确认一番,难免的不会遭到他们的冷眼相对,更有的直接赶我们出门。   走出最后一家酒吧,无力的靠在一边的门上,外面干净,清爽的空气让我为之一振,胸口刚才的翻江倒海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茱萸,没事吧!”乔熙一把扶住我,“要不,你先回家,我来找,找到的话,我打电话给你!”   “不了,一起吧!”我勉强笑了出来,“乔熙,我想喝牛奶,帮我买点牛奶回来,好吗?”   乔熙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我,“那我去去就回,在这里等我一下。”乔熙跑开了。   我急步走到一边的垃圾箱边上呕吐了几下,我还是压不住这种不适的感觉。   乔熙买回东西的时候,我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拿起牛奶就喝,没喝几口,又觉得反胃,你在手里也就没喝了。   去了KTV,这个24小时营业,永远是红红火火的行业,即使这个时候进进出出的人还是很多,我也不知道是第几家了,每个KTV我们像偷窥者一样趴在门上仅有的玻璃往内看,不是被里面的人骂成神经病就是被保安‘请’了出来。   “茱萸,这个是我们最后的了!”乔熙抬头看了看店名,又看了看我,焦躁的脸上几缕头发散下,看着有点疲惫,“你也很累了,让你这么幸苦,eric知道说不定会杀了我!”   “他不会的!”我笑着说,因为他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情,“走吧!”没等乔熙反应过来,我先走了进去。   昏暗的通道上,又喝醉的人撞过来,也有把我们当成是小姐,再加上这里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被乔熙形容成是人间的炼狱,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一直折磨到最后一间房间。   昏暗的房间内,倒是没有听到鬼哭狼嚎,乔熙过去趴在门上盯了好一会儿,远处,魁梧的保安盯着我们气势磅礴的走了过来,电警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掌心,我推了推乔熙,乔熙一看,很干脆的推开了包厢的门。   酒味伴着没有流通的浊气迎面扑来,我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幽暗的灯光下,沙发边上的地上坐在一个人,低着头,长发披在脸上,看不清楚,乔熙一把打开亮灯,横七竖八的酒瓶躺了一地,而那个低着头的人大概光亮不适应,抬起了头,是珠莉,杂乱的头发,无神的眼睛,略微显得苍白的脸。   “乔熙,你~~来了!”她摇摇晃晃的说着,说完又低下了头,就像不堪头的重量一样。   “珠莉,怎么不接我们电话?”乔熙走了过去,扶起了珠莉,哪知她身子很沉,扶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也走了过去一人搀一边搀起珠莉坐到沙发上,刚才的那个保安在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看我们,看了好一会儿没说什么,离开了。   “小艾,你,你也怎么来了?”珠莉瘫倒在沙发上,口齿不清的问道,“哎呀,我忘了帮你去,去,去,乔熙那边拿药了!”她竖着一根手指在我面前,“对不起!”整个人扑了过去,扑到半路又倒了下去,乔熙连忙扶起来,使她坐正。   “没关系,下次我自己过去拿!”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乔熙,我这里好疼啊!”珠莉摇摇晃晃的指了指胸口,“你是医生,你帮我看看!”说完整个人扑到在乔熙身上,慢慢的抽泣着,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我转过了头,满地的酒瓶,珠莉,你喝了多少酒?   乔熙安抚着珠莉,最后自己也留下了泪,哽咽着安慰道:“珠莉,我给你治疗,我给你治疗!”   “不是说喝酒能忘记一切吗?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酒,那里还是那么疼?”珠莉喃喃的问道,宛如一个小孩子想家长求答案。   珠莉,我来回答你,因为刻苦铭心,因为执着,因为痛彻心扉,所以多少酒精都麻醉不了你的心。   “为什么就是忘记不了呢!”珠莉哭声伴着怨恨叫了出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离开了乔熙的肩,“一定是我喝的不够多!”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酒,仰头就喝。   泪水伴着酒流了下来,我一把夺过珠莉的酒瓶,扔在一边的地方,和地上的酒瓶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初你选择订婚来试探andy的时候,你心里其实就知道结果非好即坏的!而昨天无非是结果提早出来而已,不是吗?”我冷冷的盯着珠莉,他泛红的脸上,眼神中闪烁不定的波动的情绪。   “既然出结果了,那你就要接受。当初的那个任性的决定,你也早料有可能跟andy连朋友都做不成的!”   珠莉整个人猛地僵住了,抬眼看着我,闪烁的眼神最后凝聚成一道犀利的目光,“我没有珠莉这么聪明!也没法在男人之间游刃有余!”她指我之前在andy和eric间的事情。   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一边的乔熙连忙拉了一下珠莉示意话说过分了。   “即使你不喜欢听,我还是要说,你跟andy接触了这么久,andy的个性你也应该清楚,你的这个选择无非是迫使他也作出选择。”我紧抿起了嘴,这些事情,你珠莉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到,能想到为什么还做出这么傻的决定呢。   “是,我是笨,我是笨到将一切都压在这一把上,可是,总比你利用他的感情要好!”珠莉说话咄咄逼人。   “珠莉!”乔熙立刻喝住了她,在我和珠莉之间站定,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珠莉。   “其实茱萸你最自私了!利用andy的爱情,霸占eric的爱情,掠夺李秀妍的爱情,还有······”   “南珠莉!”乔熙大声的叫了起来打断了珠莉的话,顺手拿起桌上的水,劈头倒了下去,“你喝醉了!”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从外面传来的歌声刺耳的让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晃动。   “乔熙,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我转身离开了房间,也不知道怎么走到门口的,心开始被一片一片的撕裂流起了血,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珠莉的眼中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原来跟自己朋友吵架心会这么的疼,疼到我要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打了出租车回家,泪水忍了几次都没有忍住,破堤而出,一溃千里,开车的司机回头看了看我,想问什么又没有问出口。   车开到红绿灯处,停车,我用手擦了擦眼泪,之前没有朋友,那时跟八哥吵架心里也没有这么难受,而今,我怎么会这么难受呢?是怕失去?是怕重逢?无力的看向了窗外,不远处的雪地里立着一个雪人,红红的鼻子,黑黑的眼睛,弧度刚好的嘴。   手机响了起来,不想管,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迫使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让脑子暂时处于空白状态,手机声停下一会儿又响,停了一会儿又响。   “喂!”我有点烦躁的接起了电话,为什么那个打电话的人就不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呢。   “呀!茱萸,你在哪里?!”那边的eric已经大声的问起话来了。   我看了看窗外白茫茫的,倒是看不出是什么路,“不知道!”我淡淡的说道,珠莉,这个在我人生中无形将她划为我生命最重要的人,原来我们并不是看向同一方向。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那边的eric有些焦急,又有些兴奋的问道。   “没有!”我又看向了窗外,昨晚临睡前我跟自己说,eric先解释安胜雅的事情,我在跟他说我的事情。   “真的没有?”eric又一次问道。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说道,eric,你还是什么解释都没有。   “呀,茱萸!为什么我女朋友怀孕要别人来告诉我?”eric有恼火的问道。   “你在质问我?!”心头倏然的火了起来,“我昨天打了你那么多电话,你有接吗?”   Eric那边一阵安静。   “你跟安胜雅的事情有跟我解释过吗?”我冷冷的说道,安胜雅,andy,珠莉这三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却纠缠在一起了,而昨天,是你们三人的纠缠的终点还是新的□□呢?   “你明知道我跟安胜雅没有任何关系的!”eric的语气也有些冷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很滴定的回答,话出口又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明知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嘴上还是很自然的否认了。   “茱萸,你怎么了?不要这么孩子气!”eric的语气有点软了下来。   “我也许真的是孩子气气吧,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大度的包容这一切,你们昨天不就是在一起吗?”我没明确的说出她的名字,可是我知道eric能懂我口中的她是谁。   “茱萸······”   他没有反驳,也就是说昨天他们真的在一起,一丝苦涩在心头荡漾开去,涩的让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就这样吧!”挂上了电话,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水又溃堤成河了,很快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起来退掉了电池扔到包里。   Eric,你忘了我也是个女人,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如果说以前的我坚强的让你不知所措的话,那现在的我,已经过惯了温室的生活,那些所谓的坚强被你,被身边这班认识的人给惯得抛弃到九霄云外了,所以也请你将我当正常的女人来看待。   “师傅,我不去刚才的那个地方了······”   到了干妈那里天色有点暗了,干妈被我这样突然的出现着实吓了一跳,但眼神犀利如干妈,我的小动作就暴露了我全部的身家底细了,我下车,干妈笑着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了她略微有点粗糙的手上,一股暖流通过手心传遍全身,满身的空虚感一扫而空,我知道我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刚才一路的颠簸,吃什么吐什么,干妈心疼去远处的邻居家要了点自家腌制的酸梅,黑乎乎的东西上面粘着白芝麻,几颗下去,倒是将恶心感给镇住了。   梳洗后回到房间,外面开始下雨了,霹雳巴拉的搭在窗台上,不一会儿转变为雨夹雪,最后只剩下雪了,屋内的灯光照亮了洋洋洒洒而下的雪花,干妈特意为我准备电暖炉,暖暖的熏得我想睡,这里是我的家,我可以忘却一切不快乐的事情,茱萸,我们约定,约定不像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喃喃的说道,远在首尔的不快乐就停留在首尔吧。   约定!   “小艾啊!”干妈没敲门走了进来,随后用脚将门给踢着关了回去,手里捧着一碗东西,热腾腾的冒着气,一股淡淡的苦味中夹着酸味飘了进来。   “干妈!”   “来,喝点这个!”干妈将碗放在我的面前,笑着说,加深了脸上的皱纹。   “这是什么?”我指了指碗,黑乎乎的东西。   “我们山里人孕妇喝的!”干妈给了我一个慈爱的笑容,散发着妈妈的味道,“喝了以后包我家孙子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干妈说的很自信,山里人固有的自信。   “谢谢,干妈!”我将碗拿到自己的跟前,有点烫。   “跟eric吵架了?”干妈最终还是问出了口,淡然的看着我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拿起碗喝了一口,苦味中带着丝酸味,不知道是不是胃口变了,刚好符合我的口味。   干妈也没问我原因,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将药喝完,然后收拾一番叮嘱我好好睡觉离开了我的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干妈的药的药性的缘故还是我今天真的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大天亮。   清晨定时的醒了过来,再睡怎么也睡不着了,洗刷完毕下楼,没见到干妈,这个时候按理说她在准备早餐的,叫了几声,没人应,静悄悄的大厅,有干妈的柜台,柜台上放着一只老式的座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干妈!”我走到后院,雪花没有昨晚那么大,细细索索的,不过还是在下,白茫茫的雪覆盖了这里精致的景色,从门口的台阶一直延伸到绕过假山的远处,已经□□妈清理出一条小径了,我不由的抱怨这个老人家真是没事找事干,雪天还清什么小径。   踏上小径,上面已经有薄薄的雪了,看来扫了有一段时间了,也为细想,一直朝前走去,拐过假山路的尽头,白色的雪地里,妖艳的红玫瑰围成了一颗大大的心,薄薄的雪就像轻纱似的笼罩在上面,鲜红,雪白,就像一把烈火燃烧在天地间的苍茫的雪中,冲击着我的整个视觉,也冲击着我的心。   一个踩雪的声音,我连忙回过头,是eric,从假山的另一边走了出来,笔挺的西装,帅气的笑容,头发上还落着雪,一步步的朝我走来,身后留下一串脚印,我真笨,我应该想到是eric,而不是干妈的。   转身离开!   Eric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扬起魅惑的笑容,“知道这里有多少玫瑰吗?”   我转过了身子,慌忙避开他的眼睛,我会傻傻的沦陷在他深如黑檀的双眸而无法自拔。   “9999朵,代表我爱你!”   风带着雪花飘舞着我和他之间,也落在我的眼眸上,心坎里,我爱你!很简单的三个词,我和eric都不曾说出口过,即使有时候想说也会用其他的词来代替,是怕负责任?也许就是这个理由吧。   晸赫,这是承诺吗?这是告白吗?这是······   “昨天是我错了!”eric双手很自然的搭在我的腰间,我也没有拒绝,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飘了过来,他又吸烟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吸烟了,问着烟味,猛地一阵反胃,拂开他的手转过了身。   身后一阵安静,雪簌簌的下着,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安胜雅的事情,我应该一早就跟你说的,其实安胜雅交往的对象是andy,那天大家只是出去吃顿饭,就被他们给拍了。”eric说的有点严肃,“前天,我是跟秀妍在一起,可是我们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她是这次SW公司春季服装设计师。但是,我跟她真是只是工作上的接触,没有其他的。”我知道eric是SW专属模特,一年四季的服装都是他在代言的。   “还有,我不应该这么大声的跟你说话,一定吓到我可爱的女儿了!”   我不由的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转过身埋怨的看了他一样。   见我笑了,eric随即也露出了笑容,一把抱住我的腰:“那是不是原谅我了?”   “勉强原谅你!”我一副赦免他的表情,靠的近,他身上的烟味让我反胃,“又抽烟了?”我抬起眼有点被发现,你就死定了的表情看着他。   “昨晚,昨晚······抽了点!”eric有点吞吞吐吐的说道,然后很是可怜的看着我。   我嘟了嘟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有红玫瑰组成的心,随手指了指;“把这些带回首尔,掉片花瓣都不行!”   转身往回走,小径的路口,廊檐下,干妈看着我盈盈的笑着。   “下雪了,也不带把伞出去!”干妈为我弄掉头发上以及身上的雪。   “干妈,谢谢你!”我知道一定是干妈打电话给eric告诉他我在这里,一早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情。   “你们呀!”干妈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都是当妈妈的人了,以后做事情可不能这么任性了!你这一消失,eric差不多将整个首尔给翻遍了!”   “是他不好!”我有点小孩子告状般的拉着干妈的手开始撒娇。   “你也有不好!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相互的包容和信任,不能让另一方老是迁就自己。”干妈语重心长的说道,外面的雪开始大朵大朵的从苍穹中坠下,无声的砸在地上,和地上的雪融合在一起,失去了原来的形状,“他可是找你找得一晚都没有睡觉的!”干妈朝着假山那边看了看,我也随着干妈的目光看向了假山。   毫不犹豫的拿起伞,走进了雪里,身后干妈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   吃过早餐,由于eric有行程,宗炫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了,干妈也让我回首尔,她说这里毕竟没有首尔条件好,怕我住不惯,临上车前,又将eric叫到一边说了些什么,而那个9999朵玫瑰真的被eric拿回来放在后座上,还好首尔装花过来的箱子还在,加上后备箱,好不容易装了回去,车内,浓郁的香味挥之不去。   车启动,干妈在外面朝我们挥手,手里捧着干妈问人要的酸梅,还一个劲的说,要是知道我今年就怀孕的话,早就给我准备着了。   我放了一颗酸梅到口中,酸味在口中散开,袭向每个味蕾,我捡了一颗当道eric口中,她随即皱起了眉。   “不准吐掉!”我有点霸道的说道。   Eric皱着眉头看了看我,乖乖的含在嘴里,开着车。   “干妈,跟你说了什么?”我放下了手中的梅,弯过头看着eric,脸部立体感很强这个我的男人被说是韩国最有魅力的男人之一。   Eric回过头看了看我,笑了一下:“秘密!”   “也不能对我说吗?”我有点泄气的说道。   Eric回过头对我一笑,很坚决的说道:“不行!”   “那对你的女儿呢?”   Eric看了一眼我的肚子,“也不行!”   “呀,文晸赫!”我有点不爽的叫了起来。   一路上由于雪,开的比平时慢了很多,到达首尔的时候,宗炫说由于时间紧迫,让eric直接开车到摄影棚的,首尔的道路大概是车开的也多,雪化的也快,开起来没有在山村小路上那般慢,到摄影棚门口的时候,前面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eric将车停在后面。   “一会儿,我让宗炫先送你回家!”eric扑过来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恩,你也早点回来!”我也吻了一下他的脸。   车窗被人敲了敲,我回过了头,一个无懈可击的笑脸,格子的围巾,耀眼的耳环即使隔着墨色的车窗也能看出来,是李秀妍!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下了车窗。   “好久不见!”她笑得灿烂,可是多了份虚伪。   我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坐了这么久,倒是有点累了,eric一见我下车也连忙跟着下车。   “好久不见!”我伸了一个懒腰。   “今天是探班的?”秀妍还是笑着说,无懈可击的笑容就像特意画上去的一样。   “没有,只是路过而已,听说设计师是你,所以过来看看,毕竟我们好久不见了!”我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就当是一年前分手未曾见过。   “难得你这么念旧!”秀妍还是笑着说。   念旧?含义很复杂的一个字眼,我微微笑了笑,转身看向eric,走到他的跟前理了理他的衣服:“晸赫,看来,秀妍小姐也是个性情中人,也是个念旧的人呢!”这话如果说是给秀妍听的,还不如说是说给eric听。   Eric表情僵了一下,握住我的还在他领子上的手,含笑的眼神分明就是说,傻瓜,又开始闹小脾气了。   远处宗炫朝我们跑了过来,朝我们打了个招呼,看向了eric,“eric,你先进去吧,化妆师都在等你呢!”   “那我先进去了,路上回去小心点!”eric放开我的手,笑着离开了。   “早点回家!”   “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饭!”秀妍也笑着转身,跟在eric的身后离开了。   “我送你回去!”宗炫转身就要上车。   “我自己回去吧,eric很多事情他都离不开你的!”我绕过宗炫站到了车门的边上,笑着说。   “我还是······”   “就这么说定了,eric如果要说的话,让他打电话给我!”说完坐上车,不给宗炫任何说话的机会。   发动车,掉头,宗炫还是站在一边,我摇下车窗,朝他挥了挥手,“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弱!放心吧!我走了,拜拜!”   车开了还长一段路,宗炫这才转过头离开,我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家,略微的小憩了一会儿,将手机开机发了个短信给eric报平安,翻了一下未接来电,最多的是eric,接着是乔熙,再接着就是珠莉,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猛地被什么给刺了一下,很疼,却找不到伤口,   拿着手机走上阳台,昨天早上掉在阳台上的鸟食已经没有了,倒是飘进了雪花,薄薄的一层摊在阳台上,上面还留着一簇一簇的印子,应该是早上寻食的鸟儿留下的。   珠莉,我们还是朋友吗?   雪晴后的苍穹里连一只鸟多没有,阴漠中透着凄凉的味道,手机猛地响了起来,是素英的,我很自然的看向了素英的住的地方,她在阳台上朝我招手。   “喂!”   “能看到我吗?”素英又挥了挥。   “能看到!”我也朝她挥了挥手。   “没什么事,在烟台上看到你,打个电话给你!”素英呵呵的笑了起来,看起来心情不错。   “最近有什么喜事吗?”我笑着问。   “呃?”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我用手指拂过护栏上的雪,丝丝冰意从手指尖传了过来,然后再回去,我有点乐不此彼的做着。   素英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真的很可怕!”   我愣了一下,我?可怕?   “一个电话,你就知道我的心情!”她淡淡的解释道。   也许太能洞察对方的一切感到最可怕的应该是我自己,而不是对方,既然素英不想说,我也不想问,两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的话题才挂上电话。   Eric回家开门进来的时候,天色有点晚了,我躺在床上刚跟乔熙通过电话,她说我走后,珠莉真的喝醉了,而且醉的不省人事,我淡淡的笑了笑,也许这样彻头彻尾的醉一次的话,她会轻松点。   “茱萸,在家吗?”eric在外面叫了起来。   “恩。”我应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吗?”不一会儿eric随即急冲冲的走进了卧室。   “没有,只是有点累想睡一觉而已!”我笑着坐了起来。   “妈咪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过来!”eric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略微冰凉的手,带着室外的冬天的寒意。   “阿姨也过来了?”我有点惊讶的问道。   “妈咪听说你怀孕了,高兴的恨不得立刻飞过来呢!”   Eric拉着我走出了卧室,我有点不自然的用手弄了弄头发,我毕竟还不是很习惯见长辈。   “阿姨,来了?”我站在eric的边上笑着问候道。   “还叫阿姨?”阿姨佯装不高兴的看着我,嘴角含笑,“该改口了吧!”阿姨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握在手心,大概阿姨保养得好,暖暖的,就像一块暖玉搭在手上。   转头对上eric的眼神,eric笑着给了让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妈!”我有点小声的叫着,我已经好久没叫这个称呼了,即使有那也是在梦中,梦到妈妈的时候叫的,有点虚幻的叫声。   “乖!”妈立刻笑了起来,“肚子饿不饿?”   我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萸儿,想吃什么?”妈妈一边系着围裙一边朝我问道。   “妈做的我都喜欢!”其实我也知道我吃不了多少东西的,做多了反而浪费了。   “那好,妈妈今晚就做韩国料理给萸儿吃!”妈妈转身去做饭了,我走了过去想帮忙,硬是被劝出了厨房。   Eric最后直接拉着我出了厨房,然后盯着我的脸看了起来。   “怎么了,脸上有东西吗?”我朝脸上摸了一下。   “没有,就是想这么看着你而已!”   我别过头轻轻的打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一边还有妈妈在呢。   “我们出去走走!”eric转身去衣帽间帮我拿出帽子,围巾,大衣等御寒物。   “不去了,外面人太多了!”他是明星,是千万人追捧的对象,他不可以这么就出去的,更何况是跟一个女的出去。   “没关系,现在天黑了,大家都看不清的!”eric很肯定的说道,一边帮我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围上围巾。   “妈咪,我们出去一下!”eric朝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说道。   “小心点!路很滑的!”妈妈追着我们到了门口,一个劲的叮嘱着,她本不想让我们出去的,雪天,天黑而我又是个孕妇。 作者有话要说:     ☆、和好      夜晚的冬天,特别是雪夜比以往更冷,eric将我的一只手放进自己的口袋,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另一只手上戴着eric刚刚戴过的手套。   “晸赫,我心情不是很好!”小区暖暖的的路灯照着我,也照着eric,寂静的路上没一个人,远处白天堆的雪人即使在黑夜也赫然醒目。   “怎么了?”eric立刻紧张的停住了脚步,站在我的身边,在他口袋里的手不由得握紧了我的手。   “我跟珠莉之间好像有些误会了!”我将昨天的事情跟eric说了一遍。   “傻瓜,珠莉也只是喝醉酒了而已!等她酒醒了之后,我保证她先打电话跟你道歉!”eric转过身轻轻的抱住了我,就像在安慰受伤的小孩一样。   “只是这样吗?”我抬头看着eric,帽子遮住了eric半张脸,不过可以看到他嘴角淡淡的笑意。   “恩,我向你保证!我对茱萸是一见钟情!”eric的嘴角咧开,笑意更大了,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   我没有追问下去,也许真是只是我想多了,珠莉只是喝醉酒了而已,而我跟eric的感情也并不是她所说的,而是eric说的一样,是一见钟情。   晚上结冰的路面有点滑,eric牵着我尽量走在雪上,不知从哪里传来钢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是很流畅,是《致爱丽丝》。   “茱萸,我们结婚吧!”他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我,很郑重的说了出来,我很少看到eric这么一本正经。   “这是在求婚吗?”我对上他的眼睛,很快的就深陷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有点狼狈将眼睛看往其他地方。   大概觉得我不满意,Eric急忙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找有没有求婚用的道具。   “晸赫,我们这样子不是挺好的吗?”我笑着拉住去找道具的eric,我不要他是因为孩子才跟我结婚,再加上这个年纪正是他演艺事业最成熟的时段,我不想因为我而失去一切。   Eric一愣。   “我也不要求你去公布我们的关系,我们就按我们自己的方式生活,好吗?”   “茱萸······”   “答应我!”我乞求的看着eric,“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就像现在。”   “茱萸!”eric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很幸福!晸赫,谢谢你给了我想要的一切!”我仰起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有你,有孩子还有我,我已经很幸福了,拿掉手套,慢慢的抚平他皱起来的眉头。   小区门口驶进一辆车,eric拉着我外里面站了站,还没有结冰的雪水溅起,溅到了衣服。   车停下,一个女的下车,打开后车门,扶出一个人,那人好像是喝醉了,整个人都扑在那个女的身上,显得很吃力!   “呀,郑弼教!”   骤然的叫声在安静的小区里显得很是清晰,我回头看了看eric,那个喝醉酒的应该是彗星,而那个女的应该是我的编辑大人,车素英。   “彗星喝醉酒了,要不要过去看看?”我坏坏的说道。   “彗星的回旋踢很厉害的,为了我们的宝宝,我们还是不要管了!”eric拉起我的手,往前走。   “要不,你打个电话给彗星吧!”eric停住脚看向了有点吃力的走着的两个人。   “为什么是我?”我嘟嘟嘴说道。   “因为,你是女的!”   我瞬间明白eric想玩什么了,赏了他一个白眼:“那你是不是想一尸两命啊!”我狠狠的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eric回头继续前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彗星,看在我宝贝儿子的份上,饶你这一回了。”   Eric对于我肚子里的宝宝在女儿和儿子这两个性别上总是随意的在变更的。   两人顺便从超市买了点零食回家,妈妈的饭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吃过发,由于我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房间,eric开车送妈妈回eric的房子去休息,临走时,妈妈还问我要不要过去跟她一起,毕竟eric行程忙的话,根本照顾不了我。Eric回来的时候也很认真的跟我谈了那个话题,最终还是在他的‘说服’下决定跟妈妈一起住。   手机被eric给禁用了,说是辐射太大,在别墅给妈妈住的时候,妈妈也尽量不让我用手机接电话,半个月下来,手机没电以后也没有充过电最后直接扔到角落里了,eric如果行程不忙的话,晚上尽量回来跟我们一起吃饭,但由于岁末,他们艺人更是忙的天昏地暗,恨不得将黑夜当成白天用,即使如此一有空就会给我打电话,打完电话又回叫嚷着少用电话,真是服了他。   再次回到首尔是因为素英跟我说书的上架的事情,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珠莉订婚的事情。   Eric在半路就被宗炫给接走,在我强烈的要求下自行开车回到了小区,妈妈让我带了好多已经煮好的东西,怕我一个人吃的不营养,还一再嘱咐事情一忙完就回家,她说今年在美国的eric的爸爸也会回来,之前在别墅的时候虽也通过电话,可心里还是有点没有底,毕竟我不善于跟长辈交往。   素英是第一个知道今天我要回来的,所以一到家,素英紧随而来,干练的女人的身上我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被eric妈妈养的白白胖胖的!”素英一进门也不跟我客套说道,直奔客厅。   我笑了笑跟在素英的后面走了回去,素英看起来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机,欣欣向荣的感觉。   “我终于不用担心彗星这家伙!”我佯装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听到彗星,素英立刻回过头,随即又像似发现什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我在沙发上坐了下去,扬起了一样狐狸的笑脸,看着有点促局不安的素英猛地觉得很好玩。   素英抬起头看了看我,猛地笑开了,转过身从包内拿出一大叠的资料,放在我的面前,“今天要谈的就是这些!”   “啊?”我看着一叠资料,斜眼看了过去,这个丫头一定是在报复我刚才的话。   素英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我:“不是说孕妇不能生气的吗?会影响胎儿的!”   “要知道,那天晚上我和eric就应该过去帮你扶一下彗星那个醉鬼!”我有点后悔莫及的说道。   素英的脸色略微的变了一下,不过很快的有挂上了自信的笑容:“书将会在初春时分发行······”   “你也知道迫使孕妇做不喜欢事情,对胎儿也是有影响的!”我扬起眉看着素英,不要照本宣科的给我一字一句的念!   素英放下资料看着我,我也不畏惧的迎了上去,两个女人也不知道在争什么,大概是无聊的只是想找人斗嘴而已,最终还是以素英收回目光为这场无聊战争的终点。   “公司打算让你进行签售会,这是第一点。”素英整理了一下表情说道。   “不行!”我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一来我不想打破这种生活,毕竟名人的生活不适合我,第二,家人不会同意的。”我看了一下肚子说道。   素英拿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下,“不出我的意料!”   “那你还问我?”   “谁叫人家是老板,我是打工的呢!”素英无奈的说道,看着我将我刚才说的记在了下去。   她话刚落音素英的手机响了,素英看了一下,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阳台走去,透过窗子看着素英,甜蜜的笑容融化了她脸上的干练,也削弱了她犀利的眼神,上苍还是喜欢圆满的结局的。   一个恍惚,被一边在充电的手机的铃声来回到现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铃声了,响起来的时候硬是没有反应过来是我的手机在响。   屏幕上跳跃着珠莉的名字,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那边静了一会,“喂!”这个颤抖的声音遥远到仿佛从天际飘过来的,一如那边走秀时‘告白’两字,“我是珠莉!”她说的很没有信心。   “我知道,我们好久没见了!”我笑着说,尽量打破这种可怕的陌生感。   “很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一直没勇气!”珠莉轻笑着说道,“听乔熙说你今天回到首尔,所以······鼓起勇气给你打这个电话。”珠莉的声音没有往日那般亮丽,淡淡的有股忧伤,小心的措辞,这不是我认识的珠莉。   “恩,今天刚回来。”我应着,竟找不出话题来打破这份该死的陌生感。   “对不起!”珠莉很郑重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呼吸屏了一下,我承认我找不出什么词来回应她,“那天是我不好!茱萸,就当我喝醉了吧!”珠莉一直以来都是叫我小艾的,今天猛地叫我茱萸,倒是觉得很顺耳,也很贴心。   大概接我没有说话,“是不是不能叫你茱萸?”珠莉急着说道。   “不是的!”我也急着否认,茱萸,是被我认同的亲人和好友的叫的,而你南珠莉很早就被我纳入好友行列了,你知道吗?   “之前乔熙一直叫你茱萸,我就很羡慕,当然我也知道,你的本名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叫的。”珠莉对我的了解比我想象中的多一点,淡淡的轻笑中透着自嘲,也透着伪装的淡然。   “那以后就这么叫吧!”我扬起了嘴笑道。   “你不生我的气了?”珠莉小心的问道。   “怎么会不生你的气呢?”我心里猛地有一股想捉弄她一下的冲动,跟eric呆久了我也学会使坏了。   “啊?”我可以想象现在的珠莉一定在那边皱着柳眉苦思还有什么地方自己做得不对的。   我故意顿了一下,透过电话可以听到珠莉有点不自然的呼吸。   “你的干女儿说你半个月没来看她了!”我用手抚摸着肚子,脸部红心不跳的宣布着。   “呀,茱萸!”珠莉猛地叫了起来,过分大的声音,是我自动将手机远离我的耳朵,这才是我认识的珠莉,想说就说的珠莉,没心没肺的珠莉,“你让那个丫头等着,等她出来看干妈怎么打她小屁股!”   我哈哈的笑了起来,半个月以来心头的某块石头被我放了下来了,我暗暗地吐了口气,其实解决问题很简单,只要我们能踏出一步,珠莉,我们还是朋友,做一生一世的朋友。   素英回来一脸的幸福,我看着她笑了笑,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没话问我吗?”素英将手机放回包内笑着问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   “真的不问,这次不问,以后就没机会了!”素英探过身看着我,一双眼睛就像神话中的某个人,闪着精明的光芒。   我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搞不好能从彗星那里捞点好处,比如说游戏!   素英放弃了,乖乖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是有点不甘心的想开口最后又闭了上去。   素英讲玩那些乱七八糟的条款,我最后干脆就睡着了,素英也无法陪着我,两个女人在客厅中竟然睡着了,一直到素英的手机被铃声给吵醒,我睡眼朦胧的起来,整个人还没有醒过来,只是有点懵的看着素英朝我挥手,然后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   平安夜那天,整个首尔到处弥漫着圣诞节的气氛,墨绿的圣诞树,憨态可掬的圣诞老人,轻快的《铃儿响叮当》飘荡在空中,eric早早的结束了行程,玄宗说eric推了几个行程偷跑回来,对于这个说法我深信不疑。   驱车去别墅的途中,天有下起了雪,韩国的冬天感觉特别的长,而雪则是这个冬天的主角,婀娜多姿的妆扮着韩国冬天的舞台。   Eric说他爸爸回来了,昨天的飞机,是上午妈妈打电话跟他说的,虽然直接就知道爸爸会回来的,可是真正要去面对他我倒是有点紧张起来了。   走进门,eric远远的就喊着妈咪了,客厅里放着一棵一人高的圣诞树,树上装饰着各种灯烛、彩花、玩具和星星,节日灯绕在其中,一闪一闪甚是漂亮。   “萸儿回来了!”妈妈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菜碟。   “妈妈,我们回来了!”我笑着走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的温度太高了,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模糊起来了。   “来,尝尝这个味道!”妈妈夹起一个糊糊的东西放进我嘴里,eric在一边干脆自己动手夹着吃了起来。   “土豆泥中有火鸡!火鸡没有油腻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被土豆给吸收了还是妈妈进行其他的处理了,“妈妈,你怎么做的?”   “好吃的话,妈妈下次教你。”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   Eric也很夸张的在妈妈的脸上吻了一下,“我亲爱的妈咪,很好吃!”   “你呀,带萸儿去见见爸爸!”妈妈朝二楼扬了下下巴,然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Eric拿起张纸擦了擦我的嘴角,也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含笑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沉稳,跟以往的眼神大不相同。   牵起我的手,走上二楼的书房,前些日子住在这里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在书房里度过。   站在门口,eric迟疑了一下,我抬头刚好迎上他的眼神,含笑中透着一份坚定,沉稳中透着一份执着。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全身的武装就好像是要上战场一样,eric,这样的你让我心里更没底。   Eric笑了笑,一边握紧了我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敲了敲门。   “进来!”稳重而略显得苍老的声音在书房响起。   Eric推开门进去,eric爸爸背对着我们在整理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的甚是仔细,银色的头发,灰色的毛衣在他消瘦的身上显得有点大。   “爸爸!”eric很是恭敬的叫道,一别于妈妈的嬉皮笑脸的撒娇。   “回来了?”爸爸还是没有回头,还是在忙手中的书本,那里面有几本是我曾经看过的。   “恩,我带茱萸来见你!”eric回头看了一下我。   “爸爸,您好!”我微微的弯了弯腰,第一次跟爸爸通电话的时候,我叫的是伯父,妈妈在一边硬是让我改口叫爸爸,几次的通话下来,也就习惯了。   爸爸放好最后一本书,转身,银发,金丝眼镜,眼睛下面的眼神中透着商人固有的精明和犀利,在我的身上总共停留不到5秒钟,而我觉得整个人就像被透视镜将我全身扫描了一遍,然后全部放大在爸爸的面前,等待着他一一审视。   我有点紧张的握紧了eric的手,可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   “今天外面下雪了吧!”爸爸猛地笑了起来,牵出了眼角的皱纹。   “在回来的路上下起来的。”我还是淡淡的笑道。   “又下雪了!”爸爸若有所思的叹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eric,eric朝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爸爸你昨天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下的,我好去接你!”eric笑开了,可是手还是没有松开我的手。   “你这个小子,有空接我吗?今天还这么迟回来!”爸爸朝着eric笑了起来,话虽是在数落的可是脸上尽是笑容,因为儿子也是自己的骄傲。   “爸爸回来,我一定将时间空出来!”eric又开始贫嘴取巧了,妈妈就吃他这一套。   “没时间陪萸儿,倒是有时间来接我的机了!”爸爸很不客气的给了eric一个板栗,打的eric哇哇的叫疼。   “你们父子两个人就不打算吃饭了?”妈妈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了,“萸儿可是两个人的!”妈妈笑着说道。   爸爸看了我一眼,随即看向了妈妈,“走了,去吃饭了!”径自的走出了书房,妈妈也跟着出了书房。   Eric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朝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放开我的手,猛地蹲了下去,对着我的肚子说:“儿子,跟爸爸念,爷爷!再来一次,爷爷!”   我无语了,翻了翻白眼,eric的ET思维又开始爆发了。   吃过晚饭后,eric被爸爸叫到书房去了,说是去下棋,我跟着妈妈收拾碗筷,我的工作只是负责将碗筷擦干,然后随意的跟妈妈聊了几句,有点累,也就回房了。   回到房内,洗过澡,躺在床上看着育儿经之类的,书是允智送的,听到我怀孕,硬是让玟雨拿了一捆书给我,说是让我检验一下书上写的那些理论对不对,完全是将我当成实验品了。   eric回来时,我已经眯上眼睛了,迷迷糊糊中被他的关门声给吵醒。   “回来了?”我睁开眼,书顺势掉到了地上。   “很累吗?”eric过来帮我捡起书本,和衣在我的边上躺了下去,   眼神中闪烁着喜悦。   我恩了一声,坐了起来,“下棋赢了?”   Eric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学着我的样子靠在床头,“赢了,赢得很漂亮!”   我白了他一眼,高兴的跟小孩子似的!“怎么也不让让爸爸!”   Eric将我拉进怀里:“我不能让爸爸!一让的话,事情就糟糕了!”eric仿佛是在说笑,又仿佛是在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呃?”我转过头看着eric,这话我听着有点迷糊了。   “因为你是筹码。”   我是筹码?eric,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不能输!”eric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坚决如铁的眼神让我莫名的安心。   我猛地有点明白过来了,也许他在说爸爸对我的审核,而今晚的审核的结果是合格的,我笑着扑了过去,往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静静的聆听着他心跳声,然后是我的心跳,再者就是我肚子里那个还未成形的宝宝的心跳,慢慢的合到同一个节奏上去。   “那如果你输了怎么办?”我喃喃的道,晚饭前在书房爸爸那双一眼就可以看穿我的眼神,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怕。   “那就一直走到他输了为止了!”eric很有信心的说道,“那个老头子,体力大不如从前了!”话说的有点轻佻可是语气中多了份淡淡的悲伤。   生老病死是人的必经之路,我们人生的终点无非就是一个死字,如果你看开了,这人生也就变得简单了,不是吗?   “eric,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家!”我由衷的说道,就像今晚一样一家人其乐融融在一起吃饭,一直以来是我的梦想,梦中的饭桌上有爸爸,有妈妈,有我爱的人还有爱我的人。   “傻瓜!”eric宠溺的点了一下我的鼻子,浓浓的倦意,浓浓的柔情。   Eric你也是一个傻瓜,因为只有傻瓜才知道我是傻瓜!   Eric的手机响了一下,进来了一条短信,短信是andy发过来的,是祝福之类的短信。   “不回andy一条吗?”我拉了拉被子,钻进了被窝。   “明天在回他!”eric起身去洗澡,我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那之后很久碰到了烔完,烔完说圣诞节凌晨1点,他们神话可爱的队长给每个成员打了一个电话,说是祝他们圣诞节快乐,怕天亮了以后太忙没有时间联系!   这是什么借口!   我可以想象被eric打电话吵醒的各位成员,特别是junjin原本睡眠质量就不好,这一吵不知道有没有再睡,还有彗星,这只漂亮的狐狸,不知道会不会一生气给eric一脚,还有玟雨······ 作者有话要说:     ☆、ktv   圣诞节的早晨睁开眼,收到eric的圣诞节礼物,是个情侣戒,他说这个情侣戒就是我和他的婚戒。   Eric说今天没有行程,玄宗好像打电话来说过,又好像eric自己给推掉了,驱车送我去首尔,今晚是珠莉的订婚宴,跟乔熙约好要过去帮珠莉的忙的。   Eric和烔完由于身份的关系不便出席,将我们送到会场两人就离开了。   走进珠莉的休息室,几个化妆师帮着珠莉在化妆,边上还有几个忙着准备衣服。   那次KTV以后第一次见的珠莉,明显的清瘦了许多,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颊瘪了露出尖尖的下巴,脸一瘦眼睛就无端的大了起来,大而无神。   我走了过去轻轻的抱了抱珠莉,眼睛一大更是装不住心情,喜怒哀乐全部写在眼睛上,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还真不假。   “来了!”珠莉扬起了一个笑容,强颜欢笑。   “这个日子我们不会迟到了!”乔熙将手提包扔在一边,对着镜子中珠莉笑道。   “那就好!”珠莉淡淡的一笑,闭上了眼睛,化妆师开始化眼线了,“andy oppa会过来吗?”幽幽的腔调,带着几分凄婉。   我看了一眼乔熙,乔熙也看了一下我,我们两人竟不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来了,在外面呢!”乔熙努力的装着很自然的样子说了出来。   “你们骗我,他不会来了!”珠莉过于平静的语气让我莫名的心疼。   “因为是朋友的订婚宴,andy会过来了!”我加重了朋友两个字,珠莉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指望什么呢?“andy可是很义气的家伙!”   茱萸猛地睁开眼睛,转过来看着我,平静的脸上勉强扯开个笑容:“茱萸,我······”下面的半句话被她咽回了肚子里,垂下眼帘,转头过继续化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andy这个话题,我和乔熙,珠莉和我们找不到另外可以展开的话题了,一直到化妆师化好妆离开房间。   “外面下雪了吗?”珠莉毫无生机的脸上让我觉得揪心。   “下着呢!瑞雪兆丰年,预示着你们的爱情甜甜蜜蜜呢!”乔熙见有话题,连忙接了上去,而我想拦也拦不出。   “爱情······”珠莉微微的叹了口气。   乔熙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点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我。   “我肚子里的小家伙可是闹腾着呢,干妈的订婚今天可是折磨我一天了,我可是一天都没吃过饭了!”我在珠莉一边的化妆椅上坐了下去,将话题转发我的身上来。   “我的宝贝女儿今天有折磨妈妈了?”珠莉靠近我将我放在我的肚子上,从我们进门以来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好羡慕茱萸!有eric,有女儿。”珠莉抬起含笑的眼神看着我,淡淡的悲伤还是飘在脸上。   我好像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一边的乔熙看了看我,想出口挽回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站了起来,过于压抑的气氛我也不知道找什么话题来了。   给乔熙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出去找一下andy,乔熙会意,站了起来,“珠莉,今天你的礼服呢,让我看看!”   急匆匆的走到拐弯的洗手间,打了个电话给andy,没人接,有点泄气的走出了洗手间,andy,如果你不来,那以后你和珠莉恐怕做朋友多难了。   “想我了吗?”一个男声压低着嗓子问道。   “今天都订婚了,想你有什么用!”娇媚的女声,我迟疑了一下,这个声音,不是李秀妍的声音吗?可是我希望不是。   探过身子,远处的墙角,一对靠的很近的人,刚好被一人高的盆栽的树给挡住了,黑色的西装,依稀可以看到女的长发。   “没办法,老家伙下压来······”后面一阵迷糊,听得不是很清楚。   订婚?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我不愿看到,听到的事情,站直身子,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珠莉休息室,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   轻微的娇喘过后,“今晚陪我!”一个不容反抗的女声,带点撒娇,又带点命令的口吻。   “小妖精!今晚好像不行!”   “要陪她,如果今晚陪她的话,以后就不要找我了!”女声赌气中带着威胁。   好一会儿,“到老地方等我!”男的最后说道,一个脚步声,我连忙隐身进洗手间,直到脚步声走远,急步拐过,墙角那个还在整理衣服的女的一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   我一怔,李秀妍!真的是李秀妍!   秀妍看到我猛地媚笑了起来,“刚才看到了?”一边还在整理头发。   “是的!”我努力是自己平静下来,定定的看着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是我对她不了解吗?   “哦——,你可以去告诉你的那个朋友的!”她拿出粉饼,在脸上定了定妆,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努力的使自己看上去平静。   “为什么?”秀妍咯咯的笑了起来,“彼此觉得有感觉那就上床了,就这么简单!”   “李秀妍!”为什么我会觉得心疼呢?   秀妍啪的一声关上粉饼,收住笑容,一双冰冷的眼神射了过来,“不要将自己当成是正义之士,因为你不配!”   她果然还是在意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辩解,过去的事情,我从未想辩解过。   秀妍一步步的向我靠近,清脆高跟鞋着地声回荡在这个无人的衣角,显得特别的刺耳。秀妍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使我一阵反胃。   “果然买了这对!”秀妍在我面前站定,笑着将目光盯在我的手指上,嘴角一丝的满足。   “我的好姐姐,这对情侣戒和你心意吗?这可是我和eric精心为你挑选的!”秀妍探过身子,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不自主的握紧了戴着戒指的手指,原来是秀妍陪eric选的。   “那真是劳烦你了!”我扬起了嘴角,一脸的淡然。   秀妍冷冷的哼了一下,“我说过,一个不小心也许你会失去所有的。”秀妍还是在我耳边犹如靡靡之音般的说道。   “哦,是吗?”我屏住了呼吸,浓郁的香水味,反胃感更重了!   秀妍拍了拍我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开了,一直等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我跑到洗手间猛吐了起来。   吐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略显得苍白的天上还挂着刚才水珠,晸赫,你说这情侣戒等同于我们的婚戒,既然是婚戒,为什么跟秀妍一同去选呢。 作者有话要说:     ☆、婚宴   走到珠莉的休息室,双手搭在门把上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进去,屋内多了一位男士,黑色的西装,戴着眼镜,看到我进去朝着我微微的弯了弯腰。   “出去有一会儿了,是不是又是我的宝贝女儿折磨你了?”珠莉笑着说,已经换上了晚礼服,V型的淡粉红色晚礼服,使她的脖子显得细长粉嫩,高挽的发髻上一个皇冠。   “是啊,你的宝贝女儿就是不乖!”我笑着打趣道,看着珠莉笑容的刹那吞下了原本想说的话。   “来,我来介绍!”珠莉站了起来,摇曳的耳环是我目眩,“之前给你提过的,刘贤俊,即将成为我的未婚夫,贤俊xi,我的好友,珠莉!”   刘贤俊!刚才跟秀妍的那个男人?   “你好,很高兴你能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他弯腰向我问候,斯斯文文,文质彬彬的感觉,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披着羊皮的狼的!有时候不知道本质也是一种幸福。   “以后好好对珠莉,要是不好的话,我不饶你的!”我也笑‘威胁’道,惹得他们的一阵嬉笑,他们当我是在开玩笑,包括刘贤俊本人,可是,如果将来真的对不起珠莉的话,我真的不会绕他的。   众人嬉笑中,司仪进来说宴会开始了,让两位主人公出席,一干人等这才离开休息室去宴会厅,开场白,新人进场,双方父母发言,交换戒指,最后宴会正式开始。   宴会时自助餐形式的,三三两两的人站在各聊各的,跟珠莉的父母问候一番,珠莉就被双方的父母拉过去引荐各位亲戚朋友了,这种宴会原本就是疏通人脉绝好时机,下层人想往上爬,上层人想巩固自己的地位,其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也不想去理。   乔熙陪着我在宴会边上坐定,这里来往的人不多,倒是清静,我用手按在胸口,会场浑浊的空气让我反胃,刚才在会场大体转了一圈,也未见andy过来。   “不用找andy了,刚才他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有事不过来了!”乔熙给我拿了杯果汁,有点惋惜的说道。   我接过果汁微微的点了点头,andy,你最终还是没有出席,是因为她是南珠莉,你是andy,曾经她是这么的喜欢你吗?   “乔熙,珠莉会幸福吗?”我看着会场里那个今晚宴会的主角,那个被众星拱月般的旋转在宾客间的女主角。   乔熙随着我的目光,好久没有收回目光:“会幸福的!”   乔熙说的是那么的没有底气,那么的没有信心,我微微的苦笑了一下,乔熙,我也希望她能幸福,可是······   两人顿时无语了,会场传来悠扬的小提琴的声音缠绵悱恻,心情也不知怎么的变得沉重起来。   “见过秀妍了吗?”乔熙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毕竟李秀妍这个名字在我面前提起还是有点微妙的。   “恩。”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喝了一口果汁,是橙汁,酸酸的,搞好符合我的口味。   “她变了好多!”乔熙感慨道,慢慢的摇着手中的果汁,果汁间的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乔熙喜欢冰的东西,就像现在大冬天的果汁里面也要放冰块。   “你也见到过她了?”   “恩,上次在珠宝店那里见过!对了,还碰到了eric。”乔熙喝了一口,含了一个冰块在嘴里,随即又觉得太冰了,慌忙找垃圾桶吐掉。   “是吗?”帮人拿戒指,我不由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勒的我手指硬生生的疼。   “她真的变得好多!”乔熙拿了另外杯饮品,大概是受不了刚才的那些冰块了吧。   “变得不单是她,还有我!”我们都在时间的洗涤中进行了蜕变,李秀妍变得象只慵懒的波斯猫,而我变得可以心甘情愿的为一个人停住飘荡脚步的平凡的女人,可是······   “还有我!”乔熙顿了好一会儿也感叹出一句。   话音一落,两人相视而笑,对!还有乔熙,不但是乔熙还有那个会场中的珠莉,没有出席宴会的andy,还有·····   烔完和eric差不多同时到达酒店的门口的,我和乔熙也分别于酒店门口,细细簌簌的雪飘在空中,远处若有若无的传来铃儿响叮当的音乐,我喜欢这种轻快的音乐。   坐上车,eric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一股淡淡的烟草味,eric抽烟了,我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累了吧?”轻快的笑容爬上他的脸。   “恩!” 我靠在椅背上转过头看着eric,eric转着方向盘,银色的戒指在灯光下有点耀眼。   “怎么了?”eric大概也觉得我我异常,回过头笑着问道。   “戒指的大小刚刚好!”我拿起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笑着道,我还是没有勇气问出这个戒指是不是跟李秀妍一起挑,文晸赫,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变得越来越不像原来的那个我了,你知道吗?   “喜欢吗?”eric就像邀功的孩子盯着我笑着,那双桃花眼荡漾着一抹暖暖的情愫。   我转过头继续将手放在跟前看着,外面的路灯透过指缝射了过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如果,如果晸赫你能给我说真话,我会更开心。   “怎么?不喜欢吗?听说男人左手小拇指的戒指刚好能戴在女人左手无名指上的话,那说明他们是天生一对!”eric回过头,含笑的眼神柔情四溢,伸过手左手的小拇指放在我的手边,一份骄傲的神情。   “谁说的?”心头一暖,笑着问eric。   “是······是店员说的。”eric有点不自然的接了上去。   我了然了,转过了头,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告诉你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李秀妍吧,文政赫,你这个大演员,连说谎都不会!   窗外开始飞雪连天了,珠莉说接下去几天会跟她的未婚夫出去旅行,她说她喜欢有阳光的地方,韩国的冬天太长了,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太阳了,我睁开眼看向窗外,路灯上方,黑漆漆的夜空里雪花飞舞,我也好久没有看到太阳了,猛然间有点讨厌韩国的冬天,它是那么的长,长到我感觉到疲惫。 作者有话要说:     ☆、情侣戒   年关了,大家都很忙,素英忙着将今年的工作以一个漂亮的总结,乔熙忙着岁末的药物盘点,eric忙着出席各种颁奖晚会,烔完,彗星,玟雨忙着出席歌谣大赏,身边的所有的人都很忙,忙到只能在电话里才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妈妈和爸爸由于美国那边有点事情回美国了,所以我又回到首尔的自家公寓。   珠莉的订婚仪式结束以后,我也曾小心的问过订婚的那天晚上刘俊贤有没有留下来陪她,珠莉也只是含糊的带了过去,我也不好细问。   乔熙说是去逛街,我在家无事也就去了,由于将就我的身子找了一个离我家最近的商场,乔熙开车过来接我过去。   我在商场的门口下车,乔熙开着车去地下车库,天空零星的飘着雪花,连绵不绝,欲罢不能。   走进了商场,暖气房内导购门穿着淡蓝的职业套装,朝着我露出一个完美的职业笑容,欢迎光临!我笑着点了点头,走到一边的休息区,休息区内放着红色的布艺沙发,在这个单调的冬季很是耀眼,几个血拼回归的大妈在休息区在交谈着什么,对面的墙壁上的一个挂壁式的液晶电视唧唧喳喳的不知道在放些什么,我有点疲惫的跌坐在沙发上,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闭上了眼睛,早上eric起来给我煮了一杯牛奶和两个水煮蛋,匆匆的离开了,但没吃几吐了起来,现在差不多就没吃饭。   ······   “这次以设计者的身份回归韩国,又与前男友eric合作,你有什么感想。”电视机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Eric!我本能的睁开了眼睛,画面上一大堆记者围着秀妍,闪光灯不停的闪着。   “很高兴能跟eric oppa 在一起工作。”李秀妍笑着说。   “听说你们的分手是因为有第三者的介入。”有一个女记者死追着问道,“那个第三者是不是就是上次床照里面的女主角?”   “很久以前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秀妍笑着很是灿烂,可爱的装着糊涂,“不过我可以说的是,eric oppa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秀妍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怎么利用素材,就像现在。   是特别的存在吗?我用手支撑着头,特别存在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呢?   “看秀妍xi手上戴着戒指,是情侣戒吗?”记者眼尖的问道,现场又因为秀妍的刚才的那番话气氛转变了回来。   秀妍抬手看了看,我一愣,连忙看向了自己手上的那个戒指,一个跟我十分相似的戒指!她一脸的幸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镜头一转,转向了其他的了。   我怔怔的看着手指上的戒指,一股冰流由戒指的这个地方慢慢的侵蚀着我的整个身子,一直到心!   “秀妍xi还真是的可怜啊!”变得一个大妈有点愤然的叫了起来,跟沙发同样猩红的颜色,猛地觉得这个颜色很刺目。   “那个第三者是要千刀万剐的,听说是秀妍xi的好朋友!”另外一个看上去年轻一年的理着一边的购物袋一边随意的聊着。   “第三者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呢!”那个血盆大口的大妈一副不耐烦的说道。   “秀妍xi应该跑过去给她几个耳光。”那个理着购物袋的大妈顿了一下,“现在的社会第三者还真多!听说我们隔壁的那家,夫不是在······”   我站了起来,用手扶着沙发的靠背,我成了第三者了!三人之间的感情在外人看来最后一个加入的一定是第三者,而第三者的命运是听不到祝福声只有唾骂,我也不例外,我苦笑了一下,因为是外人,因为不了解真相,所以他们不用为自己所说的话承担责任!   沙发上的两个大妈看我站起来,目光顿时锁在我的身上,我扯开一个笑容微微的弯了弯身子转身离开。   刚好碰上进门的乔熙,弄着身上的雪花。   “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乔熙很关切的问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就这种言语我应该不会在意的才对。   “如果累了话,就要跟我说知道吗?”我和乔熙一前一后的走进商场,商场的海报上写着用醒目的字体标着打折的信息,大概是由于下雪,商场里的人并不多。   乔熙拿着衣服去试衣间了,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在商场里我很容易想起善,想起第一次带她来买衣服时,将黑色以外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的变扭的,想起那些黑色的衣服被我强行拿下的不甘······如果善还在的话,我就可以跟她分享肚子里的宝宝了,她会不会也像我为新的生命而感动呢?   “怎么样?”乔熙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宝蓝色的泥质大衣勾勒着乔熙匀称的身材。   “恩,很好!”我笑着说道,这样的乔熙看上去很修长。   “真的?”乔熙自个回过身对着镜子上下的照着。   “恩,是的,将我们乔熙的身材完美的表现出来了!”门口走进一个人,爽朗的声音,是珠莉!   “你怎么来了?”我笑着问道,很意外她出现在这里,早上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还说今天要去见客户不能过来。   “见完客户了?”乔熙穿着衣服跑了过来,在珠莉的面前转了一圈。   “恩,我就才到你们会在这里,就过来了!”珠莉拿起一边的一件衣服在乔熙的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件拿过去试一下吧!”   珠莉一向以来都是我们三人当中的服装顾问,对于她推介的衣服我们从未有过怀疑。   “看你有点累!”珠莉在我的边上坐了下去,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自从我怀孕以后,边上的这边女人的香水就好像集体换成了淡香水。   “怎么了?”我笑着看向了珠莉的眼睛,她的眼睛在告诉我她有事情要告诉我。   珠莉放下包,转了转手中的订婚的戒指,迟疑了一下笑了出来,“想跟茱萸一起吃饭了,很久没有跟珠莉住过饭了!”   我笑了笑,没有问下去,珠莉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的,“好啊,那今晚我们老地方!”   “他今晚不回来吗?”   “他们年末最忙了!”我笑着说,忙着领奖,忙着颁奖。   两人之间顿时没话了,珠莉订婚以后,没有了以往我们三人的坦诚相对,也没有了以往的张扬的个性了,更多的是乔熙在一边讲,珠莉跟我一样成了聆听者。   去了之前我们常去的那个西餐厅,一进门闻到牛排的味道,我就开始反胃,一番呕吐之后胃口顿时全消,疲惫的回到车上靠在椅背上,最后决定去乔熙家吃饭,说是炖药膳给我们吃。   那晚郑老特意露了一手给我们几个做了一顿药膳,按他的说法是有孕安胎无孕补身,因为不反胃倒是吃了蛮多的。   吃过饭珠莉开车送我回来,整个车内大概是吃了药膳的缘故,车内也是淡淡的中药味,我放了一张CD进去,车内流淌起神话9辑的歌曲,充满野性的歌曲让我觉得莫名的不安,随即退了CD,CD一退出车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茱萸了解李秀妍吗?”珠莉的问句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我转过头看着珠莉,完美的侧脸看着远方小心的开着车,雪天路滑原本就很不安全。   “怎么这么问?”莫不是茱萸也感觉到什么?   “只是随口问问。”珠莉转头给我一个笑容,灯光不是很亮不能看清她的表情。   “她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我笑着说,不简单几个字包含了我全部想表达的。   “不简单?”珠莉喃喃的念着,就好像在细细的体会一样。   “珠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还是试探性的问道,如果真的发现未婚夫跟秀妍的事情······我不敢想下去了。   珠莉摇了摇头,顿了一会,“只是问一下而已!”她回答的很坚定,让我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我转过头,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起问题,可是又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也许真的只是我多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苗头起   回到家很意外的eric竟然回来了,我进门的时候他刚洗过澡出来,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我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那个颁奖晚会上的。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脱掉鞋子走了进来,eric过来帮我脱下外套。   “中途逃回来了!”eric调皮的说道,连日的行程使他看上去很是憔悴。   “吃饭了吗?”我抱着他的腰,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知道你们今天三人帮出动,所以我吃了饭回来的。”eric很了解我们三人的行程,一般都会吃过饭才回来了。   “算你聪明!”我拿起毛巾擦着他还在滴水的头发。   “宝贝女儿,今天有没有折磨妈妈?”eric的手搭在我的肚子上,一阵温暖隔着衣服穿了过来,一扫我今天的疲惫感。   “快点去吹一下头发,小心感冒了!”我笑着将eric推向了浴室,吹风机放在浴室的抽屉里,前几天晚上由于回来晚了,怕吹风机吵醒我,eric硬是随便擦一下也不开吹风机。   Eric拉着我的手就是不放,原本想我去帮他吹的话硬是咽回了肚子,我现在是两个人,而肚子里这个小家伙每天都在折磨我。   Eric去了浴室,我将衣服放到衣帽间,转身回到卧室无力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的,听着有点遥远······   “茱萸,茱萸·····”有人在叫我,很温暖的一个声音,我睁开了眼睛,是eric。   “很累了?来!换上睡衣睡的舒服点。”eric扶着我起来帮我脱衣服。   换上睡衣被eric一番折腾但是全醒了,起身去浴室梳洗一番,回来的时候,大概是由于连续几天的行程,eric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中还伴着呼噜声,我小心的在一边躺了下去。   清醒很准时的醒了过来,睁开眼很意外的看到eric还睡在我的边上,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忙着为我准备早餐然后急的出门的,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好像我再次回到首尔就是这样了,一切成习惯以后,今早猛地一个例外倒觉得有点意外,不由得感叹习惯这种东西太可怕了!   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的雪射在窗帘上,给房内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朦胧感。   往eric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拿出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的画着,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到嘴巴,大概是觉得痒,eric伸手抓了抓脸,又是均匀的呼吸声。   “晸赫,他们都说我是第三者!说我破坏了你跟秀妍的感情。”我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睡梦中的eric听,顿了好一会儿,“你这个妖孽,怎么可以让我们两姐妹都喜欢上你呢?!”我看着熟睡中的我的男人,平凡的跟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会说梦话,会打呼噜,会磨牙······停在他眉毛上的手好久没有动,一直到手觉得冷了,缩回到被子里,冰冷的手故意搭在他的肚子上。   随即eric睁开了眼睛,双手揉了揉眼睛,看到我,含糊的说了一声早上好,然后在我的眉心间吻了一下。   “手怎么这么冰?”eric宠溺握住我的手,刚才他果然还是熟睡着的。   我笑了笑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今天没有行程吗?”   “晚上***电视台的演技大赏。”   “上午呢?”   “不出去了,留在家里陪你!”eric闭上了眼睛,还是一脸的睡意。   两人面对这面,他闭着眼我睁着眼,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我也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他,很累了!   Eric比我早一点起了床,明明是很累还硬是起来给我做早餐,早上的呕吐感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不过还是会有。   早上是清谈的粥还有小菜,小菜是妈妈回美国之前给我们特意给我预备着的,以至于eric也不会手忙脚乱的给我准备早餐,那种感觉就像现在不会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早上呕吐一样。   吃了几口菜,觉得嘴里没味,搁下了筷子。   “没胃口吗?”eric看着我问道。   “恩!”我应了一声,懒懒的靠着椅背上看着面前的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有eric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做出来的粥。   “有想吃的东西吗?”eric也搁下了筷子,有点紧张的看着我。   我咬了咬嘴唇,冰箱门上一个用鲜红的草莓状磁石黏在那里,原本是用来固定小纸条什么的,“草莓!”   “草莓?我去买!”eric站起了身走出了厨房,之前跟妈妈住的时候,我即使想吃什么东西也不好跟妈妈说,怕给妈妈麻烦。   我也跟着eric进了衣帽间,看着他麻利的穿上衣服,我拉住了他想拿外套的手,“晸赫,其实我只是随口说一下的。”我笑着对上了他的眼睛。   “刚好,我也想吃草莓了!”eric宠溺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而且,我觉得我的宝贝儿子也想吃了,对吧!”eric很了解我,有时候因为过于的了解让我在他面前透明的没有任何的保留。   “晸赫······”今天雪后的晴天,首尔的天空出现了难得的蓝色,显得特别的空旷。   “乖,很快就回来!”eric笑着转身穿上了外套,然后出门。   我走上阳台,阳台上的雪上留着鸟儿觅食的痕迹,深深浅浅,大小不一,放在一边盘子里的鸟食被吃的精光,双手搭在护栏上,一阵彻骨的冷从手心传来,楼下的车库里一辆车开了出来,穿过小区的大门,消失在林立的大楼间。   伴着几声清脆的鸣叫,几只鸟儿轻快的我眼前掠过,飞向了蔚蓝的遥远的天际。   我披了件外套坐在阳台上,固执的看着小区的大门,如果eric一回来我第一眼就能看到了。   回到房里是因为手机在响,拖着有点冰冷的身体回到房内,瘫在沙发上拿起了手机,是彗星。   “彗星呀。”嘴唇有点被冻僵的,发音有的奇怪。   “大嫂!”彗星一本正经的叫道。   大嫂!很陌生的一个名字,我刹那没有反应过来。   “叫大嫂好奇怪啊!”那只狐狸在电话里笑了起来,我可以想象他眯着那双狐狸眼在沙发上打滚。   “笑够了吧,笑够了就回答我找我有什么事?”彗星叫我大嫂,不知为什么的有点怪异,大概是彼此太熟悉了,猛地有一个大嫂来转变一下彼此的身份还真是不习惯。   “eric在吗?我打他手机他一直没接。”彗星言归正传的说道。   “他出去买东西了。”我的目光也随即看上了墙上的钟,出去已经三个小时了,冬天的首尔真的很难找到草莓,不由得感到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   “茱萸想吃什么东西吗?”彗星会意笑着问道。   “恩。”我应了一声,又跟彗星相互祝福了一下新年快乐,也恭喜他得了***的大赏。   挂了彗星的电话,我也有点着急的给eric打了电话,如彗星说的一样通了没人接,原本期待的心里顿时焦躁了起来,不由得转身回到了阳台,看是不是回来了。-   打了电话给宗炫,让宗炫试着联系他,宗炫安慰我说大概eric在专心开车没有听到手机声,我强迫着自己去接受这个说法。最后说是开车出去帮我找找,说是一找到的话,立刻给我电话。   我从阳台走回到客厅,觉得客厅太闷了,又走回到阳台,原本因我离开而在阳台上停留的鸟儿见有人出来扑棱扑棱的四散逃窜。   Eric来电话的时候,因为寒冷我又走回到客厅,慌忙用僵硬的手指按了接听的按钮。   “晸赫,没事吗?!”我有点着急切的问道。   “傻瓜,我能有什么事情!”那头的eric轻笑着叫我傻瓜,只能我们两人才能明白的叫法抚平了我焦躁的情绪。   整颗悬在空中的心顿时掉了下来,鼻子一酸,竟然哽咽住了,“在那儿?”   “在买草莓。”   “我不吃了,你回来!立刻!马上!”对,就是立刻,马上回来,回到家里来!眼前升起了一阵水雾迷蒙了我的双眼,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很快就回来了,乖!”eric还是用哄人的口吻跟我说话。   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打了这么多的电话eric会不接,平时的我打电话的话,如果eric不接的话,保管手机的宗炫也会接起电话,告诉我现在的eric在工作不能接我的电话,“我不吃了!”我有点倔强的叫了起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oppa!一个女声从电话的那头传了锅来,我顿时愣住,是李秀妍的声音,强含在眼角的泪水顿时溃堤而出,滑了下来,冰冷彻骨。   “怎么打你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我全身刹那就像被抽光了能量,连说话都觉得吃力。   “刚才没有听到手机声。”eric解释道。   “下次换个铃声大的手机吧!”我说道,泪水流到心田里,又咸又涩,心不由得揪了一下。   Eric顿了一下,“······恩。”   “那早点回家吧!”我淡淡的挂上了电话,晸赫,你是优秀的演员,而我不是,对于我你不必用那些演技的,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黑影   Eric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提着一袋的草莓,我正抱着抱枕在打盹。   “等急了吗?”eric在我的边上坐了下去,拿出了一颗草莓,鲜艳欲滴,刺得我眼睛硬生生的疼。   Eric靠近我伸手接了过来,一股香水味飘了过来,猛地一阵反胃,跑向了卫生间,eric急忙跟了过来,泪水伴随着恶吐感流了出来,迷糊了我的双眼。   扶着我回到卧室,“去换件衣服吧!”我说道,刚才的一吐,更是让我全身乏力。   Eric依言去了衣帽间,不过很快的就回来了,“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eric用手搭在我的额头,捋开散乱的刘海。   “跑了很多路吗?”我半眯着眼睛看着eric,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不多!”eric嘴角还是含笑。   “一定是很多大妈找你签名是吗?身上很重的香水味!”我盯着eric的脸,晸赫那个香水是秀妍的,跟你上次带回来的香水味道一摸一样。   Eric笑了一下,摸了一下我的脸没有明确的回答,“我给你做饭!做你最爱吃的鸡汤,怎么样?”   我苦笑了一下,怀孕以后我的口味变了很多,曾经最爱的荏子鸡汤现在我闻到这个味道就会吐,晸赫,你难道没有注意吗?   “不了,弄点清淡的给我吧。”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胸口猛地闷了起来,堵得慌。   “那一会儿我叫你!”eric站起身走了出去,并为我轻轻的带上了门。   Eric一出去我睁开眼,跟我说你跟秀妍在一起就有这么难吗?晸赫,这样的你,会让我心寒的!   “·····感谢在电视机前的家人,谢谢!”eric领奖后的感言,我躺在沙发上半醒半睡,不知道编导是不是有心的,镜头一切换换到了李秀妍的身上,宴会上的秀妍精致的妆容,精美的礼服,夸张的耳环将是整个头部显得夺人眼目,含笑的拍着手祝贺。   不知为什么的心里闷得慌,我好像越来越过分了,现在连电视上出现他们两个,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站了起来,穿了件外套想出门走走。   小区的灯光由于雪的缘故异常的明亮,经过小区大门口,小区的保安朝我点了点头,我也笑着微微的弯了弯身子,在不知不觉中好像跟他们成了熟人了。   小区外面的路上异常的冷清,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在温暖的家里,陪着家人聊着趣事或是烦心的事,回头看了一下我的公寓,开着灯,可是没有人,很冷!转过身路灯下我可以看到自己吐出来的白气,将手放在兜里贪婪的摄取着身上的体温。   路边有一个公园,过了这个公园不远处有一个大型的超市,白天的时候,这个公园是个很热闹的地方,现在一片的死寂,灯光下依稀能看出白天小孩子堆的雪人,红色的鼻子,黑色的帽子,雪人也跟我一样,孤孤单单的在这个应该全家团圆的时分。   苦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寒风带着树头的残雪掉了下来,使我想起很久以前eric笑着为我拿掉头顶的雪,然后给了我一条围巾,依稀记得那条围巾上面有烟草味。   血腥味!我连忙捂住了嘴,全身的细胞刹那警觉了起来,本能的转过身,不对!也许是在前面有慌忙的转回了身子,四周除了隔一段地方一盏路灯之外就白茫茫的一片,可是这种白色使我即使在夜晚也能看到其他能动的物体。   不可能是善!不过我倒希望是善!现在的我好想好想看到善,看她傲慢不羁的眼神,看她飞扬跋扈的神情,看她对我不屑的扬起嘴角······   寒风从我的背面吹来,血腥味并没有因为风的方向而变淡,一股冲动促使我走进了静寂的公园,也许,我是想看看那个血腥味的本体是不是善吧,又或是闷得慌的胸口想找一个出口,给自己一个呼吸的空间。   一阵□□声,很轻,但在这个死寂的公园里听得很是清晰,我朝着声源走了过去,由于白天的人走的太多,夜晚一结冰地面异常的滑,不自觉的一只手放在肚子上小心的走动着,不远处,一团黑影蹒跚的移动了一段路又倒了下去,头动了一下好像是在回头看我,他应该能感觉到我的到来。   血腥味越来越浓,浓到我开始反胃了,我用手用力的捂住嘴,尽力不是自己吐出来。   黑影感觉我的靠近,又努力的往前爬着,身后一道黑色泛着令我作呕的血腥味,黑色的东西应该是血。   “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我不敢擅自的叫救护车,有些人就像曾经的我就是忌讳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的面前,而我母亲就是例外,例外到怀了我。   黑影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停在那里,四周又静了下来,偶尔传来那个黑影的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   我走了过去,避开那道黑色,站定看着那团黑影,长长的头发犹如大海里的海草凌乱的散落在一边,颤抖的身子扑在地上,我迟疑着要不要再次过去。   风很不安分的撩起我的衣角,带来的残雪打在我的脸上,一阵寒意。   黑影一个回头,迷糊的脸上一双闪烁的眼睛盯着我,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个人我一定认识。   “善!”我脱口而出,那个世界里我已经想不起我还有认识的人。   猛地黑影站了起来,矫健的跑了起来,长发被寒风吹得拉的很长,很快的消失在转弯处。   我跑回公园,跑回到路上,扶着树杆开始吐了起来,那个人我一定在哪里见过,那个长发,那么长的长发,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最终还是没有去的成超市,有点吃力的回到了家里,梳洗过后躺下去一会儿,eric回来,原本自己身子就累,没说话也就睡着了。   很快就过年了,远在美国的妈妈说过完年就回韩国,干妈也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过来照顾我,也被我婉言谢绝了。   旧年的最后一天晚上,我和eric依偎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广场上放着烟花,烟花的光亮照在我和eric的脸上,看着一阵恍惚。   “晸赫,等宝宝出生以后我们去旅游吧!”曾经我承诺会等他一起去旅行的。   “恩!带着我的宝贝女儿!”eric笑着转过头,那边晚上的他的笑一如烟花般灿烂,而我们之间的约定也会像烟花般稍瞬即逝呢。 作者有话要说:     ☆、狼   新年开始,天空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掉在雪堆上,打出了一个个小洞,eric难得新年期间没有行程不过宗炫这个家伙新年过后的第二天就跑过来了跟eric开始讨论企划案了,妈妈由于美国的姐姐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些日子。   一早起来心就莫名的不安起来,eric安慰我说是昨晚我没有睡好的缘故,也许真的是没有睡好吧。   Eric在卧室的电话打断了我们的吃饭,eric起来去卧室接电话,而我放在客厅茶几的上的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是珠莉的,我接了起来。   “珠莉,新年快乐!”我笑着说道,今天珠莉第一次打电话给我。   “新年快乐!”那头的珠莉并我想象中的喜悦,略微显得有点平淡的语气。   我也不自觉的收住了笑容,难道一早的不安就是因为珠莉吗?   “我的宝贝女儿有没有欺负你?”珠莉的语气明显的轻快了点,可还是有点强装的感觉。   “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我笑着说,珠莉应该是有事要跟我说的。   珠莉也一阵沉默,传来了一声谈谈的叹气声。   “茱萸,能出来吗?”珠莉的语气接近于请求,很没有底气的问道。   我回头看了一下卧室里面在接电话的eric,“恩。”   “老地方见!”   挂上珠莉的电话,卧室接过电话的eric刚好走了出来。   “谁的电话?”我笑着将手机放回茶几上。   “哦·····是宗炫,是······还是企划案的事情!”   我笑了笑,并不像戳穿,“送我去咖啡店吧!”转身走进衣帽间换上衣服······   Eric送我去了我们三个人常去的店里,然后说是去趟公司让我结束打电话给他来接我回家,老板娘见我进来,说了句happy new year!然后指了指一边的位置。   大概是由于是新年的缘故,店里的没有其他人,显得异常的冷清。   走进珠莉的位置,呛人的烟味,我不由的用手捂住了鼻子,走在暗红的沙发上的珠莉焦躁的抽着烟,一见我过去,连忙将烟灭掉,“来了?”烟漂浮在她的脸周围,看起来很不真实。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笑着站在沙发边上,并不打算坐下去。   “最近!”珠莉将烟,打火机扔回包内,拿起了包,“另外找个位置吧!”没有等我回答,珠莉转向了另外的位置上,位置不靠窗,显得有点阴暗。   两人坐定,老板娘亲自给我拿上牛奶给珠莉咖啡,朝着我们笑了笑,又退了下去。   我喝了一口牛奶,不是很热的牛奶刚好可以入口,老板娘的心总是这么的细。   “茱萸跟秀妍是姐妹?”珠莉弯着头笑着看着我,即使笑容也掩饰不住她的好奇略微惊讶的眼神,跟珠莉谈话总是开门见山的。   我愣一下,知道我们这个关系的人不多,“恩!”我不想否认,无论我多么不想将自己跟他们一家联系起来,可是身上留着的却是同一个父亲的血,“同父异母。”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将牛奶杯捧进手里,暖暖的刚好,柜台上的老板奶磨着咖啡豆,发出机器笨重的声音。   “不问我怎么知道的吗?”珠莉摆正头,不过嘴角还是挂着笑容,手上一下没一下的搅着咖啡。   “李秀妍说的?”能告诉她这个情报的除了李秀妍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   “茱萸总是能猜出谜底。”珠莉猛地笑了起来,打破了刚才佯装的平静的笑容,一直笑到眼角流出了泪水。   泪水!看着珠莉笑着落泪,拿在手中的牛奶举在半空,“珠莉,怎么了?”我确信我和秀妍是姐妹这件事情并不会让珠莉流泪。   “茱萸其实很早就知道秀妍跟贤俊的关系了的,是吗?”珠莉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拿着纸巾擦着泪水,就好像在说其他人的事情,跟她毫无关系一样。   放下牛奶,不得不佩服珠莉的洞察能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知道自己的未婚夫的事情。   “恩!”我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告诉我是因为她是你妹妹?”珠莉还是在笑,一边还是拿着纸巾擦着不停外流的泪水,擦花了她的妆。   我抬起头看着珠莉猛地有些了然为什么珠莉边笑着边擦着泪,“因为她是珠莉的未婚夫,所以没有告诉珠莉!”因为珠莉的人生是她自己去书写的,是分是合,很多事情不是让外人去告诉她的。   “为什么珠莉每次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呢?!”终于珠莉的嘴角没了笑容,挂在脸上的最后的一滴泪滑过脸庞,掉进了她的咖啡里面,荡起了涟漪,“你知道昨晚,她们两个······他们两个就那么□□裸的躺在我的面前!”   我握着牛奶杯的手抖了一下,牛奶溢出杯子,洒在我的手背上,透心的疼,原来牛奶很热!   “她们两个······”珠莉猛地叫了起来下半句没有说出口,在柜台边上的老板娘也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不过看着我们两个安静的走着又退了回去,“我原本以为他会帮我忘记andy,我真的是这么以为的,所以我将他当成andy一样在对待,可是······可是他们两人······”   “珠莉······”我应该怎么安慰你受伤的心呢,珠莉。   “我不知道珠莉对于朋友的定义是什么,也许从一开始我都是一厢情愿,我永远都到不了茱萸的心里去,我和你也只能停留在普通的朋友的身上,我只配叫你小艾,而不是茱萸。”过于平静的分析,过于平静的眼神,将我和她之间的情意全盘的否认掉,让我顿时慌了神。   “不是的!”   “不是的?如果真的是好朋友的话,会这样吗?”   我顿时无语反驳,可是珠莉我的处事原则真的是这样的,如果我当初告诉你,你就可以忘记andy了吗?你还是会找其他的男人,让他一起帮你来忘记andy。   “我想我这辈子是没有力量再去爱别人了!”珠莉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久久的在我耳边回荡,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打了个电话给eric,过了好久才接起了电话。   “还在公司吗?”我问道。   “恩。”   “很忙吗?”我抬头看了一下窗外,韩国的春天还是这么的阴暗,没有亮丽的色彩。   “恩,一会开完会我过去接你。”   开会是吗?我苦笑了一下,“我去你们公司等你好了。”   “不行!”eric猛地很是慌张的坚决否定,eric大概觉得自己的否定过于的强硬接着又说,“你一个人过来我不放心。”   “这样啊!”我笑了一下,“那你先忙吧!”挂上了电话,是的,你先忙吧。   站起来走到柜台老板娘笑着看着我,“太累的话,对宝宝不好的!”眼角的细纹若隐若现。   说道宝宝,我立刻将我搭在肚子上,平坦的肚子,我甚至还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恩!“我笑着点了点头,推门出了咖啡店,湿冷的街头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阴霾的天空并没有因为春天而变得干净利落起来,我讨厌这种灰色,也讨厌这种的湿冷。   走在韩国的街上,路人匆匆溅起的泥水溅到我我身上,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人已经走远了,我拿出纸巾细细的擦了擦衣服,衣服上还是留下了一个污渍,就是一些事情,无论我怎么去忘记还是留下了痕迹。   拐弯一家新店在上招牌,老板站在下面对着梯上的作业员指挥着往左一点往左一点,隔壁的服装店门口一个小女孩拿着电子琴在弹《致爱丽丝》,零零落落的,不成调子。   我在小女孩的身边站定,小女孩抬起头,水灵灵的眼珠疑惑的看着我,粉红色的发箍上一只胖嘟嘟小熊顶着一个大肚子,憨态可掬,很是可爱。   我蹲了下去,伸出手按在她手中电子琴上,原本不成调的曲子顿时连贯了起来,小女孩,朝我笑了起来,粉嫩的脸上闪着小孩才有的活力,然后按着我刚才弹得方式弹了一遍,高兴的向我说谢谢,我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血腥!   远处一个弯着身子的人蹒跚的向我走来,破烂不堪的棉袄的袖子像‘人’字一下的向两边叉开着,没有双臂,丑陋的满是疤痕的有点扭曲的脸露出白森森的几颗牙,只剩下一只的眼珠的眼睛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地上。   刚才的那个《致爱丽丝》的曲子噶了一声停了下来,然后听到小女孩跑进店里找妈妈。   在我不远的地方站定,骤浓得血腥味使我反胃,一只眼珠看着我,狂傲不羁!我愣一下,这个眼神我见过!对!是狼的眼神!几年前的那个追着我要密码的狼的眼神!猛地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牵动脸上的伤疤更是狰狞不堪!   ······   我鬼使神差般的跟上了狼,他在前面一拐一拐的慢慢的走,我也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走的地方越来越泥泞,建筑物一个个小的就像个火柴盒,路上偶尔冒出几个脏兮兮的小孩,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他走进了小木屋,一个简陋的只是用几块板顶钉起来的木屋,模板的间隙里还可以看到用来挡风的报纸。   我站在小木屋前不知道是离开还是继续站着,屋内一个咳嗽声,一阵的安静。   “我快死了是不是?”一个微弱的声音,我不由的朝着小木屋靠近了几步。   无声。   又是一阵咳嗽,“她过得很好对不对?”咳嗽过后的问话,更显得有气无力。   无声。   “那就好·····”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只要她幸福就好了······”一直咳嗽到无声。   四周又静了下来,刚才在路上碰到的几个小孩还在原处滴溜溜的看着我。   小屋的门‘吱’的一声打开,他又走了出来,朝着我走了过来,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你是狼?”我问道。   背影停了下来,顿了一会又开始走动了。   “那里面的那个人跟我有关系对不对?”我朝着慢慢朝前走的那个背影问道,要不然他不可能引我到这里。   背影停住,好一会儿转过头看着我,又朝我走了回来,在我面前站定朝着我露出一个笑,夸张的一如当年的嚣张。   他朝着小木屋扬了扬头,示意我进去看,可是那只眼神里却是嘲弄的神情。   我转过头看向了小木屋,跟我有关系的人?狼也认识的?这个世界上按理说应该不存在了,善?会是你吗?   推进进了小木屋,即使在这么寒冷的初春我还是能闻到令我作呕的味道,角落里的垃圾堆里躺在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长发凌乱的散在稻草间,看她的体型,第一个反应就是她不是善!失落感过去为之前自己的幼稚的疑惑感到可笑,影亲口说善死了,我现在还在希望能再次看到善。   昏暗的光线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狼走在那个人的边上靠在墙上看着我,阴暗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面部更是恐怖,我用手捂住了鼻子和嘴,越是走近血腥味越浓,风从缝隙里吹了进来,吹开了散在脸上的头发,嘴角的那抹干枯的血就像朵妖冶的玫瑰开在蜡色的脸上,高突地颧骨,刚毅的嘴角,挺拔的显得很突兀的鼻子,我的经验告诉我生命正从她身上一点点的流失。   狼狠狠地用脚踢了一脚那个人,好一会儿才见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笑容,是那种绝美的笑,连眼神都在笑,张了张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嘴角的那抹血就像只血蝶优美的在飞舞,慢慢的又含笑闭上了眼睛。   屋内的异味夹杂着血腥味我有点狼狈的跑出了小木屋吐了起来,早餐加上牛奶全部都吐了出来。   好一会儿狼才走了出来,走到我面前对着我很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我扶着一边小树,吃力的看着狼,他这个眼神完全是在看热闹的眼神。   “她是谁?”我冷冷的问道。   狼耸了耸肩,扯开了嘴角,露出仅剩的几个牙齿。   “不怕我杀了你!”我站直身子,平视着狼。   狼的眼睛有我的脸上转到我的肚子上,看着我的肚子摇了摇头。   “你?哑巴了?”我有点匪夷所思的看着狼,他的身上很多的缺陷就像是有人在上面走了一个恶作剧,废了双手,瘸了一条腿,花了一只眼,毁了一张脸······   狼刚才嘲弄的表情猛地严肃起来,高傲如他,被人说出缺陷就像给他致命的一击。   狼转身,掉下来一个东西,定睛一看是个项链,捡了起来放在手中,坠子是一个精致的小锁,反面还能看到细小从0-9的数值,确定这个东西不是狼的,应该是那个躺在里面的那个女人的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探病   走出小巷回到公路边上,回首,那片破烂的像火柴盒般的房子被眼前的高楼大厦给挡住,遮掩的天衣无缝,阳光的背后总有阴暗面,这个现代化的城市也一样。   抬头看着阴霾的苍穹,死寂般的沉默,高耸的大楼直抵苍穹的心脏,像把利剑,想要割破着连绵不绝的灰暗!灰暗支离破碎以后就是春天,我期盼的韩国的春天。   猛地路边一个喇叭声,将我看向天空的眼睛集中在那个声源上——黑色的轿车。车窗下滑,露出一张脸,是andy,暖暖的笑容挂在脸上,祛除了几分寒意。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andy将车开到我的身边,奇怪的问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家里,那个没有行程的eric整天陪着我。   找不到借口,只能用笑来回答。   “上车!”andy也并没有追问,他总是这么的善解人意。   坐上andy的车,车内的温暖如春,我才知道车外的寒冷,冻僵的手在温暖中开始慢慢的回复了知觉。   “有心事?”andy笑着看着我,一边发动车前进。   我系上安全带,转过头看着andy笑了笑,“呀,andy,不要这么可怕,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猛地有些明白素英跟我说的话,能轻易的将人看穿,真的是太恐怖了。   “eric哥惹你生气了?”andy笑着回过头问。   我的简单的交际圈andy一清二楚,而其中最能令我闹心的除了eric就是那几个朋友。   “他没有惹我生气。”我平静的说道,他真的没有惹我生气,相反的每件事情都依着我,可也不能说他没有惹我生气,“大概只是我想多了吧。”我改口淡淡的说道。   聪明如andy顿时了然了,“eric哥做事很有原则的!”andy给我了一个他深信不疑的信条。   我笑了笑,不想去否认,eric在神话这班人的眼里,他是真正的领导,拿起车上的一个公仔,是只流氓兔,戴着顶红色的帽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半死不活的看着你,我伸手撑了撑它的眼睛,无果,放弃了。   “秀妍的母亲的病有好转吗?”andy见我久久没有说话,转移了话题。   “呃?”我转过头看着andy,秀妍的母亲生病了吗?   “eric哥没提起过吗?听说是胃癌。”andy倒是意外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胃癌?那个用憎恨记住我妈妈的女人得了胃癌?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感叹人世间世事无常。   “还能活多久?”   “不清楚。”   “去医院!”   “不行!”andy很坚决的否认了我的要求,看到我疑问的眼神,Andy转向看了看我的肚子,“怀孕的人忌讳去看病人!”坚定的眼神不容我抗拒。   “停车!”   “茱萸,听我一次!”andy意外的没有半点相让的意思,车还是原速的前进,溅起路边的积水,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水晶花。   “她是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记得我母亲的人!”不是因为她是父亲的合法妻子,而是在这个世界上帮我一起记挂母亲的人,虽然她是用憎恨的方式来记挂的。   Andy看了看我,不说话了安静的开着车,车到一家水果店,下车帮我买了一个水果篮子,老板很热情的帮忙写上了祝早日康复的小贺卡放在水果上。   要找这家理事长的病房很容易,andy去打听的,一个小护士雀跃的为我们带路,一直带着我们上了VIP病房区,没有下面浓郁的酒精味,也没有来往的病人,安静的就像是空着的病房区,接待处的护士对着我们露出了职业性的笑容,完美的弧度,无懈可击。   她说理事长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说完害羞的让andy签名,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暖色系的水粉画,每隔一幅画下面放着一个半圆形的桌子,桌上放着一篮篮水果,红润的苹果,橙黄的芒果,墨紫的葡萄,还有碧绿的提子,淡淡的能味道水果的香味。   我腾步走向了走廊的另一端,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很清脆,‘吧嗒’一声,走廊尽头的房门一开一个头发花白的白大褂医生走了出来,紧接着跟出一个人,高挑的个子,灰色的几乎接近白色的休闲服,是李秀妍,两人在一边小声的说了话,李秀妍不时的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朝前走了几步,脚步声惊动了秀妍,抬起头看我,未施粉黛的略微消瘦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惊慌的眼神刹那平复下来,跟医生说了几句,医生点点头离开。   “你来干什么?”她警戒的就像只刺猬,不让我靠近。   “来看你妈妈,听说她生病了!”我淡淡的说道,迎上她的眼睛,乌黑的水灵灵的眼神里藏着戾气,散发着反胃的腥味。   “我们不需要陌生人来探望,不是吗?”秀妍扯开笑容,露出浅浅的酒窝,她将我归入了陌生人的行列。   “是吗?”陌生人!如果真的可以的话,秀妍,我希望我们是永远的陌生人,“正如我所愿!”   “伯母好点了吗?”签完名的andy回来,打断了我跟秀妍的对话,一手将水果篮子递了上去。   秀妍接过篮子瞟了我一眼朝着andy说了声谢谢。   “谁啊?妍啊,是不是有客人?”房内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有点沙哑。   “妈,是护士!”秀妍朝着房内说道。   “是不是觉得我快要死了!你们都合伙起来骗我!”房内的那个虚弱的声音微微的有些怒气,病人总是最敏感的。   “阿姨,是我,茱萸!”我高声的回答道,李秀妍,我想做的事情并不是你能阻挡的,就像今天我想见你妈妈,我就要见到一样。   “让她进来!”房内片刻的安静之后,很坚决的说道,我也有点意外了,她应该不要见我的才对。   “妈!”秀妍走进房关上了门。   “茱萸,走吧。”andy还是在一边推了推我,一直反对我见秀妍她妈的。   “让她进来!”又是一声令下,即使关着门我也能听到声音,一个长者命令的口吻。   我朝着andy笑了笑,“进去吧!”   秀妍出来给我们开门,“小心说话!”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我猛地很想笑,“为什么我要小心说话?”我转过头笑着问,我没有理由要将自己放的这么卑微,要到小心说话的程度。   秀妍美目扫了我一眼,说不出话来。   走进了病房,这个华丽的犹如总统套房的病房内,秀妍生病的妈妈看上去特别的渺小,她坐在床上,带着顶帽子,苍白的脸,深陷的眼珠使她的颧骨看上去特别的高,活像就像失去活力的枯槁,曾经的她是骄傲的孔雀,不可一世,我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没想到你会来。”她的眼神也没有往日的犀利了,只是用仅有的力量来维持对我的鄙夷的表情。   我笑了笑,“你生病了,理应过来看看。”   “是来看看我有没有死,是吧?”她微微的抬起眼皮,努力的使自己看上去跟平常人无样。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办法。”我笑了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Andy在一边拉了拉我的手,“阿姨,好点了吗?”andy笑着朝着病床走了过去。   “andy君也来了?听eric说你们要结婚了?”她看着andy笑着问道,不是什么介怀的人倒是笑的真诚些   Eric?她刚才说eric?   “现在还早呢!”andy呵呵的笑着,andy是那种看到长辈也会紧张的人,跟我一样。   “今天你们来了正好,让你看一下妍跟eric婚纱照。”她心满意足的笑道,瞟了一眼我,眼神有一丝的快意。   李秀妍跟eric的婚纱照?猛地明白为什么要我进来了。   巨幅的用相框框起来的婚纱照还没有拆封,李秀妍张罗着将纸拆掉,‘哗’的一声纸撕开,照片很简单,照片的男主角真的是eric,搂着秀妍的腰,秀妍半眯着眼睛,eric弯着头靠近欲亲吻,背景处理的很朦胧,手上的情侣戒不知道是不是摄影师角度处理的好的缘故,异常的清晰,我不由的握了一下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指甲陷进手心,一股钻心的疼,文晸赫,我看到了一个很意外的礼物。   “eric跟我家秀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那些人想破坏也破坏不了,特别是那些得到母亲的狐狸精基因的人,更是不可能的!”秀妍的母亲说的不轻不重,刚好可以给我听到,强憋着一口气说完顿时喘不过起来,靠在床头,痛苦的皱着眉头,刚才佯装的高傲的样子瞬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阿姨,看来你的嘴没生病嘛!”我走到床边说道,这样看她,她更渺小。   “茱萸!”秀妍轻声的喝道。   我瞥了一眼李秀妍,李秀妍,这些照片其实你也想让我看到的,不是吗?andy有点不知所措的走到我的身边,他知道刚才的照片激怒我了。   “妈,你累了休息一下吧!”秀妍转过身安抚着那个努力装清高的母亲。   她母亲微微的眯上了眼睛,又突然张开眼睛,张得老大老大的盯着我说道:“狐狸精!”一字一顿的,就像小孩在学语,但幼稚的让我觉得很可笑,在她的记忆中最深刻的莫过于一个女人,一个将她的家,将她的生活弄得支离破碎的女人,她将这个女人定义为狐狸精,这辈子到死她都会铭记这个女人,以及这个女人的称谓。   “阿姨,其实狐狸精才能得到男人的心,这个道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啊?”我很灿烂的笑道,对,如果我跟我跟我妈妈真的是狐狸精的话,那也是成功的狐狸精,不是吗?   我不知道接下来病房里母女的反应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她了,跟她一同缅怀我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戏中戏   走过走廊拐角,整个人颤了一下,手上的包顺势也掉在地上,包内的东西散了一地,andy眼疾手快扶住了我没有抓住掉下的包。   “茱萸,还好吧?”andy焦急的问道,扶着我走到一边的休息区,圆形的桌椅,暖色系的桌布,桌上也摆着水果。   “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andy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我努力微笑的点了点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有些病并不是医生就能治愈的。   Andy见我这么说,转身帮我去一边捡起包内散落的东西。   看着窗外,又下起了雨了,斜斜的打在玻璃上,水珠凝聚混成一条条水纹下滑,胸口堵得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离开我了,想去挽留也挽留不住。   走廊的另一头一个一声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位护士,拐过拐弯,脚步声远去。   手搭在肚子上,硬是愣了好一会儿,孩子,为什么韩国的冬天这么长?长到妈妈已经感到厌恶了,你说怎么办,孩子?   “真的不去看一下医生吗?脸色不是很好。”andy将包放在桌上,很是担忧的问道。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回答,脚步声由远到近,拐角走出个人,是李秀妍,气腾腾的走到我和andy的跟前,愤怒的眼神就好像将我生吞活剥一样。   “andy,我想喝杯热饮,能否帮我买一下?”我转过头笑着问andy。   Andy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秀妍,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开了。   “如果我妈有什么事的话,我不过放过你的!”秀妍过于冰冷的脸上隐忍着怒气,说话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这出你们自编自导的戏,我并未戳穿。”我笑着说,“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妈了?”   “戏,谁说是戏了,照片难道看不出eric oppa真情流露的吗?”秀妍猛地笑开了,就像一个变戏法的人一样,来一个360°大转弯。   “哦,是吗?我可没那火眼金睛,看不出来。”我淡然的笑了一下,拿起刚才andy帮我捡回来包,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物品。   “到时候会给eric oppa一份的。”   “好的,我会传达到的,地址不要写错了,要不然就寄不到了。”我继续笑着说,一边将包内的眉笔,口红什么的放回原本的位置。   “哦,对了,上次你朋友的事,我们应该找另外一个酒店的。”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心口猛地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很疼,她在说珠莉的事情,抬起头看着一脸得意笑容的秀妍,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让珠莉看到他们一幕的,我肯定。   “真是可怜,也沦落到做狐狸精了!”我笑着说,手心的那条狼给的项链扎的很疼,李秀妍,只要是我的身边的人,你是不是都想伤害?   “茱萸,我真是低估你了!”秀妍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上带着跟我相似的情侣戒,或许,她以为刚才的那些事情就可以将我摧垮,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李秀妍,你真是低估我了。   “李秀妍,我也是低估你的能力了!”我站了起来,微笑的看着她,她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跟eric拍婚纱照,还有能力让eric不跟我提只字片语。   秀妍扬起了下巴,嘴角上扬,犹如一朵妖冶的玫瑰,媚态横生,“谢谢你的夸奖,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大礼?我笑了笑,我不想去知道,可是,李秀妍,不要将我惹急了!   Andy拿着热饮回来的时候,秀妍已经走开了,我更是累的不想说话,坐上andy的车,车内是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刚才手机掉地自动关机了,刚打开,Eric的电话就进来了,andy后备箱给我拿新的毛巾,刚才出医院门的时候,由于前门有紧急救护的病人,andy带着我从后门出来的。   “现在在哪里?刚才去了咖啡店,说你很早就走了。”eric焦急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心疼,恍惚间让我怀疑这些话是真是假。   “在医院。”我看着一边的高大的牌子。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来看李秀妍的妈妈。”我淡淡的说道。   Eric顿时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久才听到他说:“我过来接你。”   挂上电话,我也并没有说我已经坐andy的车回去了,andy将新的毛巾递给我,毛巾上一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白兔,露着两颗长长的门牙。   “eric哥打电话过来了?刚才在买热饮的时候,宗炫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们两个人都不见人影。”andy系上了安全带,发动了车,打开空调。   “宗炫找我们?”我擦着头头的水,几个湿头发黏在脸上,痒痒的,eric不是说今天开会的吗?没有经纪人的会议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开的。文晸赫,你又骗我!   Andy也开始擦自己的身上以及头发,刚才的雨伞差不多都戴着我的上面了,即使如此我还是有点湿了。   “andy,我是不是很失败,他做了这么多事情,我每天在他的身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我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失神的问道,自己的同床共枕的男人在外面做的事情,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场戏,演给秀妍妈妈看的。”andy总是这么好心,总喜欢为对方找理由,擦着一边的袖子。   我笑了笑,是不是做戏,只怕是那两位主角才知道,我也不想去争辩,胸口的沉闷变成痛楚,慢慢的四肢扩散出去,一直到我全身动弹不得,文晸赫,你会给我答案的,对吗?   Andy启动车,车驶入了无边的雨中,打在车窗上的雨声更大,有点震耳欲聋的感觉。   “知道吗?李秀妍跟珠莉的未婚夫上床,被珠莉抓个正着。”毛巾的声音听上去很浑浊。   “呃!”andy骤然大声的惊叫声,不出所料,andy真的被吓了一跳。   “他们订婚的当天,我就发现了,珠莉怪我不告诉她。”我拿掉脸上的毛巾,叹了口气,“如果那天我就告诉她了的话,是不是世界就太平了?”我喃喃的问道,好像在问自己,又好像在问andy,迷茫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人能告诉我路该怎么走。   窗外的雨啪啪的打在车窗上,迷迷蒙蒙的雨中,远处花坛中的小型路灯的灯闪了几下灭掉了。   “今天碰到了以前一个熟人。”我转过头无力的看着andy,我不知道他认不认识狼,见过他已经心灵深处的某个地方有些记忆被翻开了,散发着血腥味。   Andy听说是我的以前的一个熟人,也不由的紧张起来,毕竟我以前的熟人不会有善类的。   “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的!”我苦笑了一下,高傲如狼,我很难想象现在这种人非人,鬼非鬼的生活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那个形如枯槁的即将死去的女人,跟我有关系吗?   Andy紧握着方向盘,紧抿的嘴唇,严肃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车内的气氛顿时跌了下来。   “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了吧!”我笑着说道,眼前雾气迷蒙,最后雾气凝结成串而出,有点苦涩。   我流泪!andy吓了一跳,因为如此了解我的andy从未见过我流泪。可是,andy,为了那个人,我已经将那个铁人茱萸锁进箱子里了,现在的茱萸是个为自己男人哭,为自己男人笑的,为自己男人怀孕的平凡女人。   “andy,我好累啊!”抛弃了原本的海阔天空的心愿,锁住了那个潇洒的茱萸以后,现在的我已经身心疲惫,满身疮夷。   Andy停下了车,车外哗哗的雨声,车内安静的能听到我流泪的声音。   猛地andy扑了过来,将我整个人抱进怀里,单纯的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拥抱,只是怜惜我的身心疲惫,只是想给我一个无风的港湾,这种感觉一如几年前,我累了的时候,到andy这里寻找按休憩的地方。   泪水滑过他的肩上静静的流淌,湿了他的衣衫,善皓oppa,你知道吗?在我心中,我们之间已不存在友情、爱情,只有亲情,作为我茱萸仅有的亲人存在我的心里,你可以跟天上的八个比拟的。   一个车灯光射了过来,‘吱’的一声在我们车前将车停了下来,耀眼的车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andy放开我,用手挡住微眯起的眼睛,一直到对方将远光灯变为近光灯,这才看清那辆车内的主人,是eric! 作者有话要说:     ☆、母亲   坐回eric的车上,eric阴沉的脸就像今天午后的天空,对着andy一句话都没说一个急转弯往回走。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个急转弯头差点撞在玻璃上,还披着刚才身上的andy给我的毛巾也顺势掉了下来,捡起来擦着发梢上的雨水。   Eric看了看我,最终还是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拿起我手上的毛巾,擦起我的头发,我微微的撇过身子,不让他擦。   “生气了?”eric悬在半空的拿着毛巾的手无力的垂在我的椅背上。   我没有回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只怕一个不小心我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李秀妍的事情,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并没有抬头看他,看着他的脸,我怕自己没有勇气问出口。   “我和她没什么的!”Eric很肯定的说道,“不要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是不是等你们真的结婚了,这才不叫胡思乱想呢!”我极力的将自己的口气放的最平抬起头看着eric,干涩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湿润了,不是和眼睛说好,不流泪的吗?   Eric转过了头,避开了我的眼神。   “今天的会议都说了什么?”我转过头看向前方,被灯光照透的雨线,密密麻麻的,看的人一阵心烦。   “是今年的企划会议。”   “宗炫也一起参加的吗?”   “恩。”   淡淡的一声‘恩’,我泪水随即流了出来,心被揪了一下,“今天宗炫真的跟你去参加会议了吗?”我倔强的别过了头,不让他看自己流泪,andy接到电话说宗炫还在找我们两人,那怎么可能他们在一起呢。   Eric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什么都不解释吗?”我闭上了眼睛,痛楚伴随着泪水划过脸,掉在手背上,透心的凉。   “你怎么会去医院的?”   我愣了一下,“你希望我不要去医院是吗?这就是你为什么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李秀妍的妈妈生病的事情?”佯装的平静还是崩解了,泪纷飞,我想听到的并不是这些。   Eric抿着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烦躁的拿出烟,含在嘴里又拿了下来,丢在一边。   “是andy带你去的?”   “是我自己要去的!”我的语气也冰了起来,努力的调节自己的呼吸。   “婚纱照的事,秀妍妈妈的事,今天会议的事,一句都不想解释吗?”伪装的平静的语气听起来还是有些颤抖,文晸赫,你的解释我真的会听的,不管什么理由。   “你跟andy刚才是怎么回事?”eric回过头,微怒的眼神,果然他在乎我跟andy之间的事情。   “那你跟李秀妍又是怎么回事?”我迎上他的眼神,这是我们交往以来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的吵架,平时虽也有争执,可也只是三言两句就可以化解的,可今天因为彼此心中的心结,对不想退让。   彼此都没说话了,车内的空气就像要使人窒息一样,紧紧的扼住我的脖子,“我累了,送我回家!”   车内还是一片的沉寂。   我猛地拎起包,一步跨出了车门,呼啦啦的雨随即打在我的身上以及脸上,就像把钢刀割过我的脸,很快的淋湿了我的全身。   身后紧跟着传来了eric的声音,我厌恶的转过了头,转身排进一个小巷,曲折的小巷,我既然有心想避开你,那文晸赫你是找不到我的。   一直到听不到eric的声音才停住了脚步,泪水伴着雨水流了下来,找了一个角落蹲了下去放声大哭,八哥,你们忘了告诉我,动了爱情的话也会让我满身的伤痕的。胃开始翻腾,扶着墙开始吐起来,一直吐到没有力气吐为止,瘫倒在墙角,积水流过脚边,这才发现刚才跑的时候掉了一只鞋了。   包内的手机开始不停的响,不停的响,一刻都未停过,坐在屋檐下,漆黑的夜里能看到远处的高楼的霓虹闪烁,风带着雨星斜斜的打在脸上,很冰,远处的霓虹灯渐渐地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中《致爱丽丝》的音乐在我的耳边响起,睁开眼,雨不知什么停了,彻骨的寒意让我本能的将手搭在肚子上,肚子隐隐的作疼,一股不好的预兆在心头弥漫开来,我四周的寻找声源,《致爱丽丝》,妈妈教的的曲子,她说音乐里面会有正义的天使。   确认是包内传来以后,摸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那条项链发出的声音,我举着项链镶钻的表面接着远处的霓虹灯的光线,闪闪发光,由于冰冷,手脚也麻木了,扶着一边的墙,好不容易回到了有光线的地方。   小巷的出口时一个24小时的便利店,一个店员在收银台边上打着盹,我小心的端详着项链,沿着一边的缝隙打开,音乐嘎然而止,两边贴着好像照片一样的东西,细小的有点迷糊照片,一个是戴着眼镜的男人,还有一个长发的女的,看上去有点眼熟。   手不由得颤了一下,慌乱的推开便利店的门,便利店的那个打盹的店员,还没有不清状况的,机械般的站起来就是一个弯腰:“欢迎光临!”   明亮的灯光下,我可以看清细小的照片中的人,女的,是我!真的是我,那个眼神冷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我!!男的,爸爸!那个母亲将它放在床头照片中的男人,我猛地意识到我错过了一些信息!   那个人,那个躺在稻草堆里,那个看到我脸上露出绝美的笑,那个眼神是如此的满足,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呢!我,我做了什么了?   冲出便利店叫了一辆车,司机看着我的模样,勉为其难的让我上了车。   快点!快点!我不知道是第几次跟司机说了,妈妈,那个是我的妈妈,那个消失在雪地尽头的妈妈!你不可以就这么走了的,我还没有好好的见你最后一面呢,妈妈,我不允许你再次无声无息的走,妈妈,等我,听到没有,你一定要等我,妈妈······,   跌跌撞撞的下了车,手上的手表给了司机作为车钱,包被我扔到那里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没有路灯的泥泞的小路上,肚子的疼阵阵的卷来,我一只手搭在肚子上,急步的跑向狼的小屋。   远远的看到不远处有火苗在攒动,越是靠近火光越大,空气中还能味道汽油味,路口出站在很多看热闹的人,白天荒寂的地方这些人就像猛地间从地底下钻上来似的,我扒开人群,走到前面,狼的小屋着火了!!即使刚刚下过雨,还是烧的很旺,熊熊的烈火就像要烧要将这个阴霾的天空烧出一个口子一样,   “不!!”我厉声叫了起来,妈妈,萸儿还没有看你最后一面呢!   疾步的跑了上去,直觉得身边有人拉着我,有人在我的耳边在说着些什么,火光里,狼朝着我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善朝着我冷冷的笑着,还有妈妈朝我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萸儿萸儿的叫着,两腿间有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过,又有什么东西要离开我了,一丝一缕的慢慢的从我身上抽走,不容我挽留······   妈妈!   泪水!   火!   错过了!   身上全身都在疼,很疼,连呼吸一下都觉得疼,有人握着我的手,茱萸,茱萸的在叫着。   是妈妈吗?   长发!那个长发到腰间的女人,是妈妈,我早就应该认出的,那次的绑架,你有意放过eric我就应该感觉到的,雪地里那个长发在黑暗中飞舞的时候,我也应该感觉到的,可是妈妈,我也错过了!我却错过了!我如此辛苦的祈祷妈妈能再次回到我身边,都被我错过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签书会   跳下汽车,首尔的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杨柳风拂面,熏得我昏昏欲睡,韩国的春天就这么到了,而我度过了一个漫长而又煎熬的冬天。   走出汽车站,素英靠在车边上笑着看着我,嘴角完美的弧线上扬,她还是这么的有自信。   冲了上来抱住了我,身上淡淡的有彗星的味道,那份忧郁中让你心宁的味道。   “你瘦了,瘦了很多!”素英在我的耳边喃喃的带点心疼的说道。   “瘦点不是挺好的嘛?”我笑着反问道。   “谁说的!”素英放开我,白了我一眼,笑着道,“茱萸一瘦的话,我们会心疼的。”   心疼,这次单词在最近的两个月里心疼的太多,我已经麻木了。   素英接过我的行李放在后车厢,拉着我上车,系上安全带。   “是不是我这次不强烈要求你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素英发动车子,一边看着我有点埋怨的问道。   我笑了笑,算是回答了,首尔,我暂时想离开的地方。   “在那边住的习惯吗?”出院那天是乔熙和素英送我去干妈那边的,eric的妈妈虽也不舍,可是我决意一定,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嘱咐我要好好的养身子。   “很好!”我笑着说,干妈将我当成自己亲生女儿般的照顾着,期间妈妈也曾过来小住几天,但是毕竟不是首尔,妈妈住不惯还是回来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素英的问话比起珠莉来的更尖锐,一阵见血的问法。   我转头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首尔的街头,有了□□的掩映没有我想象中荒凉,多了几分俏皮。   “身子养好以后,想出去走走吧。”对,等我身子恢复了,到处的去走走,去完成我和13的海阔天空的心愿。   “会写游记吗?”素英笑着问。   我回过头,白了一眼素英,“素英,我可不喜欢你将我当成写作的人来看待。”   “这么好的资源,不好好利用,对不起党国人民!”素英反驳道,有时候她很固执,跟我一样。   我笑了笑,将车门摇了下来,暖风吹了过来,风中带着丝丝花香,我用力的吸了一下,花香里有汽油的味道,在干妈那里呆久了,对汽油味还真有点不习惯。   “跟他联系过你吗?”素英很随意的问道,我知道他口中的他是eric。   我笑了笑,“问其他的问题吧。”   素英也笑了笑,也不再说话,将话题转到这次的新书上,然后转到她和彗星的感情上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她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小区的路旁的樱花树开了一树的繁花,凋零的花瓣随风在空中飞转,就像冬天的那场雪,绚丽的让人目眩。   下车素英帮我拿行李,两人走进电梯,走出电梯,这个站在门口一阵恍惚,我还是回到了我和他的一起生活的地方,我终究回到了原点。   记得离开首尔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一碧汪蓝,andy扶着我走出医院,难得珠莉也赶了过来拿着我平常要用的生活用品放进后车厢,众人朝我挥手。   文晸赫,哪一天等我忘记了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会回来了!   这是我跟eric说的最后一句话,等我忘记,忘记躺在手术台上,那个孩子慢慢的离开我的身体,忘记你选择沉默来出来李秀妍的事情,忘记那天漫天的雨,忘记那场火,忘记我错过跟妈妈的相认,忘记······   素英大概看出了我的迟疑,“呀,开门还要我帮你吗?”   我笑了笑,对,开门其他人是帮不了,关上门的是我开门的也得是我。   推开门,房内干净的一如我我离开时,茶几上还放着新鲜的水果,毛绒的拖鞋也换成凉拖了。   “有人在打扫嘛!”素英仿佛是在故意提醒我。   接过素英的行李包直奔卧室,我是很干净,床上的被子只是随意的放着,好像是睡过的主人今早急匆匆的离开,来不及收拾一样。   我提着行李包又走了出去,“素英,今晚住你那里吧。”   素英看着我手中的行李了然,伸手接过我的行李,“我那里只能住一宿,长了我可要赶人的。”   “不会很长的。”我笑着说。   回首尔的目的无非是书本的签售的事情,之前拒绝过,但素英再次找我说,他们领导给素英发话了,找不到作者,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震撼于领导的‘威力’,素英向我求救,所以我回首尔。   戴了副眼镜,一来是遮我的黑眼圈,昨晚没有睡好,做了一个晚上的梦,二来,素英说要和T台上的emma区别开来,我笑笑没有意见,书比我想象中的来的热销,长长的队伍,没有尖叫,没有骚动,大家只是井然有序的排着队,有眼尖的读者会好奇地问我是不是T台上的那个emma,我笑着点了点头,是!是同一个人。   和工作人员吃过晚饭出来,灯红酒绿的首尔的夜生活,缓缓的拉开帷幕,大家起哄着要去酒吧再喝,素英不留痕迹的帮我推掉,两人驱车回家。   “今天真是幸苦你了!”   我用手撑在头,刚才闹腾的太厉害了,头有点晕,“见外了!”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明天回去吗?”   “恩。”   “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路灯透过车窗斜照进来,随着车的开动,素英的脸一下子明一下子暗。   “看缘分吧。”我笑着说,如果我出去了,再次回到首尔那是什么时候了呢?我没法给素英一个明确的时间,也许很快,也许是10之后了。   “就这么走了?”素英回过头看着看我,眼神中有点挽留。   “那我还应该做些什么吗?”我笑着问,我记得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   红灯,停车。   “比如说你跟eric的事情。”素英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路灯照亮她的侧面,很完美的一个侧面。   我避开了素英的眼睛,咄咄逼人,让我胆怯。   “我们不谈他可以吗?”我微微的侧过了身子,一想到eric我心会莫名的疼,那种欲罢不能的疼。   “茱萸就打算这样不明不白的跟eric结束这段感情吗?”   我怔了一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素英,我们之前的事情或许比你想象中来的复杂,我,他,李秀妍我们三人······”我顿了一下,我应该怎么形容我们三人呢,“我累了!”当自己活在谎言的世界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空虚和不安。   “李秀妍的妈妈也去世了!你离开后的第二天就去世了。”   也去世了!终究还是去世了,不知道会不会和在天堂的妈妈相遇,她们会不会和平相处。   “李秀妍接手医院的事情,听说医院的那几个理事也没让秀妍好过。”素英转了个弯,一辆车抢了我们的道,飞速的离开了。   “是吗?”不想知道李秀妍的事情,现在的她对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素英笑了笑,没有接话,我也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有点累了。   车到小区,由于素英他们那幢楼车库的电梯在维修,素英将我放在了车库的入口处,自己开了进去。   初春的首尔寒意沁入心脾,深入骨髓,我拉了拉大衣,冰冷的双手放进衣袋里摄取着温暖。   走到素英的单元的入口区,抬起头很自然的看往自己曾经住的楼层,关着灯,主人还没有回来,风吹动我的头发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用手按住了不安分的头发,低下了头,我是在期待什么吗?想到这里又不由的轻笑,这不是我的做事的风格,不是吗?   地面一道黑影移了过来,一直走到我的面前,挡住仅有的灯光的光线,我不悦的抬起头,是eric,含喜又含悲的眼神,本能的转过了身子,没有任何的犹豫。   “等等!”有点沙哑的声音。   我站住了脚步,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到我的边上,文晸赫,不要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   “听说你回来了······”eric深思了一下说道。   抬起头我能看到自己吐出来的白色的雾气,稀薄的很快的消失在灯光下。   “对不起!”   干干脆脆的字带着寒意传入我的耳朵里,寒意流到心里,整个人慢慢的变冷,文晸赫,我一直给你机会,不是吗?一直都在给你机会,等你跟我解释,那时候的我,不管你说什么理由,我都会原谅你的,可是现在······   我转过身子看着不远处的eric,有点邋遢,也有点消瘦样子,“已经不需要了!”我扬起嘴角,对的,从医院的手术台上,那个冰冷的器具从我身上抽走孩子的那一刻开始,什么道歉,什么原谅,什么恩情都不需要了,一切的一切都弥补不了我失去孩子那一刻的空虚,在那一刻什么都无所谓了。   “茱萸······”eric过分凝重的脸看上去很严肃。   “你的道歉我已经不需要了。”我笑着说,寒意遍布全身,冻僵了脸上的笑靥,心开始滴血。   “茱萸······”eric叫的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无助。   收起笑容,文晸赫,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笑了,一切就让他停格在曾经的欢快的时光里吧。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你?”有点紧接悲切的声音。   我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eric的身影也急忙往前走几步,见我停下来也停了下来,彼此保持着距离。   “我没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一个妈妈这么轻率的失去自己的孩子,无法原谅对妈妈无情和残忍,无法原谅错失和妈妈相认,无法原谅······   素英提着包从车库里走了出来,晚风吹起她胸前的围巾犹如黑夜中盛开的合欢花,妖冶却不失文雅。   “eric君也在啊?晚上好!”素英远远的就开始向eric问好,高跟鞋着地声清脆,有点生冷。   Eric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   素英目不斜视的走过我身边,从包里拿出一沓书,我记得她白天特意要我给神话成员的签名,我自己在给eric的扉页上,停留许久未曾动笔,水笔的墨水渗开,染了一个黑色圆圈。   “给神话的!茱萸的新书,多多关照!”素英说道,就像一个经纪人为自己的明星在宣传一样。   素英的话刚落音,一个红色的车飞驶了进来,由于亮的灯光照的我们睁不开眼睛,车‘吱’的一声在我们周围停了下来,在安静的小区里显得很刺耳。   车灯未关,车门一开,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出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eric oppa!”   李秀妍!我冷冷的笑了一下。   又是一个趔趄,挣扎了一会站直,“医院的那些老顽固······”秀妍就像小孩子看到妈妈一样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eric看了看周围连忙跑了过去。   素英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臂,两人走进了单元的电子门。   站在电梯里,听不到外面的哭声,我有点无力的靠在电梯的墙壁上。   “李秀妍出现的还真是时候。”素英半是调笑的说道。   “她,很可怜!”我淡淡的说道,母亲一死,能依靠的大概就是eric了吧。   素英很是奇怪的看着我,然后笑了起来,“茱萸总是这样,使边上的人误会你很坚强。”   我睁开眼看着素英,用眼神询问着素英。   “因为茱萸总是看到别人很脆弱,忘掉了其实自己也很脆弱。”素英半是含笑半是严肃的说,“总是用坚强伪装自己的脆弱。”   原来现在的我在别人的眼中还是坚强的让周围的人不知所措,我淡淡的笑了笑,最不了解我的人应该是我自己吧。   那天夜里,素英送我回到了干妈那里,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两个人也未梳洗在床上躺下去就睡着了。   我对素英说我要回温泉的理由是,首尔住不习惯,我想回干妈那边去住。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我记得我离开首尔的那天,也就是素英送我回温泉的第二天,天空一碧汪蓝,路边的樱花肆意的盛放,有踏青的学生情侣坐在樱花树下喃喃细语,樱花如雪,暖风吹过,花瓣飘到车内,我伸手去接,花瓣掉在手心,翻了个跟斗随风又飘走了,留下一缕清香。   车在收费站停下,素英在交钱,我半眯着眼睛看向了窗外,一辆黑色的车从不远处的相反的车道上交钱,透过半开开着的车窗看到车的主人,墨镜,嘴角的胡渣,车开动,车牌号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车号。   我轻笑了一下,心莫名的疼了起来,文晸赫,有没有发现我们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在前进,我朝东而你朝西,我们永远都不会有交集了,因为我们是背向而行的。   素英笑着问我怎么笑了。   我没有回答,并不是所有的笑都表示高兴的,有时候也可以表示心痛,是那种只能用另外一种表情来诠释的痛。   我们约定首尔的初雪你就回来,素英很是真诚的看着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承诺是要有勇气的,而我没有勇气再次回到这里。   等我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好吗?   素英我能承诺的就是这些。   我转头身看了看后面,eric的车早已经看不到了,之后一辆辆飞逝而过的车辆连仅有的空隙也给填满了······   看什么?素英也回头看了一下。   没什么。我淡淡的笑道。   文晸赫,如果能再次相遇,我们能彼此释怀一笑吗?   文晸赫,如果能再次相遇,你能抓住我的手永远不放开吗?   文晸赫,如果能再次相遇,我们还能回到最初吗?   文晸赫,如果能再次相遇,你还是我的晸赫吗?   文晸赫,如果能再次相遇,我还是你的茱萸吗?   樱花盛开,如雪如雾,花枝摇曳下簌簌而下的花瓣雨,掉在车上,也掉在地上,碾成了尘土,绚丽的是舞动的刹那的惊艳,刹那的悸动······   进关检查的时候,素英又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我笑着抱了一下素英,素英,莫问归期,好吗?我真的不知怎么回答你。   戴上墨镜,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我怕回首会迟疑自己的脚步。   ······   文晸赫   ······   若我离去,莫问归期! 作者有话要说:     ☆、脚步   坐上飞机,坐在边上的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带着淡色的墨镜,在翻阅在杂志,页面上eric的照片占了一半,看到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继续翻阅着,我点了点头,在一边坐了下去。   看着窗外,阳光明媚,一直期待着韩国的春天,期待着春暖花开,可是等到春天的时候,我却无心细细体会了   “小姐!”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回过头,是空姐,职业性的笑容,整齐的牙齿,淡淡的雀斑被完美的妆容掩盖了下去,不靠的这么近的话,根本看不出。   “真是抱歉,由于我们工作人员的疏忽,将几位客人的行李跟弄混了,麻烦您跟我下机一趟,确认一下你的行李。”空姐笑着说,柔柔的声音就像韩国街头的春风,暖人心肺。   我也没多说什么,跟着空姐下了机,她带着我走回地面的大楼,穿过弯曲的走廊,空姐帮我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我也没有细想走了进去,窗明几净的,一人高的绿色植物立在窗前,中间放着一排淡蓝色的布艺沙发,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盘白色的不知名的小花,门‘咔嚓’一声关上,我急忙转身转身,却看到一双忧郁的硕大的眼睛,憔悴的脸庞,eric!   心口今天刚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裂开,我本能将手伸到门把上准备开门。   Eric一把拉住我,拖回了房间,又关上了门,原来是他让我下机的,因为是他,也难怪那个漂亮的空姐乐意做。   “放开我!”我挣扎着让他放开我的手。   “不!绝不!”被eric握着的手腕硬生生的疼,坚定的眼神一如当初带我见他的爸爸一样。   一阵恍惚,放弃挣扎,安静的看着eric,充血的眼睛,邋遢的胡渣,不修边幅,“文晸赫,我们做普通的朋友吧。”这是我对自己,也文晸赫最大的宽恕了。   Eric的眼底划过一丝受伤,随即又是坚定的眼神,紧抿的嘴角:“不行!”铿锵有力的两个字。   “不累吗?”我看着eric的眼睛问道,我已经很累了,精疲力竭了。   Eric一阵沉默,严肃的脸上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猛地抱住我,酒味伴着烟草味直冲我的鼻尖,“我不要跟你做什么普通的朋友,你说过再次旅行会叫上我的!所以,今天要不你留在韩国,要不我们一起走!”   我一怔,挣扎了好一会儿脱离eric的怀抱,约定过一起旅行的吗?可是文晸赫,我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是,我,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一起去旅行的。   我看着eric戴上了墨镜,转过了身,“现在的我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原谅你和原谅我自己。” 为什么我使不上劲来?我不是可以轻松将他撂倒的吗?   “无论我什么理由都不原谅我?”eric悲切的看着我,透过墨镜看他的脸让我不易泄露自己的情绪,当能真切的看到对方的心思,我喜欢这个东西。   理由?我记得曾经给过eric机会说的,只是现在有效期过了而已,“不需要了!”我淡淡说道,每件事物总是有保鲜期的。   再次将将手搭在门把上,飞机应该快起飞了。   “秀妍得到HIV。”身后eric的声音响起,有股忧伤和无助,又好像鼓起了全部的力量将一个天大的秘密说出来。   背后猛地一凉,HIV艾滋病病毒!李秀妍得了艾滋病?远处的有飞机起飞巨大的轰隆声,轰隆声过后走廊上传来一连串高跟鞋的着地声,偶尔伴着轻声的笑语。   “在美国的时候,跟一班朋友出去喝酒,喝醉以后·····”eric没有说下去,头上的空调将暖风吹向我,暖暖的使我头有些晕。   转过身看着eric,透过墨镜看他的脸色看上去异常的疲惫,这是唱的哪一出?艾滋病?这就是你文晸赫一直瞒着我的理由吗?得到了事情的真相,可是为什么,胸口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什么滋味。   “哦,是吗?”我努力的使自己的口气平静,如果问这个世界上最难捉摸的是什么,我一定会回答,是命运!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去支配着你一生的东西。   “茱萸,真的这么冷血吗?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eric皱着眉头看着我,痛心满满的写在脸上。   “妹妹?”我喃喃的念道,为什么又将我俩扯上关系了呢,要不然我可以彻底的讨厌她的。   “是你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eric很肯定的说道,就好像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这个信息郑重的告诉我。   “你也说是同父异母了,那又怎么了?”我微微的笑道,李秀妍的母亲不还是临死前还骂我母亲是狐狸精吗?她,李秀妍又将我当成姐姐在看待吗?   “这是你做姐姐所说的话吗?”eric睁大的眼睛,血丝在眼中更明显,惊讶的表情跟我的笑颜相比有点格格不入。   “那你认为做姐姐的应该怎么说?”我淡淡的应道,很不以为然的看着eric,一把无形的刀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心房,一直刺到心房的中央,痛不欲生。   大概是我的话引爆了eric,又或是我的语气,我的不以为然的态度引爆了eric,脖子上的青筋爆出,他隐忍的很辛苦。   好一会儿,“这件事因为你怀孕拍你担心,她一直不让我说。”eric语气平静了下来说道,“她母亲的去世让她受了不小的打击,还有最近医院的事情和我们之间的事情,都让她很有压力。”   “我们搞成这样不是刚好合了她的心意?”我将手上的包换了一只手领着笑着说,我跟eric的事情让她很有压力?可笑的事情!   “茱萸······”   我猛地很想笑,最后憋不住还是笑了出来,泪水彻彻底底的留了下来,“文晸赫,你了解我多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晕倒在贫民区?你知道我那天失去了什么?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的亲生母亲!失去了我今生唯一一次可以跟她相认的机会,我的一切伤痛,为什么你都看不到!”平静的语气出乎我自己的预料,我以为我会歇斯底里的叫,会咄咄逼人的质问他的,“你有那么了解现在的李秀妍吗?那你知道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吗?!你知道她当着珠莉的面跟她未婚夫上床吗?”我猛地顿住了,算了,我干嘛数落别人的不是,既然她当初让我看好门,别让幸福给偷走了,而今回首看看,我只能说是我高估你文晸赫的能力,低估了她李秀妍的能力,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颤抖的心才慢慢的平复下来,我没有必要为李秀妍生气,旋即擦了擦泪,扬起了笑颜,维持着仅有的自尊,“我还要赶飞机,再见!”   我没想过李秀妍的演技可以匹敌国际影后了,可是,文晸赫,这样的你让我更伤心,我们之间大概真的找不到可以复合的契机了,推开了门,朝着机场快步的走去,擦干的泪水顺着刚才的泪痕流了下来,文晸赫,我这颗心彻彻底底被你伤透了,这个痛大概要持续一辈子吧。   刚走到大楼的门口,一个警卫拉住我,说是现在飞机正在起飞,闲杂人等不能进入,泪眼中看着远处的滑行道上飞机慢慢的仰起头缓缓的飞入空中,回头刚好对上刚赶出来的eric的,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再遇   午后的阳台有春天的味道,暖阳,花香,名茶。机场回来之后,直接来了andy家,andy由于快要退伍了,忙着复出的计划。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蜷缩在阳台的椅子上,andy坐在我对面担忧的看着我。   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春天的天空应该是粉红色的,为什么现在蓝的让我痛彻心扉呢。   “善皓哥,我们认识几年了?”我侧着头问andy,我很少叫andy本名的。   “很多年了。”andy露出一个微笑,眼神中还是写满了担忧。   “很多年了?”我喃喃的念道,“善皓哥,我有没有变?”   “变了!”andy宠溺的看着我,就像大哥哥看小妹妹一样,“曾经的茱萸是一个人的茱萸,现在的茱萸是大家的茱萸”andy说的有点玄乎,可是我能懂,简单明了。   “善皓哥,还是这么的了解我。”我低下了头,指尖轻轻的敲着陶瓷的茶杯上,很悦耳。   “出什么事了?”andy展开一个笑颜,暖暖的,就像现在的午后的阳光。   “文晸赫说我是冷血的!”我垂着眼帘,不敢看andy,我怕一个不小心,泪水溃堤。   “为什么?”   我将在机场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握在手心的茶杯有点烫,刚好可以转移我心的疼痛感。   “我从不知道eric可以这么为一个女人着想!”我叹道,也许我真的不了解他,就像他不了解我一样。   Andy没有说话,我苦涩的笑着。   “你们曾问我那天为什么会晕倒在那个贫民区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由于chi裸裸的心痛让我的声线有点颤抖,“我赶去见我母亲的最后一面,可是我还是错过了!”   “你母亲?”   “我一直以为我母亲早就死了,这次狼特意引我去看快要死的她,我错过了最后见我母亲的机会!”淡淡的讲述着,“上次帮我取出脑袋里子弹的时候,我就知道身边存在着一个守护我的人,我也一直在找那个泪水滴在我手背的人,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我母亲!”我将头放在自己的交叠在膝盖上的手臂,看着陶瓷杯里绿茶,在杯底慢慢的伸展开去。   Andy一直未搭话,静静的坐在一边,顿了好一会儿,“其实从我踏进韩国的这一刻,母亲就已经在暗中保护我了。”包括脑袋的那颗子弹,文晸赫的绑架,还有许许多多,我不曾看到的也不曾想到的,“像我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真的算是个奇迹了,老天已经很眷顾我了。”   “上帝是不会偏心的,会给每个子女幸福的。”andy淡然的笑着,笑容融进眼光里暖到了我的眼睛。   “这个世上还会有幸福吗?”我喃喃的问道。   “有的!善皓哥向你保证!”andy给了我一个保证,我笑了,抬头看着天空,粉红的樱花花瓣飞满天,犹如殷红的云飘过。   “还会走吗?”   走?我细嚼着这个字,离开这里,或许我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会迷路的,我摇了摇头,“不走了!”韩国被我选为落叶归根的地方,既然选择了,那就去守护吧。   在andy家睡了好几天,andy在我的面前不提eric,同一个屋檐下彼此不提这个名字,我也相信eric一定也知道我在andy这里,只是大家都想维持现在的这个和谐而已,胜雅有时候会过来做几个小菜给我吃,陪我聊聊天,她是一个好女孩,犹如她的眼神清澈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Andy退伍的那天,神创的孩子们一大早就在他工作的门口等待,等待着那天andy的下班,等待着神话最后一个成员的退伍,媒体上铺天盖地的全部都是关于神话最后一个成员退伍的消息,同时神话的回归演唱会也被提上了行程。   我去了济州岛,正好是花香溢满城的季节,城市里雪白的樱花、山头上的连翘、村庄里的油菜花……春风拂过,花雨飘落,美景叫人痴迷。   济州的□□,由樱花和油菜花双领风骚,我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樱花节和油菜花节,春风吹过济州岛,城山被油菜花染上黄色,汉拿山坡上到处新芽吐绿,粉红菲菲的樱花和金灿灿的油菜花相继开放,掩映着花海中的韩式传统的建筑,别有一番风味。   回首尔的时候,去了利川看了山茱萸,野生山茱萸林的树龄都超过100年以上的,黄色的山茱萸满山遍野的怒放,和村里的小溪交相辉映,漫步在花海,如在云端。   在利川呆了一天就会首尔了,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了雨,噼噼啪啪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坐在前排的大叔睡着了,打起了鼾声,和在外面的雨声倒也觉得和谐。   Andy将我曾经交给eric的房门钥匙交还给我的那一刹那,我的手猛地颤了一下,原来我和他真的是路归路,桥归桥了。过去的真的都已经远去了,andy还是笑着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没有听清,直觉的手上的这把钥匙重的让我握不住。   回到自己的家,包扔在地上,无力的瘫倒在地板上,夕阳透着纱帘照了进来,一室的玫瑰色的绚丽,转头看着茶几,上面还有包烟,是他留下的,沙发上的靠垫两个叠在一起,上面还有人睡过的痕迹,茶几的脚上躺着一个剧本,刚好反光看不清名字,这里的所有东西,包括空气都散发着他的味道,我一骨碌坐了起来,我要重新专修这个家!   装修家!这个一忙,倒是忙到好几个星期,乔熙和素英有空也会陪着我去买家具陪我挑灯具,三个女人有时候会为了一个沙发争吵,毕竟喜好不同,可忙坏了店里的老板,为了能找出使我们三人都满意的东西,翻箱倒柜的在哪里找宣传册,找照片。期间,干妈也打电话过来,说是她的小女儿生宝宝了,她要过去照顾,这一段时间不在店里,叫我不要回温泉了,我也笑着应允了。   今天要买窗帘,约在咖啡店见面,由于是春天,咖啡店里面的摆设换成了清爽的淡绿色和淡蓝色,老板娘给我端上咖啡,我怀孕前常喝的口味。   “我们又见面了!”一个亮丽的女声从背后响了起来,我抬起头,是秀妍,一身修身的套装,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巧的女生,女生看了我几眼很自觉的退了下去   “我们又见面了。”我笑着说道,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浓香在舌尖打转,刚刚好。   “不是说离开韩国了的吗?”她不请自坐,看着我盈盈的笑着。   “临时决定不走了!”我放下咖啡杯,拿起勺子轻轻的搅着,香味睡着搅动慢慢的散发开来,老板娘的手艺越来越高超了。   “留着韩国也好,有人照顾你。”她笑的有点嘲弄,一副吃定我的模样,现在的秀妍总是一副自信到吃定你的模样,有时候,我也会怀疑她的自信感是从哪里来的。   “你不是更需要人照顾吗?”李秀妍,eric就当是我赏给你的!我笑着说道。   “是不是很不甘心?”   没有正面的回答我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不甘心,不是吗?”从她知道eric心中的那个人是我那一刻开始,她一直不甘。   秀妍一愣,被我说中了!随即不以为然的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如果你求我,也许我可以将他还给你的。”   “感情不是礼品。”我淡淡的说道,翻开一边的杂志,从此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河水不犯井水。   “是吗?原来感情是不能送人,只能靠夺的!”秀妍很自信的笑了起来。   “听说你生病了?”我合上杂志,抬起头盯着她的双眸,眼睛上过浓的眼影是她看上去很显老。   “oppa告诉你的?”秀妍很镇定的看着我,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的眼睛,“如果我说我是在骗eric oppa的呢?”继续保持着微笑,我竟然看不出她内心的任何的想法。   骗他?会是在骗他吗?李秀妍,你会用这种手段来留住eric吗?   “eric oppa其实真的很善良。”李秀妍见我恍惚,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站起身离开。   素英因为公司有事临时又被他们的经理叫回去了,最后就剩我和乔熙去挑窗帘,期间也聊起珠莉,那个为感情离开韩国去法国学习的朋友,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秀妍和郑俊贤的事情以后,我回干妈那里住的时候,她离开了韩国,打了个电话给我,还开玩笑的说,等她学成归来,我还是她的专用模特。话虽如此,我和她终究是回不到当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陌路   回到家,将买来的窗帘挂上去,白底的纱质的帘子上别着耀眼的红色的花朵,看到这个帘子的第一眼使我想起那个雪中eric送我的火般的玫瑰,耀眼夺目,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素英匆匆的赶来,还带来了彗星,带着墨镜,低调的跟在素英的后面,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乔熙还在梯子上是挂着帘子,一见彗星进来,爬下了梯子,“呀,彗星,你要来早点说,我们爬上爬下很危险的!”乔熙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女人干着活很危险。   “知道你们要用他,我就将他带过来了!”素英一边将她的大大的袋子拿下来,一边脱掉风衣。   “要喝什么?”我关上门走进厨房问道。   “有没有蜂蜜柚子茶?”彗星扬声问道,略微沙哑的嗓子。   蜂蜜柚子茶?我打开橱柜,之前eric因熬夜,我特意买过来的,原本打算所有的东西都丢掉,才发现还有东西没有丢掉。   我给每个人冲了杯蜂蜜柚子茶端了出去,还配着刚才买的小蛋糕,抹茶味的。   “刚好,我饿了!早上一早就去练习室了,还没有吃过呢!”彗星拿起蛋糕就吃。   “你们中午没有吃饭?”乔熙立刻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他在担心烔完了。   “没空吃。”彗星嘴里含着东西说的不是很清晰。   “eric更是可怜,昨晚可是直接从片场过来的!”我充若妄闻,拿起柚子茶喝了起来,浓浓的柚子的香味弥漫在鼻前,彗星,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是吧。   乔熙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应,转过头看素英。   “这次旅游,有没有收获?”素英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免得话题陷入僵局。   “济州岛很漂亮!”我将路上的所见所闻简单的说了一遍。   彗星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一张演唱会的门票,他们神话回归演唱会的门票。   “你回来的,是吗?”   我记得很早他们就向我邀请去他们演唱会了,那时候的根本给不了任何的承诺,而今······   “你会来的,是吗?”彗星又问了一句。   门口三个人六双眼睛就这么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很晚了,回家吧,路上小心!”我不等他们回答径自关上了门,演唱会!回归演唱会!   晚上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在沙漠里奔跑,一直跑,拼命的跑,孤寂的想找一个人,我叫着善,叫着妈妈,叫着andy,叫着文晸赫,没有一个人应我,又好像跑到一个悬崖,一个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刹那惊醒,习惯的将手伸向一边寻找温暖,空荡的位置,忘了!他已经不在了,爬起来,去厨房喝水,拿着杯子走到客厅,茶几上放着彗星给的门票,神话的回归演唱会?回归······   推开落地窗,风带着凉意飘了进来,现在时凌晨四点,整个首尔还在睡梦中,远处闪烁的霓虹灯告诉我这个城市中还有人没睡。   走上阳台,小区里有车开了进来,车灯比路灯还亮,车声在安静的小区显得很刺耳,我不由的注目着这辆车,车没有驶入车库,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车内下来一个人,抬起头看向了我的位置,我一个激灵,快速的蹲了下去,又觉得好笑,即使是eric又能怎样呢,我为什么要避开?   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丝毫没了睡意,看着东方的天空,期待着天快点亮,天亮的话我不用在梦中找寻人了。   那辆车天蒙蒙亮的时候开走了,车驶出小区,拐了一个弯不见了,随着东方亮起来,路灯熄了,第一个人出来,第二个人出来,一直到全部的人都出来走动,我坐在阳台上看着太阳慢慢的升到半空,远处有知了开始叫了,夏天也快来了。   神话的回归演唱会放在6月中旬,火热的夏季,5月份开始一份新的工作,素英介绍的,在一个电台主持一个旅游的节目,每周六12点开始2个小时,主要介绍各国民俗风情和旅游胜地。5月下旬的时候乔熙很甜蜜的告诉我们她要结婚了,他们是奉子成婚的,而我也答应做她的伴娘。   收拾好东西走出录音室,跟我搭档的是一个你我年纪还小的男主持人,不知道是不是做主持人的缘故,嘴就没见他合上过,在他的边上我的耳朵也未安静过。   跟各位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走出演播大楼,外面下起了雨,磅礴的大雨,我站在大门边上,风携带着雨湿透了我的衬衣,我退回到大厅,清洁阿姨正在打扫,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唠叨着什么时候能回家。   我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去,昨晚andy也给我他们回归演唱会的门票了,到昨晚家里的茶几上已经放着5张了,andy很肯定的说,我会去的,我只是笑着什么都没说,或许我应该答应他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李善皓!我的哥哥。   雨停了,湿润的空气中带着樟树的清香,使人心旷神怡。   正准备上公车,乔熙来电话了,说是让我帮忙开车去给烔完送饭,郑老出诊去了。我也没有细想,走向了另外一个公交车票。   乔熙害喜的厉害,几天不见,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苍白的脸,靠在沙发上闭上双眼,看我进来,也只是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   “来了?”   “恩,最近还是什么都吃不下吗?”前几天跟烔完通电话的时候,听说乔熙什么都吃不下。   乔熙无力的点了点头,“茱萸,这怀孕为什么这么难受啊?!”乔熙看着我失神的说道,“之前看你也没有这么厉害啊!”话刚出口又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   “给烔完做了什么好吃的,还要送过去?”我笑着转移话题。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很辛苦,烔完也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下午我爸炖汤,原本是想我自己送过去的,这不······”乔熙微微的坐正了身子站起来朝着厨房走去。   我跟着走进了厨房,乔熙家我已经熟悉到就像自己的家了。饭桌上放着一排保温瓶,手提便当盒。   “呀,你家烔完这么会吃,要吃这么多?”我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了,还有其他的几位成员的。”乔熙将便当盒集中在一起。   最近刻意的在遗忘一些东西,那班为回归演唱会热火朝天的准备着的神话成员也被我遗忘在一边了,而乔熙送饭的话,就是全部人的。   “茱萸只要送我到门口就好了!”乔熙很理解的笑了笑,“我找过素英的,素英出差了。”   “饭要送到哪里?”我和他还没有到不可见面的地步。   开车到他们的练习室外面,练习室是一个地下室改造的,之前我也来过几次,每次只是匆匆的来,匆匆的离开,也未曾在里面停留过。   我帮忙将东西提下车,乔熙打着电话让烔完出来拿,不知道是不是烔完很忙,一直未接电话。   乔熙有点烦躁的拿起了一边的保温瓶,嘴里嘟囔着什么。   “好了,准妈妈,你拿两个,其他的我来拿。”我笑着接过乔熙手中其他的便当盒和保温瓶,孕妇也很容易暴躁。   “烔完这家伙,他死定了,敢不接我电话。”乔熙气呼呼的走了下去,我只得在后面大叫要小心。   我拿着大大小小的便当盒和保温瓶走了下去,楼梯边上的路灯还是没有修好,昏暗的一片,练习室T.O.P悠扬的曲子飘了出来,好不容易走完黑暗,乔熙推开门,灯光射出,音乐声更大。   “呀!金烔完!”乔熙的声音如轰雷打在练习室,我走了进去,只见一班人围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乔熙的声音,大家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的我和乔熙。   嘴里含着鸡腿的junjin和烔完,喝着水的andy和彗星,还有拿着筷子的eric,边上还有李秀妍,瞬间痛意爬满了整颗心,原来是我高估我自己的能力了。   “你怎么来了?”人群中跳出烔完,急忙接过乔熙手中的两个便当盒,笑容灿烂,“茱萸也来了?”   Andy紧跟着走了过来,拿下我手上的便当盒和保温瓶,“茱萸过来了,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   “早知道打电话给你让你出来拿了。”我将手上的东西全部放下,顿感手上轻松了许多。   “你做的?”   “不是,是乔熙做的,我只是帮忙开一下车而已。”我揉了揉胳膊,手上勒出一道道红痕,“烔完,我把乔熙交给你了!”我笑着说道,练习室我并不想踏进去,里面的空气不好。   “不进来坐一下吗?”玟雨帮着andy拿过保温瓶,一双眼睛笑着眯成了缝。   “我还有事,下次吧!”我笑着转身离开,自认为完美的笑靥在转身的刹那土崩瓦解,痛意席卷而来,微微的晃了一下。   身后乔熙和andy还在叫我的名字,我不想回头。   因为没有放下,因为没有忘却,所以才会这般的疼,是吗?   这段楼梯爬的我精疲力竭的,走回到路面,深深的吸了口气,阴暗的天空下起了小雨,仰起头,雨打在脸上,这段时间已经是刻意的去忘记了,为什么,见到他的刹那,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的呢?心还是会那么疼,疼得我快到窒息。   头顶一黑,一把伞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回头,是eric。   “你不喜欢带伞出门,这伞给你!”他含笑的说道,疲惫的脸,最近的准备一定很辛苦。   我退了一步,站到了雨中,扬起了笑脸,“不用了,谢谢!”   我们之间不要有任何的瓜葛,哪怕是一顶伞。   转身离开,眼睛涩涩的,混着雨水有什么东西流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临终   “茱萸,到家了吗?”andy在电话里问道。   “恩!”我边擦着头发说道,刚才泡了一个澡,心情变得好一点了。   “下午是秀妍带吃的过来······”   “我知道!”我打断了andy的话,“练习的辛苦,要注意身体。”   “现在上了年纪了,不比年轻的时候,随便的通宵!”andy抱怨的说道。   “我们都老了!”我笑着说道。   Andy顿了一会,才说:“我们的演唱会,茱萸会来的,是吗?”   Andy又问这个问题了,我沉思了一会儿,“善皓哥,我不能答应你,原来我的心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忘记事情,今天看到他,他还是会疼,等什么时候我看到他,心不疼了的时候,我去看你们的演唱会,好吗?”我尽量有轻松的口吻说道。   “上次跟eric哥一起喝酒······”   “善皓哥,我累了,我先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没等他回答就挂上了电话,走到窗外,雨连绵不绝,一片的黑暗,暂时我不想听到eric这个名字,今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凌晨刚刚睡下,朦胧中听到了打雷声听到了雨声,后来手机就响起来了,我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   “你好!”   “茱萸,是善皓哥!”andy在那边急切的说道。   “怎么了?”我懒懒的转了个身,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4点,将被子推开,伸出一只腿到被子外面。   “eric哥出车祸了!”   混沌的思维僵住两秒,我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什么?车祸?”   “恩,现在还在手术中。”   Andy不会不知轻重乱给我打电话的,心头猛地揪了一下,“在哪个医院?”我拿起一边的车钥匙,冲了出去。   我开着车直奔医院,雨铺天盖地的下着,想要淹没整座首尔一样,红绿灯在雨中迷蒙成一个个发光点,恨不得将那些交通信号灯统统拆掉,跑进医院,andy已经在门口了。   “怎么样了?”我一把拉着andy问道。   “还在手术!”Andy疲惫的脸上皱着没有,脱下外套盖在我的身上,我这才发现只是穿着件睡衣,脚上还没有穿鞋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呢?”我紧紧的拽住andy问道,白天不还是好好的吗?白天不是还说给我伞的吗?   “是秀妍开的车,说是秀妍自己开车去撞围栏掉下海的!”   脚下一软,身子像似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力量一样,谁能告诉我,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Andy扶着我走到手术室外面,两间手术室的灯都亮着,猩红猩红的,神话一班人个个凝眉不说话,宗炫在一边轻声的讲着电话,我无助的拉着andy,我有种预不好的预感,预感有人要离开我了。   “放心吧,eric哥吉人自有天相!”andy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空白无力的安慰恐怕连andy自己又不能信服。   玟雨走了过来在我的边上坐了下去,“eric不会有事的!他是队长,他知道回归演唱会对我们的重要。”拿出烟含在嘴里没有点着,这里是不准吸烟的。   我无力的笑了笑,他们走在安慰我,就是因为我是女生。   Junjin焦躁的在一边走来走去,彗星一伸手拉住了junjin,拍了拍他的肩膀,junjin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脸转向了墙壁,喃喃自语起来。   胸口挂着妈妈留给我的项链,拿下来我再手心,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一件东西,即使妈妈去世的那天也未曾有过的感觉,烔完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朝着我无声的笑了一下,安慰着我。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着,窗外,铺天盖地的雨,还有明晃晃的闪电,震耳欲聋的雷声,更是让我心神不宁。   宗炫不知从什么地方给我拿了一双拖鞋过来,放在我面前,然后无声的走开了。   文晸赫,我不许你有事,你欠我的必须要尝怀的,你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有事!   秀妍的手术室灯一暗,门一开,推出秀妍。   “医生,怎们样?”离手术室最近的彗星拉着医生就问,大家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摇了摇头,“哪位是茱萸?”。   “我是!”我应声道,声音在颤抖,我是怎么了,人死在我眼中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她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   叫我的名字?我看了看床上的秀妍,跟着推病床的护士走进了一边的重病房。   护士简单的收拾了几下就出去了,我在秀妍的床边坐了下去,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血将她的头发黏在脸上,微弱的呼吸,此刻的她渺小的就像尘世间的尘埃。   “我是茱萸,我来了!”   好一会儿,秀妍微微的睁开眼,溃散的瞳孔慢慢的聚集起来,朝着我扯出一个笑:“我想跟他一起死,所以将车开到了海里!”她顿了好一会儿,“车在掉进水里的刹那,我就后悔了!我忘了问oppa想不想跟我一起死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的行为,安静的等着她讲话说完。   “如果你不回来的该多好,我就跟oppa结婚生子,过着平凡的日子,即使是做你的替身!”秀妍的脸上泛起了红光,血色慢慢的在脸上拟凝聚,有了稍许的生机。   “oppa 真的很善良,在车上我已经告诉他我没有得病了。”秀妍将头转向我盯着我,“你知道吗?为了将他留在身边,我不停的说谎,而往往一个谎言就要用另外一个谎言去掩盖,一直不停的去掩盖,连我的的病我都已经想好了谎言,说医生将我的血跟另外一个同名同姓的人的血给混掉了,这个谎言是不是很完美?”秀妍傲然的脸上有有胜利的表情,“可是谎言说得多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也许这就是秀妍吧,对于爱情,对于eric的执着到用谎言来留住他。   “跟oppa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真的很快乐,oppa对我很好,我自以为oppa已经完全放下了你们这段感情,如果不是今天,如果不是我们三人都在场的话,我也许会觉得我之前的那些谎言真的是天衣无缝了。”秀妍继续微笑着,苍白干涸的脸蛋上因为兴奋而显得美丽,“你出现的刹那,oppa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他的眼神将他心思彻底的出卖了,你知道吗?从你出现在门口一直到他拿着伞出去追你,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这种感觉,就像几年前你们两人双双背叛我一样,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记得三年前我们第一次在片场相见吗?那个MV是以我母亲为原型创作的,里面的男主角就是爸爸,我跟eric相识,现在算起来也有6年了吧,我认识他比你早,第一次的离开到再次回到他们中间,我从没整理过我和他之间的感觉,只知道这个人已经走进我的心里了。”我笑着说道,第一次在秀妍面前这么坦白,不用彼此的伪装。   “回来之后,发现你和他在一起,也未想过破坏你们的感情,有的只是祝福,那时候的感觉是终于有人站在他身边了。”我笑了一下,“为了你让你起疑心,我假装跟andy交往,这件事最对不起的就是andy了,我天真的认为只要我退出,整件事情就会以完美来结局,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刻意去回避就能逃脱,我们越是刻意的去回避,彼此走的更近!”   秀妍猛地笑了起来,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止住了笑声。   “所以你们双双的背叛我?”   “这就是背叛吗?”我笑着问道,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背叛了。   室内被闪电照的亮堂堂的,接着一个霹雳雷,淹没了秀妍说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只见她嘴张了张。   “如果oppa先认识我,会不会结果不一样?”秀妍问我,宛如两个待字闺中的少女的谈话。   “恩,会不一样。”我笑着说道,如果eric先碰到秀妍,那么我们彼此的生活就不用有交集了,也许,秀妍会和eric幸福的生活到老,而我也许还在周游世界。   “那下辈子,我要先碰到oppa,你不准跟我抢!”秀妍笑着说,一如初次见她时候的笑,温暖而又贴心,明媚的如3月的阳光。   “好!我不跟你抢!”   “下辈子我们不要做姐妹了。”秀妍看着我,期待着我给她肯定的答案。   “恩,我们做个陌生人!”   “你答应我的,要做到,我们拉钩!”秀妍伸出小手指,巧笑倩兮!   眼睛有点发涩,鼻子酸酸的,对于现在的秀妍我竟然没有半点的恨意,这就是血溶于水的亲情吗?我伸出小手指勾上秀妍还带着血的手指。   “要好好的照顾oppa,一定要保证等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健健康康的!”   “恩!”我哽咽住了,这样的秀妍我宁愿是往日气焰嚣张,嘴不饶人。   “还有,对不起!”秀妍说道脸上的光彩慢慢的褪去,“帮我跟oppa也说声对不起!”   泪水还是滑了出来,滴在我们拉钩的小手指上。   “我累了。”   只觉得手指一沉,秀妍的小手指松开,垂倒在病床上,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含笑的嘴角,安静的睡容,苍白的脸跟白色的床单混合一体,脸上猩红的血特别的醒目。   秀妍,下辈子,我们不要同时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了,我们约定!   将白布盖在秀妍的脸上,推开门走了出去,andy在焦急的等着,看到我的表情,明白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术   Eric出手术室的时候天一大亮了,大家蜂拥着围到了那张病床上,晕迷中的eric,焦虑的神话成员,我们被拦在重病房的门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个缠满纱布的eric,松开手心,才发现流血了,母亲给我的项链陷进手心,看着乍是惊心怵目。   Junjin在一边抹眼泪,彗星安慰着,andy回头看了看我,走到我身边,对着我释怀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彼此都松了一口气的笑。   神话的那班人在玟雨的安排下陆续的回家了,我以秀妍的事情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里面的人。   文晸赫,再次相见你在里面,我在外面,中间横着一块玻璃,虽是透明的,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不容我们忽视。   Eric父母连夜赶回韩国,我处理完秀妍的后事,已经是那天下午了,走回到病房去的外面,刚好看到妈妈和爸爸出来。   “萸儿!”eric的妈妈红着眼睛,鼻音很重,刚才一定哭过。这个优雅,高贵的妈妈一夜间老了十几岁。   “回来了?”我微微的露出了个笑容,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的,是叫叔叔阿姨吗?还是叫爸爸妈妈?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她掩面轻声的哭了起来,颤抖的身子就像秋风里的落叶,曾经何时,我一个品尝着母亲的离开,然后是孩子的离开。   我走了过去将抱住微微颤抖的eric妈妈,“医生说,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醒过来?这个时间,也许今天,也许是很久以后的某一天。   “什么时候能醒啊?”eric妈妈无助的看着我,眼睛里还噙着泪水。   “这么多人等着他醒来,他不敢睡太久的!”我笑着安慰道,心里不由的揪了一下,我也想知道这个答案,我也希望有人告诉我时间。   爸爸看了看我,转过身去没有说话,这个在场上叱咤风云的老人此刻看上去特别的渺小。Eric爸爸转过身拍了拍我的肩,走开了。   “老公去哪里?”妈妈立刻追问道,一边擦着泪水。   “回家休息一下,这里交给萸儿吧!”爸爸头也不回的走开了,一直消失在走廊尽头。   妈妈拿着纸巾擦着泪水,透过玻璃看着躺在一堆仪器间的eric,“萸儿,好久没有听到你叫妈妈了,叫声妈妈。”她转过头,憔悴的容颜,黑发间几缕银丝。   “妈妈!”我叫了出来,没有半点的犹豫,也许是因为妈妈的心疼到极点的眼神,也许是妈妈发自内心的期待。   妈妈擦擦泪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拉起了我的手,“晸赫这个时候最需要你了。”   我微微的笑了起来,看着躺在里面的他,至少他是在呼吸,而不是冷冰冰的,这就够了,我的期许一直以来就不高。   “妈妈也回去休息吧,有事情我打电话给你们。”   送走了妈妈,我回到病房没有走进去,只是透过玻璃看着躺在里面的eric。我们两个不用彼此的折磨,和平相处的方式,竟然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一个站在病房外面。   这种和平不是我要的!   接下来的几天,韩国的大小报纸报道着神话队长eric,演员文政赫出交通事故,昏迷不醒,而助手当场死亡,助手吗?我看着报纸无语的笑了笑,是可怜秀妍还是可悲这个娱乐圈的规则呢?   我忙着秀妍的后事,忙着她留给我的医院,办理遗产的申律师说秀妍曾对他说过,这个医院是爸爸的心血,她们母女守护了一辈子现在轮到我了。   其实秀妍很早就开始厌倦了,文晸赫不知道你发现了没?   秀妍下葬的那天,天下起了雨,绵绵细雨,医院的董事会人出席了葬礼,不过更多的是对我的质疑,对于一个莫名其妙出现接手医院的人他们比当初质疑秀妍还厉害。   医院资历最老的,听申律师说是这次没有出席葬礼的朴老太爷,不是什么重大的会议他一般不出席的,而这个老人却在我一个星期之后的那个董事会议上出现了。   雨大了起来,打在众人的伞上,发出沉闷的杂乱的声音,崭新的墓碑旁边是秀妍的妈妈,再边上是爸爸墓碑,使我想到妈妈,我那个葬身火海的妈妈,或许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妈妈最想看到了吧,他们一家三口,妈妈终究还是不想破坏别人的幸福。而秀妍的妈妈,我是不是应该恭恭敬敬的叫你一声阿姨?   葬礼上andy和玟雨过来了,他们两个过来,多多少少让我安心点,这个陌生的群体里面还有两个是我认识的人。   回来的车上,andy开的车,玟雨有其他的行程跟着经纪人走了,我无力的靠在位置上,一连串的事情,不容我思考不容我抗拒,推着我前进。   Eric还是没有任何的起色,妈妈和爸爸担心的整个人瘦了一圈了,两个姐姐和姐夫带着孩子,一家人就围着他在转。也曾提议将eric带到美国去治疗,被医生给否决了,长途的运输队病人不利。   “听说下个星期一会开董事会?”   我恩了一下,一想到这些事情就头疼,前几天申律师已经跟我提起过了,现在整个医院乱的就像一锅粥,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稳定是首要的条件。   “你也不要太累!”   ······   两个人赶到医院,大姐出去买东西了,andy很识趣以买咖啡为借口离开了。   走进病房,仪器上心电图滴滴的跳动着,从出事到现在,我从未进过eric的病房,不是太忙就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那道玻璃。   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听着他微弱的呼吸,“今天是秀妍的葬礼,去了很多人。”我淡淡的说道,“秀妍最想看到应该是你!”   氧气罩内微弱的呼吸声,紧闭的双眼,很怀念那个痞子般的笑,那个撒娇的模样,那个皱眉沉思的样子······   “我们三个终究是要彻彻底底的伤害一个人才能停止这场纠缠,秀妍说的对,如果我不回来的话,现在你和她也许是过着平静的日子。”我顿了一下,“如果我不回来该都好啊!”我不回来,你就不会躺在这里了,这么安静的躺着时第几天了?我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现在曲终人散了······”结局是秀妍的彻彻底底的离开,而我们能不能回到当初呢?   “晸赫,我们都回不到当初了!”我喃喃的说道,当初离我们已经很远了。   我拿起他的手,略微冰凉的手心,修长的手指,听到了吗?我们都回不到当初了。我们之间横着逝去的秀妍,横着过去对彼此的伤害的伤疤,横着我们已经泛黄了的记忆,横着那段泛白的苦涩,横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Andy送我回家,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洗过澡躺下去就睡着了,睡的很沉很沉,一直睡到搭档打电话给我,这才想起今天有节目要上的,急匆匆的出门。   走进播音室,话筒一打开,混乱的思绪这才清晰起来。   南俊我的搭档今天特别的照顾我,那张嘴更是没有合上过,中间的广告时间就跟我聊些开心的话题,我不知道素英跟他们说了什么,但可以知道的时候素英是跟他们说了我的事情了。   “一段美妙的音乐结束以后,我们进入你说,我说,大家说,各位听总如果有任何想说的,都可以在BBS上给我们留言,或是打我们的电话,电话号码是······”南俊口若悬河的说开了,甚至连说话的空挡都没有留给我。   编导示意有电话过来,“好,我们来接听第一个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旅行天下的你说,我说,大家说,请问这个听众有什么想跟我一起分享的留有经验吗?或是有问题想跟其他听众一起谈论的吗?”南俊微笑的问道。   电话的那头没有声音。   “喂,你好,这位听众,听到了吗?我是emma······”   “是我!”电话那头含含糊糊的冒出一句话。   南俊指了指耳麦,示意是不是耳麦出问题了,编导摇了摇头。   “你好,我是南俊,请问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回不到当初的话,那我们重新开始!我最初的自我介绍开始。” 声音有点飘渺,说话的人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我一愣,南俊看了我一眼,我终于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泪水哗的一声流了下来,是文晸赫,在床上昏迷了一个星期的文晸赫。   “你好,我是文政赫,也是神话的队长eric。”   那天晚上节目还是照常的进行,不过听说收听率很高,由于留言版的过于活跃服务器瘫痪,出现一度的断网,听众纷纷在问这个eric想重新开始的女人是谁,南俊含笑的看着我,用他主持人固有的圆滑化解着这个问题,编导无可奈何的笑着说,我们是旅游节目,不是红娘节目。   而我忘了跟他说,你好,我是茱萸,你可以叫我emma。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1   散布在夜晚的汉江边上,隔岸万家灯火,流水潺潺,晚风拂面,吹散了烔完婚宴上的酒气,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斗,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摸了摸口袋中的戒指,迟疑着怎么开口。   “文晸赫,娶我吧!”茱萸停住脚步抬头看着我说道,晚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一股难以掩饰的美在灿烂的星空下异常的美丽,“我不需要像乔熙那么隆重的婚礼,简单就好。”   我愣了一下,有种被人抢先得感觉,“求婚应该是男人的事,你这么做会让我很没面子。”我笑着拿起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拿出戒指单膝跪地,“茱萸,请嫁给我。”   “oppa”我连忙回过神,亮如白昼的录音棚,对了,我在为新电影宣传在录音呢,连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晸赫君可是想到了家中的妻子了?”MC笑着问,MC算是旧识了,笑着为我找台阶下。   “我们晸赫君可真是顾家的男人啊!”另外的一个女MC做出一副甜蜜装   被她说重了,不由得讪讪的笑着,录音时放空一会儿又要被宗炫唠叨了。   “今天难得晸赫君上我们节目,我就代表广大的粉丝问几个问题。”MC笑着说道,他是脱口秀的老牌主持人了,收视率很高,才选择来这档节目宣传。   在下面看着录影的宗炫立刻不安的走到导演的边上,毕竟这一环节不在之前的台本里面的,也不知道MC要问什么问题。   “那今天各位广大粉丝可有福音了。”女MC熟练地接上话。   我看了一眼宗炫,宗炫退了下去,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一个眼神就可以交流了。   “晸赫君婚讯一传出,很多粉丝都在关注新娘的信息,现在关于新娘国内流传着好多个版本,不知道哪个版本才是晸赫君的真正天女呢?”MC话一出,本来退到后面的宗炫又走回到前面,我看了一眼宗炫笑了一下,宗炫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退了下去,女MC大概注意到宗炫几次被我压了回去,原本有点迟疑的眼神立刻明朗了起来。   “有人说新娘是南茱莉设计师的御用模特emma小姐,大家都知道emma小姐只为南珠莉设计师走秀,很多人想找她走秀或是拍广告都被她拒绝。”女MC扔掉台本,犹如八卦记者。   “不过我听说的这个emma小姐不是模特,是旅行家,自己写出还做旅游节目DJ,是位才女。”男MC也朝我半探过身子,有点小心的问着,毕竟这些台本上没有的问题问出就会遭到嘉宾的拒绝的。   下面的作家趁着镜头转的刹那,悄悄地将一张纸递给了女MC,“下面的作家又给一条信息。”女MC有点抱歉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纸条,“也有的说她是位医生,跟烔完君的妻子一样,不过也有人说**医院的理事长。”   “这个问题,我想很多电视机前的观众也在关心。那今天晸赫君能否给出一个明确的身份呢?”男MC的一个调动,下面的作家们开始起哄了,一直要求我说出新娘的身份。   我笑了一下,细细数一下,我的女人原来有这么多的身份,“那我得打电话回家问一下,她是做哪一行的。”   男MC和女MC相视了一下,“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女MC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朋友介绍认识的。”对,是andy将她介绍给我认识的。   “然后新娘子对你一见钟情?”女MC追问道。   “是我对她一见钟情。”我笑着说,第一次看到她我朦朦胧胧的被他们叫醒,我记得她随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火星人原来是长成这样的?’,全身散发的冷漠感即使她的笑容也掩盖不住,冷冷的犹如一株遗世独立的雪莲,神圣不可侵犯。   台下和两个MC以及边上的女主角都发出了一阵呼声,或许在他们的眼中,一见钟情这个词不适合我。   我恋情的访问被宗炫的给强行给打断了,硬是被他拉回到电影的话题上来。   录完影,回家的途中,让宗炫去花店买了束花。   推开家门,电视机传来富有节奏的rap,拖鞋走了进去,茱萸穿着睡衣躺着沙发上睡着了,晚风吹着一边的窗帘,带来一阵阵凉意,我笑着摇了摇头,又开着窗睡觉了,一会儿又要说肚子疼了。   “回来了?”   我关窗的声音惊醒她了。   “怎么又睡在沙发上?”我转身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吃饭了吗?”茱萸爬起来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脸上留着刚这睡觉压出的痕迹,红红的。   “吃过了。”我伸手抚过她脸上的红痕,试图抚平红痕。   “很累了吧?”茱萸笑着迎上我的眼睛。   “恩。”   “帮你按摩。”茱萸站起来走到沙发后面,我习惯了茱萸给我给我,跟郑老学了中医以后,她知道按哪个穴位可以有效地缓解疲惫。   “茱萸,我们去拍婚纱照吧。”我说道,茱萸在我肩上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因为上次秀妍的事情以后,很多事情我和她都在努力地忘却,但还是有痕迹留着的,就像婚纱照。   “拍我们的婚纱照。”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润如玉。   “好啊。”茱萸俯身在我的耳边,她身上的薄荷般的体香让我心醉,“你有时间吗?”   我将头靠着她的头,摄取着她的体香,“电影宣传一结束接下来都是我和你的时间。”   她笑了笑,并没有问电影宣传什么时候结束,她好像习惯迁就我的时间。   “还有记者盯着你吗?”我问道,前段时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中,茱萸被迫在家里上班。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我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妈妈上午打电话给我,说是帮我们在美国那边挑了一个教堂,让我们有时间过去看看。”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有点不悦的看了看电话,这么晚了谁这么不识相打搅我们的两人世界,“喂。”   “good evening,eric。”电话那头欢快的声音,是南珠莉,南氏集团首席设计师,茱莉的好友之一。   “找茱萸吗?”   “不不不,找你。”   “找我?”   茱萸看我的表情知道是自己的好友,在一边坐了下去,看到一边的花,不由得拿了起来,花上有卡片,写着:第300天纪念日,我写着,纪念我和她重新在一起的第300天。   “对,找你,我们长话短说,也不跟你这个大明星客套,我夏季的画报想请你们两夫妻拍。”茱萸拿着卡片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嘴角一枚甜甜的笑,她很容易满足,一束花就可以让她高兴一天。   “你也知道你老婆现在可是千金难求的,很多人排着队求着他拍画报的,鉴于茱萸第一次拍画报,这个男主角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给你们一个夫妻档。”   我老婆当然是千金难求的,身兼医生,模特,DJ,医院的理事长让她去走你的秀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还让我们俩给她拍画报,门也没有!   “呀,eric,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南珠莉开始叫嚣了。   “答案是,N——O——NO!”我有点沾沾自喜,她一有空就霸占茱萸这笔账我还没有跟她算呢。   “真的不答应?”   “恩。”茱萸将插好的花瓶拿到客厅的茶几上,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   “那没办法,我只能找其他的男星跟茱萸一起拍画报的,到时候不要说我没有知会你!”南珠莉很理直气壮的说道。   等等,她刚才不是在邀请我和茱萸一起去拍画报的吗?我还没有答应茱萸去拍呢。   “怎么了?”   “你答应去拍茱莉的画报了?”我问道。   “恩,拍完这组画报,以后我就不上T台了。”茱萸在我的边上坐了下去,伸手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原本很早就想跟你说的,可这一段时间你很忙,一回家就睡觉,所以”   娱乐圈不是个人人都能呆的地方,茱萸原本性子就淡然冷漠,拒绝那些广告代言,我还窃喜了好久,可T台她也只是走南珠莉的秀,我也不便说什么,可说以后不上T台??!   “不要用这副表情看我,我做出这个决定你不高兴吗?”茱萸笑着问道。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这个应该是我想要的结果。   “但你别想让我将电台的那个工作也辞掉。”她猛地很认真的说道,那个电台的是我和她重新相识的开端,通过电波,我当着全国人的面,向她作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文政赫,也是神话的队长eric   “喂,喂!”我冲着电话喊道,南珠莉这个家伙竟然挂断电话了。   “你不答应一起拍画报?”茱萸有点失望的看着我,“你行程这么多,不怪你,那只有找其他的人了。”   “不准!”找其他的男人跟你拍画报,不准!最后一次一次也是第一次拍画报怎么可以跟其他的男性拍呢?   “吃醋了?”茱萸趴在我的肩上眼睛里闪出了小狐狸的光芒。   “你明知道我会答应的,还让茱莉打电话给我?”扔掉话筒,一把揽住她的腰。   “茱莉说你这个大明星的天价超出了她的预算,所以只能让你自动减薪了。”   好个南珠莉!想让我重新打电话给她要求拍画报。   “不准为难茱莉。”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